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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老者听了夏景的话，却是不由得微微一笑，开口向着夏晶轻声的说道：“永恒之主所有的法宝，却是全都来自这永恒光芒，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夏晶微微一愣，想起了自己手中的星光暗影刀，想起了九色星辰旗，想起了自己的永恒圣殿，果然是属于永恒之主的每一件神器，似乎是都与永恒光芒有着关系，全都是永恒光芒所凝聚出来的神器，但是心中想来想去，却是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由得开口向着黑衣老者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永恒光芒来自光长河，混沌之中，一道光芒破开一切，天地由此而生，永恒光芒便是这一切的初始，万物的开端，你说有什么是它不能够破开的呢？顺着光的轨迹，便是永恒的生命，只怕是也有尽头的啊。”黑衣老者微微一笑，开口向着夏晶轻声的说了一句。
“顺着光的轨迹，永恒的生命也有尽头，追朔时间，永恒的生命却是也有他的开始，一切万物，终究有个初始，也终究有个结束的时候。”夏晶仿佛是在一瞬间明白了老者的话似的，开口轻声的喃喃了起来，手中的那团永恒的光芒猛然间亮了一下，却又极快的消失在了夏晶的手掌之中，便仿佛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的。
第八十九章 太上忘情
“多谢前辈教导。”夏晶又略微的沉吟了一下，忽然是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来，盘腿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双目微闭，似乎是在参悟自己刚才所领悟的一切，身上渐渐的透出了一丝的光芒来，将夏晶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中，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夏晶整个人便仿佛是沉沉的睡去了一般的，再也没有了一丝的生息传出来……
柳清音看这夏晶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微微长叹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来向着黑衣老者望了一眼，开口轻声的说道：“前辈纵然是说不想要要她变成原来的永恒之主，但是若是他真的掌握了永恒光芒的一切，只怕是想要不变回来都不行了吧？”
“事情远远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永恒之主与死神不同，死神纵然是绝世强者，但是也有陨落的可能，可是永恒之主却是这个世界的源头，身与道合，却是永远也不会陨落的存在，所以又何谈永恒之主归来呢？原本永恒之主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也从来都没有消逝过，你所看到的，却并不是真实的。”黑衣老者却是丝毫也不生气柳清音的质疑，只是微微的一笑，开口向着柳清音淡淡的说了一句。
“永恒之主，真的是永生不灭的么？”柳清音听了黑衣老者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愣，却是也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虽然心中还有着不少的疑惑，但是却也不在怀疑这个老者的动机，毕竟以他的实力，动动手就可以对付自己，却是用不着使用什么心机来骗自己，自己便是怀疑只怕是也没有什么用处。
黑衣老者微微一笑，抬头向着柳清音望了一眼，开口淡淡的说道：“我与永恒之主颇有渊源，自然是不会害他，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自己，早就已经大祸临头，却又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呢？”
“清音的心早就已经波澜不兴，却又那里来得前辈口中的大祸临头呢？”柳清音听了黑衣老者的话，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透出了一丝说不出来的吃惊，但是却是强行将这一丝的震惊压了下去，神色之中又透出了那种淡然的神色来，开口向着黑衣老者沉声的说了一句。
“呵呵，我早就说过，我与你的父亲乃是旧相识，你们碧落一脉的神通，我却是极为清楚的，红尘心锁是碎了，可是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红尘心锁么？难不成碧落并没有告诉过你？只怕不可能吧？”黑衣老者看着柳清音一副淡然的模样，忍不住的微微长叹了一声，开口向着柳清音轻声的说了一句，神色之中之中却是透出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怜惜的神情来。
“红尘心锁……”柳清音听到了黑衣老者所说的话，这一次却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面色大变，浮现出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痛楚的神情来，沉默了良久，这才开口向着黑衣老者轻声的说道：“前辈与我碧落宫关系匪浅，自然是知道我们这一脉的法门，只不过若是真的要我做到那一步，却是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我一个人在无尽的岁月之中等待了无尽的岁月，若然是我心中有过悔意，只怕是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红尘心锁原本就是你自己的法力所凝聚，凝聚了你自己所有的情毒，种在了你自己的心中，你抛却了心锁，却是没有能够化去情毒，千万年的沉淀下来，你的法力越高，你身体之中所中的情毒也就越重，如今你已经跨入了彼岸，身上的情毒却是早就已经从心中蔓延，侵占了全身，纵然是彼岸永恒，你却是已经不能够永恒了。”黑衣老者沉默了一下，目光望着柳清音，开口轻声的说道。
“不错，我却是不能够永恒了，但是清音的心中却是从来没有悔过，我对逸辰说过，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中了他的毒，深入骨髓，痛彻心扉，这毒在我的心中，千万年的岁月，没有一丝的减退，但是却从来也没有令我有过一丝的后悔，无论如何，若是前辈想要清音学父亲那般的斩情断爱，太上忘情，那我是万万也做不到的。”柳清音长叹了一声，开口向着黑衣老者轻声的说了一句，双目之中却是已经泪光涟涟……
“太上忘情，好一个太上忘情，这碧落这等忘情断爱之人，又知道什么叫做太上忘情？他交给你的，只不过是绝情断爱的法子，想要你们日后变得与他一般的冷漠无情，这等手段用在了自己的儿女的身上，碧落却是不愧是乱世枭雄。”黑衣老者听了柳清音的话，却是不由得微微发怒，开口向着柳清音沉声的说了一句，手臂不住的抖动了起来，手中的那截树枝也发出了一阵碧绿的光芒来，照的虚空之中一片翡翠一般的颜色。
“前辈所言，清音却是不明白。”柳清音眼见这黑衣老者如此激动，说的话自己却是一句也听不懂，不由得开口向着那老者轻声的问了一句，毕竟她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是父亲所教的，碧落告诉她的一切，她心中清楚，却是一点破绽都找不出来，更是不相信会是错的，如今听到了黑衣老者如此说，柳清音只觉得自己一头雾水，竟然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的望着那老者，开口轻声的问了一句。
“你可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太上忘情？”黑衣老者向着柳清音望了一眼，开口轻声的问了一句，却是不等柳清音回答，有自顾自的开口向着柳清音轻声的说道：“所谓太上忘情，太上忘情，并非无情，忘情是寂焉不动情，若遗忘之者，而碧落要你们做到的，不是面对人间红尘情爱的态度，而是要你们生生的忘记，这样的你们，在最后的时刻，将会变成什么？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他的机械么？”
柳清音沉默了一下，开口淡淡的说道：“若是有情，何必相望，淡然入水，涓涓不息，太上忘情，终是有情……”神情之中已然是透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来，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神色之中透出了说不出来的兴奋和开心的神色来，也如夏晶一般的，缓缓的盘腿坐在了地上，身上猛然间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光芒来……
黑衣老者向着两女望了一眼，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开口轻声的说道：“我所能够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只是希望日后，你们能够活的更加幸福一些吧。”
虚空之中猛然间传来了电闪雷鸣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轰击着这一片虚空似的，黑衣老者双目之中闪过了一丝的精芒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开口淡淡的说道：“没有想到，这奈落之地沉寂了这么久，在今天竟然能够热恼到这样的地步，想必是至尊玉皇终于也坐不住了吧……”
第九十章 至尊玉皇现
虚空之中猛然破开了一个缺口来，只见五道身形从那缺口之中猛然间涌了进来，立在虚空之中，目光全都死死的望向了那黑衣老者，却正是洪荒天界五大战帝联袂到来，五大战帝都是踏破彼岸，仅次于人皇死神五方天帝他们的存在，五人并肩而立，便是碧城也要暂避锋芒，如今身上的气势爆发了出来，将四周的整个天地都震慑的微微颤抖了起来，仿佛就要崩毁了一般的，令人心中说不出来的恐惧。
黑衣老者冷哼了一声，身形猛然间出现在了五大战帝的面前，向着五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沉声的喝道：“这里乃是无数强者长眠之处，你们来到这里，竟然丝毫也不收敛自己的气息，是将这无数个时代的强者当做了不存在么？”
黑衣老者须发皆张，看样子是动了真怒，开口向着五大战帝一声怒喝，身上的气势爆发了出来，竟然将五大战帝的气势压了回去，一人的力量，便足以与这五大战帝抗衡，天上地下，世间无双……
“陛下息怒。”五大战帝之中的雷战帝猛然间向前跨出了一步来，伸手向着黑衣老者微微一拱手，开口恭敬的说了一句，向着黑衣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语气之中却是说不出来的恭敬，竟然是与当年面对北方天帝之时没有丝毫的差别。
“不必了，我早就已经与整个洪荒天界没有了丝毫的关系，你又何必对我这样客气？”黑衣老者见到了雷战帝如此恭敬的对着自己说话，心中也是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开口向着雷战帝沉声的说了一句，目光之中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悲凉的神色来。
“无论如何，至尊并没有褫夺您的帝位，您始终都还是我洪荒天界的中央天帝，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雷战帝沉默了一下，又是微微的一鞠躬，开口向着黑衣老者轻声的说了一句，声音之中透出了说不出来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