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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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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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忽然扭头,淡淡的说:“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项阳尴尬的笑了一下,只好讪讪离去。半边身子刚出去,又折了回来:“师兄,傻妞今晚睡你这?”

颜卿抬头瞅着他,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项阳知道自己师兄的脾性,再惹下去只怕要被他下药,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床上昏睡的阮依依突然蹬掉被子,半梦半醒的叫着:“好热!嗯,好热!”

被子被蹬到地上,颜卿正要去拾,项阳身影一晃,先他一步捡了起来,还殷勤的重新盖到阮依依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傻妞啊,夜深露重,你若再沾了水,我师兄会把我的脑袋给砍下来呢。”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依依被项阳的调侃惊醒,她象僵尸似的突然坐了起来,混混沌沌的隐约看到项阳的身影,又听到师兄什么的,复又阖上眸子,倒头睡下,背对着项阳,喃喃道:“你怎么在这?”

颜卿已经坐到床边,拉过阮依依的手腕替她诊脉。她没有受凉,反而因为觉得热,心浮气躁,睡得不安稳,脉相也乱了许多。

项阳见状,又笑道:“我是和你师傅来看你的。”

阮依依这才翻过身来,用力睁开眼睛,见床边坐着颜卿,项阳则垂手而立,两人挡住了烛光,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很清凉。

阮依依明明记得自己因为又饿又热,所以偷溜到厨房里拿了个馒头饱腹,然后在水缸里泡澡,莫名其妙的身体变软昏了过去,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会子躺在床上,应该是他们找到她带她回来的。

阮依依虽然还记恨颜卿说她“死不了”,但见他在为自己诊脉,这个时候跟他翻脸不合适。

她再次踢开被子,将脸枕在颜卿的手心里,软绵绵的说道:“师傅,你的手很舒服。”

这回,项阳识趣的离开了。

临走前,他给了个好提议:“傻妞,我师兄身体象暖玉,冬暖夏凉,最适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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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样的睡姿睡

颜卿的脸皮莫名的泛红,阮依依只顾着蹭凉,没有注意,项阳怕被颜卿下药,溜得比兔子还快,自然也没看到。

“师傅,我是不是生病了?”阮依依一直知道这具身体异与常人,有很多毛病。这次下山,她发现这些毛病越来越多。就象今天一样,她的身体跟冷血动物似的,根本不能调节自己的体温。

山下是盛夏,温度奇高,她受不了酷暑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明明半夜,温度降了许多,别人都能酣然入睡,而她却是燥热难耐,这才想了馊主意去泡水缸。如今仔细再想想,白天因为一直与颜卿同在马车里,所以才没觉得这样难受,看来项阳说的话并不假。

颜卿难得温情的摸着她的头,说:“你一直在佛牙山上,那里清寒冰冷,你第一次下山,不习惯是正常的。”

阮依依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她长期服药,体质肯定比别人差,在山上她比颜卿怕冷,下山比颜卿怕热是再自然不过的。

颜卿见她一直搂着自己的手不放,也不抽离,用另一只手替她盖好凉被,自己则和衣躺下,睡在外侧。

阮依依的脸一直压在他的手掌上,她见他自然而然的躺下,咧嘴一笑,说:“今晚师傅陪依依睡?”

颜卿阖眸,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弹。

阮依依得寸进尺,整个人爬了过去,侧睡在他身旁,身体大部分都贴在他身边,很清凉,很舒服。

颜卿仿佛睡着,如入定高僧,没有任何反应。

阮依依用脑袋拱了拱她,见他还没有反应,伸手放在他胸膛之上,小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个呵欠,懒懒说道:“看在你今晚帮我降温的份上,我不生你的气了……呵呵……睡觉喽……”

颜卿睡觉向来很古板,永远一个姿势——面朝上平躺,双手平放在腹部,呼吸均匀,从不翻身。阮依依因为贪凉,不停的挤靠着他,待颜卿醒来时,印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缠缠绕绕的在他肩上胳膊边,还有一大把,全都落在床侧,如瀑布似的,飘逸又软绵。

颜卿定晴一看,阮依依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身上,她的头发又长又密,遮住了她的脸,两只小手轻轻的放在他身体两侧。

颜卿的双手正牢牢的握住她的腰,固定住躺在他身上的阮依依。

颜卿愣了一下,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搂着她睡。

颜卿放开双手,阮依依的身体开始侧滑,慢慢的,从他的胸膛跌落下来,摔在床里边。

“唔,师傅,你干嘛扔我。”阮依依摸着磕痛了的头,慢慢的坐了起来,正抱怨着,忽然象看见新大陆似的指着颜卿的衣襟叫道:“你的衣服……”

颜卿低头一看,他身上穿的白袍因为被阮依依压了一晚,已经皱皱巴巴,但最可疑的是他的胸膛那滩湿湿的印迹。白袍薄软,沾了水便显得透亮,那水渍偏偏正好在他胸前茱萸之处,微微凸起,淡淡的颜色若隐若现,看上去,很暧昧。

阮依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还有未干的口水。她模糊记得她在梦里找吃食,看到了一粒小豆便轻轻的啃。可是那小豆子不听话,总是啃了两口就不见了,勾得她不停的流口水,伸着舌头四处舔。

眼下看这情形,她晚上确实在舔小豆子,只是此小豆非彼小豆。

阮依依羞红了脸,趁颜卿还没有反应过来,蹭的一下跳下了床,捂着脸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项阳正要来叫颜卿的门,刚举手要敲门就看到披头散发掩面而逃的阮依依。再看里面,颜卿的脸上难得潮红,正呆呆的坐在床沿,衣襟零乱,上面斑斑点点的水渍全围在茱萸两侧,晶莹透亮。

项阳咳嗽两声,退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时间,颜卿才从屋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袍子,神情一如往常风轻云淡,没有丝毫异常。

反而是阮依依,莫名的心虚,总是跟在项阳身后,人也乖巧许多,早餐时见颜卿多给了她两颗药丸也没意见,不声不响的喝水咽了下去。

☆、第十四章 马车真得不是一马般的晕

出发时,阮依依才发现项阳换了马车。

清风镇穷乡僻壤,钱县令是只铁公鸡,送的马车自然很简陋。当时他们急着赶路,就没太在意这些。

项阳见阮依依昨天晕得厉害,半夜又差点溺死,所以今天特地早早起来去换了一辆奢华的四轮马车。

里面,从上到下包括四周车壁都加上一层柔软的软垫,软垫上又铺着竹子做的凉席。凉席上有几个小瓷碟,里面装着话梅等解乏的小零食,剩下的地方宽敞的足以让阮依依横着睡。

“师叔你真好!”阮依依拍着手大叫一声后,利落的爬上了车,脱了鞋在凉席上打滚。

颜卿捡起她踢掉的脚上了马车,撩起车帘躬身进去时,阮依依正趴在凉席上,抱着靠枕看项阳给她准备的小。

“车很颠,会看坏眼睛的。”颜卿伸手拿走小,将自己身后的一个软枕递给她,说:“好生躺着。”

阮依依原以为换了这辆超级豪华的大马车后,她就不会再晕车,可是事实告诉她,如果坐吉利会晕倒,坐宝马也一样可能会晕车,只不过,一个晕得彻底点,一个晕得人半死不活。

马车一晃动起来,阮依依就觉得有无数只手在敲打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很是难受。所幸她不象昨天那样翻江倒海的想呕吐,但依然是浑身无力,叫苦连天。

项阳急着要赶回京都,六匹骏马行驶在官道上,扬起的尘土又飘进马车里,呛得阮依依更加难受。

“师傅,依依想吃药。”阮依依恨不得昏死过去,但现在半死不活的,她就想不明白,颜卿可以炼制毒药春药解药养身药,为什么就不能炼出晕车药来。

颜卿一直坐在旁边闭目养神,忽然听到阮依依喊她,又见她蜷在凉席上,丝毫没有刚才上马车时的兴奋劲,清早才见的那丝红润早已变得苍白,面如纸色。

颜卿从怀里找开一个瓷盒,里面是碧绿的薄荷膏,清新凉爽的味道弥漫在车厢里,阮依依渐渐觉得,不会那么难受。

颜卿弯腰将阮依依抱上膝头,令她平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将薄荷膏涂在两侧太阳|穴上,轻轻按摩。

许是薄荷膏的原因,阮依依不再觉得恶心难受,她双手环住颜卿的腰,用力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一如薄荷,清爽淡雅,沁人心脾。

“师傅,依依若是死了,师傅会伤心吗?”阮依依还惦记着昨天他那句话,虽然说了会原谅,但还是小心眼的记着。

颜卿的手一滞,又摸了些薄荷膏,涂在她的耳后,没有回她。

阮依依瘪嘴,当他生性凉薄,整天拿她试药,又怎么可能担心她的安危。她若死了,无非再找别的女孩来做药人,这次带她下山,说不定是要继续拿她做药人,帮他和项阳的宝贝师妹试药。

也只有自己傻乎乎的,才会这样渴望着从他嘴里听到些贴心话。

阮依依越想越伤心,再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三年的师徒,感情应该是不一般的深才对。结果,人家连她的死活都不在乎,阮依依觉得身体冰凉,挣扎着爬了起来,自己睡到马车的另一边。

颜卿见她在生闷气,只是将那薄荷膏放着,继续闭目养神。

过了会,项阳进来休息换颜卿驾车,他狐疑的瞧着背过身去的阮依依,正想问她感觉如何,阮依依突然小声说道:“项阳,你点我睡|穴,好么?”

☆、第十五章五 深夜入宫

项阳犹豫的看了看颜卿,他已经在外面驾车,好象没有听到阮依依的话。项阳见她晕车难受,便点了她的睡|穴。阮依依咬着唇,倒头晕睡过去。

随后的几天赶路,阮依依白天便央求项阳点睡|穴,晚上则挑灯看医书散步锻炼身体,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

项阳看出阮依依在跟颜卿冷战,没有多事。他自小与颜卿一同长大,当然知道,跟颜卿冷战便是自寻死路,这世上能冷过他的人,项阳至今没有遇到。

三日后,终于赶到京都,项阳却在城郊停下,处理了马车,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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