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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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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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出太多的表情,阮依依挑了挑眉,算是对牛嗣郸的回应。

牛嗣郸也不急着要她承认,他沾沾自喜的说道:“五年前,柴智身边突然出现了个智囊,跟阮姑娘到乐安城的时间实在巧合。在下也曾怀疑过,但柴智看得太严,姑娘整日戴着人皮面具和面纱,无法查证。后来,传出姑娘和西北大营身亡的消息,我险些相信……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查,暗中帮助柴家的人是谁,非要与我牛家为敌。哈哈哈,阮依依,这三颗夜明珠出卖了你,你想不到吧!”

阮依依没有哼声,其实,当她拿出这三颗夜明珠让柴家掌柜想办法出手时,有过这个顾虑。但是,她平时并不炫富,这夜明珠又是佛牙山的东西,按理不会有多少人认为。

阮依依也很想知道,这是谁认出来的。

牛嗣郸见阮依依不哼声,继续说道:“柴智为了保护你,将他身边的心腹调去一半给你,他人手不够……呵呵,就要重新培养新人……都说红颜祸水,果然没错啊!”

阮依依几乎能猜到其中的原因,柴家的护甲兵,都是培养了多年的心腹。突然的,从柴智身边调走了一半,柴智人手不够就要重新培养。牛嗣郸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安插了人手,来到柴智的身边潜伏。

柴智从不轻易信人,所以新进的护甲兵一直没有办法接触核心。牛嗣郸到现在才确认了她的身份,这个速度,并不算快。

牛嗣郸一直伺机想将柴智绑架,或者借刀杀人,但柴智身边的护甲兵就象他身体的一部分,纵然有他安插进来的歼细,也不可能一击即中,手到擒来。柴智要来清风镇,连阮依依事先都不知道,就算歼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通风报信,牛嗣郸怎么可能比得过她的御风术,两天就从京都赶到了清风镇。

牛嗣郸似乎看出了阮依依的疑惑,他喝了口茶,笑道:“说起来也是天助我也,昨日我正巧在清风镇的附近谈生意,突然接到飞鸽传书,说柴智和你来了清风镇……哈哈哈,他一定是被你缠得没办法,心烦意乱的,所以连护甲兵都没带……哼,正好被我碰上了。阮姑娘,你说是不是很巧?!”

阮依依紧捏着茶杯,假如这里面是一杯毒药,她肯定会泼到牛嗣郸的脸上去。但是,现在还没有柴智的消息,阮依依只能按捺住,不动声色。

但是,阮依依只要一想到,是自己坚持跟着来,并因为是她要使御风术令护甲兵不能跟随,导致了柴智的不幸,阮依依就恨得想咬舌自尽。

假如柴智真得有个三长两短,她咬舌自尽也无济于补。

阮依依的嘴唇不停的哆嗦了,她用力的咬住茶杯才渐渐的控制住。她告诫自己,只有冷静下来,才有可能想到对策。牛嗣郸大可一刀了断了柴智,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坐在柴智的房间有了一段时间,他在等她。

仅这一条就能看出,他想跟她谈条件。

杀一个人容易,但假如他杀了柴智,就不容易了。不是因为柴智有三头六臂杀不了,而是因为柴智的身边有着强大的柴家,几千年的基业和人脉关系,怎么可能因为杀了一个柴智就会断掉,更不可能因为杀了一个柴智而全部被毁灭。

牛嗣郸是聪明人,他知道,假如柴智在这个时候死了,或者失踪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此时柴家和牛家为了榷茶权争得你死我活,任何一点小动静都可能导致微妙的局面发生逆转。

所以,牛嗣郸一定是想通过绑架柴智,来威胁她,获得一些利益。

阮依依咬着茶杯,慢慢的,想明白了也想通了。她平静了许多,放下茶杯时,整个人已经非常的轻松。

她瞟了瞟桌上那三颗夜明珠,很无所谓的说道:“牛公子如果喜欢夜明珠只管拿去,这三颗我不过是打赏给下人的,岂能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牛嗣郸见阮依依嘲笑他抢了下人的东西,脸色一笑,差点就要拍桌子走人,叫门外那群小厮进来教训她。但他还没有进入正题,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翻脸,所以,牛嗣郸也只是深呼吸几下之后,缓缓的吐气,借以缓解。

“没想到阮姑娘是个无情的人,没看见柴智,一点都不着急哈。”牛嗣郸终于主动提到了柴智,阮依依的心,怦怦乱跳了几下之后,喝口茶,强压下去,不理会牛嗣郸。

牛嗣郸见阮依依总跟着他打哑谜,也没耐性再跟她兜圈子,索性打开天空说亮话:“其实,柴公子现在人没事,只是要多睡一会。不过呢,他能不能活命,还要看阮姑娘你了!”

阮依依侧头看他,心想这牛屎蛋果然跟五年前不一样了。若是五年前,他可能早就挥手带着一群爪牙把这客栈拆得七零八落,气势浩荡的将柴智带走,甚至会当众打他一顿。但现在,他懂得筹谋,懂得谈判,比五年前成熟了。

只是,没有学好。

“我虽八个小妾,但暂时还未娶妻,假如阮姑娘愿意嫁给我,我担保柴智一根毫毛都不会掉。”牛嗣郸得意扬扬的,摇头晃脑的说道。

阮依依含在嘴里的那口茶,险些直接喷到他脸上去。

阮依依能猜到,他绑架柴智,是想借以要胁她,不许再帮柴智。或者,想等榷茶权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放了柴智。她真得没有想到,牛嗣郸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要她嫁她。

当然,阮依依也心知肚明,所谓的嫁娶,不过是牛嗣郸的权宜之计。假如她真成了他的妻子,自然没有道理去帮柴智。夫唱妇随,从此以后她便是牛嗣郸的工具。

阮依依的脑袋就算是被门缝夹了一百万次,她也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的。

牛嗣郸也早已猜到阮依依的态度,他不等阮依依给他回复,又说:“当然,我也知道,你乃世外高人,看不上这些凡夫俗子的事。我们可以不必走媒婆提亲下聘礼这些俗套……只要今晚阮姑娘与我洞房,呵呵,就算礼成了。”

阮依依突然的扭过头去,将口里的茶喷了他一脸。

牛嗣郸被阮依依弄得很狼狈,脸上身上湿淋淋的,他看着阮依依,气得顺手一拳挥下去,阮依依早有防备,躲开了,站在房里一角,默默的看着牛嗣郸,等他再出杀手铡。

其实,他唯一的杀手铡就是柴智。假如阮依依表现的根本不在乎柴智,牛嗣郸肯定拿她没办法。

门外的小厮听到里面有动静,赶紧进来为牛嗣郸更衣。阮依依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不看,只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只道他在换衣,便更不能回头去看。

突然,腰间被人抱住,牛嗣郸那恶心的脸突然出现在阮依依的耳侧,喷着臭臭的热气,恬不知耻的说道:“来吧,小娘子,你已经害死了你师傅,难道你还想害死柴智?”

“啊!”阮依依吓得尖叫一声,她没想到牛嗣郸不按规矩来,竟然趁机来抱她。阮依依下意识的挣扎,就在她与牛嗣郸扭打之时,才发现,他哪里换了衣服,他根本是脱光了,全身只穿了一条亵裤,正张开双手向她扑过来。

“来吧,只要你今晚从了我,做了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你yu仙yu死的,哈哈哈……你跑不掉的,这客栈里已经全部都是我的人,我看你跑哪去!”牛嗣郸一边说着下流的话,一边收紧搂着阮依依腰间的胳膊,阮依依险些被他勒得窒息过去。

阮依依本就身得娇小,这些年,被柴智养得也很娇气,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吃饭都有三四个老妈子在旁边陪着伺候,右手腕受伤之后便不再敢用力,现在情急之下,她就是把吃奶的力用上,也挣脱不了半分。

牛嗣郸好象对她的伤特别的了解,只管拧着她的右手腕不放。一阵剧痛,阮依依险些昏厥过去,他趁机凑上嘴来,想一亲芳泽。

阮依依虽说没有力气,但她的身体比常人柔软许多。眼看那张臭烘烘的嘴就要碰到自己,她的上半身向后一折,几乎成了九十度弯角,快速的避开了。

牛嗣郸愣了一下,这个柔软程度,他只在杂技中看过。当他发现阮依依的身姿如此柔软之时,就象捡到宝一样开心,兴奋的大叫:“我说柴智怎么把你看得这么重,原来你不只是能帮他赚钱做生意,这身体,也是名器啊!这么柔软,被压在身下的感觉,哈哈哈,肯定很棒!”

阮依依被他这些无耻的话恶心得差点要吐出来,当右手腕再次传来痛感时,她的大脑竟得到了短暂的清醒。右手腕上的袖箭她使不了,但左手里面藏的毒粉针她还能用。

可是,毒粉针最大的优点就是一针毙命,这也是它最大的缺点。自颜卿升仙后,阮依依便不想再杀生。她虽没有刻意信佛从佛,但长期素食以及对颜卿的日日思念,令她本能的选择了,不愿意看到死亡,不愿意自己的手上沾染鲜血。

但现在这种情况,假如她不反击,她就会成为砧上鱼肉,任凭牛嗣郸对她上下齐手,失了清白。

而且,柴智还在他的手上,假如弄死了他,柴智又救不回来。

就在阮依依纠结之时,牛嗣郸的脏手又伸了过来,阮依依心生一计:“哎哟,好痛!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见过哪个男人上床上这样折腾女人的!”

牛嗣郸听见,笑了。阮依依这话乍一听上去很凶,但实际上是在求饶。牛嗣郸很满意她服软,抓着她右手腕的力道小了一点,但仍然没有放开。

阮依依站稳了,与他面对面的看着,避开他猥琐的目光,指着自己的手腕着说:“这里好痛,我要按摩一下。”

牛嗣郸看了一眼,并没有起疑。

当年,项阳做这个袖箭给阮依依时,有意将袖箭做得象护腕。这些年来,阮依依也没用过袖箭,所以就算是护甲兵也不知道,她手腕上戴的这个东西的真正作用。

牛嗣郸安插的歼细肯定以为,这东西只是象支架一样,保护着阮依依的手腕。所以,牛嗣郸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作用。

终于,牛嗣郸放开了阮依依的右手腕。

阮依依假装按摩时,按下袖箭机关,一根袖箭破风而去,直插在牛嗣郸的胸口。

就在牛嗣郸的惊叫声要冲出喉咙时,阮依依冲上前去,迅速的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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