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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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翡-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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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等你嘛,你、、、、、、”

“怎么了,你不是又要搬出去吧。”爸爸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最近总是说要搬回家住,听他话的意思,十有八九又要跟我谈这个事。

“不是,你这孩子,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呢。今天杨谦来过了,我知道那孩子不错,也帮过咱们不少忙,老杨跟我关系都疏远了,他还往这边跑,我也早看出来他对你的心思,可是他跟小夏、、、、、、”

原来爸爸是要我跟杨谦保持距离,他想得到的,我怎会想不到,“爸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和杨谦只是朋友,你别往其他方面想。”

不过爸爸提到杨谦的老爸,似是不大高兴,他们是多年的朋友,可是自爸爸退回家,他们的来往就越来越少,看到老爸落寞的神情,我安慰他说:“杨伯伯或许忙,顾不上过来,你也别怪人家了。”

爸爸冲我笑了笑,说:“哎,傻孩子,老爸什么看不开啊,你不用哄我开心,没事。”

我把头枕在爸爸肩上,没说话,眼睛盯着电视里的画面,想到杨谦、想到刘夏,想到严卫东,各种声音,各种面孔,搅得我心烦意乱,疲惫不堪。

“闺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跟老爸说说?”爸爸忽然转头轻声问我。

“没有啊,没什么事。”我呵呵笑着,从老爸手里把遥控器拿过来,一边换频道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还想骗我,回家你就心神不宁、闷闷不乐的,快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爸爸露出慈爱的笑容,把我推开一点,看着我又问:“是不是因为杨谦,如果你喜欢他,爸爸不干涉你,你想怎么样都行。”

“你说哪去了,我如果喜欢杨谦,你阻止也没用的,是不是?从小到大,你和我妈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拧不过我,现在凭你一个人又怎么管得住我?我真的不是因为杨谦,老爸你就踏踏实实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的事我心里有数。”

不是因为杨谦,那是因为谁,让我心神不安呢!这么一问自己,严卫东带着微笑的眼睛,高/挺的鼻翼,以及沾着雪花的浓密纤长的睫毛,竟然一一浮现在脑海,难道我是因为他才如此的疲乏和心烦吗!

“你心里有数就行,爸爸也知道你的心思,不为难你,可是你早晚要成家,不能跟我这老头子过一辈子,是不是?”

“嗯,我知道,现在咱们过的不是很好吗?想那么多干什么,随缘吧。”

爸爸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两口水,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好,你自己看着办吧,哪天有相中的人了就带回来给老爸瞧瞧,让我给你把把关,如果你身边没有中意的人,老爸帮你联系一下,咱也相亲去。”

“好好好,我一定努力把自己嫁出去,你不用操心了。”

爸爸点点头,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起身走向自己的屋子。

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可我一直都笑呵呵的,现在看着老爸关了房门,我脸上的笑容也滞住了,心里一阵怅然,又憋闷地透不过气来,赶忙跑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的却是沈晋阳温煦柔和的笑容。

红翡 第二卷 若相惜 第33章 三个女人一台好戏

和严卫东这么一闹,我生怕在公司里碰到他,所以一整个上午天都呆在办公桌旁,谁叫我再去18送资料,我都不肯。直到下午,刘夏说要带着我出去办事,我这才松了口气,夹着包和她出门。

我们出了电梯正往门口走,她忽然站住脚,低声说:“叶子,沈若溪在前面。”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沈若溪,她依旧窈窕身姿,高贵优雅,迈着从容的步伐从旋转门走出来,如回风舞雪、柔情绰态。

“别管她,走咱们的。”

我小声对刘夏说完挎起她的胳膊往前走,结果没走出几步,沈若溪忽然喊住我的名字,“叶欢——”

既然躲不掉,我只得站住,慢慢转身,看见沈若溪一对亮晶晶的大眼正盯着我。

“还真是你呀,叶欢。”她扭着水蛇腰慢慢走过来,白皙的脸蛋上妆容浓淡相宜,无懈可击。

“姐。”我轻轻叫了一声,看到她的脸,又想到前不久她从墓地离开时落寞的背影,许多不好的记忆都忘在了脑后,收起满心的戒备,只记得她是沈晋阳的姐姐。

“哎呦,叫我什么,叫姐呀?我可受不起。”沈若溪阴阳怪气的,声音不大,可是已经引得身边的人纷纷看过来。

我听她这么一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看来今天免不了又是一场战争,她眼睛里的恨意如此明显地摆在我面前,我怎么那么傻,还会叫她“姐”!

沈若溪嘴角边挂着讽刺的怪笑,挑衅地看着我说:“听说你病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还是我进错地方了,鸿翔国际什么时候改精神病院我都不知道!”“

“随便你怎么说,没什么事我们走了。”我虽然生气却还是一脸平静,淡淡地看着他,说完转身要走。

她还会说什么,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不想伤心难过,我只得马上逃开。

“怎么,不叫姐了?也是,我弟弟都被你害死了,你怎么还有脸叫!”沈若溪双手环胸,扭摆腰肢挡住我的去路,说:“一年不见你脾气还长了,没有我弟弟给你撑腰,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横!”

果然,她把我最不能忍受的话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我听了,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轰的一声被坚冰穿透,破了个好大的洞,有混着冰渣的血汩汩地往外渗,五脏六腑疼地难以附加。

我咬紧下唇,想张嘴和她分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刘夏要上去和她理论被我一手拽住了。

“叶子,你干嘛怕她?”刘夏愤愤的,在我耳边说道。

“哟,这不是刘夏吗?”

刘夏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沈若溪马上注意到她,挪着小步子走到她身前,嘴角一丝嘲弄的笑容,说:“你们又凑到一块了,还真是物以类聚!不过我听说你离婚了,是不是杨家的门槛不够高,拴不住你了,攀着别家的高枝了?”

“沈若溪,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别那么没修养。”说话的是刘夏,她挣开我的手,上前和她针尖对麦芒地对看。

“注意分寸?呵呵,真是好笑!我注意什么分寸,别人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沈若溪发出几声尖细的笑声,又瞥了一眼刘夏臂弯里挎着的Prada手袋,然后转身面向自己身边的人,语带讥讽地说:“告诉你们,修养的含义是不做没分寸的事,不穿没分寸的衣服,不过这年头啊,什么货色都能用名牌,他们以为穿名牌就能盖得住身上的穷酸气吗,可不见得哟。”

她伸出细嫩光滑的玉手在鼻前轻轻煽动两下,然后嫌恶地皱眉,冲我们说:“闻到了吗,这穷酸气就像牛粪一样,迎着风,都能吹出两里地。哦,忘了,你们是闻不到的,有句话叫什么,‘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哈哈!”

刘夏的脸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细碎的牙齿紧咬着下唇,胸脯一起一伏,沈若溪彻底戳到了她的痛处,想当初刘夏和杨谦结婚,杨家人一律反对,就是因为刘夏家境不好。这种硬伤,即便是现在自信满满的刘夏也无论如何承受不住。

她两拳紧紧攥着,要不是我拉着她,她早上去扇沈若溪大耳光,刘夏早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任由别人欺负的小丫头,可是我因为心里的歉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沈若溪当众挨耳光。

我知道沈若溪就是吃定了我这一点,才这么蛮横嚣张地攻击我们。可是我能怎么办,她毕竟是沈晋阳的姐姐。

刘夏泛起泪花的眼睛,看得我心神不安,有我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连累刘夏跟着受委屈,她以前在沈若溪那里已经够卑微的了。

再看看沈若溪高傲的下颌和眼睛里的憎恶,我才真的明白,一味的隐忍退让,只会遭来她变本加厉的侮辱,在她的心里,我早已不是沈晋阳的妻子,而是他们全家痛恨的仇人。

我在心里长长出了口气,终于走到了她面前,冷冷地说:“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出口伤人?如果我们是牛粪,你肯定自己就是鲜花吗?鲜花看见牛粪会躲得远远的,只有苍蝇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扑过来!”

沈若溪没想到我会反击她,怔怔地望着我,气得竖起了眉,高声嚷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再说一遍我还是这样的话!”

沈若溪小脸通红,挑着细眉,用尽了所有力气狠狠地瞪着我,注意到我胸前的徽章,忽然冷冷地笑了,眼中的恼怒换成鄙夷的神色,不屑地说:“哟,我还当是怎么着了这么了不起,原来不过是个小职员啊,说话给我小心点,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走人?”

刘夏两步走过来推开了沈若溪的肩膀,说:“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若溪瞪着杏核大眼举起了手,吼道:“找打吧你,哪有你说话的份,不要脸的东西、、、、、、”

我上前去抓沈若溪的手,她的几个跟班的忽然一起涌过来,正在双方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吵什么呢,当这里是菜市场?”

我们同时住手,回头一看,原来那人是严卫东。他穿着灰色的CK西装,双手自然垂于身体两侧,眉目清冷,目光如炬。

他冷着脸大步走来,我不禁退后了一步,躲了一整天,偏偏在这节骨眼撞上了!

可是严卫东好想并没有注意到我,高昂着头,眼中看不到焦点,显得比往常更加冷漠疏远,可当他看见一旁站着的沈若溪,脸上的怒容却霎时间散开,换成了一脸的微笑。

“原来是沈总来了。”严卫东向沈若溪伸出右手,动作轻柔缓慢,眼睛里的笑都快溢到了眉梢。“怎么不到我办公室,在这站着呀?”

“严总可忙啊?”沈若溪一见来人是严卫东也迅速收起眼里的凌厉和嚣张,缓缓伸出玉葱般纤细洁白的小手和严卫东轻轻一握,一双凤眼忽闪着明亮的光彩,满脸都是优雅从容的笑意。

我的心感到一阵惶然,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刘夏拉着我的手,在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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