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救出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沈星月。
救出她以后,我们带着她在西北游荡了很长时间,直到将马贼基本上剿灭干净。我们怕她一个孤身女子,被那马贼报复,所以我跟你师父一致决定将她带回宗门。而在这一路上,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的爱上了她,但她却是暗暗地喜欢上你师父。
你师父那时候只是一心要修行,对儿女情长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后来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马贼的埋伏,她为了救你师父,为你师父档了一剑。当时我跟师父状若疯狂,只知道杀杀杀。等杀光了马贼回来后,她已经奄奄一息。当时你师父把她抱在怀里,她嘴里血水“咕咕”流出,但依然艰难地望着你师父说道:‘阿灵,我很喜欢你,你知道么?’本来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盼她能回心转意地喜欢我,但我听到那句话后,则彻底绝望了。而你师父也是悔恨交加,认为辜负了她一番情意,直到她死的时候,才真正知道,其实他自己也是喜欢她的。
回到宗门以后,你师父虽然更加刻苦修行,境界也有提高,但因这件事情,一直堪不破情关,后来修为止步在灵境巅峰,再也没有往前迈出一步。
而我回去后没多久,就孤身一人离开宗门,开始到处闯荡。后来到了这里,因为这件事有了心魔,修行也是一直停步不前,而且又没有了万年寒玉的辅助,也不敢再往上修行,所以修为一直止步在灵境中期。”
华风又连喝了三碗酒,双眼已经开始迷蒙。
“而这以后,我一直在这里呆着。因为离宗门也不是很远,我也一直不敢回去,我怕一回去,见到你师父后,又会想起她。但是,但是……。”华风仰头嘶吼一声:“阿月啊,阿月。”
又连灌了几碗酒,终于不支,倒在桌子上醉了过去。
张傲秋将华风背到房里,伺候他睡下后,悄悄退了出来。心想怪不得以前师父总是默默发呆,原来竟是伤心人自有怀抱。
第二天早上,华风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可能是昨晚酒喝的太多,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张傲秋当然也不会再提。
以后几天,华风为张傲秋打了把刀鞘,刀鞘很普通的样式。按华风的话来说,闯荡江湖首先是要低调,不能张扬。
后来又打了把铁胎弓,弓有千斤之力,本来想等张傲秋修为再深些就可以用了,结果打好的当天,张傲秋就轻轻松松拉了个满月,又把华风小小地打击了一下。
再后来几天,华风变得越来越沉默。不时进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一天傍晚,两人同桌吃饭。
“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吧。你自己走,就不用叫我了。”华风突然说道。
“离开?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张傲秋大吃一惊道。张傲秋在内心里早就把这个打铁铺当成了自己的家,华风也是他现在唯一一个亲人。
“我早就跟你说过,躲在巢穴里的老鹰是飞不高的。你现在已经是人境巅峰,而你这个人境巅峰,我猜想比我刀宗普通的人境巅峰还要高很多,估计就算是遇见地境级的敌手都有的一拼。
你走之后,我也会离开这里,现在我终于可以放手去查这桩血案,你我为了避免以后再难相见,就定于每年中秋在这里汇合,互相交换信息,先到先等。以十日为期,若是一方有事不能来,就留好书信,放在铁铺火炉内。
你很聪明,心思缜密,但江湖险恶太多,人心难测,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也不能轻易用情。一切量力而为,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记住,留的青山在,才会有材烧。这句话你记住了么?”最后一句话,华风是厉声说出来。
张傲秋知道这是师叔在提醒自己,站起来肃然道:“弟子谨遵师叔令。”
回到屋后,张傲秋发现华风早已经为他打好了包裹,铁胎弓也用破布层层包住,没有露出铁质外形。想着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一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张傲秋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东西后,走出房门。四周再仔细看了看,摸了摸,来到华风房门前,记得昨晚师叔说不要叫他,也就没有打搅他,在华风房门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轻声说道:“师叔,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站起来拾起包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华风站在房门里,看着张傲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又在自己房门前磕的三个响头,一时热泪盈眶,哽咽道:“臭小子,你也一定要保重自己。不然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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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路见不平
张傲秋想起师叔说他们曾在西北杀过马贼,也想去替天行道一把,遂一路向北。因为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所以也不赶时间,一路安步当车,不紧不慢地往前赶。
本来他兜里就有五百两银票,走的时候华风又给他预备了五百两,加起来就是一千两,算是一个不小的富翁了,所以也不担心吃饭问题。此时已到冬季,张傲秋又到沿路小镇上买了些行李,鼓鼓囊囊一大包背在背上,咋一看,就是一个北上的荒民。
张傲秋想起还有不少躲在黑暗中的人在惦记着他,所以也不走大路,专走人迹罕至的小路,也就是这些远离人世喧嚣的地方,风景显得甚是美丽。
张傲秋从小在莽山长大,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到过莽山山脚的小镇,所以这一路走过来,真是大开眼界,大饱口福:各种或壮丽或秀美的风光,各种不同的民俗风气,各种口味迥异的美食小吃,想到怪不得以前师父总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同时也暗自庆幸,幸好师叔这么早把自己给放出来。
就这样晃晃荡荡地走了快有月余,已经接近了西北地界。一日晌午,来到一处村庄,诡异的是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烟,张傲秋诧异地四处转了转,高声喊道:“有人么?”
四周风声萧萧,就是没有人回音。
“真是奇了怪了。”张傲秋嘀咕道。本来是想在村子里借宿一宿的,既然没有人,他也就老实不客气,自个当起主人来。
挑了间看是略微整齐的房舍,张傲秋放下行囊,正要去厨房找点吃的,突然一阵兵器撞击的声音远远传了过了。张傲秋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凛神又细听了片刻,还真是打斗的声音。
张傲秋犹豫了片刻,遂暗自嘲笑一把:既是要替天行道,自然是要拿刀去砍,难不成坐在这里当菩萨普度众生?
打定注意,往声音来源处潜去。还没有赶到近处,就远远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骂道:“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畜生,这么多人打小爷一个,还要脸不要脸?”
张傲秋隐在石后,探头望了过去,只见约有四五十个青衣人围攻当中一个灰衣少年。少年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一柄大刀使得虎虎生风,看是豪雄,但已是久战力竭,渐渐地快要支撑不住了。
而那些青衣人显示是想活捉,又想减少自身伤亡,所以采用车轮战术,一波战罢另一波替换,下手也很有分寸,只伤不杀,不然这少年早就毙命多时了。
灰衣少年显然也明白这些青衣人是想活捉自己,知道战死在这里还好说,要是被活捉那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所以对砍向自己的刀剑不管不顾,有时还故意将自己送上前去,就这样近似无赖的打法才将时间拖延到现在。
但现在形势已经接近无法挽回的地步,灰衣少年刚拖刀砍翻一个青衣人,身体感到一阵力竭,手中大刀一时回转不过来,面前的青衣人趁此空隙,长剑“唰”地一声,直奔少年右胸而去。
灰衣少年知道如果让这剑刺中右胸,自己肯定是重伤不起,心里暗叹一声,脚步一错,身形横移,以左胸迎上刺来的长剑。
持剑的青衣人此时招式已老,不能再收回,眼看就要将灰衣少年刺个洞穿,忽然电光一闪,一支箭矢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高速,从灰衣少年左肋空隙穿过,只贯青衣人的胸膛,长箭劲力将青衣人带的往后倒冲出去,硬生生地将他钉死在地上。
周围的青衣人被这突来的一箭吓得一阵慌乱,正四处查看时,第二、三支箭接踵而来,直取灰衣少年左右两个青衣人,角度刁钻,速度迅捷,这两人刚要有所反应,已经被射得个对穿。
这时青衣人已发现了箭矢来源,为首的一个青衣人将手一招,站在外围的青衣人自动分出二十人往张傲秋藏身之处杀来。
张傲秋知道行藏已经暴露,长身而起,看着奔杀过来的青衣人群,心神浸入无我无他境界,体内丹田气发,红蓝交缠的真气通过手臂,直攀箭枝,手上弓弦连响,竟是连珠箭法。
在炉前悟道的那晚,张傲秋听华风说过,心法是身体,刀法、剑法等是外衣,就有所悟,这月余时间,一直在做将心法贯通到箭法上的功课,现在早已是融会贯通。
这二十个青衣人虽然早有准备,但奈何铁胎弓本就力沉,再加上张傲秋体内真气,支支箭矢如奔雷赶月,又在奔袭之中,一时竟不及躲避,一举被射杀十几个人。
再摸箭壶时,箭壶内已空空如也。张傲秋将铁胎弓插入背后的弓囊,“唰”地抽出星月刀,一脚踏在地上,双足涌泉穴一冷一热,刀锋前指,直窜出去。
正是刀宗九式中的刺刀式,练得高深时,这招不是以人带刀,而是以刀带人,人刀合一。不过以张傲秋现在的修为,只能是以人带刀,但也是去势迅捷。
青衣人恨透了他弓矢偷袭,其中一个青衣人不待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