《少年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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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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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哾雕说,你没勾搭她吧?这么个清纯妹子想你也不能不勾搭。

    粗壮男急了。说,雕哥,可不敢。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那妹子有来头,咱惹不起。

    哦!哾雕来兴趣了。哾雕就想知道这妹子的底细。

    哾雕千想万想没想到这妹子的来头会这么大,大的哾雕也没这胆子敢勾搭了,顿时兴趣索然。

    原来妮子有个表姐,她表姐在西街副食品公司站柜台,是名动江城的一枝花。

    早年朦胧诗开始的那阵,文学青年秦殇就追过一枝花。秦殇是出了名的叛逆,比秦殇更叛逆的是他表外甥蓝诺,蓝诺勇冠江城,有江城第一勇之称。

    蓝诺天生神力,悍狠绝伦。就算霸气横飞的大巨也让他三分,大巨者,江城首屈一指的大哥也。八三年严打,大巨拒捕,死在乱枪下。

    蓝诺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在市刑侦大队,他哥蓝天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属哪种少年才俊似的人物,蓝天高大威武,国字脸,器宇轩昂。

    在加上有个江城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的父亲,蓝天可谓前途无量。

    蓝家两兄弟性情相驳,十八岁那年蓝诺搬出了市委大院的家,住进了老爷弄小表舅秦殇的小屋,两个天生叛逆的人聚一起,结果不想而知。

    妮子就是蓝天的女朋友。不说蓝天的身份,就是蓝诺,那是全江城谁也不敢惹的杀神。

    蓝诺惊神泣鬼,很有古之侠者之风。

    兴趣索然了的哾雕临走时在粗壮男的秃瓢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这一掌疼的粗壮男泪差点没下来,哾雕没觉得多用力,见粗壮男一副欲哭还泣的神态,哾雕一声草,说你妈的别装比了。这个地方是你来的吗

    粗壮男心说,妈的,老子疤子还没好全,你要这样叫你爹我拍下试试,靠你妈的,谁装比啊!也没能有你装的厉害啊。

    哾雕领一帮子出了球场,哾雕不知道这时街面上已经开始布控了,接二连三的强jian案发生,江城震动,一场小范围的拉网张开了口。

    哾雕一伙就这样毫不知觉的撞进了网中央,撒网的第一波就是针对色流氓。

    这一年哾雕在江城色流氓里首屈一指,进网时哾雕还犯糊涂了。

    好在哾雕那几天晚上,都在站前路新开的一家舞厅里,舞厅里后半夜有贴面舞会,黑咕隆咚里哾雕乐此不疲,揩一手油。

    有人证物证,再加上明飞的运作,下午才放出来,几个兄弟此时早跑路了,哾雕觉得背,上明飞这喝酒。

    所以,一提强jian案,哾雕就跟人急。

    明飞笑着给血性和白结巴添了碗筷,白结巴大大咧咧惯了,也不客气。一顿包吃,把余下三个人看傻眼了。

    哾雕点颗烟说,靠,你妈饿老鬼投胎啊!能慢点吗?

    白结巴吧嗒嘴说,你俩谁今天请客啊!

    吃,问那多干啥。明飞说,这光景你俩上我这来干嘛!明飞踅摸着这两个弟弟今天来准有事。

    血性迷口酒,他酒量有限,不象白结巴仰首一杯,都不带打隔的。血性说,没啥事,这不街面上不太平,我俩接乌鸦路过来看看。

    明飞哦的一声,乌鸦上夜班吗?那你俩少喝点,这个犯案的贼猖,胆大包天啊!

    白结巴这时想起来了,说,明哥,忘了谢谢你了……

    明飞打断白结巴话头,谢啥?在废话给哥滚,你丫的少给人添堵,记住,做啥事也别把自个给陪进去了。知道吗?那天幸好人没找到,要找到了你哥他们还不得把人废了。

    哾雕一拍桌子说,要说江城骑嘉陵的也不少,咱们一连堵了几天都没人影。奇怪,怎么说这人也算照面了。两个老娘们正眼看见过,怎么就没这个人,没这辆车哩?

    明飞说,结巴能想起点什么吗?比如那人有啥特征?

    白结巴摇摇头,从桌上拿支烟点上。

    那时我飞出去了,醒来那一段没记忆。之前吗?白结巴仔细的回忆,总觉得记忆模糊里有个影子。

    算了。明飞看出来了就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俩小心点,满街都公安布控,听说一个受害的女孩跳楼了,出了人命,这事还不知道啥时能清静呢?没事晚上别出门。明飞看眼白结巴,没看血性。

    白结巴恹恹地答,知道了。明哥!

    哾雕说,不早了,你俩赶紧滚,接乌鸦去。记住啥事也别踅摸,接上乌鸦立即回家。妈的,真闹心。

    ',!'

 ;。。。 ; ;
第六十三章 白乌鸦的追求者1
    一条通往纺织厂的路十分阴黑,这条路年代久远,几盏孤零零的路灯早叫顽皮的孩子用弹弓打了。

    纺织厂在一处山包上,路一边围墙,另一边很高的落差,黑憧憧里一片开阔的蔬菜地,远处有灯光透过来。

    由于上高坡,白结巴推车,血性并排走。时间有些富裕,因此从容。

    阵阵的风从坡坎上的树梢上顺下来,哗哗地枝桠摇摆声让宁静扑天盖地。间或一处灯影,愈发让人觉得坡坎路幽深。

    血性打个响指,朝白结巴说,真渗人,这条道多少年了还这样。

    路灯都叫孬孩子打了。白结巴说,你说小时候为啥咋都爱打灯哩。白结巴想起小时候有天晚上,他和血性比赛,两支弹弓,齐刷刷的两排路灯。

    那段路是造船厂通往一车间的林荫路,路旁两排白杨,碗口粗细。

    很长一段时间,那段路都黑。有些骂声传进耳,白结巴一吐舌头,血性做贼心虚的低头。不过两人还是很开心,暗地里乐。

    血性眨眨眼饶头,真想不出为何小时候就热衷打路灯。

    不知道。就觉得好玩。

    好玩。白结巴想,好玩如果也是种理由,那么好些莫名其妙的年少行为都能解释了。比如,拿菜地里的南瓜开洞埋地雷,又比如拿毛毛虫吓女生。

    那么多少年行径在曾经都不需要理由。

    妈的,小时候咱俩没少干孬事!血性说,我记得有次你往苦大牙家的水缸里尿尿。他一家子一星期也没吃出味来。

    靠,那不是你出的主意吗?谁叫苦大牙老不让咱上一车间打球来着。也怪,你说每次苦大牙为啥都撵咱们,撵的鸡飞狗跳的啊!妈的,那次我膝盖摔出血了。

    不是吧!我咋记得是国庆那孬货出的啊。要不就是阴坏,对,就阴坏。这样的主意只有阴坏想的出来。

    拉到吧你。靠,啥坏事都推,我记得就是你!

    你确定没记错?

    不能错。要不明天咱们找国庆对质。

    真不记得了,原来小时候我也这么坏。

    靠。你几时成好孩子了,你要坏起来阴坏也赶不上。

    草。毁我不是。血性说,没觉得自已小时候有多坏啊!少毁我。

    信不信拉倒。妈的,我都是叫你带坏的。

    靠,妈的你咋把乌鸦那嘴说辞搬来了。我鄙视你!

    没用,声明无效啊!

    一条幽深的坡坎路,磕磕绊绊的就到了头。

    厂门在高处,大门紧闭,边上有处小门,门卫室里有灯光透出。

    血性和白结巴寻棵树支了车,两人站树下,一围粗的老樟树,冠顶如盖,风吹叶响,黑暗里透着股寒意。

    白结巴一扛血性说,看那,有比咱更早到的。

    路斜对面停辆北京吉普,两开门的,车座里有星火闪烁。

    血性瞅一眼说,好大架势,能把单位的车开出来接人,不是公安就是纨绔子弟了。这种人都背景大,少惹。

    白结巴说,没事惹他干球!靠,好冷。

    站一会就觉出了冷,两个少年跺着脚,双手团紧了身子。

    白乌鸦验收好了货,等她推二六车出了车间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十二点了。

    下班的早走没影了,换班的也各就各位,偌大个厂道显得很空荡。

    白乌鸦的二六车很新,飞鸽牌的。

    进场头一天她哥白少年送的,那时这车凭票也二百出头,不凭票有钱也买不着。

    白乌鸦很爱惜,几个月骑下来还崭新一样。

    车到了小门那停下,冲门卫笑笑。白乌鸦推车出门。

    很陡的一个坡,一般女工都把车推坡下在骑,也有胆大的不推就骑,常常有人刹不住车,冲路边;然后一头飞落差很大的蔬菜地里去。

    白乌鸦自认没那技术,所以每次都推车下坡。

    这段到坡下有灯,厂里电工维修的时常换,坡下就黑了,白乌鸦没看见结巴他们。

    那辆车又停在那了,白乌鸦没来由的心情变坏。

    白结巴和血性见人都走稀疏了,也没见白乌鸦。

    血性说,结巴,你丫没记错吧!乌鸦今个上班了吗?

    白结巴说,应该不能错啊!我爸说让我早点去接的啊!怪了,这一个星期我姐都上晚班。

    那等等吧!血性猫一眼对面的北京吉普,说,那车也怪,咋也等到现在。不是公安布控吧!

    白结巴也猫一眼,不能是。布控你几时见一个人挂单的啊!这不合程序。

    也是。血性没再在意,伸长脖子往坡坎上望去。

    这时车里人下了车,长发,穿一件海军蓝的尼大衣,二十上下的年纪,小国子脸,身材极为均称。过了车头那人斜一眼树下,血性心头一震,宛若被一刀看中,肌肤生出一片寒。

    白结巴没留意,心一直在纺织厂门口,见白乌鸦推车出来,白结巴松了口气。

    我姐来了。白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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