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是不是没睡醒?”,楚芽儿不愿意在背后嚼人家的是非,更懒得跟这些个不相关的人交代自己的想法打算,一转身立马就想走。
云杰一抬袖子,一手拽住了她的一只手腕,“芽儿,芽儿,你等会,我没有旁的意思,就是听说你跟云枫的事情,我着急了……”,他突然放软了口气。
“你先放开我”,楚芽儿非常想挣脱他的手,但她不愿意表露武功,只是生气地吼了一句。
僵持了几秒,云杰眼睛的余光,扫到有一个宫女正悄悄往这边在看,松开了手,任由楚芽儿转身走了。
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他想得到的东西,必须抢到手,谁也别想逃脱。
刚走到回云柳宫的小路上,两个人老太监站在路中间,半点要认路的意思都没有。
“楚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翘着一根兰花指,就这么往她脸上一划拉,幸好她躲得快,不然估计都碰到她的脸了。
她不禁一哆嗦,“去哪?”
两太监似乎也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一副你不走也得走的模样,楚芽儿料准了在这皇宫大内,出不了大事,她还是老老实实跟着走人,两人一个走她前面,一个走她后面,表示出生怕她逃跑的样子。
待走到寿康宫的门口,她却是明白过来了,请她来的人是太后,怪不得这两太监这么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
一进去,看到那上首坐着的老妇人,衣着华丽,已经满是银丝的头上,簪满了头饰。楚芽儿也顾不上多打量,直接跪下行了个大礼,“民女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那个狐媚子
“抬起头来”,太后显然脸上的表情不甚愉悦,说话的口气也是满不耐烦,却半点威严不减。
楚芽儿跪着依言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在座的除了太后,还有赵贵妃,月贵人,甚至那日在云翔房里碰到的他的其中一位侧妃,叫如儿的。她心里开始打鼓,今天这是唱得哪出戏呀。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狐媚子”,太后看到她的脸,心里先是一惊,再就是不喜,“哀家出去不过两月,一回来就听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太监宫女们都躲起来嚼舌根子,哀家倒是要见识一下,她有什么本事,搅得这后宫不得安宁”。
楚芽儿心里暗叫不好,一开口就是狐媚子,摆明了不喜欢她,“太后明鉴,芽儿不过是小小女子,蒙皇上怜悯,有幸在皇宫大内安顿下来,实在是担不起狐媚子这样的罪名”,趴在地上,俯首帖耳。
“好,你既然不愿意承认,那我们就一桩桩一件件来说道说道”,太后显然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言语间尽是厉色,“看你那张利嘴是不是还能颠倒黑白,赵贵妃,你先说”。
赵贵妃等得就是这样一个机会,“楚姑娘进宫也有两月有余,这两月不说皇上甚少到我宫里,其他妹妹的宫里也是一次没去……本宫年老色衰留不住皇上的心,其实也怪不着楚姑娘身上……”,赵贵妃脸上尽显悲戚之色。
楚芽儿心头不禁想骂娘,皇上不去你宫里,也能怪在我头上,真是个奇葩,嘴里说着不怪罪,既然不怪罪,这又是在干什么,闲着无聊唠嗑么。
“娘娘这样说,芽儿甚是惶恐,皇上对芽儿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之情,皇上少去娘娘宫里,许是因为朝中政事繁忙”,楚芽儿很想伸手揉一揉膝盖,但实在是不敢动,只能忍着,她话锋一转又忍不住说点其他的,“其实皇上最近的确迷上了一位新娘娘,上两个月进宫的秀女,有三位被封为了美人,其中一个就是木美人,皇上好像甚是喜欢她,昨儿太医院的太医还去木美人的宫里请了脉,说是有喜了”。
楚芽儿一个重磅炸弹扔出来,赵贵妃整张脸瞬间都白了,“这不可能,本宫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月贵人倒是显得比较镇静,脸上的表情一直是那个样子,太后却是觉得这是个喜讯,微微露了一丝笑意,虽然是一闪而过。
“皇上跟芽儿提过,说木美人不喜张扬,性子沉静,特别是画的一手漂亮的丹青,皇上很是欣赏。可能也是因为胎儿未满三月,所以木美人才没有回禀到贵妃娘娘这里”,芽儿继续说道,“芽儿今天算是多嘴了,听到宫里的姐妹有喜,想必贵妃娘娘也是高兴的吧!”
“这是自然”,赵贵妃答道,但脸上的笑意相当的勉强。
“这宫里的确是许久没有喜讯传出来了,最近的还是四年前宋美人生下来的大公主,这是喜事……”,太后确实是真的高兴。
何止是这般
“太后……”,赵贵妃有些急躁地喊了一声,眼神瞥向楚芽儿,意思是今天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太后晃过神来,意识到今天把楚芽儿弄过来可不是让她来报喜的,“皇上的事不说了,你们再说说其他”。
如儿站起来说了几句,说话的时候时不时拿眼神去看太后,生怕楚芽儿不知道今天是谁把她招来的,“昨儿我去额娘宫里看皇子殿下,我进去的时候,楚姑娘正坐在殿下的床头。如儿是侧妃,如果他日殿下能如愿迎娶楚姑娘进门做正妃,如儿必然还是无比高兴的,只是眼下,一切尚未有定论,如儿只是怕不懂事的奴才们嚼我们殿下的舌根子”,一番话好像说得在情在理,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她在勾搭云翔。
“何止是这般,据本宫所知,云翔是偷偷带了楚姑娘出宫去玩了一整天才回来,且不说他们那一整天干什么去了,单单就说偷偷出宫这事,就很不合适。后宫女子没有皇上的旨意,怎么能出宫”,赵贵妃火上浇油,兴师问罪的嘴脸不加掩饰。
太后也是皱紧了眉头,“原来还有这么回事……”。
“如侧妃,昨日我只是去探望大殿下的伤,送了一些药而已,确实是芽儿鲁莽,让你误会了”,楚芽儿试图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好好说清楚,“殿下带我出宫游玩的事情,事后芽儿跟皇上做了解释,皇上圣明大量,不再追究,不管怎么说,芽儿出宫确实有些不合规矩,若有下次定然要取的皇上的旨意再出去”,楚芽儿言下之意,这件事皇上已经不追究了,你们就不要再拿着这个说事了。
“哼”,赵贵妃恨恨地从鼻子里发出一种声音,却也没说话。
太后对于她这种态度显然是非常不满意的,“还有下次?不要拿着皇上的宽宏大量蹬鼻子上脸”。
“民女不敢”,楚芽儿垂头认错,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其他人本宫就算了,你怎的就去勾搭云杰,本宫今天当着太后的面,就明确的告诉你,本宫绝不容许云杰娶你的,就是做一个侍妾,本宫都不会答应”,赵贵妃这才说出她最在意的事情,这次选妃的事情,她老早就看上了左相家的嫡女顾芙蓉,云杰若娶了他,加上她母家的势力,太子的位置已经是**不离十了,谁知云杰愣是被这个狐狸精蛊惑了,三番两次地在她面前提及,要娶她,不说她出身寒微,毫无背景可言,就单单这张跟她娘一样碍眼的脸,就足以让她如鲠在喉。
赵贵妃年轻时进宫,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皇上对后宫里的妃嫔大多都淡淡的,没有格外宠爱谁,她以为皇上本性如此,也不甚在意。
直到潇王携潇王妃进宫饮宴那一次,她才在皇上的眼睛里第一次看到那种让人无法让人忽视的炙热,即便她是他的弟媳,也依然没有阻止皇上那不能现于人前的心思。不管是底下送上来的贡品还是邻邦送来的礼物,头一件想到的就是她。那年冬天,潇王府大火,潇王夫妇相继丧命,皇上将自己关在寝殿三天三夜,谁也不见,众人皆以为他是为他的兄弟伤心,赵贵妃心里却在冷笑,他伤心只为他心爱的女人,即便柳如丝从不知道皇上的这一份隐藏的心思,却不妨碍,她成为皇上心里最深爱的女人。
挨打
柳如丝这个名字就是对她最好的讽刺,她不可能再让这样一张脸来蛊惑她的儿子,她对于生活唯一的盼头。
听到这里,楚芽儿头都涨得厉害,这是什么道理,“娘娘放心,芽儿跟二殿下什么都没有,也绝对没有嫁给他的念头”。
“太后,您今天叫芽儿来,说来说去,就是说芽儿跟谁谁谁不清不楚,狐媚惑主,皇上,大殿下,二殿下,是不是还有一个三殿下没有说?”,楚芽儿已经有点失去耐心了,简直莫名其妙,她到底做了什么,一会说她勾引这个,一会说她引诱那个。
“难道不是吗,今天所有人都在传,三皇子昨夜半夜还在姑娘的宫里,还踢了花瓶什么的。有些话难听得很,本宫都说不出来,你难道不想辩白一下么?”,赵贵妃倒是希望这狐媚子倒真是跟云枫有什么才好,彻底绝了云杰的心思。她的儿子是要当太子,将来当皇帝的,她不容易这样一个丫头,毁了她大半生的希望。
楚芽儿就知道,今天肯定要提这个,她真的冤枉,被云枫这个神经病害死了,“三皇子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我宫里,这个难道娘娘不应该去问三皇子么,或许他跟娘娘一样不喜欢我,半夜去想给我一刀也说不定”。
“满嘴胡说八道,牙尖嘴利”,太后厉声喝止她,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姑娘,皇上对于潇王妃那点特殊的意思,虽然她不动声色,却也看在眼里。如果仅仅是喜欢那张脸,这后宫里也不差这样一个妃嫔,却非要收作什么义女,弄的几个儿子鸡飞狗跳的,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宫里横行霸道,不守规矩,还污蔑皇子,造谣生事,哀家今天倒是要让你知道,这皇宫可不是你那穷山村的菜园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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