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新番外: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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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新番外:后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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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衡笑道:「要赌,自然就赌大的吧。」而后手指微微一点,恰对准乔四正看的那块大毛料:「这个还不错。」 
  指完翡料,他才顺便看见旁边的乔四一般,扬眉道:「这么巧,乔四爷您也在。莫非您看中的也是这块?」 
  「……」 
  「我要的东西是势在必得,建议您还是不要白白抬价来得好。」 
  乔四阴沉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待到竞标开始,拍过数十单之后,终于轮到这块重头戏出场。报完底价,锤声刚落,现场就举起好几块牌子,乔四大致看了一看,其中最醒目的便是段衡的出价。 
  「一千万。」 
  这一块是竞还是不竞,理智已经不太能控制得住他了,乔四举起手里的牌子。 
  「一千两百万。」 
  段衡笑着果断地举了牌。「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现场已然成了他们二人的角逐,只有拍卖师的声音在嘶哑地重复:「三千万第一次,三千万第二次,三千两百万第一次……」 
  沉默中只有牌子的起落,很快乔四又最后一次举牌。 
  「五千万。」 
  这回段衡没有再举牌的动作了,只转过头,笑着对他比了一下大拇指。 
  乔四感觉得到自己背上已经微微湿了。某种意义上相对于段衡的「赢」,让他略微放松,然而他也第一次有了不是那么自信的感觉。 
  这种微妙的动摇一出现,他就已经知道不妙了。气势很重要,如果他不相信自己,那就赢不了。 
  获标的赌石当场切开,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里,里面竟然是苍茫凄凉的一片白色,两片白茫茫之上数点苍蝇屎,那一条翠绿只有一个指头宽。 
  一时满场都是同情兼庆幸的叹息声。像这样能让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大臭石,也算万中挑一了,真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乔四并未晕厥,吐血,或者癫狂失态,他甚至没有出声,只微微皱起眉。 
  他不禁要怀疑段衡是设了套让他来钻。只不过这种圈套,也要他肯钻才行。 
  段衡知道他对他没有抵抗力,他也真的唯独对段衡克制不住,这怨不得别人。 
  乔四拿了手杖,站起身来。愿赌服输,他不是输不起。 
  段衡走过来,依旧却步闲散的,那神情也看不出是要来安慰还是奚落。两人面对面站着,段衡笑了一笑,伸手对他做了个同情的礼节性拥抱,不容拒绝地拍一拍他的背,嘴唇贴住他耳边,却是轻声道:「我倒要看看穷了,还有谁跟着你。」 
  乔四等青年转身走开了,才垂下眼皮,沉着脸调整气息。他并不气急于赌输这一把,他有的是翻身的本事。只是段衡的咄咄逼人令他心口都气得发闷。 
  当年的事,他自然有对不起段衡的地方,然而段衡终究也是背叛了他,才害得他落到这步田地。 
  要算起来谁也不见得欠了谁,两败俱伤。他这般毫不仁慈的人都不忍去计较了,段衡却反而这样不依不饶,何必呢。 
   
  这一赌之下元气大伤,这段时间赢来的资本都化无乌有,甚至于负债。但乔四也并未特别受打击。 
  他深知赌这一行的规矩,再大的赌注他也输过,没什么了不起。金钱这种东西,去了还会再来,不必太在意,失去未尝不是得到的开始。 
  只要段衡不在眼前,他头脑就相当的冷静,他相信自己在不受干扰之下的判断力。 
  房子被收走的当天,楼下倒是来了不速之客。高大的两个男人,风流倜傥地站在那里,人是英俊得无话可说,衣着光鲜,跑车也漂亮,就那么风度翩翩地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乔四无动于衷,也显不出什么狼狈,收拾好要搬走的东西并不多,他腿脚不好,白秋实就积极地一个人在跑上跑下,把行李往借来的车里塞。 
  乔四不打算搭理那两人,那两人看完热闹,倒是相当大方地自发走过来,段衡还是一贯的得体微笑,绅士地帮他将车子后盖箱关上,而后道:「这次来,是想看看乔四爷您经济上会不会不方便?如果有需要,您说一声。」 
  「……」 
  「我们多少也有过交情,这点忙,还是该帮的。」 
  乔四总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的意思。倒是白秋实搬了最后一个袋子下来,在旁边赶紧插嘴:「四爷,我还有存款呢。」 
  施宸一见白秋实,就来了精神,俨然花花大少的模样,逗兔子一样逗着他:「存款,你有多少,十万还是百万?够做什么呢?」 
  看他美滋滋地要去勾白秋实的下巴,乔四一把迅速抓住那意图不良的胳膊,稍一用力就要将它当场折断。另一股强大的力道却插进来钳紧他的手腕。 
  「还请乔四爷手下留情。」 
  青年说得客气,还带着微笑,手上则没有半分懈怠,令他不能再动半分。 
  乔四愣了那么一刻。他还是没想过自己有被段衡亲手阻挡的一天。青年就站在他对面,在他们为人所刁难的时候,不仅不帮他,不护着他,还出手制住他。 
  这让他突然之间就失去了斗志,心灰意懒的,手上力气也随之泄掉了。 
  看他手垂下来,白秋实只当他被弄伤了,忙挡到他身前,把胳膊大大张开,脸色煞白,哆哆嗦嗦道:「不准你们欺负人!」 
  乔四心想,会不顾一切站在他这边的,现在也只有白秋实了。他从青年的指间抽回手,再将男人爱惜地搂过来:「我们走。」 
  他拥着白秋实坐进车里,车门关上,车外两人脸色都很难看,乔四也不多看他们,车子便发动了。 
   
  乔四带着白秋实搬到小旅馆里暂住,他厌恶住破房子,不过手头不方便,也只能先熬个两天。白秋实刷了半天的马桶,又给他铺床叠被的,倒也弄得还算干净舒适。 
  两人躺在被子里,那床是十分的小,乔四把脚就压在白秋实腿上,白秋实喃喃地说:「明天我去跟我弟弟借点钱看看。」 
  白秋实那点储蓄是远不够还债的,但乔四也没用几分心神在为钱发愁。他想着段衡的无情无义,萌生出一种伤感,这世上他和白秋实大概也只有彼此了。 
  白秋实去了几趟,起初碰了一鼻子灰,但以他容易害羞的个性,这次却真的坚持到借回来一些钱为止。 
  虽然不多,乔四也觉得这个男人委实可怜可爱,简直让他疼爱到心尖上去。他对宠物的要求一向不高,只要别背叛他,就是好的。 
  而白秋实不仅忠心耿耿,还能外出为了「觅食」,让他如何不宠爱。 
  乔四在继续进出赌场的时候,就遭遇到一些刁难,换筹码的时候被怀疑使用假钞,赢了钱又被怀疑抽老千,没少受折腾,甚至于数次之后赌场摆明了不欢迎他。 
  他自然知道这是谁在和他过不去,段衡存心在逼得他走投无路,可他岂是那么好摆布的。 
  乔四上了公海赌船。M城的赌场经营权是在段衡那娱乐公司手上,话都是他说了算。而公海之上的赌博,连政府都管不得,段衡更是鞭长莫及了。 
  赌船晚上到港口接赌客,行到公海之上开赌,直至清晨回港。乔四暮出晨归,小钱换大利,每日都荷包满满,段衡也不能奈他何。 
  只不过这样的话,白秋实就不方便跟着他。常赌无赢家,他不希望白秋实沾上这赌圈里的习气,晚上就只能将白秋实留在城里。 
  凌晨他才能回到家,吃一顿饭,补眠的时候白秋实便乖乖出门打工,两人作息时间全然相反,连说说话的机会都少了。 
  乔四也知道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他只等筹措到一定数量的资金,就不必再靠赌来赚钱了。 
   
  这天下了赌船回来,乔四心情甚好,一晚上狠杀了数百万,算一算目前赢来的所得,也差不多够他日后经营一点小事业,今日起就不用再受海上颠簸之苦了。 
  回到新租的公寓,没有看见白秋实主动出来开门迎接,乔四就已经觉得不对。待取钥匙开了门,室内极度安静,空无一人。 
  乔四看了一下厨房和卧室,都还保持着他昨晚离开时的模样,碗筷才洗了一半。白秋实不在应该已经很多个小时了。 
  通宵过后原本就缺氧缺眠的大脑愈发隐隐作痛,一时也有些喘不上气,乔四按住胸口,缓了一会儿,才咬牙拿起电话。 
  乔四先后打电话给数家私人侦探。到了晚上,根据纷纷回馈来的信息,白秋实的去向就很分明了。乔四拿上手杖,叫了车子,径自去往段衡的别墅。 
  这回对于他的登门拜访,对方像是已有准备,大有等着他大驾光临的意思。乔四被人客客气气带着,引着进了了旁厅。 
  厅里灯光不是特别明亮,屋内装饰都是浓墨重彩的,颜色就显得有些暧昧。 
  身材修长优雅的青年斜斜躺在铺了皮草垫子的软榻上,眉目如画,手中红酒在玻璃杯中的色调衬得他的皮肤雪白。见下人带了乔四进来,青年便笑道:「乔四爷您这么晚来,是想和我喝一杯?」 
  乔四对着他这样的美色,即使在这样兴师问罪的时候,也不免心中一动,但终究没那种心情,开口便道:「白秋实呢?」 
  段衡稍稍坐起身来,胳膊还撑在软榻上,手掌托着脸颊,笑一笑:「他啊,大家相识一场,请他过来叙叙旧,怎么?让四爷您担心了?」 
  乔四抬起眼皮,缓缓道:「他现在在哪?」 
  段衡倒是沈得住气,依旧笑容不变:「四爷何必着急。难得你我见面,你不想和我谈谈吗?」 
  段衡原本就生得俊美,更清楚用什么样的微妙神情,眼光,语气,能把魅力发挥到极致,这样一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还真是会脸红心跳得不能自制。 
  乔四是怕了他的演技,他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一次,两次,实在不想栽第三次,于是不为所动,冷森地:「我只问你他在哪里。」 
  段衡又笑了一笑,也收起那种蛊惑人心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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