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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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劫(完)-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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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霍然开朗,所有郁结于心的疙瘩都在这一番彻谈里解开了。我展颜而笑,刚想谢谢江暮生,却突然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突然间对陆小佳那么了解?”
  江暮生愣住,面带尴尬之色,半晌才吱唔道:“我哪会知道这么多,是展翅告诉我的。”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噘着嘴问:“是她告诉你的,还是她让你告诉我的?”
  江暮生笑道:“这有什么不同?她告诉我的时候肯定会想到有一天我会把这些话告诉你。”
  我哼了一声不予评论。江暮生却又收敛了笑容很认真地说:“其实展翅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应该跟她多一点沟通。”
  我跺了跺脚,横眉竖目地瞪着他:“说了一晚上,刚高兴一点点。就你这最后一句,把人家的好心情全毁干净了!”
  江暮生笑着拍我的头:“你看,你看,我刚想夸你成熟了,还没来得及说,这刁蛮公主的小气模样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人之心
  68、小人之心
  
  这顿晚饭吃得很愉快,我突然发现我跟江暮生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似乎比当夫妻时要轻松得多,我不会因为他说错了什么而大发脾气,他也不必小心翼翼地哄着我顺着我。人生本来就是如此,付出与得到总是形影不离,我和江暮生失去了婚姻里的亲密,却反而更加坦诚。
  其实还有一对形影不离的亲兄弟总是追随着我,那就是乐与痛。正如痛过之后总跟着极致的快乐一样,每当我满心欢喜的收获快乐,痛也总是紧随其后。他们像孪生兄弟一样亲密无间,交替出现,却害得我频频转换着心情,疲于应付。
  我的心情刚刚因为江暮生的安慰而稍为快乐一些,便撞上了他的兄弟:痛。‘痛’就趴在陆小佳和展翅的肩膀上,他们双双有说有笑地往餐厅里走,正撞上将要出门的我和江暮生。
  
  我们四个人两对乍一照面,都愣了几秒钟,然后江暮生第一个开口:“这么巧,来吃饭?”
  我一早就把目光从陆小佳身上移开歪头看着江暮生,正好瞥见他在说话的时候望着展翅,眼神里竟有一点紧张。可是展翅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回话的反而是陆小佳:“是啊,真巧啊!”
  我感觉到陆小佳的目光正扫着我的脸,我坚持不去看他,把目光从江暮生的脸上挪到展翅的脸上:“真可惜,你们刚来,我们却要走了。”
  我把接力棒丢给展翅,展翅却一言未发,一对大眼睛直盯着江暮生,我发现那里面似乎有一点火星在隐隐跳动。
  这一点星火突然点亮了我敏感的心,不及细想我下意识地挎起江暮生的胳膊,凑近他的耳朵柔声说:“咱们走吧,别打扰人家吃饭。”
  我的声音不大,却正好可以让对面的两个人听见。陆小佳很快做出反应,他牵起展翅的手大步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江暮生则看着他们的背影发起了呆。
  这一刻,我久违的第六感跑过来告诉我,陆小佳跟展翅的同居说不定是件好事!
  
  我从没有像此时这样迫切的想要祝福江暮生,祝福他跟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然这个‘有情人’只限于展翅,如果是展翅,那么我会感激江暮生的移情别恋。
  看吧,我就是这样自私的女人。之前还因为江暮生为展翅皱个眉头而耿耿于怀,生怕失去了江暮生毫无保留的关心和爱护。现在却又强烈地渴望他们真的发生点儿什么事,最好是已经私定终身。
  我阴暗而丑陋的小人之心昭然若揭,但是我并不为此而觉得可耻,只要能让我保住陆小佳,就算让我把江暮生绑到展翅床上去我也毫不犹豫。
  所以我别有用心地告诉江暮生:“展翅喜欢你!”
  江暮生的反应却出乎我意料,他说:“我跟展翅的事与你无关。”
  字字都冷漠得像一堵墙,直把我拒之千里。
  我哑口无言,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的心神不宁,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忧心忡忡的男人,再不是那个让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江暮生了。
  第一次,我从江暮生的身上感受到了冷落!我有些伤心,也很生气!但是他的反应却更令我笃信,我的第六感绝不是空穴来风。
  
  我没有时间去继续证实我的第六感,因为紧接着,就是陆小佳的戛纳之行。戛纳之行的名单没有我,但是我自己出钱去戛纳旅行谁又管得着?
  我跟陆小佳他们买了同一班机票订同一个酒店,搞得方鲁直在机场见到我的时候还以为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一路上,陆小佳跟艳阳坐在一起没完没了地窃窃私语聊得兴高采烈,我就坐在他们后面,心不在焉地听着方鲁直喷他的艺术家之路。
  好不容易挨到了戛纳,我的心情反而更紧张。本以为躲开了展翅就可以全力以赴地挽救我和陆小佳的感情,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小狐狸精!那个艳阳,无时无刻不像个爬墙虎一样的缠着陆小佳,害得我连单独跟陆小佳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可气的是陆小佳不但一点儿也不反感,反而享受得很!
  
  说到艳阳我不得不提几句。在这部电影里她是唯一一个算是已经成名的小明星,所以她在这部新人挑大梁的电影里感觉很是优越,最初没少给陆小佳脸色看。可是后来拍了一出吻戏后,她的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突然间就对陆小佳另眼相待,连个苹果也要跟陆小佳分着吃。
  我曾经为了这件事烦恼了好一阵子,那时候陆小佳就说我是自已挖了坟墓往里跳。他的意思是,既然他陆小佳跳进了这个大染缸,就别指望着他自觉自律的守身如玉。
  我当时只把这话当成玩笑听,不然又能怎么样?是我逼着他走这条路,那么我又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他对路边的诱惑视而不见?这话我绝不能说,说了就等于是搬起石头砸我自己的脚,陆小佳就等着我砸脚之后好抱着我一块去打退堂鼓。所以我从来不针对他跟女搭档戏里的亲密动作做任何苛责,我告诉他我能分得清那是工作需要,我是个识大局明事理的女人。
  至于戏外,我只能利用跟陆小佳形影不离的优势替他也替我肃清障碍,既然路上野花遍地不能不看,我管不住陆小佳的眼睛只能绑住他的手,让他没有机会去碰那些自动送上门的飞花摆柳。
  但是这个艳阳好像打定主意缠定了陆小佳,一看见他就像是苍蝇看见臭肉一样双眼放光。尽管我知道陆小佳绝不会看上艳阳那种货色的女孩子,但是对于陆小佳这种对贞操观念和道德责任不屑一顾的小痞子,艳阳却实在是一顿充满诱惑力的免费美餐。
  
  陆小佳说过,他对自动送上门的美女没有免疫力,更何况艳阳也不属于他排斥的那两种类型。在陆小佳看来,男人上床跟爱不爱纯粹是两回事,他一直就认为即使他跟别的女人上了床也不妨碍他爱我。这混蛋逻辑虽然已被我用换位思考的引导方式果断的扼杀掉,但我依然不能放松这方面的教育和警戒,正所谓防患于未然,把苗头扼杀在摇篮中总好过出了事之后再不依不饶。
  于是就出现了这种状况:艳阳形影不离地霸占着陆小佳,我则像只猫一样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紧随其后穷追不舍。哼!我不能跟陆小佳单独相处,她艳阳也休想。
  艳阳显然对我母鸡护小鸡一样的盯人战略很不满意,经常会找茬想支开我,最成功的一次是在戛纳的最后一夜。
  
  那夜方鲁直大摆宴席,庆祝他那个电影得了个最佳摄影奖。我虽然不是他们阵容中的一员,但是因为跟方鲁直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也得到邀请。宴会上方鲁直得意的忘了形,看我的眼神都变得色眯眯,还有意无意地把手放在我的椅背上。
  我立刻警觉的绷直了身子瞟了瞟陆小佳,我相信方鲁直这隐匿的动作一定逃不出他的贼眼。可是这一次我似乎是想错了,陆小佳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方鲁直的手已经滑到了我肩膀上,他却仍旧笑眯眯地在艳阳耳边说着悄悄话,也不知说了什么把个艳阳兴奋得脸颊泛红双眼放光,还连连地点着头。
  这时候方鲁直的另一只魔爪,又在蠢蠢欲动,缓缓伸向我的大腿。这种桌子底下的战役我有过一次经历,那一次我把一锅刚上桌的热汤全都倒进了那男人的裤裆里。
  
  可是这次没有热汤我又不能翻脸,唯一的办法只有逃。我刚有了这个打算还没开口,艳阳突然把脸凑过来,嗲声嗲气的跟方鲁直说:“方导演,听说克鲁瓦塞特大道的夜景美得出奇,你何不带周姐姐去看看呢?”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艳阳,但是脸上却挂着和气的笑:“既然景色不错,那咱们一起去,今天可是在戛纳的最后一夜呢!”
  我跟艳阳说着话,眼角却瞟着陆小佳,那臭小子正幸灾乐祸地冲我举酒杯,看那表情是巴不得我跟方鲁直赶快消失。
  我真是又急又气,又不好发作,那个艳阳还趁机在方鲁直耳边加了把火:“方导演,我们可把这护花使者的重大责任交给你了,你可千万保护好咱们的周大美女,别让她给戛纳街头的帅哥拐了去啊!”
  方鲁直喜笑颜开地连连称是,我却摆着双手忙着推拖:“不必了不必了,我哪敢劳方大导演的架!”
  “你要再这样推拖可就是不给方导面子了!”陆小佳突然走过来,手臂很自然的放在艳阳肩上看着我:“你去玩吧,我这儿有艳阳陪着,出不了事儿!”
  就是有艳阳陪着才会出事!我狠狠地瞪着他冷笑道:“我当然得去,哪能让你们枉费心机呢?”
  “小佳也是为了让你高兴啊周姐姐!”艳阳故意把‘姐姐’两个字加了重音,她是在提醒我不要越了‘姐姐’的限。
  “看来我要是不玩得高兴点儿都对不起陆小佳的好心成全!”我边说着边拉起方鲁直的手,双目含情地娇嗔道:“方大哥,你看见啦,你要是不把我哄高兴,他们可都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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