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好好的,之后又我行我素。
见石有亮有些尴尬,卢启武便接过话茬,笑道:“大人,石大个子的话虽然糙了点,但他提出的问题也正是属下之所想。您所说的那个参谋处,所要做的事不是已经有子彬兄和田先生在做了吗?成立不成立又有何关系?”
近代军队的参谋机构和封建军队中的幕僚当然是有区别的!庞岳在心中说道,随后便凭着前世读过的一些资料并结合自己的一下看法缓缓道来:“这个自然是有区别的。子彬和田先生虽然也在做着整理文案资料和分析情报之类的事情,但这些事并不是他们主动去做的,而是我觉得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交代他们去做。但人总是会犯错的,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把事情的轻重缓急领分得那么清,如此一来便有可能会使许多重要的事情得不到及时处理,许多看似平淡实则暗含紧急军情的情报得不到重视。这在平时倒也罢了,一旦到了战场上必然会给整支大军带难以估量的损失,甚至是灾难性的打击!”
见在场的众人都在认真地听着,庞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并且,正因为人非圣贤,所以子彬和田先生有时候也难免会出现失误。怎么办?那便用群体的智慧来弥补个人的缺陷。因此,以后我们赣州镇的参谋处将是一个由多人组成的集体,内部分工明确且能互相督促,能主动地去完成情报整理、战况推演以及梳理大军内部情况等各项工作,并在主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能够提出建议。”
听完庞岳的话,田世尊顿时眼睛一亮、连连颌首吗,以他多年的幕僚经验,这个“参谋处”的设想若能真的得到实现,不仅能大大地提高效率还能弥补许多因主观臆断而产生的不足。
张云礼、施琅等人的脸上很快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大人高见!学生佩服!”田世尊由衷地说道。
“大人英明!”张云礼等人的附和声接踵而至。
庞岳笑着摇摇头:“不要再提这些虚套了!子彬,田先生,这参谋处的筹建,你二人就多操点心,尽快去选拔合适的人手。嗯,这参谋处的成员就叫参谋,第一批先招二十人吧!
“遵命!”
见参谋处一事已经初步敲定,一直没有发话的崔守成开口了:“大人,那教导营又是如何一说?”
庞岳说道:“教导营便是训练军官的机构,教授战阵指挥、情报分析、后勤保障等科目,旨在提升军官素质,以便能更好地完成主帅下达的命令。以后,赣州镇中被选拔为军官的士卒和升职的军官都必须前往教导营培训一些时日。”
哦?听庞岳如此一说,在场的诸位将领脸上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ps:不好意思,很晚才回来,于是给自己下了一个死命令:12点之前不更一章不上床睡觉。呵呵,终于还是完成了!)
第二卷 初展身手 第五十章 火炮与佩剑
说干就干,在庞岳的满腔期待和其余众人的强烈好奇心下,参谋处和教导营便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
张云礼和田世尊开始在各营中筛选合适的参谋人手。按庞岳的设想,招募的对象为那些头脑活跃平时又表现突出的官兵,即便有些油嘴滑舌也无所谓,就是不要那些有勇无谋的纯粹莽汉。bxwx
听说是去总兵大人身边做事,还能享受到一些额外的福利,许多军官甚至士卒都跃跃欲试。但是第一批只招二十人,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张云礼和田世尊在各营各队走访了差不多六七天,查阅立功记录,又听取了各部主官的意见,在淘汰掉无数人之后终于敲定了二十名人选。其中,有十七人是中低级军官,大都在原来的营伍中担任副职。剩余的三人中,有一人是什长,其余两人都是伍长,能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们自身的优秀。于是,在入选参谋处之后,这三人都被庞岳直接授予旗总衔,让其他士卒都眼馋不已,甚至还有着一丝郁闷。
王樟堂便是这郁闷的人当中的一员。得知庞岳要招幕参谋之后,他虽然不知道参谋是干什么的,但也估计到被选上之后肯定能升官,于是便兴冲冲地跑去毛遂自荐,不料第一轮便被淘汰了。正当王樟堂愤愤不平的时候,一个好消息传来了:他已经选拔去教导营接受训练,受训期结束之后将获得优先提拔的资格。这时,王樟堂才转忧为喜。
为了筹办教导营,庞岳也费了不少心思,特意在城中租下了一处大宅院作为教导营的“培训基地”。教导营开设骑兵、步兵、火器、土木、后勤补给等科,培训期先定为三个月,由于成立之初缺乏专门的教员,便暂时由一些幕僚和经验丰富的将领前来授课。第一批学员的人数定为三百人,从立过战功的官兵当中选拔。其中的一百人为军官,编入军官教导队。其余二百人为士卒,编入“士官教导队”。培训期结束之后,成绩合格者将获得优先提拔的资格。
其实,一向有自知之明的庞岳心里很清楚,自己办的这个教导营极为简陋,以后世的眼光来看,恐怕只能用“皮包公司”、“野鸡学校”之类得不雅词语来形容。但是没办法,条件有限,一切都只能从头开始。作为穿越人士的庞岳深知军事院校对一支军队的重要性,只有建立了完善的军校体系,才能源源不断地为军队提供合格的军官,并将种种军事思想传承下去。既然目前条件有限,那就先从军事短训班开始吧。
不过,事情远没有庞岳想到那么简单。前来受训的官兵可以说绝大多数都是文盲,因此授课的教员们大都只能口述。于是,庞岳又下了一个命令:教导营的教员们每天晚上再曾加半个时辰的班,教那些不识字的官兵识字。这下,有很多官兵开始犯起了难。这帮大老粗,让他们上阵杀敌没人有二话,可是要让他们像小娃娃一样认真跟先生认字,那可真是比打他们一顿还难受。对此,庞岳同样采用了红萝卜加大棒的对策,规定:三个月之后没有认识五百个字的官兵一律摘除所有勋章,军官降一级,士卒直接开除。而完成了识字任务的官兵则可以根据字数的多少获得额外的“奖学金”。这样一来,才逐渐地稳住了人心。
这天,去校场和教导营转了几圈之后,庞岳又来到了军器局。经过这大半年的发展,军器局又增添了很多来自外地的工匠,生产能力和效率上都有了很大提升。这段时间,军器局已经开始在生产一样令庞岳梦寐已久的东西——火炮。
来到军器局之后,庞岳首先去了新建的火炮作坊。整个火炮作坊根据制模、浇铸等工序分别由若干个“车间”共同组成,并有着独立的高炉,铁厂生产出的优质铁料也优先供应到这里。为此,庞岳可是花费了不少银子。
一进去之后,庞岳便看到负责铸炮的匠头秦时勇正指挥一大帮工匠在忙着,马尔吉奥也在一旁,用那半生不熟的汉语结合手势地提出自己的看法。秦时勇虽然听得很费力,但却不时地被马尔吉奥的想法吸引,连连点头。
秦时勇四十出头,浙江人,祖上几代都是铸炮工匠,其父亲还曾经在京城军器局干过,为神机营铸过炮。受家庭环境的熏陶,秦时勇也掌握了一手熟练的铸炮技术,并曾在浙江盘石卫做到了火器副匠头。后来,因一件小事得罪了指挥使的小舅子,秦时勇怕遭报复便连夜带着家人出逃,正好在路上碰到了率军南下的庞岳。当时,见庞岳有意招揽,提出的条件也很优厚,秦时勇便加入了赣州镇的工匠队伍。
“老秦,马尔吉奥先生,忙着呢?”庞岳走了过去,笑道。
“将军好!”马尔吉奥微笑着躬了躬身。
“哦,原来是大人!”秦时勇听到庞岳的声音之后,吃惊地转过身便要行礼。对庞岳,秦时勇是真心感激的,自从为赣州镇效力之后,半年多的工夫他便拿到了比以前十年还多的工钱,不仅如此,他那七岁的小儿子也不再因出身而被拒之于学堂之外,如今已经能背下三字经了。想到这些,秦时勇连做梦都能笑醒。
庞岳赶紧上前一步扶住秦时勇,说道:“老秦,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在做工的时候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大人心胸宽广,小的却不敢坏了规矩!”秦时勇颇为恭敬地说道。
庞岳笑着摆摆手:“不提这些了,铸炮一事进行得如何了?”
一说起铸炮,秦时勇便来了精神:“有劳大人之前的安排,又有了马大人的协助,一切都相当顺利!特别是大人提出的那个铁模铸炮法,真是常人难以想到啊!我等将此法付诸实施之后,所取得的效果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是吗?”庞岳满意地笑了。这铁模铸炮法,是他在上次出征吉安之前,专门找时间交代给秦时勇等铸炮工匠的。当然,这种方法并不是庞岳的原创,虽然他在前世是学工科的,却和军工挂不上钩。
铁模铸炮法,于19世纪鸦片战争时期由浙江嘉兴县丞龚振麟发明。顾名思义,即先铸好铁模,再利用铁模铸炮。铸模的时候,先用干透的楠木或衫木按炮体外形制成木芯并加上炮耳、炮箍的木模,然后按照炮的实际磅位和长度分节做成泥模,之后再根据泥模逐节浇铸、翻铸城层层榫合的整套铁炮模。铁模铸造之后,便可以铸炮了。铸炮之时,先将每瓣铁模内面清洗干净,再将两瓣合拢并箍紧,把各节铁模结合起来,形成大炮的形状。做完这些之后,再在铁模的内表面刷上两层涂料。第一层为细稻壳灰与细砂泥加水和成的涂料,待第一层干透之后再涂上由极细的煤粉调制的第二层涂料。烘干之后再配合上事先做好的炮芯,便可以开始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