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听到师傅亲切的呼唤声,艰难的睁开眼睛,当即泪如雨下,沙哑的道:“师傅,在最后还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到最后徒儿还没报答您的培育之恩,还要让您为我*劳,真是徒儿不孝,可是徒儿还有一事放不下,我想让您帮我照顾雪如和我的儿子浪行,您可以答应我吗?”
发丝斑白的剑锋长老看着自己受苦受难的徒儿,沙哑的声音道:“徒儿啊,是为师没能保护好你啊,现在又没有能力就你,你如果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告诉为师吧!”
风雷看着师傅双眼朦胧,轻声道:“我想在我死之前见一见雪如和浪行就再无遗憾了。”
剑锋长老听着风雷的话,精神力散播开来,当即找到了周江和林雪如,当即传声道:“周江,我是剑锋长老,速带林雪如和风浪行前来沁心湖。”
数里之外的风府之中,周江和风浪行正在争吵,听到剑锋长老的传音,当即对风浪行道:“你父亲的师傅来了,快去将你母亲请到沁心湖。”
风浪行一听当即飞奔向林雪如的房间,快速将她背上御剑向沁心湖飞去。
“浪行,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林雪如看着急急忙忙突然回来的风浪行本来很开心,然而见面什么也没说就带着自己离开,当即问道。
风浪行知道父亲不可能将这种事告诉母亲的,连忙道:“母亲,父亲受伤了,正在沁心湖等我们呢,等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林雪如一听当即就急了,连忙问道“什么?你父亲怎么会受伤呢?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
风浪行当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母亲莫急,我也是刚刚剑锋长老传音来才知道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林雪如一听到剑锋长老,双眼中泪水便如潮水般涌出,心里已经知道风浪行说的都是真的,也不在说话,一直在风浪行的背上哭个不停。
风浪行听着母亲的哭泣声,当即鼻子一酸,双眼一阵朦胧。
“父亲!”
风浪行远远的便看到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风雷,顿时忍不住的喊了出来。
早已泪流满面的林雪如直接扑到风雷血乎乎的怀里,颤抖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沙哑的声音呼喊着他的名字“雷郎,雪如来了,你看看我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此时已经陷入昏迷的风雷凭借着自己的意志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伤心欲绝的林雪如,两颗晶莹的泪珠悄然从这个坚强男人的眼角缓缓滑落,又看到身边早已泣不成声的儿子,被刺穿的心脏也忍不住的一阵酸痛。
“浪行,我的好儿子,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一直就没能好好保护你,甚至一次也没有对你说过我有多爱你,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以后的日子里,没有我陪伴着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你母亲再为你伤心了,照顾好你母亲,他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
风浪行看着满身伤痛的父亲,听着一句句刺痛心脏的话语,看着一直以来都如大山般的父亲就要倒下了,而自己却还没来的及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沙哑的声音道:“不,父亲不会扔下孩儿一个人离去的,一定有办法救父亲的,我还没有好好报答您的生养之恩,浪行求你,不要离开我和母亲好不好!”
“浪行我儿,不要难过,人终究会死的,父亲这一辈子没几件值得骄傲的事,能有你作我的儿子是我这一辈子最骄傲的事了!”
风雷艰难的将手搭在风浪行的肩膀上,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随后看向林雪如轻念道:雷去迅无影,雪柔永相随,今生恩难报,三世心相连。
随即鲜血不停的从他的嘴里往外吐,就算是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一双眼睛看着林雪如再也没说一个字。
“啊~~”
林雪如抱着风雷的身体仰天长号,整个人都好像没有了生气,双眼之中悲痛之色让剑锋长老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更是深深的刺痛着风浪行的心。
“老天啊!你为什么还要带走他,他已经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林雪如的声音不停的质问着这片天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哭泣一样。
林雪如迷惘的看向儿子道:“浪行,我的孩子,我不能再照顾你了,今生亏欠你的,我愿用我生生世世守护着你,我不能离开你的父亲!对不起!……”
风浪行听着母亲奇怪的话语,看着母亲痛苦的神情,父亲已经离开了,自己就这么一个亲个人了,就算是为她付出生命也绝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啊~~不~~”
风浪行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看着此时躺在父亲身边的母亲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母亲最后的一声对不起,父亲的离去已经让这个少年精神崩溃,现在就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着母亲脖颈处的一道鲜血永远陷入黑暗,整个身体都像瞬间失去了一切支持一般瘫软在地,就连哭泣都变得无比艰难。
第一百零六章 冰封
——走过绝望痛苦的人只会越发强大!
“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永远没有了!父亲,母亲,你们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孤苦零丁啊!怎么忍心啊!”
风浪行沙哑的声音不停的念叨着,让一旁的剑锋长老伤痛不已,用着颤抖的声音道:“雷儿,雪如,是为师没能保护好你们,才让你们双双离去,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们的儿子受到半点伤害!你们安息吧!”
将瘫软在地的风浪行抱在怀里道:“浪行,从今天起你就是跟师公到灵剑山,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风浪行知道剑锋长老是父亲的师傅,当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师公,浪行再也没有亲人了,浪行成为孤儿了!”
剑锋长老慈祥的脸庞看着怀里十五岁不到的孩子,此时正承受着世界上最大痛哭,一个老人的心也更加怜惜,虽然是第一次见,却犹如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浪行,好孩子,你不会孤单的,从今天起师公就是你的亲人。”
姗姗来迟的周江看着眼前躺在一起的风雷和林雪如,此时连话也不敢说,他害怕面对风浪行,不敢面对自己的心,虽然风雷将风浪行和嫂子交给自己照顾,然而没能和风雷一同面对傲惊天成为了他一生的痛,现在就连大嫂也没能保护好,更是让他不能原谅自己。
跪倒在风雷和林雪如的尸体前,将头埋在地上痛哭不已,双手因痛哭深深的抓进地里,血丝将整个双手都布满了。
剑锋长老看着如此痛哭的两人,缓缓道“周江,浪行,不要难过,雷儿和雪如虽然活着没能长久,死了却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等安顿好了他们,你们就和我一起去灵剑山吧!”
风浪行和周江这才暂时放下悲痛,将风雷和林雪如带回了合阳城。
半天之后,周云和方无象这才急急忙忙的回到合阳城,然而见到的却是遍布府内外的缟素,和府内外不停的哭泣声。
又看到大厅里的灵堂,和偌大的两幅棺木,以及一身白纱跪在灵前面不听烧着纸,无表情的风浪行,最扎眼的莫过于两个灵牌上的两个名字,当即泪花转动,刚刚进门的双腿就像没了支撑一样,扑通一声跪下,朦胧的眼睛四下询问着为什么,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哭声,内心的痛哭却是锥心刺骨。
在五年前也有过这样的痛哭,那是风浪行坠下深渊的时候,现在是待自己犹如己出的风雷夫妇。
紧紧的抱着周江,不断的念道“父亲,您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娘她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不会的……”
与周云一同回来的方无象,跪在风浪行的身边,对着灵堂道:“风叔叔,夫人,晚辈方无象在这里给您叩头了,浪行待我如兄弟,还请您在天之灵让风浪行继续振作起来。”
随后三叩首,对着身边面无表情双眼呆滞的风浪行道:“浪行,虽然我没办法体会你现在心中的痛苦,也没办法做些什么,然而我知道你的父母不会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仇必报!希望你能够尽快站起来。”
风浪行偏过头看了看方无象,什么也没说,依旧呆滞的看着父母的灵位。
……
周云也来到风浪行的身边,静静的跪下,风浪行此时的苦痛也只有她能够亲身体会的到。
整整一夜,风浪行和周云都没有起来。
直到第二天,剑锋长老问风雷和林雪如的安葬之处,风浪行才艰难的站起来道:“父亲和母亲是在沁心湖离开的,就让他们在那里吧!”
数百人的送丧队伍将风雷和林雪如的棺木运到沁心湖,风浪行缓缓将两幅棺木合在一起,大量的沁心湖水将两幅棺木包裹,寒冰之气瞬间冰冻。
风浪行撑着疲惫的身体,将包裹两幅棺木的寒冰缓缓沉入广阔的沁心湖底,在湖心之下风浪行为风雷和林雪如建造了一个冰穴,将整块冰棺放入其中,又用寒冰之气封住洞口,这才任由身体缓缓浮出水面,可能这就是他能为养育自己作的最后的事了。
有词曰:忘川之畔,与君长相憩,烂泥之中,与君发相缠。
寸心无可表,唯有魂一缕。
燃起灵犀一炉,枯骨生出曼陀罗。
风浪行静静的在湖面上躺了一天一夜,回忆了和父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父亲第一次指导自己修炼到从荒界归来,再到自己不顾父亲的反对前往浩瀚林海,然而,当意识到想要多陪陪他们的气候,却不想还没好好让他们过几天好日子,而他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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