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下山过平溪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溪水边,一队日军正在休息,担架、骡马、辎重遍地都是。陈公勇急了,问小卞:“再没别的路?”背着电台的小卞无可奈何,说就只有这条路。副营长高敬、一连连长常宁也没辙,一屁股坐到地上说,那就只有等日军走了,我们再过吧。
可天知道鬼子要歇到何时才走?都快下午4点了。陈公勇只觉得嘴里发干发苦,随手捋了树上一颗黄澄澄的琵琶塞进嘴里,依然吃不出甜津津的味道。不行,不能再等了,也顾不上保密了,他叫小卞打开无线电,呼叫师部,调空军过来把鬼子撵走。
半个小时后,两架野马寻踪而至,一顿狂轰,敌狼突豕奔。何许是理解有误,通讯不畅,何许是炸得一时兴起,舍不得收手,飞虎队居然竞技似的表演才艺起来,来回俯冲,一个比一个飞得低,一个比一个炸得准,反复攻击地面目标,把陈公勇急得不行,拿着话筒直叫:“好了、行了、可以了、把鬼子吓跑就行了!”他们这部电台不是对空电台,只能呼叫师部,然后再由师部转告空军,为此又耽搁一些时间。
山里的天黑得早。等他们终于赶到螃蟹夹对面300米的山头时,一切都晚了,夜幕已经降临,敌一一六师团指挥部已进村扎驻。螃蟹夹,顾名思义,几十户人家被两道山梁环抱,挤成一堆,就像被螃蟹夹住一样。现在,村前村后、山上山下全是岗哨。按原计划,他们要在进村的路上埋地雷,伏击日军,然而,最佳战机终于失去。唉!高敬长叹一口气,说了一句天不助我也,但常宁很有信心,说我们还是可以像在上高那样,摸进村去,掏他老窝。
提到上高会战,陈公勇发誓道:“他娘的,上一次冒活捉渡边纯一郎,今天一定要活捉岩永旺!”他又思忖道:“不过,上次是在白天,根据电台天线的位置,很容易确定敌酋房间,这一次得想办法把情况摸清楚。”
小卞自告奋勇地表示,他熟悉地形,一个人先摸过去侦察。陈公勇拍拍他的肩:“好兄弟,小心一点,快去快回!”
小卞去了好久,才回来报告说,小鬼子戒备森严,根本进不了村,他又去好几里远的一个山洞,找到逃难在那里的家人和村民,大家都说,正在做晚饭的时候,来了一队小鬼子,两百多人的样子,个个骑高头大马,进村以后,有的马牵在稻场上,有的牵进了杨秀才的大院,还有一些民夫,也把担子挑进了这个院子。
根据小卞带回来的情况,陈公勇大致判断,岩永旺很有可能下榻杨秀才家。刚把杨家大院方位问清楚,正要部署下一步偷袭,突然,螃蟹夹那边一声枪响:“叭勾!”这是日军三八步枪的枪声,随即枪声大作,不可开交。怎么回事?日军和谁打起来了?大家面面相觑。听枪声,又很杂,捷克机枪、中正式、汉阳造都有,肯定不是**主力,难道是一百军或者是游击队?
妈的,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枪声一响,打草惊蛇,还偷袭个屁呀,陈公勇沮丧之极!高敬注意到对面的战场集中于螃蟹夹左侧,便问小卞:“螃蟹夹左边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小卞说:“没什么特别的,就一个稻场。”高敬有点明白了,猜测道:“莫不是有人想偷稻场上鬼子的马?”常宁凑过来进言道:“趁现在混乱,我们从另外一侧攻进去吧。要是日军增援上来,麻烦更大。”
只有这样了。
陈公勇心一横,混水摸鱼就混水摸鱼,逮不到大鱼撮虾子,遂令高敬带预备队、电台和重机枪、迫击炮于原地待命,并随时阻敌增援,自己和小卞带两个排先行攻击右侧山梁,占领制高点,一旦得手,则直插村内,常宁再带另两个排冲进村口,从正面牵制日军。
他妈的,能不能逮到日军的中将师团长就在此一举了。陈公勇心道。(未完待续。。)
233有得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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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战果如何,拂晓前返回阵地。<;冰火#中文&;spades;。——李中明
太阳快要落下山岗,已是黄昏。
中美空军的六架p…40战机飞翔而来,朝着ri军第116联队辎重阵地俯冲扫shè,还扔下了大量炸弹。
ri军以为又是例行的拦阻式轰炸,纯属敌军防御xing作战,也不当一回事,鬼子们缩进了早已挖好的防空壕内,连头也不抬一下。
这时,疏散隐蔽在前沿草丛里的5连1排士兵,在排长向时晏的率领下,从5连的右翼离敌阵地仅200米外匍匐前进,向敌人阵地运动。
当移动距离敌人阵地仅50米左右,李营长一声令下,轻重机枪、迫击炮一齐向敌阵猛shè。
向排长率队一跃而起,向ri军发起了冲锋,ri军仓促应战,很快突击队就把ri军的左翼阵地占领了,右翼的ri军想夺回阵地,立刻组织起来发动反冲锋,双方短兵相接,肉搏厮杀。
向时晏手中加了刺刀的长枪和手枪结合,先用刺刀刺死了一名ri军,又用手枪解决了两个鬼子,正要对付一个大胡子少尉时,冷不防从后面捅来一把刺刀,他眼明手快,侧身躲过,掉位成三角形,想一个人对付两个。此时副班长李涛从右侧冲过来,把大胡子引了过去。当向时晏和偷袭的ri军拼刺刀时,只听见“啪”地一声枪响,向时晏扭头一看。一名受伤的ri军爬在地上举起了步枪击中了李涛,李涛应声倒在了地上,大胡子少尉一刀刺中了李涛的心脏,向时晏一股热血向上涌。避开对方的刺刀,掏出手枪,对准了大胡子少尉和那名伤兵连开三枪,乘这个间隙,那名偷袭ri兵的刺刀又捅来。向时晏躲避不开,左臂触刀,一时鲜血直流。好在后面的突击队员接应了上来,才杀退敌人,救了向排长。
是夜,各营组织小型突击队短促袭击敌阵。使得敌军忙于应付。顾此失彼。次ri一整天。也无法组织进攻。
肖峥离开营指挥所时,太阳已经落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检查完三个机枪排的掩体和预备掩体之后。刚刚回到指挥所,就听见远处响起隆隆的炮声。
“ri本人开始进攻了!”肖峥赶紧奔往5连阵地。
阵地上,一片炮火硝烟,5连长周北辰蹲在战壕里,沉着指挥,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
肖峥问:“情况怎么样?”
“不要紧,应付得了。”被硝烟熏得一脸漆黑的周北辰咧开雪白的牙齿一笑,显得十分冷静。
尽管如此,5连伤亡的人数越来越多。杜团长知道周北辰平时打仗,从不主动要求援兵。于是主动派了一个排来增援。
ri军发起了第4次冲锋,来势十分凶猛,在200米以外,他们开始用机枪掩护,然后怪叫着冲了上来。5连官兵越战越沉着、冷静,敌人不进火力网,绝不轻易开枪,敌人一发起冲锋,就给敌猛烈的火力打击。肖峥指挥第3排的机枪阵地专门实施侧shè,加大敌人的伤亡。
入夜,增援的一个排上了阵地。肖峥向营长建议,让他带着这一个排从阵地左侧迂回敌后,营长同意了,同时命令他:无论战果如何,拂晓前返回阵地。
与副营长约定联系讯号后,肖连长带一排人轻装出发,采取迂回攻击。此时,两边阵地上一片沉寂,鸦雀无声。
肖峥伏在草丛中,借着月sè观察四周的动静。这种战斗间隙中的短暂沉寂,有时比枪炮声更喧嚣更让人心悸。
也许是战场上落下了太多的炸弹,本来是chun夏之交,该是各种昆虫鸣声不绝于耳,十分热闹的时候,可这片山野却听不见昆虫的鸣声,只有远处河川偶尔传来一两声遥远的蛙鸣。
“肖连长,你看!”有人轻轻地喊他。
肖峥往右边的山坡上看去,只见在朦胧的月光下,影影绰绰的一队鬼子向5连阵地移动,鬼子也学乖了,没了白天的空中优势,也想悄悄地接近阵地,搞夜间偷袭。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肖峥一声令下:“打!”轻机枪、冲锋枪一阵猛扫,掷弹筒发炮,手榴弹扔向敌群。
明白过来的5连阵地上也开枪、开炮攻击敌人。
被打懵了ri军乱了阵脚,掉头就往回跑。肖峥按照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手电筒一长两短的闪光,要主阵地延伸shè击,自己则率队迅速向ri军横冲过去。
这拦腰一刀,ri军更是被打得晕头转向,纷纷退回原地死守待援。
…
我们再把目光投向在激战中的螃蟹夹。趁敌火力点被打掉,陈公勇一骨碌站起来,举枪高呼:“二排掩护,一排跟我来,冲啊!”常宁他们此时也突进螃蟹夹,一个排控制村口屋顶,一个排佯攻,大肆鸣枪放炮。由于制高点全被我占据,在外顽抗的ri军被照明弹一照,无法立足,只得纷纷退守室内,从街巷两边的门窗中构筑交叉火力,阻击我军推进。好在小卞知道哪里巷道深、门窗少,领着大家猫着腰,七扭八弯地穿街过巷,直奔杨家大院。
摸到杨家大院斜对面的巷道口,只见大门紧闭,陈公勇手一招,两名弟兄跃出墙角,直冲过去。眼看就要冲到大门口,ri军九二式重机枪不知在什么地方疯狂响起,一下子把他们撂倒,糟糕!这种重机枪虽使用30发弹板供弹,连续shè击xing远不如马克沁,但jing度高,号称枪响人亡。陈公勇心一沉,几名弟兄匍匐上前,想把他们抢下来,杨家大门忽然洞开,从里面伸出几挺歪把子,一起开火,又一连击中好几人,把大家压进巷道里出不来。
陈公勇大怒,来不及给机枪换弹匣,从小卞手里夺过卡宾枪说:“搭人梯扶我上墙,其余的投弹!往大门里丢!”小卞随即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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