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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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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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马车,莫夫人已经带了人等在二门了,见了太夫人,连忙迎了上来,二人见了礼,莫夫人今日穿了件大红色遍地金的通袖袄,梳了牡丹髻,当中插赤金拔丝丹凤口衔四颗明珠宝结,右戴一枝映红宝石的大朵,打扮得十分华丽。看见太夫人身后的莘菲,眼睛一亮,莘菲也忙上前向莫夫人行了礼。

莫夫人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莘菲今日打扮得稍稍郑重了些,穿了件鹅黄绣葱绿柿蒂纹的妆花褙子,梳了堕马髻,插了金步摇,戴了蜜蜡石珠花,耳朵上坠了对赤金镶紫瑛坠子,一副温柔妩媚的样子。

莫夫人上前执了莘菲的手,“这孩子,越发出落得好了。你母亲可好?”莫夫人的语气平和温暖,毫无虚浮,听得莘菲心头一暖,“多谢夫人记挂,家母一切尚好。”

“嗯,果然太夫人调教得好,举止气度比以前更盛了。”莫夫人回头又笑着向太夫人说道。

太夫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眼睛却盯着莘菲身后的周士芳,冲莘菲打了个眼色。

莘菲明了,便将身后的周士芳拉了过来,“莫夫人,这是我的小姑,士芳。”周士芳便上前向莫夫人行了礼。

周士芳今日穿了件石榴红遍地金的褙子,梳了高髻,插了三枝上次莘菲送的景泰蓝镶红珊瑚如意金簪,耳朵上坠着赤金镶翡翠色猫眼石坠子,华丽中带三分庄端。

莫夫人放了莘菲的手,拉住周士芳的手,“哎哟,好标志的人儿,太夫人真真好福气,媳妇和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漂亮,都是天仙一样的人物。”

太夫人一改刚才冷漠的态度,笑着说道,“叫夫人见笑了,我这个女儿自小最是听话端庄的,今儿也带她来开开眼。”

莘菲安静地立在一旁,看着眉眼都是慢慢的骄傲和高兴的太夫人,带着几分羞涩却依然大方端庄的周士芳,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几人说笑着进了正堂,正堂里,西定侯府的张夫人,北全侯府的韩夫人,现下是皇后娘娘的母家了,还有一直用阴贽的目光盯着莘菲的南安侯府的傅夫人都在,还有几个莘菲不认识的贵妇,大家见礼坐下,丫鬟们上了茶点。

就有笑语声从门外传来:“我来迟了,贵客休怪。”话音一落,一群丫鬟、媳妇簇拥着个二十来岁的贵妇人人走了进来。

她身段婀娜,穿了件大红百蝶穿花遍地金褙子,梳了桃心髻,正中插一枝赤金满池娇分心,右边偏戴一朵大西洋珠翠叶嵌的宝花,柳眉杏眼,粉黛略施,神采奕奕,爽利干练。

莘菲细细看去,却不是那韩丽芸是谁。

众贵妇忙忙起身,要行跪拜之礼,被韩丽芸一手止住,“今日是家宴,我不过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赴宴的,不讲那些个虚礼,各位请坐吧。”

见皇后娘娘都如此说了,众人只得依命坐了。

看见了莘菲,韩丽芸点头冲莘菲笑了下,坐在了莫夫人身边。

莫夫人笑着说道,“大家在这听我闲话,估计都饿了吧,咱们去后头的花厅吧。今儿个尝尝我从江南请来的厨子,尝尝江南风味罢。”

众人便起身跟着莫夫人往后边的花厅走去。

韩丽芸走在莫夫人身边,莘菲默默地跟在太夫人身后,只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抬头对上一个身形微胖的贵妇的探询质疑的眼神,莘菲不认识这人,也不好怎么样,只是微微笑了一下。那妇人却迅速转过脸去,再不看莘菲。

莘菲正讶然时,身后传来周士芳压低的声音,“大嫂,她是我大哥的前头夫人的母亲。”

莘菲心下顿时“哦”了一声,原来是侍郎张夫人,前夫人张芷清的母亲,张姨娘张芷若的嫡母。

一边轻轻地捏了捏周士芳的手致谢,一边想着刚才张夫人的那记回眸的审视。

花厅里有地龙,温暖如春。桌子摆在花厅西次间,早已布了碟、箸,服侍的丫鬟、婆子都肃然地立在一旁。

莫夫人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

你推我让一番后,莫夫人、韩夫人、张夫人、侍郎张夫人、傅夫人坐了一桌。

皇后韩丽芸自请带着莘菲、周士芳还有莫家的两个姑娘坐了一桌。

有丫鬟们端了泡着桂花的水给大家净了手,给莫夫人一桌上了君山银针,给莘菲这桌上了庐山云雾。然后丫鬟们点心、拼盘、小菜、冷碟、热菜、火锅……络绎不绝地捧上来。

莫夫人在一旁给太夫人、张夫人等人斟了金华酒。

莫夫人客气地对众贵妇们说了句“家常便饭,各位太太不要嫌弃”,然后举杯敬了大家一小盅。

太夫人和各夫人回敬。

宴席正式开始。

莘菲这边菜虽然多,但谁也不好意思往远处盯着看——旁边帮着布菜的见了,定会伸了长长的筷子夹了过来,不免给人贪吃之感……所以大家都规规矩矩地吃着自己跟前的菜。

韩丽芸也端庄地吃着,这一见面与莘菲并没有话,莘菲觉得好奇,也不好问,也只是低头吃菜。

至于莫夫人,推说身体不好,又陪了一小盅,遂放下酒杯不再喝酒,由西定侯府的张夫人代陪。莫夫人虽然看上去和太夫人差不多年纪,实则已是年过五旬的人,大家不敢多劝。傅夫人就盯了太夫人不放。几杯酒下肚,太夫人已面红耳赤,傅夫人却神色依旧。

没想到傅夫人竟然有副好酒量!

莘菲直觉地认为好戏就要开场了。

不一会儿,太夫人说话都不利索了。

莫夫人看着情况不对,连连对张夫人使眼色。张夫人端酒盅就要为太夫人代酒,傅夫人也不想在太后娘家的宴席上闹出事来,这才罢休。

一顿饭下来,已是末初,大家就移到西稍间喝茶。

或是喝了酒的缘故,傅夫人的话特别多。

“……能和您做亲家的,都是有福的。别的不说,就说那李家。要不是有您这个婆婆,她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婆家住半月,娘家住半月。”

太夫人呵呵笑,见众人满脸困惑,解释道:“那李尚书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如珍似宝般的,能和我们家结亲,就是看中了我们家儿子听话,以后女儿女婿能常到娘家走动。我也是养儿养女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就让他们在家里住半个月,去红灯胡同尚书府住上半个月。两边都图个新鲜劲。傅夫人太抬举我了,不过都是为了儿女吧。”

“如今,夫人又得了个郡主儿媳,想来,这郡主可是太后当年亲封的,必是高贵得不可给夫人您尽孝的吧?”傅夫人笑着话音一转,直刺太夫人。

太夫人一愣,挂在脸上的笑意来不及收回,僵了半晌才说道,“皇帝还有几门穷亲戚,何况你我?再说了,我们郡主可是一等一的贤惠人,自从嫁到我们家,就再也不让人喊她‘郡主’。亲戚朋友间素来大方,人人都喜欢……”

莘菲也很无奈,再想不到自己如此安分地坐在这里,还是中枪了,身边的韩丽芸斜睨着莘菲,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是说,“怎么,还不还击吗?”

莘菲无奈,只得理了理衣裳,起身,缓步走到太夫人这桌,正面,直视着傅夫人,“夫人此言差矣,莘菲无才无德,承蒙太后娘娘抬爱,封为郡主。莘菲不敢忘记太后她老人家的教导,嫁到侯府,循规蹈矩,侍奉翁姑,教养子女,从不敢有半点疏忽。不知夫人的不知尽孝的话从何而来?若是莘菲有不当之处,还请夫人指教!”

莘菲这一番客气明理的话噎得傅夫人脸色通红,气闷胸中,开玩笑,你是在说太后娘娘没把郡主教导好吗?郡主的家教那可都是太后教出的,这个郡主也是太后亲封的,她还敢对太后指教吗?

见傅夫人气闷的样子,莘菲又接着说道,“夫人自是教养出众,高贵大方的,只是不知贵府的傅如玉傅姑娘现在在法济庵过得还好?”

傅如玉被侯府除了名碟,送到法济庵的事早在京城就传遍了,傅夫人正因这个庶女的不成器生气,听得这话,哪里还禁得住,怒喝,“你……要不是你,我……”

莘菲不待她缓过气来,又接着说道,“夫人,还是莫要多喝了,有些话出口可就收不回去了。莘菲退下了,不打扰夫人雅兴了。”说罢,看也不看脸色铁青的傅夫人一眼,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身边的韩丽芸附嘴过来,“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的,不过,我喜欢!”

莘菲淡淡地笑了笑,开玩笑,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地位卑微的贫寒西席女先生吗?你若不惹我便罢了,你若惹我,我也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傅夫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莫夫人看得分明,在心里暗叹一口气,笑着站起身来:“不如去看看新盖的戏台子,也好消消食!”

傅夫人倒也知道莫夫人这是为她解围,感激地望了莫夫人一眼,一行人去了新盖的戏台。

戏台很小,两间,粉墙灰瓦,屋檐四角如飞燕般高高翘起。戏台屏墙用五色填漆绘了大朵大朵牡丹花,十分的华丽。戏台后面是一排七间的厢房,左边是三间的厢房,右边是个穿堂,对面七间正房,四面出廊搭了卷棚。

莫夫人笑道:“这是我们爷的主意。夏天在卷棚檐上垂了帘扇,边听戏边扇风,清风徐徐,可解夏暑。冬天可挂夹板帘子,或垂或卷,再升了火盘,烤了地瓜豆子,嘻戏玩耍,逍遥自在……”

太夫人连连称赞:“实在是奇思妙想。”

众人也都说“好”。

周士芳目露艳羡,韩丽芸淡淡地笑了笑,莘菲则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陈设。

门栏窗槅皆用五彩销金,或雕了花卉,或雕了鸟兽,或雕了百婴,或雕了博古。与常用的五蝠捧寿或是五子登科之类的纹样大不相同。热闹中透着庄重。看得出来,很花了些功夫。

莫夫人呵呵笑:“为了这戏台子,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说着,指了戏台后面七间厢房:“不是建了这一排,就直接通到花园子了。”又指了穿堂,“把我们四爷的书房也给拆了一半。侥是他脾气好,要是遇到老国公爷,只怕要吃一顿排揎了。”

大家都笑起来。

莫夫人索性领着她们进了穿堂。

里面小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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