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那场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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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那场漂泊-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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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A笑嘻嘻低说:“那你不早说,我就不用花了30分钟来排练生气的样子了。

  小A说,我就想买顶帽子。来到女士专卖店,我站在门口当保安,小A自己进去挑选。我知道,这女子跳起东西来就像结婚选日子一样谨慎,所以我有心理准备,准备一站就是半天。小A戴上一顶羽绒帽跑门口问我,小白你觉得好看吗?

  我说好看。等她转身,我又做了个“个屁”的口型。小A嘀咕说,他说好看的那就肯定难看,这顶帽子不要了,换个贵点的。反正他得买单。

  我马上就冲进去说:“你刚才那顶帽子难看死了,带上去简直就像顶个拖把在头上,人家披肩的是长发,你却披个拖把,怎么看怎么不像人类。”

  小A走到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拖把”审视了一番,满意低点点头,说:“小姐,就要这顶了,你给我包起来。”

  我看了一下那帽子的价格,还好,就200元,还不是很贵。

  据小A说,我的眼光和其他人是相反的。我看上的东西肯定是老土的要死的。而我觉得难看的恰好就是最流行的。

  这点我也承认。我不是个流行的种。我觉得流行的未必就是高尚的。比如流行感冒。于是我一看街上的所谓非主流就觉得自己得了食道感染,想吐。

杂乱无章的生活8
我是一个古典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更应该叫做“古董”。

  这和我的职业有关。我是一个医生。我见多了非主流的病人,都是得了一些非主流的病种。我给他们开的检查单上经常出现“梅毒抗体阳性”这样的检查结果。这一点连我都啼笑皆非。

  病人也分很多种,精神上的疾病大多也可以在衣着上看出来。具体的就不说了。

  那天小A戴上她新买的“拖把”问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还是说,“我就一干粗活的。”

  “你干粗活怎么连个地点都没有,改天我要是突然起来爱心,想给你送饭到工地都不行。”

  我说:“我不在工地干活。我那地方你做好不去,去了你自己就亏了。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从来不和顾客说欢迎下次再来。”

  小A思想活跃,一下就想到了“殡仪馆”,说,“原来你是干那活的,郁闷死了,你还兼卖棺材吗?”

  其实,医生卖棺材也不是没道理,把病人治死了,就可以推销棺材。我说:“该郁闷的应该是我。你都不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

  小A说:“我就是一做J的,你信吗?”

  说真的我还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就冲着她现在戴的那顶帽子——上面写着:“kiss me!”这是美国*纹身的图案。而且,她一个小姑娘有时候表现的比我这大叔还要成熟。

  不过没多久小A就知道了我的底细。那天小A说她肚子痛,要我赶紧过她那边给她收尸。我风风火火地赶过去才知道,她不过是痛经而已。

  我把她带去我们的医院,送到妇科主任李女士那里。她见我和李主任熟悉非常,就猜疑不休。等她看完病出来就很仔细地看我了。她说:你这流氓隐藏的很深啊!我都被你骗过了。

  我心里说你本来就好骗。但是嘴上说,你自己又不考虑清楚,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能怪我吗?

  她说,我不会原谅你的,这小病你都会看,你还带我来花钱!你们做医生的好阴险。怪不得你看人的目光都不是聚焦在一点,而是在人家身上游离不定,原来是职业病。

  我说冤枉啊,我这不是职业病,我7岁开始就有这习惯了,那时候我连男女性别都分不清,怎么说是所有医生的职业病呢?你要这么说,那肛肠科医生是不是都习惯把首拿去掰人家屁股?咽喉科医生都习惯去掐人家的喉咙?外科医生直接拿把刀在人家身上比划“庖丁解牛”的动作?

  小A说,“那,我指的是眼睛看的,不是他的动作。”

  我说:“好,我也当过几天的妇产科医生,现在我要你把裤子脱了,让我好好看看。”

  “你敢看吗?敢看我就脱!”

  “你敢脱我就敢看!”

  “那你先脱!”

  “你先!”

  我本来想,她会妥协地说,那我们一起脱。然后我就照办。不料等待我的是一个拳头,正中我的天灵盖。

  我说:“其实,我觉得每个男人都差不多是我这样。你看,古董看人也是扫描仪似的。”

  “那是他当画家的职业病。”

  “我看他是构思人体艺术画的时候得的那病。”

  小A又是给我一个响头。然后说道:“谢谢你的帽子。改天,我也回送你一顶,绿色的。”然后一蹦一跳地走了。

  我想,她好像说起古董这小子的时候,并不排斥。看来他成了我的情敌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杂乱无章的生活9
古董也来看病,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瞧他扭扭捏捏低拿着挂号单找到男性病门诊门口的时候,真的是眼镜都跌破了。

  男性病专科就在我的诊室对面。我马上“抽时间”过去问侯他。

  “小子,你怎么来了这地方?”

  “咿?你这是?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就这身行头。你还有疑问吗?我来问你,你怎么找上了这科室门诊来了?”

  “我,我上星期去玩了一次,结果没几天就觉得痒,现在来看看。”

  我差点就哈哈大笑起来。但是我还是有一定的修养的,必须保持严肃。虽然现在他不是我的病人,但是我还是要是遵守医院的规矩。偷笑倒是可以。

  我又问,“做了检查没有?”

  古董点点头说刚取回检查单。我说:“你拿来我看看。”

  检查单在手,检查结果:“单纯性疱疹阳性(弱)”。我说:“问题严重了,得把你得隔离起来。我现在要报告给卫生防疫站,说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例艾滋病人,叫他们马上过来拉走。这还得了!”

  古董伸手就抢回他的检查单,说道:“我刚才都问了那个检验科的检验员了,她说问题不大。”

  我说:“现在还是早期,是问题不大,过了一星期你就没救了。你哪里找的小姐,你得回去叫她一起来做检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古董可能真的吓坏了,说道:“霜迈街的一家*。我当时只是想进去理发,想弄个清楚点的发型来面对小A,谁知道,唉,盛情难却呀——你也知道,男人在这方面的意志有些薄弱。我真不知道那小姐有病。我但是想,我都忍了这么久了,肯定坚持不久的,第一次嘛,时间不会长,即使她真有病也不会传染的,谁知道,唉——”

  我说:“你当时坚持了多久?”

  古董说:“也就2分钟左右,倒是要了我五十元。”

  我说,“五十元,价格还算公道。你怎么时候还去?叫上我。我帮你计时,顺便准备个套。妇产科那边有免费的套子,虽然质量差了点,但是小心使用还是可以的。”

  古董用力地推了我一把,说,“原来你小子是在唬我,你记着,我现在就回去,睡你的床,盖你的被子。”  

  我说,“你现在进不去了。我的房间的锁头早换锁了。”

  我估计,古董这回应该死心了。小A总不会看上这样一个烂仔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众生平等1
我对佛教的认识,仅仅限制在他们的头发上面。我悟不透所谓的禅机。所以我和小A一起去看和尚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人还是有点头发才好看,可以掩饰脑袋的不规则。

  而我还发现,“道士”跟“和尚”好像不分彼此。县城的东面有一座青云山,山顶上有一座“玄天上帝庙”,里面居然也住了个和尚。我和小A开始都很好奇,就问和尚:“你不去侍奉佛祖,跑到这里做什么?”

  和尚就说:“释教与道教本是一家。”

  我说:“那倒也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禅悟道家的思想,无为境界?”

  和尚不理会我。他知道,脚踏两条船是不对的。

  其实,当和善还是很有前途的。比如,有人死了,他去超度;有人活了,他去“点眼”;有人半死不活,他去驱邪。这些勾当是很有“钱图”的。青云山的和尚就经常给人去做道场。

  我曾经亲眼见过,有一个小孩生病了,不求医却来求和尚。当时,我见那小孩双目紧闭,满脸潮红,嘴唇干裂,明显是热入血分的症状,正要把脉,那和尚就过来轰我走开。我想说明情况,小孩的父母就骂我多管闲事。无奈我只好退到一旁看这和善怎么做法事。

  一张八仙桌,一个铜铃,一碗盐米混合物,一把所谓的七星剑,一瓶酒——不要笑,酒是必须的——还有一副文房四宝。这就是作法的所有工具。

  和尚先是点上三炷香,拿起“七星剑”乱舞一番,口中“呵呵哈哈”地唱一曲《双截棍》——再拿起铜铃乱摇一气——伸手抓起盐米四处乱撒一通——把七星剑收好,提起毛笔,点上墨水(不是朱砂),在三指头宽的纸上画一撮打了结的蚯蚓,一张符就画好了——含口酒(可能口感不错,咽下一点先),然后往那生病的小孩脸上,像喷洒农药似的一阵狂喷,于是那小孩就满脸都是他的口水——拿一碗水,把画好的符烧了,放在水里,这就是神水了。

  和尚说:“喝下去,这神水能驱邪。”

  那小孩就喝了下去了。估计他回家后病好不了,还得多个咳嗽的症状。

  小A摇摇头说:看起来真有一点邪门呵!

  我说,你想不想看到和尚发火的样子?

  小A说,你像干什么?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大火坑”——这火坑是用来烧纸钱的——旁边有一大捆和尚用来烧水做饭的柴火。

  小A说,好这就交给我了。

  火烧赤壁也未必有这样的壮观,一大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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