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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好像不得不毁了她。
“对。”百里风轻抿薄唇，说出了钟离漠最不想听到的事实。不，或许她想要听到，还记得有一天她就是坐在三十层高楼的顶端上，背靠着阴暗的天空，对着自己说，师傅你给我一个死的理由吧。
当时自己的回答是，你没有死的理由，因为你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死。当时的漠漠就是这样苦苦的笑了，像是现在这样。
钟离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次她没有狂妄的挑起嘴角说，想杀我，我就要让你死之类的冷血话语。
钟离漠慢慢的扔下了手中的铁链，伸出了白藕般鲜嫩的双臂，直视着百里风说：“杀了我吧，师傅，从此以后，我们只能势不两立了。”说完又压抑的笑了一下。
百里风的手指一根根的攥紧，低沉的嗓音沙哑的溢出，“钟离漠，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钟离漠知道他在说什么，百里风想说的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快缴械投降罢了。
“师傅您忘了，您教过师门内的人不得与师傅发生冲突。”钟离漠的水眸好看的飘向了地上的铁链。
一直沉默的穆凉雨终于算是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了，她欢快的跑到自家父亲旁边，刚刚想要趾高气扬的命令百里风杀死钟离漠，可又不小心撞进了幕夜澈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反正以后有百里风护着自己，自己怕什么？
穆凉雨装出乖巧却楚楚可怜的样子，“妹妹，姐姐不知道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在这里姐姐向你道歉了，可以不要这样吗？”声调故意压得很低，恰好不是钟离漠喜欢的模样。
“不可以。”钟离漠字字咬得清楚，反正死就死，自己的生死从来都是由着自己。
“要么现在命令我师傅杀了我，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钟离漠相信自己就算赤手空拳照样可以把眼前这个家伙完全的打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