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爱情一半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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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爱情一半是欲望-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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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学年的新学期很快开学了。
  林美丽也回来了,人整个的胖了一圈,这让夏小雨都不敢相认了。她对夏小雨说她想到上海找工作,一定要去大城市,再也不想在小地方扑腾了,大地方机会多。夏小雨总是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林美丽,她身上那种强悍的勇气让她望尘莫及。
  不多久,林美丽就又走了,去了上海她的表姑那落脚找工作。这个时候是找工作的黄金季节,所有能使上的武艺都使上了,靠爹娘关系的、靠朋友落脚的诸如此类。前者是潇洒爷潇洒娘,根本不用自己费一点力气就可以干着一份好差事,还编制内的。后者是要辛苦些,但是还好最起码还有个依靠。
  夏小雨不在此列,所以她要考研。
  但是,她还有第二个选择。
  夏小雨又去找唐处长了,她想让唐处长给她推荐个学校实习,因为龚青阳曾建议她当个老师,她也觉得当个老师对于她这种性格的人最合适不过了,她不喜欢争名夺利,她也不喜欢纸醉金迷,她更不喜欢叱咤风云,她就喜欢没事可以养个花弄个草画个画旅个游,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然而事实离梦想很遥远,遥远的在她的预想之外。
  唐处长对夏小雨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他照例的热情招呼她。
  “唐处长,我想、、、、、、我想找个学校实习。”夏小雨面露难色。
  “这个很好啊,实习一下到时考教师容易录取啊。”唐处长笑笑说。
  “但是,我一下子也不知道到哪个学校去,哪个学校愿意接收。”夏小雨不是党员,不是学生会干部,芝麻点官都没有,这么一个平头老百姓很难有系里推荐机会。
  “这个不难。”唐处长看着她笑着说。
  夏小雨一下子脸囧的通红。
  唐处长拿起他办公桌上的电话,随手地拨起来,没多久就听他说:“喂,老萧啊,我是唐衡啊。是这样我们这里有个小亲戚快毕业了,你看能不能到你们那实习一段时间啊。”
  时间过了很长,估计姓萧的说了很长时间。
  挂毕电话,唐处长脸色凝重地对夏小雨说:“实习可以,但是萧校长说不能保证留下来。谁也没有让他留下人啊。”唐衡心里很不高兴,这个萧校长有事找着自己的时候还不要给他三分礼嘛,这下子到先给自己摆起谱来了,这让他非常的恶心。
  夏小雨看在眼里。
  “不过实习不实习也没多大重要意义,好像听说过你要考研的。”唐处长问。
  夏小雨也记不清了,她曾经对他透漏过这样的消息,可能是哪次感谢他的帮助以此来报答他的提携之恩吧,总之这么一句话就算是说过的。
  “是的,我是想的啊,但是我也想边找找工作。因为我要是考不上公费研究生的话我还是要工作,家里支持不起读研究生的学费了。”贫穷总让夏小雨的压的喘不过气来。有时候人穷志短还是有点道理的,因为很多伟大的志向的实现总是以金钱为必要条件的,没了钱在当今社会几乎寸步难行。
  “那你想过考公务员没有?”唐衡抬头问她。
  “没想过,我觉得太难考了。”夏小雨很明白,公务员简直比考研还难上加难,因为那可是一个金饭碗。除了工作清闲外,待遇福利那不是一般的好,虽然表面考试程序走得很正规,但是谁都清楚最后录取的那些人,有几个是平头老百姓的?
  “如果你想考,这个也不难。我可以给你定时的辅导辅导。”唐衡笑着看着她。
  夏小雨一下子心动了,她想这个他要是能在面试那一关帮上忙的话,她初试一百个没问题可以考进前三名。她还是没有点头确认,心里很纠结。
  “那现在正是公务员报名的时间段,你可以选择市直属单位报。”唐衡说。
  她一听这话,感觉如在梦中,她本来只想考县城一级别的,没想到他会建议她考市级机关直属的单位。
  “你先回去准备一下,下午两点我在小西门那儿有出租车我带你去报名,到时候到了那儿在选单位。”唐衡很开心地说。
  她还是有点迟疑,一下子没能爽快地决定下来。
  看到夏小雨的迟疑和犹豫,唐衡说:“我跟你讲,你姐姐的研究生名额可是我从省里跑一趟特批的,全省就只有一个名额。”
  夏小雨一听这话,心里很震惊,她一直崇拜的摩天大厦此刻化为断壁残垣,更是久久地不能说出话来。
  “小雨啊,我对你们姐妹俩都是真心的。不过我对你说的一些话,包括报名这些事千万不要跟你姐姐说啊,你姐姐那人心眼小,爱吃醋。”唐衡说。
  “吃醋?”夏小雨对这个词太敏感了,这个词用的好像不恰当。她勇敢地抬头看了一眼唐处长,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唐衡觉察出了她的异样,随即改口笑着说:“不能用吃醋,姐妹俩怎么能用吃醋呢?”
  夏小雨最后谢过了唐处长,踏出他那个门,她忽然就后悔了。这一次她仿佛把自己悬于一个很高的悬崖上她觉得,心里总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她太没经验跟这样一个官场的人打交到了,她真的摸不透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夏春萌曾经告诉她说唐处长是个很热心的人。
  她觉得他热心的有点过了头,只是感觉。
  夏小雨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回味着“吃醋”这个词,这个词太刺耳了,太不恰当了,这个词本应用于男人的女人,而唐处长是什么?夏春萌为什么要吃她的醋?再说唐衡这样一个官场老男人怎么会随随便便的说错话,如果说错的话,那肯定是故意的。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目的在哪里?难道他会对她夏小雨更好而此正是让夏春萌吃醋的理由?她真的迷茫了,她不敢往下想了,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她害怕她的猜测是一种残酷的现实。
  离下午两点整还有十一分钟的时候,夏小雨给唐衡打了电话。
  “唐处长,我还是决定不报公务员了,我觉得我的个性不适合做公务员。”夏小雨终于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她更害怕他给她的单独辅导。
  “这个也好,考上研究生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唐处长态度很温和,此刻他并没有在西门口等她,他知道以夏小雨脾气和性格是不会这么轻易地上他的道的,她跟夏春萌真的不同,他不会看错的。
  夏小雨觉得轻松了,貌似放下了一个大担子。她舒心地笑了,看来世间的烦恼多半是自找的,放下了欲望天地就一片大光明了。她还是收拾好考研的全部书籍去新教学楼那儿去占位子看书考研。
  她想她会永远的离开老图书馆了,文延见鬼去吧。
  她照例的到处寻找教室,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位子,她又恢复了一个人看书的日子了,她想林美丽了,也不知道她此刻怎样了。看的累了她就听听MP3,听那首《痴心绝对》,听着听着她就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她虽然恨着文延但是记忆里总有一些快乐的片段,虽然它串不起一串,但是那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女人来说是多么的彻骨难忘啊。这种时候她最脆弱了,伤心到极点的时候她就会觉得浑身无力,心脏感觉要无声地被撕裂一般。不过她觉得流眼泪这种默默地任其流淌也是一个人的享受。她的垂直的长发盖着了大半个脸庞,没有人知道她流眼泪,只要不段撕扯的面纸知道她的伤心。
  “你在流泪,不要这样我会心痛的。”
  是文延发来的,他的软语总是能悄无声息地化解他给她带来的坚硬的伤痛。看着这句话,她多想趴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痛哭一场啊。
  “出来好嘛,我在冶园竹林后的石阶旁边等你。”文延本也想离开老图书馆,重新寻求一个地方看书,哪知冤家是路窄的,他跟她是一对冤家。他恰巧是坐在夏小雨所寻的这间教室的后面,他一贯喜欢坐在后面,可以一览众山小。
  文延在约夏小雨出来之前,早已离开了那里,他回去拿了自己橙色靠背,他要让今晚靠着“自己”抚平创伤。
  宿舍里的哥们在打牌,这种不考研的大四生活简直像过年一样乐呵,难怪有人说“大四不考研,天天像过年。”
  一哥们对他打趣道:“喂,拿靠背干嘛?给你雨妹妹啊?”
  文延没有出声,他们以为他是去泡妞,其实他是认真的,虽然他在道德上犯了一个错误。其实整个宿舍的人都知道有夏小雨这么一个人,也都差三差五地见过,邂逅过。
  文延走后,他们继续打他们的牌,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偶回来了,赶了一章。




母亲的回归

  文延拿着他那个橘黄的靠背坐在那个竹子后面,他没有收到夏小雨的回短信,这种未知的等待对于他而言有种自虐的味道,一个男人对爱如此低作,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25岁的男人,大学是一个让人感情长不大的地方,一个低低的围墙圈着太多的烂漫幻想。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几次风吹着竹叶悉索,他从内心深处有种浓烈的期待,期望着她出现在他的面前。
  夏小雨对于他的短信或许已经脱敏了,她心中有过悸动,也许她的眼泪是为自己而流,不是为他。她没有如约准时出现在他的面前,隔着厚厚的竹子林她看见了他离去的背影,疏离得让人心疼。
  “我们不是愁人,也不是恋人,我们是熟悉的陌生人,永远不要再相见。”夏小雨回给他最后一条信息,她对天发誓不要再这么牵牵连连了,这种没有名分的爱恋让她觉得卑微如尘,无力如绵。
  学习之余,她上高校人才网、应届生求职网看海量的求职信息,她太需要一份工作了,来拯救卑微的生活、来拯救脆弱的灵魂。
  但是她还是如期到到紫风那儿去上课。
  这一次给她开门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睛、头发有点灰白的年轻奶奶,她微笑着称呼阿姨,紫风奶奶早就听说龚青阳给紫风请了一个家教的老师,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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