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第一恐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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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第一恐怖军-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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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9日,胡琏对团长们发令:“从明天起,我们将与敌人短兵相接……战至最后一个,将敌人枯骨埋葬于此,将我们的英名与血肉涂写在石牌的岩石上。”自日军进入我石牌外围主阵地后,由于这一带丛山峻岭,其步兵仅能携山炮配合作战,抵挡不住我军之打击。于是便用飞机轰炸以代替炮击,每天保持9架飞机低飞助战。

    5月30日,胡琏告诫全师仍在奋勇作战的全体将士道:“打仗要打硬仗,这一次一定要使日军领教比他们武士道更硬的中**队的作战精神!”

    比决心,比毅力,比流血,弟兄们终于苦苦支撑到5月31日。是日夜,我各路大军从外线展开大反攻,日军至此全线崩溃,分别向宜昌、宜都、枝江、公安方向狼狈逃窜。

    为阻敌增援,现在,该是七十四军上阵的时候了。

    逆着滚滚的难民人流,七十四军从石门出发,经澧县朝着湖北的松滋方向奋力疾进,一边是纷乱嘈杂的人群,一边是整肃默然的行军,泾渭分明。一辆牛车夹杂在逃难的人群中缓缓走过来,牵牛的农民脸色茫然,只有牛车上两个四五岁、脖子上都挂着长命锁的小姐妹手拍着手,高高兴兴、不厌其烦地唱着一首儿歌:

    骑竹马,嘟嘟嘟,

    我们互相来帮助。

    大家一路骑,

    我来数一数:

    一二三四五,

    一五十五二十五。

    十五月儿圆,

    耗子进了土,

    土里有把刀,

    砍掉鬼子脑壳当柴烧!

    这欢快的歌声,在阴云密布、气氛压抑的逃难路上显得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天真,五十一师第153团一营营长鲁星野站在路边,回过头来久久凝视着牛车的远去,直到那充满童的歌声逐渐淹没在滚滚的人流之后才跟上队伍继续行军。

    见到营长刚才那专注的神情,走在后面、身背德制mp38冲锋枪的三连连长陈胜利赶上来,说:“想家了吧,营长?”

    “哪有不想的!现在物价都涨了,寄回去的钱还不晓得她们娘几个能不能把饭吃饱?等打完这一仗,一定要回家看看。”鲁星野神情忧郁。结婚已经6年多了,只是分离的时间太长,团聚的日子总是太少,老婆直到去年才给他生下一对千金。他是在汉口结的婚,汉口失陷后,老婆便回到荆州乡下的娘家,荆州正在松滋对面,过了长江就是。

    “哦,对了,你那一位怎么样了?”鲁星野想起陈胜利的对象在天门,是他们团第二任团长、现任五十八师参谋长的卢醒给介绍的。

    “打完这一仗,我也可以去看看人家了,松滋离天门也不算太远啊!”陈胜利满怀憧憬地回答道。两人经卢参谋长从中撮合后,见过几次面,通过几封信,彼此都很满意,陈胜利当然更满意,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而且还是卢参谋长的远房亲戚,这等喜事竟然落到自己头上,做梦都要笑醒哩。只是苦于最高统帅部有一线部队不能结婚的规定,两个人的婚事就耽搁下来。去年,是他的本命年,姑娘给他缝制了一件红兜肚,他一直舍不得穿,也不好意思穿,因为兜肚上绣了一对好漂亮的鸳鸯,只是没事的时候,亮出来吹吹牛,让那帮光棍弟兄们个个馋成鼓眼泡,让他们也知道有人牵挂的好,有媳妇的好。

    ps: ; ;…  曾这样描写在石牌保卫战的白刃战中战死的少年:“那时候,中国农民家的孩子营养普遍不好,十六七岁的小兵,大多还没有上了刺刀的步枪高。他们就端着比自己还长的枪上阵拼命。如果他们活着,都已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他们也会在自家的橘园里吸着小口的香茶,悠闲地看着儿孙,温暖地颐养天年。可他们为了别的中国人能有这一切,死掉了。”在那个残酷的午后,无数壮士的鲜血浸透了长江南岸的土地。三个小时没有枪声的拼杀后,白刃战落下了帐幕,15000名中国士兵静静地躺在中国最美的江山中。他们曾英勇地战斗,此时却安静、腼腆,犹如他们短暂生命中的大多数时间那样。中**队的阵地没有丢失,败退的是日本人。
194激战松滋
    194激战松滋

    让你冒这么大风险给我们带路,这是离我们一万多里的美国大鼻子造的牛肉罐头,拿回去给娃们吃。——鲁营长

    现今,中华大地的许多地方男女结婚都要由男方给女方彩礼钱。

    其实这个习俗是从封建社会流传下来的一个糟粕。古代,妇女地位低,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妇女过世都不能认祖归宗的。

    女儿嫁到了夫家,为丈夫的家里增添了劳动力,所以女方要收彩礼。

    当然,70年前,江汉平原一带的百姓要求还不高,对彩礼的要求还没达到房子、车子、票子的级别。

    “哎,你可别空着手去!江汉平原一带的人家都把姑娘叫‘坛子’、‘酒坛子’,意思是说姑娘自订婚以后,逢年过节的,男方得孝敬岳丈大人一两坛好酒呢,你小子家里姊妹多,穷光蛋一个,哪还有钱买酒?”鲁星野以过来人的经历,带着些责怪的语气说。

    陈胜利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这还不简单,咱缴获几瓶小鬼子的洋酒,让岳父大人开开洋荤!”说着,把帽沿往旁边一拉,接着又一拉正,这个动作成了他的习惯性动作,看上去有些吊。其实,自打处上对象之后,他还自觉不自觉地收敛了一些不良习气呢。比如不再把烟叼在嘴里讲话了,还晓得天天要用热水洗脚、洗屁股,洗过之后,人的确是他妈的舒服一截。幸好他现在是连长。可以有单独的房间。要是当排长、当班长和弟兄们滚在一起。那屁股还洗得成?

    “时间真快呀,一晃这仗都打了六年了!记得在汉口和你还有陈公勇、腊狗一起报名当兵的时候,拐子问我,以前是干什么的,胆子大不大,我说我以前是杀猪的,你说我胆子大不大?拐子哈哈一笑,把手一挥。说通过啦,算你专业对口!原以为杀鬼子就和杀猪一样,上了战场才知道,这鬼子比老虎都还凶好几倍呢。”鲁星野感叹道,也是有意识地提醒一下陈胜利,别太大意。

    不知怎么的,陈胜利忽然想起孟铁蛋,“噗哧”一下笑出声来。时间也真是快呀,以前那一个愣头愣脑、傻里傻气的“差一点”,现在竟也是神气十足的中尉副官了。

    “笑么事撒一个人?”鲁星野又问。

    陈胜利说他自己笑自己。也他妈的成了“差一点”,那天。孟铁蛋来团里接老伙夫去五十八师,自己居然差一点认不出他来!鲁星野深有同感地回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着拐子哪有不进步的道理。听说在五十八师,有三个半‘小张灵甫’呢,孟铁蛋一个,陈公勇一个,高敬一个,特别是高敬,神态气质最像拐子。”

    “那还有‘半个’咧?”

    “是拐子的坐骑虎子撒,拐子额头上有伤痕,用头发遮住,虎子额头上也有一块疤,刚好也被鬃毛给挡住了。”

    “拐子要是能升军长就好了,再么样也要提携提携我们几个吧?我们可是在他和蔡大哥手上招的兵啊!”

    “嗯,总有这一天的,你小子等着吧!如果让李副当军长,还不知道整个军会搞成啥鸟样子。”鲁星野满怀信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农民王天有把老婆、女儿和一些细软送到澧县外婆家以后,忽然想起地契忘记带出来,又急急忙忙往回赶。他的家在松滋县的街河市,这是湘鄂边界上一个有名的集镇,如今人都跑光了,满街都是兵,有的在屋顶上架机枪,有的把木炭一篓篓地铺到外面的公路上。王天有晓得要打仗了,揣起地契就走,哪知道刚出门就被一群兵给拦住了:“嗨,老乡,请给我们带个路!”

    完了,走不脱了!王天有转身想跑,又怕遭枪子,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当兵的倒也客气。一个挎短枪、操武汉口音的老总,首先递给他一支烟,笑眯眯地说:“我见过你呢,昨天,你不是牵了一辆牛车、拉着你的两个小丫头吗?”见他的手抖得厉害,又安慰他道:“你不要怕,我们都是自己人,来打鬼子的,只有消灭了鬼子,老百姓才有安稳的日子过,你说是不是?”

    然后,老总才问他,靠北边的那座山叫什么山。

    难得老总这么客气!王天有十分感动,连忙说那座山叫牛长岭,还补充一句:东面的山叫文公山。于是,那老总将手上的地图指给另一个老总看,说:“果然就在这里。陈连长,你带他做向导,要注意他的安全,你们连依托牛长岭,以有利地形阻击日军,我带全营战士随后接应。”王天有这才知道他们一个是营长,一个是连长,其实穿的也都是布鞋和粗布制服,同士兵一样。

    陈连长马上集合全连出发。走在最前面的五个尖兵,把枪装上刺刀,子弹推上膛,还把挂在胸前的五颗手榴弹,拧开了两个盖子,看样子真吓人。陈连长带着王天有跟在尖兵后面,一边走一边继续问他,牛长岭有多高、多大,山那边又是什么样的地形,树多不多等等,问得很详细。他背着一支有把的、后面带铁架子的枪,王天有从没见过这种枪,只看清楚了他的臂章上有“前茅”两个字。

    眼看就要走上牛长岭,忽然,前面的尖兵一起停下来,向后面打起手势,弟兄们便全猫着腰“嗖嗖”往上冲。

    “别怕,跟我来,我们会保护你的!”陈连长拉着他几步冲上山,叫他趴到一块大石头下面,枪声就响了,王天有吓得魂不附体,捂着耳朵直发抖。可弟兄们都很勇敢,一个战士还爬在树上抱着机枪打,最后连人带树被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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