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怕是吃人不吐骨头,到时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凝歌真希望她现在不是什么公主也不背负沉重的民族包袱,更没有那么多的责任。哪怕真的打去寺庙都是好的。
唉……凝歌回头,看见秋少期待的目光还有那泪潸潸的眼睛,如果这样的人死了她还真是会于心不忍。凝歌只能自认倒霉,有这么个不靠谱的爸,拼爹拼不成就只能拼自己了……
转过头,就暗下了决心。
关于自己要去勾引一匹被自己中伤过的种马,凝歌总是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刚穿越就要贡献贞洁啊,秋少说的那个和公主青梅竹马的绛寒,还没见到呢,配角都没上齐整,就开始上贞操,这不科学……
凝歌想得夜不能寐,半倚在床上瞧着窗外的月光出神,可能是因为快到十五了,月亮如一块碧玉如意一般高高悬在挂在墨染的天空,月光铺泄下来流淌到了床前。只是这样的时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几时几分了。
凝歌只能叹息,这里的计时方法她如何都记不住,离开了先进的钟表和指南针用子丑寅卯计时,听着就满脑子的猪马狗羊在飞。秋少总是不厌其烦的来回的给凝歌报时,凝歌却只能告诉她忘了才勉强糊弄过去。
忽然,一个黑影从大开的窗户上跳了进来,翩然落在地上不曾发出半分的声响。若不是凝歌还在看着窗外还真发现不了这大半夜的会有人进来。
凝歌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把身子飞快的向床里面滚了一圈就把自己隐进罗帐的阴暗角落半跪在哪里,手习惯性的往腰间一摸却发现空空如也。
那里早就没有现代那酷帅坚硬的抢托,触手处都是光滑的衣料。
飞快的抬眼看去却发现那黑影进来就随手关了窗户又一挥手就把屋里的蜡烛点了起来,轻车熟路的比现在凝歌还像是主人。
“公主醒了?”那人一开口,是个男声,声音低哑像是一个圆润的珠子在喉咙里滚动了一圈分外的温和好听。
凝歌皱眉,知道自己就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干脆就直接从床的最里面出来坐在床沿上。
凝歌想起上次秋少说的神秘人,但见来人一身宽大的黑色的斗笠严严实实的卡在头上,看上去就好像现代的雨衣,那黑衣人背对着凝歌的床站立着,披风一直垂到了地上。身上温和的没有丝毫的肃杀之气。
凝歌紧绷着的心思瞬间就放松下来,但是对方毕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会轻功的男人,凝歌不敢懈怠,狭长的凤眼微微一个流转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睡觉拆发髻的时候顺便就把那金簪放在了枕头下面。
这么顺手一摸就把那金簪攥在手心里,又拿了枕边的帕子稍作遮掩,这才透过那帕子的间隙打量着那黑衣斗笠的男人。
“公主为何不说话?”那黑衣人见凝歌许久都不说话又问道。
凝歌怔然,眼前的人很明显是和之前那个凝歌是认识的,否则不会叫她“公主”。但是凝歌又生怕一说话就把自己暴露了,所以只好敌不动,我不动。
那人见凝歌依旧没有回答才重重的叹息一声,悉悉簌簌的脱了身上的披风转过身来面对凝歌。
凝歌看去那披风下隐藏着的人竟然是个剑眉星目的俊朗男子,薄唇紧抿,紫荆墨染的眸子微微发暗透着些许冰冷神色。那一身黑色劲装熨帖在身上愈发显得身材精壮修长,腰间一条深灰丝绸面的腰带,下方柔顺的垂着几个深碧色的平安佩。
长发以白玉束冠,前面一缕长发从眼睛中央耷拉下来。就这样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却自成一股子风流气质。
这样的感觉像极了记忆里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那人——李平。
凝歌有片刻愣神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碧玉雕成一样的男人,比之凤于曳,眼前的人确实没有那份霸气,但是也却有一种别样的英挺和潇洒。
第七章 不止这一个办法
“公主……您忘了,您嫁进凤翎国快三年了。”秋少绞着衣角思考着从何说起。
凝歌怔了一下,顿生一种无力的感觉。
三年?!
那为什么似乎是现在才开始侍寝的样子,还有这三年一个公主就落魄成在皇宫里也要被威胁的地步?
凝歌不想露出破绽只好打着哈哈笑道:“知道啊,怎么了?”
秋少见凝歌浑不在意的样子,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凝歌虽不好哭,但实在是最见不得人哭的,尤其是女人,特别是美女,这秋少实在算是个美人,见她梨花带雨的凝歌实在是于心不忍,只好掏出手帕安慰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那点事么?有什么好哭的。”
秋少擦了眼泪,认真的看着凝歌道:“奴婢死不足恤,但是公主,凤翎国皇宫内三年进行一次清洗,没有生育或者是未受宠信的嫔妃除了皇后以外,不管品节多高都会被送去寺庙为凤翎国祈福。公主您忘了您和亲嫁过来的时候,正是三年前清洗后宫的时候啊。”
凝歌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到了裁员的时候了。凝歌皱眉,在古代女子的身份多半都是不受尊重的,那么多女人说送到皇宫就送进来了,凤于飞那种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日宠信一个也不能保证每人都能怀孕,就只有送进寺庙做尼姑的份,连老死宫中的福利都没有。
凝歌在心中又给凤于飞画了个大大的叉,简直就是种马加人渣,和那背信弃义的李平又有什么差别。
“秋少,你是怕我被送出宫?”凝歌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秋少猜测着,拿了凤于飞的衣服顺手就去帮秋少擦眼泪,秋少被吓得顿时把所有的眼泪收了回去,小心的把那明晃晃的一团塞给了凝歌。
凝歌笑,原来这招还真是管用的。
“其实也公主并不喜欢这深宫,就算被送出去对公主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这些奴婢都知道……可是……”秋少低下头,凝歌聪明的没有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看着秋少,就见秋少再抬头之间眼睛又开始发红,断断续续道:“国主希望公主在宫中占个重要位置,否则玉珑国和凤翎国的关系怕就维持不了多久。那日公主和那神秘人说话,秋少都偷偷听到了。”
凝歌傻眼,这个什么神秘人什么的她还真不知道啊。
“那个……你还偷听到什么?不会全程都在偷听吧……”凝歌摆出一副臭脸一副责备的样子,秋少从椅子上跌坐下来跪在地上,浑身都在瑟瑟发抖,颤着声音道:“奴婢还听到,那人说如果公主不肯争宠,准备直接被送出宫,国主就会杀光公主带过来的人……”
凝歌没有叫秋少起来,仔细分析着这话的含义。难怪这些下人情愿把自己绑起来送到凤于飞嘴边让他去吞噬自己,原来是怕死的缘故。
不过这爹还真够狠的,不杀公主而去杀她身边的人,那真的凝歌若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公主,也难怪会要争宠……
“秋少,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过什么……为什么凤……不,皇上他不喜欢我……就算是侍寝还要你们绑着我去?”
凝歌失神的样子恰倒好处,好像真的是久居宫闱得不到重新的怨妇,空洞的眼神看着秋少,秋少闻言又是一通眼泪,哭的凝歌想扶额长叹……
凝歌心里一阵烦躁,掐着手指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许久才勉强扯出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你先别哭了……成吗?”
“公主,可记得三年前,您和皇上刚成亲的那时候?”秋少用力的揩了眼角的眼泪提醒凝歌道。
凝歌摇头,秋少继续说道:“公主初嫁来时心里还想着绛寒将军不愿意叫皇上碰你,但是皇上恨国主当年夺权时候不愿意接纳受伤逃亡的他记恨于公主所以……所以很是粗鲁……后来每次公主都是哭着过来的……您忘了吗?”
秋少声音越说越小,头也慢慢的勾了下去。又不是的偷眼看着凝歌,似乎是生怕触动了凝歌某一处的伤痛。
凝歌摇头,面上一片茫然……
现在的凤于飞根本就不想碰她,那么在温泉那又是怎么回事?
发神经?
凝歌理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眼前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又从哪里冒出来的绛寒,还是个将军。
凝歌自动过滤掉那些无用的信息,说起来这里的丫鬟小厮她一个都不认识,他们的生死根本会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但是毕竟借用了人家的身体,就算是做一件好事吧。
不过这件事实在是有点难度啊,她刚刚还狠狠地差点就踢爆了凤于飞的子孙袋,现在要厚颜无耻跟人家去求孩子不是犯贱么?!
凝歌纠结的无以复加,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对着还跪着的秋少问道:“我且问你,我父王给了我时间了吗?”
秋少想了一下:“距离祈佛大会,只有六个月多三天了。公主,求您救救我们吧……秋少家里还有弟弟需要秋少在宫中的赏钱养活……公主……求您了……”
“好了好了,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办,肯定不止这一个办法的……”
第六章 说说体己话
凤于飞看着凝歌那睥睨天下的表情,仿佛她就是个女王一般的尊贵,谁知道凝歌转身只是犹豫了一下,跑过去抱起了凤于飞的衣服,飞快的就向门口奔去。
等凤于飞发现想阻止时,已然来不及。
凝歌跑到门口一处假山后面,喘着粗气,只听温泉乡里传来凤于飞忍无可忍的怒吼声:“凝!歌!”
凝歌哈哈大笑,像个得了糖的孩子,飞快的走开,继续找回去的路。
凝歌依然没有找到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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