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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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女配-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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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花炫在一旁淡淡地道:“别人嫌你写得诗烂,不肯唱,你也不知趣些,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岂不知多少人在肚内暗笑了。”

常玥面红眉立,怒极反笑道:“听说建章四杰,个个能文善武,‘影落江湖里,蛟龙未敢吞’,好诗!明儿我就进宫,念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听,赏鉴赏鉴归仁伯后人这一首好诗。”

话语才落,建章四杰都变了脸色。那红衣女子已是粉面通红,怒气填膺,又要挥鞭,却被朱允炆拦住了,只见他微微一笑,面上酒窝若隐若现,道:“高祖心胸宽广,曾有言‘以一言之失,一字之义,罗织罪名,构陷大臣,诛戮民众,甚为不可,吾等子孙后人,切切不可兴文字狱。’”

又拱手向宫城方位施礼继续道:“今上仁厚宽和,皇后娘娘也是贤良淑德,必不会望文生义,加罪于人,开我朝诗文问罪之先,令诸臣唇亡齿寒——今夜原是良宵,赋词歌唱,原是雅事一桩,表弟何必与微末之人为难,损了清誉?既有佳作,可否让在下一睹为快?”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穿越频道内的清穿八仙榜红字……可是我这文真不是清穿~

也许是清穿文比较少?也许是背景都是在紫禁城?

不管怎么样,位子还是挺不错,也许还是当浮一大白……

忘记说了,这首诗还真的是历史上朱允炆写的,明《夜航船》上有记载:明太祖见太孙顶颅侧,乃曰:“半边月儿。”一夕,太子、太孙侍,太祖命咏新月。懿文云:“昨夜严滩失钓钩,何人移上碧云头?虽然未得团圆相,也有清光遍九州。”太孙云:“谁将玉指甲,掐破碧天痕;影落江湖里,蛟龙未敢吞。”太祖谓“未得团圆”、“影落江湖”,皆非吉兆。

不过这首诗全诗是咏新月的,所以我只能摘了后两句来用一用。

☆、19情愫初生

一席话毕,有礼有节,不急不缓,意态从容,林萱暗暗心想:“朱允炆一番话,既抬高了皇室,又轻轻点出自己与国舅爷的亲戚关系,将自己的诗歌之罪轻描淡写的一笔抹过,又搭好了台阶,只不知道那常国舅吃不吃他这一套了。”

昭平帝也一旁冷笑道:“这朱允炆好一张利口,朕若是问罪于他,到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我朝罪人了。”又转头叫方天喜道:“叫个人下去和常玥说,朕微服在上头看着呢,叫他忍忍便散了,莫声张,闹大了朕在这里不好脱身。”

方天喜赶紧应了,招了个侍卫嘱咐了几句,那侍卫便下楼去。

常玥正冷笑道:“我表哥好好地跟着姑母在家中赏月呢,哪里又来什么表哥,听闻归仁伯次子朱允炆能文善武,果然也是个能言善道的,只是爷写的也不是什么烂诗,也不怕给你看。”说着便让人递了那诗词过去,扬眉道:“却是要听听你们能说出个什么来。如果真的是烂诗,我二话不说,立刻走。”说罢又向花铉撇了撇嘴。

林萱在上头几乎笑出来,这常玥年纪尚幼,根本就是个小孩子的别扭斗气脾气,不过一张毒舌着实够刻薄……

却看到那大内侍卫悄悄靠近了常玥身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常玥面色变了变,忍不住往楼上看了看,又赶紧扭头望向朱允炆道:“如何?”

朱允炆笑道:“表弟年纪虽小,词却颇为阔朗老道,只是这词实不适合女子歌唱,不如在下为国舅爷清歌一曲,如何?”

常玥心下十分抗拒自己的新词让朱允炆唱出,却又惦记着皇上的交代,要快些了结此事,撇了撇嘴道:“那便唱吧。”

朱允炆也不叫台上乐班伴奏,只坐在原位,鼓掌做拍,亢声而歌,调清韵和,声如金石,面上微微含笑,斜靠在椅子上,雍容风流,只让满场静谧,屏气听他歌唱,新词原平平无奇,给他唱来,却陡然生了一股苍凉悲惋之感,唱到第二阙,却看身侧的红衣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对檀板来,按着节拍敲打起来,时缓时蹙,玉腕红袖衬着乌压压的檀板,却是丽色天成,艳绝满座,一双妙目,只停留在朱允炆身上,一曲唱毕,满场先是安静,随后爆发如雷的喝彩和鼓掌。其实一般的词,只是这样一双玉人如此这般演唱出来,众人喝彩,看起来倒似乎是词也写得不错一样。

朱允炆微笑地向常玥道:“表弟看,这般可使得?”

常玥撇撇嘴,道:“也罢了,今日看你们面子上放过这歌姬一次,下次莫要再冲撞了贵人。”言罢便匆匆带着侍卫走了。

众人看到国舅爷走了,无事了便也渐渐散去,台上又重调丝竹,萧管重奏,轻歌曼舞,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玉九娘掩袂向前,向朱允炆等人深深施礼,哽咽道:“多谢公子、小姐等人施以援手,贱妾铭感五内,无以为报。”

朱允炆摇了摇手,道:“你我也算朋友,朋友有难,如何能袖手旁观,那常玥也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平素只听说过他喜欢混迹于市井,却也没什么欺男霸女之事,今日这般轻易就退让了……”压低声音道:“应是别有原因。”

一旁刘廌好奇地问:“什么原因?”

朱允炆说:“我看到楼上下来个侍卫和他附耳说了几句话,他脸色变了变,之后就很快走了,应是楼上有人和他通了消息,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清楚了。”

花铉指了指二楼的某间房间,道:“是那间。”

话音才落,只见那间房门打开,一名侍卫打头引导,正是方才传话的那个,之后一青年迈步行出,青色深衣银色宽边,面料在行走过程中有丝光闪闪,显是料子上佳,环佩荷包颜色素淡却可看出搭配精心,面目英俊,持着一把白玉扇缓缓向楼下步行,目光倒是往这边看了看,在红衣女子身上顿了下,又漫不经心地转回去了,有一种久居于人上的淡然从容,而其后跟着一窈窕女子,绿衣白裙,头上手腕妆饰极简,帷帽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裙下露出的厚底软鞋头上却是碎玉攒的莲花,走路轻悄无声,一看便知受过严格训练,身后还有侍卫僮仆紧跟,却无丫鬟。一行人走路都十分轻,很快便出了快意楼走了。

朱允炆他们之前叩谢过圣恩,却都是在高台之下,又只是施礼,不曾直视过龙颜,自是未曾认出昭平帝,只觉得这一行人低调而贵气,应不是简单人家。却搜遍记忆没想到是京城哪一家高门。

回到宫里已过了子时,昭平帝与林萱简单沐浴过便躺下了。两人都在想着晚间的事情,只是躺着聊天。

昭平帝问:“今晚可开心?”

林萱将头靠在昭平帝肩膀上,回答道:“开心,真开眼界,居然这般热闹,那国舅爷,是皇后娘娘的弟弟么?”

昭平帝道:“嗯,他上边还有个哥哥叫常玦,是郑国公长子,也在建章军院就读的,京城开国将领子孙,基本都读过建章军院,因此武将多同声同气,又许多武将飞扬跋扈,十分难以管束。”

林萱暗想莫非这就是昭平帝对建章军院只是淡淡的原因,却也不想谈论国家大事,以免以后担上后宫干政的恶名,自己目前在诸宫妃眼里正是受宠的时候,更要步步谨慎,遂转移话题道:“京城真是繁华,陛下治国有方啊。”

昭平帝微笑,抚摸了下她的头发,道:“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出宫,你也闷坏了吧。”

林萱点头:“那臣妾先谢皇上隆恩了,真羡慕宫外的女子啊,可以这般自由的出来过节,买东西,今天那刘家的小姐,看起来也是很自在的。”

昭平帝微笑道:“青田先生的确是与众不同的,高祖也与他君臣相得,先生要把孙女当男儿养,高祖也同意开办女院,可惜曲高和寡,这世道理解他们的人不多。”

却不由地想到那红衣雪肤,眼睛乌黑有神,生气的时候面色绯红,眼睛睁大,生动之极,他怅然地想,原来是小时候曾见过的那个女娃娃,尘封已久的记忆被冲开了,自己跟着高祖爷去军院巡查,看到个女娃娃眼睛大大,梳着双丫,红色袄裙,手脚都有金镯子,配着金色光彩夺目的璎珞,玉雪可爱,紧紧跟在青田先生旁,一双眼睛却毫不怯场,高祖爷当时还赏了她一对玉鱼,自己眼馋了很久的,却不敢和高祖要。他自小就无兄妹,宫里也没有适龄的小伙伴,看到那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不禁多看了几眼,后来自己被风驰电测突如其来的骑兵队伍从前奔过吓着了,大哭起来,很快就被高祖令人送了回宫。

原来那女娃娃长大了是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宫里诸妃大多不如,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印象中高祖曾叫她阿纤,还是阿仙?不管哪一个,都很配她,昭平帝迷迷糊糊地想着,安然入睡了。

林萱也在想晚上的事情,她在想朱允炆,在她的记忆里,只记得朱允炆是朱元璋的长子朱标所生,早慧、孝顺正直,为朱元璋所钟爱,朱标早逝后,由于其长子早夭,身为次子的他被定为太子,他温文尔雅,性格仁厚,推崇儒教,重文轻武,结果最后被自己的皇叔朱棣反了,这位在位短暂的皇帝在皇宫的大火中不知所踪。

今晚见到的朱允炆却颠覆了她心目中的单纯无害的形象,他看上去温厚,却不软弱,他谦和,言语却暗藏陷阱,谦谦君子,风度翩翩,却城府颇深……朱元璋早早被陈友谅杀了,在原林萱的记忆里没听过朱棣这号人物,可见应该出生的朱棣没有出生,朱标被封为归仁伯,林萱忽然心念一闪,应该早丧的长子朱雄英,朱允炆的大哥,朱标的嫡妻,常遇春之女所生,没有死!而朱允炆是吕氏所生次子,常氏生了两个儿子,朱允炆后应该还有个弟弟是常氏所生,可知吕氏并不是在常氏死后才嫁给朱标的,显而易见,必是侧室——历史上因朱雄英早夭,朱元璋才顺理成章的册封了朱允炆为皇太孙,而其生母吕氏之后变成了皇后……

而现在历史既已改变,归仁伯的嫡妻长子都健在,那么朱允炆,现在只是个庶子!林萱打了个寒噤,历史上应该早亡的常氏还健在,历史上应该早夭的朱标长子朱雄英,也依然健在,这说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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