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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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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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也觉着人家油嘴滑舌!”阮依依含羞带怯的用身体顶了顶颜卿,见他笑得欣慰,便开心的挽着他的胳膊,小声说道:“师傅你看……”

颜卿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柴智手里麻绳的另一头,正怯怯的站着一个女孩,是项阳带来的众多花都美女中的一个。她大概没想到自己会牵到无忧国的首富柴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而柴智则不冷不热的看着她,随便扯了个话题说了几句之后,就要送那女孩回帐篷去。那女孩想跟他看夜景,又不好意思开口,正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吞吞吐吐的,想该如何开口主动邀请他。

“师傅,不如我们去看看别的情侣谈得如何?”阮依依好不正经的说道:“这种场景可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呢,我们去偷听,凑凑热闹如何?”

说完,便和颜卿一道,走在柴智身后,不远不近,既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又不至于离得太近,打扰他们。

可是,柴智一点情调都没有,当真把那美女送回了帐篷之后,转身看着想看热闹的阮依依,冷清的扯了个笑容之后,便回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去了。

阮依依见没啥热闹可瞧,又担心颜卿的身体,也准备回帐篷里去休息。可是颜卿不想扫兴,非要拉着阮依依回到绿洲那去,做些“棒打鸳鸯”的坏事。

阮依依担心自己太过坚持让颜卿休息会引起他的注意,只能答应。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绿洲边,只见灌木丛后面,每隔十步远就会有对男女在小声交谈,阮依依觉得干这种事会有失颜卿的身份,便让他先回到篝火旁坐着等她,而她则跑去偷听。

原来,花前月下也很无聊。

阮依依偷听了好几对,聊得无非都是月亮有多远沙漠有多干的话,要多没营养就多没营养,要多干巴巴就多干巴巴,好不容易碰到一对有些情调的,谈论起婚后要生几个小孩的严肃问题起来。

不知为何,阮依依听了,好生羡慕。

可以这样坐在一起,聊些没油没盐的话题,或者展望未来,对她来说,都是奢望了。

阮依依又去远处听了几对之后,见没有别的新意,拍拍身上的沙砾,快步往篝火处跑去。

她跑得有些心不在蔫,因为她已经不能象以前那样,没有秘密的站在颜卿面前。颜卿藏着心思,她也藏了,他们都是为了对方好,可是,都不能告诉对方。

阮依依打着腹稿,在想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才能更自然的表达出自己现在是很快乐的样子。她甚至开始在心底默念起来,组织着刚才偷听的内容,尽可能挑些的意思但又不会令人触情伤景的话来说。

眼看颜卿一身白袍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阮依依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不等她爬起来,一把闪亮的匕首抵在了她的颈间,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阮依依!”

☆、一百天九十七章 求天怜悯

阮依依整个人面朝沙砾的趴在地上,腰间被对方的膝盖顶着,所有的重力都压迫着脊椎。一只手从后面绕过她的肩,肮脏发臭的指甲用力的掐住她的喉咙,令她瞬间失声,另一只手则握着透着白惨惨的匕首,抵在阮依依的右颈动脉之上。

阮依依说不出话来,因为对方掐得太过用力,好象恨不得立刻将她的脖子拧断。阮依依想伸手去扒开颈间钳制,但她只要一动手那匕首就用力按进,只要轻轻一滑就能将喉管割破。

阮依依不敢轻举妄动,她不知道是谁这么恨自己,她被压制,无法转头去看,只能尽可能的保存体力,伺机而攻。

但是,很快阮依依视线变成模糊,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窒息感象海浪一样,一bobo的涌了上来。

很久没有这样身临其境的感受到死亡,阮依依从最初的混乱逐渐的平静下来,她不能呼吸,只能张开嘴大口吸气。但喉咙被掐得太紧,就算口鼻同时用力吸气,也不能获得更多的氧气。

缺氧的大脑没有立刻变得混沌,反而令逐渐无力的身体更加的敏感,阮依依第一次体会到,肾上腺激素激增时的微妙触感。心跳开始加快,血管的跳动剧烈,象脱轨的火车不停的加速,被匕首抵住的动脉想尽办法在压缩弹跳,试图将血液送进脆弱的大脑里去,但都被那把匕首撞住,无功而返。

阮依依甚至开始感觉到兴奋,就象吃了白粉一样,有种病态的愉悦,仿佛有无数的小芭蕾演员在她的脑子里跳舞旋转,一圈圈的,将她带入死亡的境地。

阮依依整个上半身离开地面,被对方拗成了一张弯弓,被迫抬头面对天空的脸,被掐得无法抬起的双手,都开始泛着青紫。

拿匕首的人以为阮依依会奋力反抗,可是半天都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对方终于又开口说话,大约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已经制服了阮依依,所以语气不似刚才那样阴恻狰狞,嗓音也恢复了正常。

“阮依依,你别骗我,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仿佛是多地府阴间冒出来的声音,凉凉的,冷嗖嗖的,没有BT的转音和尾音,也没有激动的吼声,就象一个等待已久的故人终于看到了想要见的人,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尽可能平静的,压低着嗓音的一声招呼。

阮依依一怔,许久才哑着嗓子,费劲的说道:“柳……翠……是你吗?……”

“哈哈哈,你终于记起我是谁了!”柳翠得意的用力往一顶,瘦骨嶙峋的膝盖毫不留情的抵住阮依依的脊椎,阮依依甚至听到咔嚓一声,那腰椎,就算没断,也应该骨裂了。

阮依依离开无忧国的时间太长了,她早就忘记了柳翠,更加忘记了柳翠就在这西北大营里做军妓,忘记了柳翠咎由自取却死不悔改的在这里蹲着,等着有一天能亲手弑杀,以报血海深仇。

阮依依隐约闻到一股臭味,这臭味不只是柳翠多日未洗的身体的臭味,也不只是她用来挠痒抓头皮的肮脏指甲的异味,那里面全是被无数没有洗澡的男人压过之后,得不到合适护理而散发出来的糜烂之味,还有一颗因为仇恨而逐渐腐烂的无法复原的心的味道。

阮依依被这味道薰得拼命干呕,但她刚张大嘴,柳翠就掐她喉咙掐得更紧,满是污垢的长指甲无情的戳破了阮依依细滑的皮肤,血珠子缓缓流出,渗进了柳翠的指甲里。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血腥气息。

阮依依勉强稳定心神,她用力的望向远处。颜卿的白袍,在黑暗中特别的显眼,他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阮依依的归来。

阮依依知道,如果是以前,颜卿一定能发现这里有情况,凭着他敏锐的听力和犀利的目光,也早该发现柳翠埋伏在附近。但是,颜卿病了,噬骨蛛裂正在夺去他的健康和生命,他引以为傲的本领,也随着生命的流逝逐渐流逝。

他现在,肯定在翘首以盼,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在哪里,偷听到了什么。他肯定很期待,自己能快乐的跑回来,在他面前撒娇,等着跟他说所有有趣的事。

阮依依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满目荒凉。

这个地方,离篝火不远,所以那些情侣们都没有留在附近,而是去了更远的灌木丛和沙丘那边。负责这里安全的士兵,为了方便营造更加广阔的隐秘空间,都布置在外围处。

这里,最阮依依最近最有可能救自己的,是颜卿,但是,他却看不到听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阮依依也不希望他看见,不希望他来救自己。

柳翠见阮依依象将死之人,温顺听话的没有任何反抗,不做困兽之斗,不禁觉得奇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不就是喜欢用银针嘛,我现在掐住你,你连呼吸都费力,是不可能用银针的。”

“我……没打……算……用针……”阮依依费力的回答着,她知道,柳翠对她的恨,绝不可能因为她的顺从而消失,但阮依依还是侥幸的想着,能和平解决这次危机:“柳……你病了……放……了我,我……会帮你……治好……”

“你以为我会信你?!”虽然柳翠不明白为什么颜卿这个时候不来救阮依依,但她知道,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她稍微放开了掐着阮依依的喉咙,突然撤回匕首,对准阮依依的手腕,用力的割了下去。

阮依依一声惨叫,不等她反应过来,右手已经被挑断了手筋。细嫩的皮肤沿着刀痕绽开,森森白骨在喷涌而出的鲜血中若隐若现,阮依依这才看见,原来她的手筋是半透明状的,被血染后之后,被刀挑断之后,还兀自颤抖。

血,如喷泉般涌出,阮依依的惨叫,惊动了颜卿。

柳翠只觉得眼前一花,颜卿挟着一道白光站在她们面前。柳翠早有准备,收回匕首搁在阮依依的颈间,单膝跪在她的腰椎上,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三寸余长已经生锈的铁针,死死的,抵在阮依依的胸口之上。

柳翠在皇宫就曾听齐浓儿说过,阮依依生得奇怪。她非人非神非妖非魔,完全属于六界之外的生灵,但又有着人的身体,象人一样正常的生活。

可是,阮依依因为是纸人的关系,保持着与众不同的特性。齐浓儿一直无法将她归类,对她的身份来历都很有兴趣。

柳翠一直牢记这些,她不知道自己的有生之年是否能报仇,但每每在被那些精力过剩无处宣泄的男人们压的时候,她都谨记这点,提醒自己,报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当她得知阮依依来到西北大营时,柳翠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机会。今晚的相亲大会,就算警卫再严,也会有漏洞。

柳翠主动献身,讨好了其中一个站岗士兵,说是想来凑凑热闹,这才得以混进来。她等了大半夜,终于逮到了这个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

这根铁针,柳翠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她永远记得,齐浓儿说过,心脏对于阮依依来说,是死|穴。这根铁针,她早已准备多时,军营里,她弄不到毒药,只能另辟蹊径。

柳翠知道,铁锈对于破损的伤口有着更加猛烈的伤害,她要确保,一针下去,阮依依能一命呜呼。所以这两年,她视这铁针为珍宝,特地的用水泡过,放到阳光下暴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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