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边--惟诚和他诸零后女友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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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边--惟诚和他诸零后女友的爱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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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举惟诚等以为事发深夜神不知鬼不觉,谁知一深夜补习晚归的高中女生一人在回家途中恍惚间猛见叁个浪里白条依次在眼前一闪而过,以为终于撞了传说中的鬼,打死也不肯再去补习。家人向上级反映,风声先被那管游泳池的老李听到,觉得此事当与自己有关,深悔自己百密一疏,没有考虑神经不正常人类的因素,一时偷懒没将夏天的水放掉,于是带了几个民工白天匆匆把水放掉了。这一切皆属高层铁幕,三条好汉懵然不知,照例行动,好彩惟诚是最后一个翻过墙头的,过来一看情况不对,排二的在池边大叫救人,再看那排头兵已成大字形趴在池底。不禁爆出一身冷汗,心想这老子果然厉害,2500年前就知道不敢为天下先……

  那时,惟诚给沈嘉上了三个月课之后,又通了小半年的信。这通信的过程实在是让惟诚饱受折磨又尽享它的魅力,没信来的时候他就像个鸦片鬼一样六神无主,有信来的时候他又被抛到幸福的峰巅。这半年里通信这种方式让他充分发挥了江南才子的文才与遒劲书法的魅力,时而有高山大海之气,颇似毛润之和苏东坡,时而小桥流水之情,又如柳三变和李易安,那封封信几乎是惟诚文学生涯的巅峰之作,他固执的相信这些文字可以摧毁任何一个爱情堡垒。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自信决不是空穴来风,由此而造成的戏剧性的效果甚至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那天他刚下班,正准备铺开信签,忽然在宿舍楼下有一熟悉的女生尖锐的大叫:“顾惟诚!顾惟诚!”,惟诚急忙出来看,但见楼下一青年女子,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仰面大叫,他本能的应了一声,再仔细看时,心里咯噔一下,天哪,这不正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女神吗!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接过沈嘉肩上的大包,把她接上楼来,才问:“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呀?”沈嘉此时累得腰酸腿软,无心跟他解释,只是吩咐到:“赶快回去找。”

  惟诚云里雾里:“找什么?”

  “我可能掉了一只鞋子,在食堂过来的那个小桥上,你赶快去把它找回来。”

  惟诚一听不敢怠慢,三步并两步,原路寻回去,终于在桥边上捡到了那只高跟鞋,又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枚金色的发卡,带着这两件‘宝物’,惟诚惶惶然的赶了回来,心里又喜又慌。

  回来时见沈嘉已经缓过了劲,不待惟诚问,就大声说:“那个家我不能呆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惟诚以为自己听错了,本能的问:“为什么?”

  “我爸非逼着我跟那个姓杨的谈恋爱结婚,我看到姓杨的就烦,和爸爸不知吵了多少次,他昨天竟然动手打我,我再也忍受不了,我已经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权利,我喜欢的人是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惟诚只觉得眼前一黑,微微的头晕,这是福是祸他一时无法断定,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沈主任在机场的地位仅次于政委和场长,在这块地图上谁得罪了他,无疑是政治生命的自杀。眼前这小妮子口口声声要跟自己在一起,要是坚定不移执著到底,也算是自己走了桃花大运,抱得美人归,得罪了老沈也未必不值得。若是她只是冲动几天,过几天班师回朝撂下一个已被沈主任恨得咬牙切齿的自己,那无疑是大祸临头,何止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呀,因此在这当口惟诚只是僵立不动,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沈嘉见状,说到:“顾老师,你怕了吗?”

  惟诚道:“没有呀,有什么好怕的呀?只是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

  沈嘉鄙夷的撇了下嘴,把一叠信摔在了惟诚的怀里,“这信里‘投之以木瓜,报之以桃李,情可以生、情可以死,’难道都是假的吗?那我真是要看死你这个叶公好龙的人了。”

  惟诚被他一激,胆气顿时壮了很多,朗声地说:“我可不是这种人,我有什么好怕的?!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叶公好龙,而是你这样出来是要吃很多苦的。温室里长大的你吃得了这份苦吗?”心里却在想:最后你灰溜溜的回去,你们皆大欢喜握手言和了而我······

  没等惟诚说完,沈嘉温柔的扑过来,揽住他的脖子,把脸靠在他的胸前,“我什么都不管,我这一辈子就认定你,只有你抛弃我的份,不会有我离开你的事。你现在要真是怕,就马上送我回去。如果你真像信里说的是个男子汉,你就留下我,我们一起来面对。”

  惟诚抱着沈嘉青春饱满、流线起伏的身体,从心里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勇气,他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没什么了不起,不管怎么样,都要打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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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出了弟弟家沿着机场的马路走着走着,沈嘉忍受不住这种难耐的沉默,问到:“我们去哪里呀?”

  惟诚说:“我们先去看看我们当年的宿舍吧,那个楼没拆吧?”

  “这两年机场没钱,哪里会拆,只是这些楼啊路呀都很旧了,也不见有新的修起来。”

  “你还记得我们在那住了几年吗?”

  “记得,怎么会忘呢,结婚以前我们都是住在那。”

  惟诚道:“那段日子虽然好像看上去很清苦,但现在想来才是真正的浪漫。”

  “是呀”沈嘉附和到:“我也觉得那段时间是我和你在一起最开心的日子,虽然我知道那段时间爸爸让你吃了很多苦。”

  惟诚笑笑“从某种意义上说,还要感谢他老人家呢。”

  正如惟诚所料,他接纳了沈嘉才让沈主任彻底明白原来他才是背后的主谋,于是开始迁怒于惟诚。此刻的惟诚不仅要承受着舆论的巨大压力,还要不断承受调令带来的打击,先是失了第三梯队的位置,被调到营房股成了民工头,带着一干民工在机场大院里四处剪树修窗,往往一天跑下来,腰酸腿软,脸也晒成了黑褐色,比在新兵连集训的时候一点都不差;刚刚稍有点适应,又来了一只调令,调他去机场保卫处,到了保卫处见到处长似乎跟沈主任已似有默契,指派他到边远荒凉的机场边上去值夜班。惟诚暗想,这沈主任也真是厉害,这样一来沈嘉上班我休息,沈嘉下班我就快要上班了,大家想在一起缠绵一下也不过就几个小时,可见这沈主任是颇费了一番心机。

  但凡事都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到了保卫处,他渐渐发现那些和他一样不走运的同仁们似乎都很爱学习,细究之下才知道是在学习法律。同时惟诚还得到一个影响他今后一生的重要信息,就是九个月以后的十月六号开始,有一次全国律师统考。其实那时惟诚对法律并没有多大兴趣,但是还是觉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因为从此以后他的被发配的漫漫长夜终于有所寄托。惟诚来了精神,摸清了来龙去脉,去了司法局报了名还买回来一堆律考的资料。刚开始的时候他无法适应去学习如此虚无空洞的东西,但好在深夜无聊别无选择,看小说要被罚款,看法律方面的书却是专业对口,出师有名,上面就睁只眼闭只眼。于是乎才慢慢上路。

  惟诚虽然学的是理工科,但是老爸顾泽丰却是省里面学富五车的红学专家,遗传威力加上耳濡目染造成了惟诚的文学脑袋畸形的发达,又正值青春,精力充沛,因此几个月就把那几本书翻了个烂熟,但自己心里没底,就常找些读了几年的同事去切磋,那些同事无一不觉得他是穷极无聊闹跟着起哄,嘴角总是或多或少的露出不屑,这更让惟诚觉得深不可测,越发的苦读起来。

  沈嘉那时虽然搬出来了,但是两人还不敢搬到一处去住,惟诚只把她安置在一个女同事的房里加了张床,但到后来,那张床只具有向世人宣誓的意义,通常都是空的,沈嘉大部分的时间也开始小心翼翼地住在惟诚的宿舍。

  就是这样,惟诚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理参加了那一届全国律师统考。那三天只把他考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手忙脚乱,几乎场场时间都不够,这是惟诚平生考试中从未见过的,更可怜的是考完所有的科目都是晕头涨脑深一脚浅一脚的答出来的,感觉十分的不好,暗想这法律果然厉害,不是我等可以涉足的行业。回来跟沈嘉一说,沈嘉也颇为大度,“你是理工科的嘛,怎么去跟人家比呢,何况人家都学了三四年了。”于是两人一起把这件事情丢到了脑后,那些法律的教材也一股脑的送了人了事。

  刚翻过了这个年头,忽然有一天惟诚骑着单车从荒凉的机场边上下班回来,路遇一个半生不熟的面孔,大叫他的名字,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跳,不知又有什么倒霉的事降临。于是刹车单脚支住,等那人兜了个圈回来,问道:“你就是顾惟诚吧?”

  “啊,是我,怎么了。”

  “你过线了,他们今天到司法局去查的,机场只有你一个人过线了。”

  惟诚半天才搞明白他在说什么,刚才被他吓了一跳的心还在通通地跳着。所以世上的事真的很怪,沈老爷子拼命的打压反倒生生的把惟诚逼出了另一个生存的本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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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搬出来一年以后,和沈主任老两口形成了由战略进攻转为战略相持的阶段。惟诚也从刚开始的尤抱琵琶半遮面发展到了破罐破摔。沈嘉在机场下属的一个民品企业里,薪水只有一两百元,而惟诚的薪水也不过四百块,两人深知自己的处境。顾家是绝对指望不上的,继母虎视眈眈,伸手要一根针都会爆发一场战争,沈老爷出嫁妆更是天方夜谭。但是惟诚憋着一股劲,不想让周围这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如愿以偿,那两年里惟诚爆发了惊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他一口气兼了四份家教。有了一点积蓄后就自行设计出了一套令沈嘉非常满意的家私设计图,据后来考证,这也是惟诚这个工程学士唯一的一次成功实现的设计工程。还在不长的时间里面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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