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逃的日军快到城门时,争先恐后,乱作一团,虎贲师169团团长柴意新暗叫一声好,大叫道:“炸!”一排手榴弹飞过去,日军吓得哭爹喊娘,多数被炸得四肢乱飞,城门伏击,歼灭日军数百人。
尽管没有预备队,临时抽调兵力也来不及了,但吃饱喝足、精神焕发的张灵甫,却不慌不忙地拿起电话,要炮兵先向314高地火力齐射20分钟,然后再打10分钟的烟幕弹。
嘿嘿,好一个以齐人之道,还治齐人之身呀!前几年。我们在张古山不也中了烟幕弹这一招么?如今。日军见314高地遭炮击和屏蔽。必定以为我军会展开反攻而转入防御,等他们醒过神来,天都快黑了,我们也争取到调整部署的时间了。蔡仁杰在敬佩之余,好奇地问道:“你这山人,还有何妙计?”
时近黄昏,笼罩在314高地之上的烟幕逐渐散尽。
两部电话铃声大作。小林操起其中一部电话,刚听一句便脸色一变:“什么?支那军只是打烟幕弹、并没有展开反扑?可惜可惜。痛失战机了。什么?还想出击?待命吧,别做美梦了,支那军指挥部肯定早转移了。”
心情郁闷的他,又拿起另一部电话。这一通电话,更不是什么好消息:支那军乘皇军主攻314高地之机,从316高地大举出击,连夺皇军327、310两处山头。
“怎么会这样?混账东西!”小林气得摔了电话。伺立在一边的周大杆子,将黄呢大衣小心翼翼地给太君披上。也许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小林镇了镇神,说:“张将军不按常规出牌。本人佩服;与这样的高手过招,值。”
天很快就黑了。北风凛冽,周大杆子不由得缩起颈脖,但一见小林太君仍伫立在寒夜之中,手举望远镜在耐心地观察敌情、寻找战机,便不由得也挺直了身体。
“来,周团长,请你看看,那是什么?”
“哎!”周大杆子屁颠屁颠地接过太君的望远镜,只见在胡家塆方向,有一处时隐时现的红色亮点。“太君,是红灯,老百姓哪会点红灯?说不定就是张将军的指挥部。”
“哦?此话怎讲?”
“按**的习惯,通常是在夜间为收拢部队而以红灯标示指挥部的位置。”
“哟西哟西。”小林一良开心地笑了。“张将军,今夜本人将再次登门拜访,希望有幸相会哦。”
当天深夜,日军1个大队前来摸营,我伏兵四起,敌悉数被歼。失之东偶,收之桑榆,五十八师在先丢1分的情况下,连扳3分,还算不错。
11月28日,常德城东门外岩桥。
日军攻城总指挥、一一六师团师团长岩永旺中将在此召集3个师团(第三、第六十八和第一一六师团)大队长以上将佐开会,传达天皇关于“限十一军前线指挥官于11月28日之前攻下常德城”的昭令。常德战役本是为策应南方军缅甸作战而发动,却久拖不决,令天皇陛下忧心如焚。岩永旺宣读昭令,痛哭流涕,泣不成声,表示两天内一定要杀进常德,否则他自己和攻城部队全体官兵剖腹尽忠。
岩永旺急红了眼睛。
11月29日,上午。
西围墙终于被攻破。此时的五十七师,所有后勤人员全都顶上一线,重武器被毁百分之九十,各级指挥官伤亡百分之九十五,已到用草人插在阵地上来虚张声势的程度,再也没有力量反击了。
自此,常德会战进入最惨烈的5天巷战。全城狼烟四起、一片混战,枪声、炮声、杀声响彻云空,火光、血光、刀光触目惊心。弟兄们各自为战,两三人一组,据守民房和工事作最后一博,与日军争夺每一堵墙、每一扇窗。一旦子弹打完,则待敌涌近时,即以刺刀和手榴弹发起自杀性逆袭,与敌人同归于尽。
驻扎于常德城外三十里处某小村庄的日军11军团司令官横山勇焦躁不已,数日过去了,战机一误再误,两名大佐已经玉碎,再拖下去,有何面目去见天皇,去见东京大本营那些等着看自己笑话的同僚。
十二万人马参战,四万精兵强将围攻仅有八千人马的常德城,居然数日不克,笑话,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想到这里,愤怒的横山勇举起茶杯就向门外摔去。
“砰”地一声,茶杯差一点摔到了急忙赶来的岩永旺的身上。
数日不克常德,也让岩永旺很是着急,看到上级着急的模样。
岩永旺开门见山道:“司令官阁下,常德久未攻克,我建议使用火攻!”
横山勇眼前一亮,道:“岩永君说得对,就用大火烧光支那人!让他们无处藏身,无所依托!”
接连四天来,日军出动了数十架飞机,在常德城中四处投放燃烧弹,城内顿时烟尘蔽日,繁华大街顿时成了一堆废墟,百分之八十的民宅都荡然无存,一堆堆残砖烂瓦阻塞在大街上,让人寸步难行。
砖瓦瓷器斜堆放在街面上,瓦缸、锅灶被炸得粉碎,被炮弹打断的电线像蜘蛛网一样零乱地撒落在地,一排排尸体流淌着由红变褐,由褐变黑了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火药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前线将士在舍生忘死地血拼,而最高统帅老蒋却在埃及参加同盟国四强领袖为解决二战后善后问题而召开的开罗会议。
此刻,欧洲战场,德意志节节败退;太平洋战场,美军胜仗连连。
罗斯福、丘吉尔、斯大林等无不带有得意之色。为了面子,在盟军节节胜利的时候,常德一战必须打好。
28日,老蒋从开罗发来电令:常德若失陷,由第10、74、79军负完全责任!(未完待续。。)
ps: ; ;祝各位春节愉快,马年行大运,要啥马上有啥。
214广得民心
214广得民心
张壮士把你的弟兄的名字笔录一份给我,如果有人光荣了,也按**烈士的待遇优抚遗属。——余程万
凶残的日军为了早日攻占常德城,数日内连续实施无差别的燃烧弹轰炸,最苦、最遭殃的是常德城的平民百姓,幸好在开战前虎贲师的官兵们把城中一半以上的百姓疏散了。
在残酷的轰炸中,每一个生命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倒下,而这种声音同时也深深地压到每一个被威胁者的灵魂深处,在这一瞬间使人失去思考的余地,闭着眼睛等着,也许下一个瞬间你的生命就这样悄悄逝去!
又是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窗格的震动,玻璃的裂响,一两秒钟之后又是一阵黄灰色的烟。。。。。。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上万个生命就像蝼蚁一样的消失了。
人们伏在地上,没有话,没有表情,有的还默默地凝视着也许他从来不曾看见过的地上的小虫。
在聚集着几百个百姓的逃难处,沉默得像一片森林,连小孩也不敢哭,被一种无限的阴森镇压住了!
路上散落着小孩子毛茸茸的头盖骨和灰黄色的脑浆,炸到十几米外的墙上的紫蓝色的肚肠,在风中慢慢地摇晃着,红的血被太阳一晒,变成了褐黑色的凝块。
11月30日,清晨。
气温降至零下5度,滴水成冰。常宁身上的棉花都被他掏出来,当作急救包堵在弟兄们的伤口上。棉衣成了单衣。冷得他钻进稻草堆里。哆哆嗦嗦才熬到天亮。
天刚亮,全城唯一没有被攻破的大小西门又告急。大西门距中央银行只有300米,小西门更近,仅200米,日军以800名步、骑兵混合组成29个波浪队型轮番冲击,企图一举攻进城,打掉我五十七师师部,彻底摧毁我指挥中枢。
战至9时。小西门被攻破,日军顺着大街冲进来。
一晚上没有睡好的常宁,和十几个弟兄们一起,被杜鼎领着从永安商会火速奔赴文昌庙。文昌庙,位于小西门内十字街口,后面100米就是中央银行,扼守此处的169团第三营残部,连同伤员一起才24人。当常宁右手紧握驳壳枪、左手攥着手榴弹、身上还背把大刀、一马当先地赶到文昌庙时,庙里已是一片杀声。
“闪开——!”常宁一声怒吼,从后门经正殿冲进卷厅。侧身让过一名跑过来的弟兄便手起枪响,紧追在后的两名日军应声倒地。接着他又向前面的天井扔出手榴弹。援军随即一拥而上,乘势将残余日军逐出文昌庙。没来得及喘口气,两个用掷弹筒发射的“红筒”(1),一个落在天井里,一个准确地穿过墙上的弹洞掉在卷厅内,打着转冒出又腥又臭、令人窒息的黄色烟雾,大伙登时慌了神,赶紧撤出文昌庙。常宁起先也向后跑,跑到正殿里,忽然心生一计,屏住呼吸,攀上一两丈高的文昌帝君神像,接着又踩着神像的头爬上梁架,再掀开布瓦,把头探出来才张开嘴。
周围枪声密集,激战正酣,他开始有些惶惶然,不是怕死,而是因为刚才踩了文昌帝君的头,大不敬啊!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读书人,又不想中个状元,踩就踩了呗,祭拜文昌神有球用!他心里这才释然,摸出几枚手榴弹拧开盖,放在积雪的瓦上。
毒气没有散尽,下面就有动静。常宁眯着眼睛,往里面一看,嘿嘿,找死的来了,只见四五个头戴防毒面具的日军抱着机枪从天井钻进卷厅,便抓起一颗手榴弹,弦一拉再转三圈扔下去。
“轰隆”一声,凌空爆炸,庙外的日军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文昌庙里竟然还有活人!以为毒气弹份量不够,又接连打出好几发,结果,等他们再进去,迎面依然砸来几颗手榴弹,日军完全傻眼了,气极败坏,再次架起掷弹筒猛轰文昌庙。
常宁从10米高的梁架上被震下来。不幸中的万幸:先落在神像上,再滚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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