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青春一个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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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青春一个界-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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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规矩难成方圆。排队,排队,这是入学新生第一天最大的感受。

“我念下名字哦,听到名字的女生,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认识本校历史悠久,传统优良,举世无双的品字楼女生宿舍。”

生导声情并茂的夸张着,师哥师姐们会意地乐,新生们莫名地笑。

生导(生活指导员,别误会成博士生导师,那差距我不说你也知道。)

生导继续念名字,“杨一画,杨一画?呃,叫杨一画的同学是不是还没来?”

此时,杨一画确实没有站在认宿舍的队伍里,她现在正被押着走在去学校保卫科的路上。押她的人除了一个美女副校长外,还有一个人,一画认识,此刻她希望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

冤家就是路窄,谁說不是呢?

他们两个人,竟然在开学第一天,在一个特别的地方,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方式见面了。

就在刚才。

一画随新生在校园里排队,办理着一道道手续。

在领饭卡处,一条歪歪扭扭的长龙后面一画在等待着,她不安地抖动着双腿,她憋着尿,本来下车就想去学校,可是又怕脱离队伍,回来摸不着门,早知道如此,真该穿成|人纸尿裤来。也不至于忍到现在打冷战,现在满脑子除了厕所什么想法也没有,算了,跑吧。

她围着教室跑,围着操场跑,路人对她行注目礼,从行人怪异的目光中不难读出:

真爱表现!

脑子坏了!

无奈最后在众人的逼视下,一画放慢了脚步,快跑换成疾走,终于,她发现不远处有支队伍,队伍前面赫然写着‘厕所’两个大字。 她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百米冲刺冲了进去。

等待总是难熬的。

刚才那一阵剧烈运动,让小肚子无比膨胀又膨胀,她调整好呼吸,不敢乱动,表情呆滞地看着队伍期盼着能往前挪挪再挪挪。

厕所很大,分内外两道门,外面的那道门已有一长溜焦急等待的人,里面还有多少人就不知道了。一画默数着人数,但凡能走出来一个,她都带着格外感恩的目光给她送行。

好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出来,蹲茅坑的,不是扎堆看电影,不会都唠着嗑蹲吧。一画忍不住想骂娘,眼看着活人要让尿憋死啦,再这么忍下去,再好的肾也非尿中毒不可,她抖动着双腿,无奈地排着。

一画放眼搜索了一下四处,还是失望!天热,校园大,人多,换个地儿没准等更久。死守下去是正道,她不住地给自己打气。

这时,只见厕所里冲出一个颧骨高高的女人,她气急败坏地躲着脚,大声冲着门外的长龙嚷着:

“这什么破厕所,竟然装暗锁,被里面人反锁死了,还打不开,外面的人也进不去了,这里都成海峡两岸了。哎!你们谁去找一下总务处,让他们来人开锁儿,憋不住的人,赶紧都散了吧,这里估计一时半会儿使不上了。”

这话讲得真艺术,她拖着豪爽版的京腔好一阵子吆喝。

大家一听,“嘿!这叫什么事儿啊!”

“难怪有人说这大学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连厕所也跟别处不一样,不能进也不能出!”

“大热的天,排了半天的队,竟然连个厕所都上不成,真是倒霉!”

“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厕所,附近哪里还有啊?到底有没有人来修啊?”

“那谁知道呢。”

“有个女的去找人了,一会儿还不来啊?不要再等等看?”

……

…… ……

一画悲叹一声,怎么没人告诉她,大城市上厕所这么难。她无计可施只想踹门。

人们三五成群,抱怨着,观望着,也有奈不住的,掉头就走了。

骄阳似火,一画挥汗如雨,眼前人影飘飘忽忽的,都快晒成仙了,再这样下去,估计都不用上厕所了,直接人间蒸发了。

有个大婶自告奋勇地上前拧了拧卡死的锁,纹丝不动。

她回头说:“哎呦,这要有个榔头就好了,砸开算了。”

其实不用榔头,里应外合就能把门拆下来,一画盯着那扇门想着。

“那恐怕不行吧,这可是大学,砸开了不就成了破坏公物了吗?”

身后一个妙龄少女就特有觉悟,

大婶没好脸色地横了她一眼,她也没好脸地还给大婶一眼。矛盾往往就是由于意见不同而产生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谁有法子能打开就好了,今天是开学的大日子,估计校工也忙,一时半会儿恐怕找不来人的。”

那个刚才吆喝找校工的北京女人看起来是个急性子,她扒开人群凑上去:“看电影上,人家就拿一个发卡就能打开的,我来试试。”她当发卡就是万能钥匙了(电影上都是骗人的),除非配上一副万能的人,否则不好使。

结果,发卡投弯了四五个,芝麻依然不开门(电影上都是骗人的吧)。

她火大了,拿脚“砰”地踹了一脚,震的腿发麻,后退半步,险些跌倒。

后面妙龄少女轻蔑地说了声:“粗俗!”

北京女人急了,一扭头冲着说风凉话的妙龄吼着:“说什么呢?你丫找抽啊!你行,你来呀!”

两个人开始锵锵起来,天热,尿急,人上火!

上个厕所还吵架,一把小锁弄得鸡飞狗跳。

可惜开锁的大神已经坐火车走了,自己是不是要上去帮这个忙呢?一画犹豫着。

按说自己刚到新环境里,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好,小良子临走前再三叮嘱过的,万事三思,凡事有可为何不可为。现在这事到底可为还是不可为。一画搞不清楚了,可是她知道如果这门再打不开,她恐怕站着就自动解决了,这样的事情才是万万不可为的。

罢了,罢了,就多这一次手,也不至于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吧?一画打定主意,她凑了上去。

本着大无谓精神,她从头上拔了根黑发卡,控制着有点哆嗦的手,按了按那个磐石般的锁,反正拧了两下,有门儿!

原来这是个暗锁,里面有反锁弹簧,从里面反锁后,再打开的时候,弹簧被卡住退不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这个锁不难开,对一画来说这就是白菜。

身后两个女的还在对掐,愈演愈烈。

两个高音喇叭震得大家往后闪,一画好不容易凝神静气地眼珠子定锁孔上,发卡捋直了,小心翼翼地对着锁眼X了进去(那个字被河蟹了)。

心里暗暗祷告:芝麻开门吧,求你了;我想上厕所。

她一手按住锁头,一手轻轻抖动;只那么两三下,一声细微的“吧嗒”声传了出来,这种绝妙声响让一画顿时脸上绽开了一朵花。

成了!原来自己的功底还没丢,有自信放哪里都很重要。

她用力一拧一推,门开了。

推开门瞬间,里面等待已久的人都发出获救般的惊呼,还有鼓掌的,这,太夸张了吧。又不是救人质。

身后的掐架声也嘎然而止了,那北京女人惊呼道:“小姑娘,是你打开的?”

一画本来还想装下深沉,可是不自觉地脸颊有些绯红,她扭过头来笑着;还伸了一下舌头。

可是,这个笑容在一画脸上停留还不到三秒钟。

她呆住了。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拎着工具的小校工。

没错,小校工在一画开锁的时候,抵达了。小校工来了也没问题,一画开锁也没问题。

可是,小校工本人有问题。

怎么是她……?

怎么是他……?

四目相对,两人无语……

后悔吧?

女厕所门口,站着呆滞住的两个人。

……她考到这所大学来了?(惊喜感)

……他怎么会在这所大学当校工?(意外感)

旁边的人,无视他们俩的一脸惊愕,蜂拥挤进了厕所;寻找等待已久的位子去了。

一画看着他,此人应该是大米吧?要是小米早就跳起来了。

怎么办?

此时,脑海里悠悠地飘出一句话:狭路相逢。

他确实是大米(米少麒)。

大米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也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开学第一天,R大校女厕所门口碰到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海边女孩。

大米同样也在想:怎么办?

他比一画还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因这所学校的特殊性,能进这所大学的孩子,权利+分数+金钱,缺一不可,她怎么可能?一个海边普普通通拉绳索卖冰棍的小女孩,即便是聪明绝顶,

那也要相当过硬的家庭背景才能进来。

事情离谱的让他暗暗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定是认错人了。

门,虽然打开了,身后的人心里还是有怨气的,看见拎着工具箱的大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了他两句:

“我说,你是不是看人家打开了才过来啊,我们这等你老半天了。影子都没看见,幸亏这姑娘手艺好,否则我们就直接撞门了。”

“小伙子,你赶紧的,谢谢人家小姑娘。”

大米这才反应过来,他眨眨眼睛收起臆想,一本正经地对一画说:

“谢谢你!”

一声谢谢,‘哗啦’一下,时光倒退一年多。

声音依然那么悦耳,可是相隔一年未见,大米原来的短发也留长了,带了些成熟的不羁。比一年前更加消瘦和苍白,眼睛略微深陷,嘴角隐约有了些胡须剃过的印迹,一件宽松的休闲衬衣随意搭拉着。

可是,此时她脑子里又飘出了一些柔美的画面。曾经一起踏浪,一起欢歌,一起看星星……

可是这人……为什么在他的眼神里读不出相见的喜悦?难道他早已经忘记那个海边的女孩。

一画想到此,不禁心里一痛。

她使劲甩了下脑袋,是该忘了;大概也只有自己还停留在那个小美好里不能自拔。

黯然伤神中,她迅速转身,推门进了厕所。

大米这时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被一画推进去的门反弹回来正好撞在了他的脸上。

“啊!”

大米哀号一声,捂住了脸却笑了。

他望着那扇晃动着的门,心里越发笃定,看来错不了,这丫头风格一贯如此,每次见到她自己都要受伤。一定是她,全北京也找不出这么冒失的丫头来。

大米站在那里不走了。

一画慌忙冲进单间,快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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