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 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公子,此为我天香楼独一无二的雪花雕,应是再适合公子不过,您请尝尝。”婢女奉上一小盏美酒,璟幽望了望那酒,接过来,饮尽。

阿栀的面容,冰冷得宛若雪上的玉珠花,“公子,想听未央抚琴,或是让未央陪公子吟诗作赋也行。”

璟幽淡看阿栀一眼:“琴,古琴。”

阿栀颌首,便让婢女摆上古琴,焚香沐衣,对四名婢女道:“都退下吧,我与公子单独尽兴。”

“是,姑娘……”四名婢女有礼有节,拢袖退下。

璟幽盘膝坐下,拿起一旁小圆几上放着的酒盏,语气中带着两分敌意:“听说未央姑娘,曾是拜幽皇朝的公主?”

阿栀正欲抚琴,听罢指停在琴木上:“本以为公子不是个俗人,没想到,和其他客人一般,开口便也是这句疑问。”阿栀扬起头,雪玉般的目光冰冷得丝毫没有温度,“是,我叫阿栀,是拜幽国唯一的公主。”

“哼,”璟幽掐着酒盏,“拜幽?拜幽早已沦亡,何来拜幽……”

阿栀对望璟幽:“是,是没了拜幽,皇朝已不复存在。但阿栀的家永远在那方土地上,阿栀的心永远属于拜幽!未央只是个死人,公子,您要听死人弹琴吗?”

璟幽寒彻的黑眸中,敌意越深:“听。我也想听听,一个死人何来琴心,也想听听你们拜幽人的内心,究竟是否是恶魔化作的。”

阿栀冰冷的玉眸,化出缤纷的雪雨,冷得几乎将一切冻结:“那公子,可要细心聆听了!”

阿栀手挑琴弦,琴音清脆流出,她的目光始终平视着璟幽,指法娴熟地弹奏着,那一根根细白的弦线,在她纤细如玉的手指间拨动,有种说不出的凄美。

璟幽稍有几分优雅的慵懒靠于矮矮的小圆几上,一边听曲,一边饮酒,冰寒的黑目中浮上讥笑:“来,拜幽的公主,让我教你,什么叫抚琴……”

他起身几步走过来,紧靠阿栀坐下,将阿栀圈在怀中,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放肆握住阿栀的手去拨动琴弦,“你们拜幽人,没有心,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奏得出好听的琴音?我看,公主还是别在我面前献丑了。”

“公子,请您坐回您的位子!”阿栀冰冷道。

“怕什么,怕我?如果不是你们拜幽人杀害我至亲,我还真不想碰你,我碰你,还觉得恶心。但我也想让公主你也恶心。”璟幽在阿栀的手上摸了一把,“来,再弹……”

阿栀簌簌发抖,冰冷的玉眸中浮上泪珠:“公子之恨,何尝不是阿栀之恨!”

“你的恨,我不懂,但我的恨切之入骨,皆是拜你们所赐!公主可别忘了,你今晚已被我买下,和我弹奏几曲琴曲,是你身为青楼伎子该尽的义务!”

“阿栀卖艺,不卖身!”

“有何区别?亦不过是青楼中任由人玩弄的玩物罢了,我倒是很愿意,今日能得机会玩弄公主,方觉得内心一腔仇恨痛快了大半!”

阿栀抿着冰冷如霜的讥笑:“从我一弱女子身上找快慰,这就是你们云溪男人?”

“少废话,快弹……”

一滴泪,两滴泪,是她的,也是他的。

两个人的泪滴成一团,溅在古老的琴木上,晕染成一簇小小印记,如一朵凄婉的雪花。

璟幽的手指醮了酒水,在琴木上飞快写下两个字:妹妹。

阿栀的手指沾着泪水,亦不着痕迹写下几个字:哥哥。

璟幽的衣袖拂过,将字迹抹去。

哥哥,哥哥!她的景忧哥哥!她至亲的亲人!

阿栀泪如雨下,孤身飘零在云溪,阿栀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亲人的气息。

她真的等到了,阿栀一直相信哥哥会来。

“公子、请您放尊重一些!”阿栀玉眸中泪痕犹在,已恢复沉静如死水般的冰冷。

“阶下囚,楼中奴,公主认为自己还有尊严可言?”

阿栀紧咬冷唇,用力拂琴而去,连带着将璟幽一把拂开,“这里已经没有公主阿栀,现在我是未央,是天香楼头牌,公子该知道这儿的规矩,就更应懂得自重!”

璟幽掸了掸锦袍上洒上的几点酒水,起身掷掉酒盏:“帝京第一花魁,也不过如此——”

阿栀忍着忍着,不去看璟幽离去的背影。

“来人,送公子!”

四婢女出现,将璟幽恭送出去。

阿栀的眼前,剪影灯火轻轻晃了晃,阿栀没有抬头,她知道是谁。

紫溟的脸很冷、很冷,甚至比阿栀还要冷得没温度:“刚才,他若敢再碰你一分……”

阿栀心一沉,冰冷玉眸望着紫溟:“又要在我眼前大开杀戒?”

“你不喜欢血,我可以废他双臂,断他骨头,不必见血。”

紫溟说这话时,仿佛只是在说折断一根花枝。

阿栀的唇发抖,冰冷的眸子,终于多了几分愤怒:“只有你碰我最多,何不杀了你自己?”

紫溟眯眼,亦步亦趋,踱上来。

阿栀身子发颤,一步一步往后退。

直到她的背贴在柜面上,再无后路可避。

紫溟轻轻抚着阿栀的发,十分轻柔,像对待一个森林中迷路的孩子,“阿栀,我只是在保护你。”他的语调平淡得毫无波澜起伏,他轻柔的动作和笑意,都化作了阿栀眼里的恶魔,憎恨冰冷的瞪向他。

最后,阿栀敌不过紫溟那冷得可怕的眼神,像以往一样,她低头,抿唇,不语。

“说话,松齿,我不喜欢你这样!”他讨厌看她咬着唇的样子。

阿栀咬得更紧。

紫溟皱眉:“阿栀,不听话,我会用我的办法让你松开齿。”

阿栀脸色一瞬间惨白,以往紫溟用嘴‘欺负’她的画面涌上脑海,阿栀把嘴皮咬破,咬出血来。

紫溟冷脸,抓住阿栀的肩,他低头压下来,却在覆盖的那一刹,听见阿栀紧咬的唇齿里说出几个字:“我恨你——”

紫溟直起身子,阿栀不敢抬头,一缕风吹飞她的发,紫溟已消失无影。

阿栀浑身无力,虚软在地。

这一边是冰霜雪冷;这一边,是水深火热,受助情花荼毒的楚翘在热火中煎熬着。

“嗯,璟……”楚翘泥软在香衾上,无法动弹,眼瞧着花烛又融化了一截,体内助情花的毒性越来越强烈,她的意识开始有点飘忽,四肢百骸中如有成千上万只蚁虫在钻动着,痒得她难以忍受,血液滚烫,肌肤之上在慢慢的发汗,助情花的毒性催使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出一股子幽香,香气淫靡。

从方才那女子带她来时,一路的声音听辨,再看看这间房,幽暗昏僻,同样是以大红大紫装点出艳丽雍容,又诡异张扬的风格,楚翘八九分可以肯定,她仍在天香楼。

这里,应是天香楼底下,一个单独的内室。

敢在天香楼动手,又能在天香楼有这么一间奢华密室的人,莫非是他?

楚翘倒宁愿是楚绯夜在与她顽笑,想出这种肮脏法子来捉弄她,消遣他千岁爷无聊的烦闷。

但直觉告诉她并不是,楚翘再没心思猜测将她当成猎物的变态是谁,只因助情花药性已扩散至全身,她喘息着,咽喉干渴,火热难耐,哼出的音符十分腻软,听得人全身都酥酥麻麻,似连骨子都酥软了去。

“嗒……”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迷蒙的视线,在上上下下的悬浮,楚翘侧软在锦被上,她能够看见一个人缓缓的向她走来。

这个人,身穿臧海青的袍子,袍子逶迤垂地,上面以黑金线绣着大片大片莲花,若隐若现,垂逸的长袍如一片黑云压来,在地砖上拖出簌簌的声响,身影模糊不清,依稀只觉得男人十分高大,一身阴邪的气息,和楚绯夜有几分相似,但又绝不是他。

楚绯夜更多的是妖异血腥、华丽邪肆的黑暗气息!

而这个人,浑身上下充斥着阴柔气息,如一条吐信的毒蛇,带给人压抑反胃的死亡感。

男人走到床前,楚翘无法看见他的脸,只有一片墨色的青莲将她笼罩在阴影下。

“嗽!”楚翘拼尽最后一点气力,试图吐出嘴里的银针,然而那银针被男子轻轻随手一拂,便掉在地上。

楚翘悲哀了。真讽刺,身经白炼的她有朝一日会中下媚毒,还中得如此冤枉狗血。

死人妖!死老头!一对害人不浅的坑爹师徒!

“嗯……”男人的手,探进她的锁骨,在她胸前探了一把,收回来:“女的?”

为了更像个男人,楚翘忍痛裹了胸。

这个男人,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种阴柔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听男人说话的口气,年纪大约四十左右,是个中年的男子。

楚翘真想对他说,绝对如假包换的女人,死变态你要玩儿男人,能先把眼睛擦亮点行么?

然而楚翘最最担忧的情形应验了,这个男人,就如蛇一般毒,既捕错了猎物,他会毫不犹疑地下手杀死,也不会让捕到的猎物有逃生的机会,翘感觉到一只阴柔之手向她的脖子探来,死亡只在眨眼之间。

楚翘想过自己一千种死法,但绝对不包括死得如此窝囊,简直是千古第一冤枉!

再想到自己,居然要死在一个爱玩儿男人的死变态手里,就恨不能当初索性被楚绯夜结果了。

就在那只阴柔的死亡之手,几乎掐住她脖子时。

忽然间,一种悦耳动听的曲子,呜呜地响起来,那只手停下了他的动作。

楚翘受着烈焰焚身之苦,难受得只想与男人交颈厮磨,仿佛那样才能消解她体内可怕的欲望,模模糊糊的意识中,她大概知道了什么,感觉到腰间有轻微的跳动,那曲子似乎也是从她的身上飞出来,多半是那只埙在作怪。

男人的手在她腰间探了一探,玩兴地说:“蛊埙?很意外,竟然在你的身上?”

那只阴柔之手,冰冰凉凉,在翘的脸颊上划了划,楚翘真觉得有条黏糊糊的毒蛇在她身子上盘旋着,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沁人。倒将她体内欲火浇熄了一两分。

蛊埙的歌声越来越清晰,跳跃的音符灌进翘的耳中,如一注清泉流淌进身体里,带给她片刻的舒适,当埙的曲音停止下来,楚翘在糜俪的空气中仿佛闻见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很奇异,那气息似有若无,极淡极淡,可她偏就能闻得出来那是媚骨香的气息。

“阿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