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对我的冷漠是丝毫不介意。
“你心里受过创伤?你为什么看起来是那么的忧郁?”他又问道。
我沉下脸色:“我跟你很熟悉么?你何须是如此的自作多情?”
他的神色,突然间就是煞白了,许是我话太过于冷漠不堪。多情总是被多情伤!在我十岁那年,早已经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意。
我一个转身,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可他,既然还是怔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像是一个木偶人。
此时,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残忍的侩子手,正拿着一把刀,狠狠的捅到他的心尖里,没根的刺入,弥漫了一地的血腥。
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不经意的回眸,瞥见他那孤单的身影,在耀眼阳光的映衬下,是如山,如水,如画般的凄美!叫人看了一眼,心都是碎了。
赶在铃声打响之前,我是回到了课堂上。此时,胡丽丽正是娇羞的看着我,她现在就像一只发春的小猫儿,含情春风,佛过了我的脸上。
“怎么样了?”她问。
我说:“信我已经是交到他的手上了,至于他看不看,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哦’的一声,眉目随即垂下,脸色,依旧是娇媚着。她这是在做春梦么?幻想和她的白马王子,你脓我依?
童话般的传说,固然是美丽。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没有灰姑娘遇上她的白马王子,童话就是童话,见光则死。世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把爱情渲染的五彩缤纷的美丽。
可是,又有多少的恩爱夫妻,能携手并肩的走过风雨路,不离?不散?不弃呢?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刻钟,同时都在上演着喜怒哀乐的悲剧人生。而我的悲剧,叶知秋,却是已经为我铺垫好了。
星期五,模拟考试。
答卷在沙沙声响,而我的试卷,是空白一片。落笔则难,思绪亦是一片空白,空白如那一张试卷。正如我现在的人生,十八岁的雨季天空,纯透的接近真空。
但在不久的将来,我是知道,那份纯真的天空,是要被我亲手扼杀。
因为今天,我又见到了那个男人,宋非凡。在星光公司的门口,那是他的时装公司。想不到他的年龄,既然是和老爸相仿!同样有着男人的小肚腩,富态,孺雅的风度翩翩,他像是一个伸士,若是老爸和他相提并论,想必老爸是黯然失色的!
但老爸,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即使他穷得是个叫化子,我也是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宋非凡,在我十岁之前,我和他,本亦是两条直线,没有任何的瓜葛!
但在十岁的某个午后,却是因为他的出现,和一个叫叶知秋的女人勾肩搭背之后。我注定和他,两条直线,即将要变为相交线。
或许,我的躯壳是没有灵魂的,只是注入了一个叫魔鬼的魂魄,张牙舞爪的支配着我的人生。
第七章 披着人皮的狼
为谁而生?为了那个酝酿了八年的计划?有时,人活着究竟是不是一种悲剧?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脚下的路标。寻寻觅觅,凄凄惨惨!
而我,注定是那悲剧中的那一个。
铃声响了,八十分钟的答题时间,我的试卷,既然是空白一片。我既然是看见了宋非凡的脸旁,清晰的印在了那张空白试卷上面!难道说,我已经是走火入魔了?心魔入岔?导致了神经中枢错乱?
我必须要终止这可怕的念头,原来我才是意识到,真正的要报复一个人时,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可我真的能放下心中的那个欲念么?对叶知秋的报复。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做错了事,他们必须是要付出代价!
“杜晓蝶!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在楼道上,凌士松是把我喝住。我想,或许是为那张空白试卷的事情吧!
在他的办公室,我见到了那张空白的试卷,而凌士松,正在眯着眼睛,把我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个遍。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的眼睛,仿佛此时,他的目光,就能穿透进我全身的每一处毛孔,叫我是毛骨悚然的鸡皮疙瘩。
他冷冷道:“把门关上。”
我怔住,光天化日的,为何要把门关上?但是,我没有问。
“杜晓蝶!你没听到?”他又道。
我遂是无奈,只好是依照了他的意思,把门关了上去。但,我是多了一个心眼,我并没有把门真正的反锁。
我刚一个转身,就对上了他那火辣的目光:“杜晓蝶!你说说看!为什么要交白卷?”
他的目光,就像一团火,好象即将是要把我燃烧的灰飞烟灭。
我撞上了他的眼光:“不为什么!交白卷就是白卷!”
他蓦然的踱到了我的身边:“嗯!你很有个性!正是我欣赏的类型!如果你。。。。。。”
他的‘你’字未说完,突然间就一把我将胸抱在他的怀抱中。这突然的举动,我是被他吓破了七分胆,还剩下三分的惊愕!耻辱!羞怒!想不到他既然是披着羊皮的狼,岸貌道然的伪君子。
我恼怒喝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的双手,既然是不安分守己的在我的身上游离着:“只要你以后跟了我,我保证你让你考上你自己理想的大学。”
“你这是做梦!”我狠狠的一脚踩到了他的脚跟上。
他是‘啊’的一声,猛然的松开了我,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趁此机会,我一个扳手门,飞奔了出去。我的样子是狼狈不堪的,想不到校道上,又是‘砰’的一声,即刻是撞击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惊愕的盯着我:“是你!”
既然是赵子贤,他看我的神色,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好像是看见了一个怪物,又仿佛他是撞见了鬼。若是鬼,也是一个美丽的女鬼!虽然,此时,有些狼狈!
我无暇顾及他,又飞奔的从他的视线溜走,甚至是如同那鬼魅飘得还要快。回到了宿舍,我一头扎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狠狠的冲击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使劲的揉,用力的撮。此时现在,好像我的心,已是被我掏了出来,抛弃于地上,狠狠的践踏着。
凌士松!我现在真恨不得立即到街上买一把菜刀,剁下他的双手来喂狗。但是,我能么?若是被狗咬了一口,我还要反回咬它一口吗?
下午,理化课堂。
我心不在焉,好像是灵魂出了壳。而讲台上的那个人,却是我不想见到的!凌士松,他正在唾沫横飞的讲着他的理化课程。他真的是一个表演天才,把上午所发生的那一幕,此时,他是掩饰得天衣无缝的滴水不漏。
但他的目光,亦是有意无意的偶尔会撇我一眼。就那么一眼,我立即是会感到心惊胆颤,毛孔收缩,呼吸凝固,心,也是沉了下去,仿佛骤然间立即停止。
我只好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我是坐如针毯,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的难以自制。
课间二十分钟,当我在回到课桌时,在我的课本上,我是看见了触目惊心的字条:杜晓蝶!我不会放过你的!
骤然间,呼吸又是凝固了!我当然是明白这句话的涵义。凌士松,他当他是什么?黑社会的枭雄?旦可呼风唤雨的一手遮天?如今太平盛世的,难道他想无视法律的存在?
一天当中,既然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那么多不顺心的事情,心情是糟糕透了。若是在此时,到小报亭去,挂上一张彩票,不知道能否砸到五百万呢?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那熟悉的小道上。一阵风吹来,却是吹不散我一身的疲惫,疲惫如一只奄奄一息的流浪狗。
“杜晓蝶!请等一等!”
好熟悉的声音,似曾我听过。片刻,一抹熟悉的身影,印入我的眼中。赵子贤!怎会是他?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疑惑的瞪视着他。
他半喘息,灿笑:“你现在一定是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的?”
他黑色的眸,扑闪着亮光,亮如天上的芒星,叫人是情不自禁的又想看上他一眼。如那偷情的少女,半遮半掩。
我沉默,或许,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方式,更或许,是一种无声的逃避。
第八章 留恋
“你一直都不喜欢说话!我知道!”他又说。
不是不喜欢说话,而是找不到说话的理由,于他。我们彼此都是很陌生,仿佛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纵然是近在咫尺。
他笑笑:“我知道!你似乎并不讨厌我?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我撇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好像很关心我?为什么?”
他耸耸肩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不为什么!我这个人通常有一个毛病,见不得漂亮的女生受到欺负。”
他以为他是救世主?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拯救得了谁!即使耶酥复活也不能!
我冷道:“往往多情的人,他总是很短命的!”
他惊愕,随即眨眼呵笑:“为什么?你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女生,所说的话总是那么的幽默!”
幽默?是一种讽刺?还是一种张扬?我的人生,是灰色的,单调的,寂寞的,也是痛苦的!与他们的五彩缤纷,朝气蓬勃,轻舞飞扬,是有着天壤之别。花开的美丽,鸟语的悦耳,我是无暇欣赏。
我当前是活在报复的旋涡里,一个叫叶知秋的女人,颠覆了我的人生轨迹。
据说,拥有什么样的心态,就会拥有什么样的生活,这话,亦是真知灼见。我放不下欲念中的心魔,所以,此生,注定是悲凄的流离。
夕阳的黄昏,真的很美。人站在夕阳下,仿佛就是从一副画里走出来的,画山如水,人在画中。
之后,我和赵子贤,彼此是无语。在红灯的十字路口,他向左,我向右。红灯闪烁,来回交替,人生,不也是如此吗?
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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