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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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之梦-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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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不行,这不是封建社会,都解放了哪还有认干亲呢,不能认,咱们贫下中农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你要是不嫌弃俺,那就喊俺金嫂子吧,这比叫俺干姐好听多了。”

    大玉用手捂住嘴巴,呵呵呵地直笑,笑罢后她还是合不上嘴,转过身来对金根姬说:“那俺就喊你了?”

    “切!你还能嫌丑,你喊吧!”

    “金嫂子咧!”

    大玉喊吧,脸一下红起来,她一下把金根姬的腰搂住了,呵呵直笑,金根姬的手拍拍你的后背,亲切地答道:

    “唉,大玉妹子!”

    就这样,全廷三的妹妹全大玉,她和金根姬是比较要一对好朋友,每逢下雨天,她都会到金根姬蒸馍店里坐坐,拉拉寡。

    天时而晴,时而阴,连续多日,河水瀑涨,通往郭刚集的木桥变成了断桥,没有什么赶集人……郭刚集几乎天天都是背集。

    金根姬居住的这间门面,房子虽不大,地确收拾的精致惬意,那张小床的被子,在白天依然叠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她们并肩坐在床板上,做做针线活,说说知心话,时而探头望一望窗外的美景,那依然是夏日的景象,十分得惬意。

    窗外那株洋槐树,已经苞怒放了,今年开花较迟些,可芳香是相当浓郁的,像浓香的酒,那味道蹿得厉害;一切都在改变,最明显的差别,金根姬不再是一个沉默寡言,内向冷漠的女人,而是一位成熟的寡妇。

    她调整好心态,不愿意去想过去的事情,把所有的苦痛都深深地藏在心里。尽管渴望找到能够托付终身的安身之处,但终于找到了。——平淡、朴素的生活,渐渐地感觉到自己也变了,越来越适应“金寡妇”这个角色。

    俩人对闺房秘事,无话不谈,她们边做针线活儿,边亲切的说话。那可爱的样子,多么从容,多么镇定……全大玉一直坐到夜黑才肯回家。

    农村的姐妹,一些看来似乎是很平常事情,但引起街歪对门铁匠铺的帮工,一个外号叫刘秃子的高度注意——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到金根姬馍店,去过几趟。他总认为全大玉,有点碍事拌脚,尽坏他的好事情,无法施展自己的流氓习气。

    如果要对金根姬下手的话,那必须先除掉全大玉——这个丫头片子,惹得自己忐忑不安——这正是刘秃子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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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金兰之交(二)
    一物降一物,石膏点豆腐。刘秃子的老婆抱着小孩,到了郭刚集街上,并打算在集上安家。每到夜晚,刘秃子无法行动,这样一来,他的一整套计划,被彻底打乱了……

    雨越下越大,金根姬一大早,舀一把铁锨到房后,整理那块小菜园,那知道菜园已经被雨水淹没,无法下去;拐回到门前街面上,没有什么人,只见一群鸭子排队通过,左晃右摆地,向一个方向行走,嘴里嘎嘎地直叫。

    金根姬正在考虑着,“烦人!这啥事情也不管做……怎样才能打发这一天的时光呢?”

    大玉端着一个做针线的鞋筐子,又急匆匆地来金根姬家,她没有进门就喊上了;

    “金嫂子,你会不会纳鞋底,来,你看看这双鞋底……是俺大哥廷三的。”

    金根姬眼下正在后院抱柴禾,听到喊声,解掉系在身上的围裙,赶紧过来了,身上还带着新鲜木料的香味。

    她接过鞋底,仔细看看,说道:

    “你这鞋,隔布抹的真好”随后、她望鞋筐子瞅一眼,“噢!你这,鞋帮子做的也有样……是大婶做的活?”

    “哪!”大玉笑了笑,说“我做的,是俺娘教的,俺娘还说,去!叫金嫂子教教你去,在家不学做针线做,以后嫁到婆婆家受气。”说过她害羞地,又缩脖子,又伸舌头,不断做鬼脸,用这些动作表示她不害羞——才怪!

    “是的呀!在俺娘家也有这风俗,男方找对象,要先看看女方的针线活,不见面的,女方针线活,做的差,男方就会说女方,是笨女人……名声不好声,再找对象就困难了。”

    两人回到屋里,金根姬手把手的教大玉做针线活,一边教一边做示范。

    “纳鞋底要这样,需要用粗细两种线绳子,你看,细绳子圈边,粗绳子纳芯……做鞋底呢,象秀花一样,是非常讲究的;一是要走平针,二是要紧疙瘩,纳芯儿要纳成图形。针脚要端正,甩线要均匀,紧疙瘩不要轻轻地,你看!……要用力;点缀在鞋底上的针眼子,一定要整齐,横成排,竖成行,象部队一样,整齐划一,只有这样,纳出的鞋底才结实漂亮。”

    金根姬的话句句有道理,她听着,记着,学习着,金根姬讲完了,全大玉也听椤了,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便说道:

    “哎哟!金嫂子,你咋懂得这么多,你的针线活肯定比我妈做得好,俺得向你学习学习……金嫂子!你娘家是哪的呢?”

    金根姬有好大一会儿,没有说话,她低着头,从脸上流露出不愉快的心情来;其实,大玉并没有察觉到这些,而她已经遇到不知该怎样说才好的困境。

    她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接着她突然看了看大玉一眼,急忙地说道;

    “俺娘家呀!在山东农村人……俺娘去世的早,那时俺才十二岁的时候,俺娘就病故了,俺和爸爸,弟弟,妹妹四口人生活。俺的针线活就是从那时学的,一年四季,月月不断,农忙时节,白天忙地里的农活,晚上在灯下忙着做鞋袜,补衣服……苦啊!大玉妹子,咱们做女人的比做男人的还要吃苦……真不容易的——两只小手上知道扎出多少血眼,到后来,针扎的地方变成了厚厚的茧子。”

    金根姬说到这,又一次停下来,喘了口气。

    事实上,过去哪些不堪回首的月岁,那段悲惨的“慰安妇”生活,一直留存在记忆中。那是难以言状的痛苦经历,她无法向一位天真可爱的中国姑娘诉说。

    俩人正说着,突然发现门口,有一个人影闪过,大玉赶忙跑到门外看看。

    “是谁?”金根姬问。

    “噢!没有人,好象是一条狗,打这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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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金兰之交(三)
    “会不会是街对过的,铁匠铺那个人,刘秃子?”金根姬问。

    “不会!他不会过来的,他吃饱了撑的。”

    金根姬就不再问了,全大玉回到床沿上坐着,继续说:

    “金嫂子,你真聪明,大娘早年就去世了,你小小年龄,就做得一手好针线,你真能干——你的针线活是跟谁学的呢?”

    “唉!俺呀,是和村子里的阿妈妮学呗,她们待俺可好喽,手把手,教俺做……”

    “那阿妈妮是谁呀?”

    这一下,把金根姬给问住了,她知道自己说出一句朝鲜语,她的嘴巴开始强烈地抽动起来,但最后又很快地平静下来了。

    “阿妈妮呀!是俺们山东省那地方的土语,也就是老妈妈,大娘老奶奶的意思。唉……咱不说解放前的那些事情了,说出来伤心哟!你看,俺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来,咱还是谈谈别的什么事情吧!”

    这时,刘秃子已经走到了门口中,两只脚踩的都是泥,一下就迈进房屋里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便死皮赖脸地叫道:

    “说,是忆苦思甜吧,全国解放了,你们女人翻身了,说给咱听听,让俺也受受教育。”

    他大嗓门,俩个女人都吃惊地抬头,一看才知道,对门铁匠铺的刘秃子已经站到自己面前……

    全大玉腾一下站起身来,气愤地站起来说道:

    “耶!没有听到水响,怎么叫鳖咬一口……怎么敌!你头秃的跟个烂蛋样……人家女人在家里说私房话,你不吭不响地也过来偷听——半吊子,咋长的咧!”

    刘秃子强颜欢笑,一屁股坐在床面上,他不仅穿得邋邋遢遢,而且胡子拉碴,一举一动毫不掩饰对这俩个女人尊严的漠视,他搂着两条胳膊,歪歪嘴,用一种长兄的口气说道:

    “叫哈叫,二两萝卜三两葱,可值得一叫(较)。不是我当哥的说你,一个大闺女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不好好在家呆着……你整天地向金寡妇家里跑,一呆就是半天,说这、说那的,你你你是啥意思?”

    “你啥意思?你裤裆里炸线,不知道丢人,”大玉手舀一只新鞋底,一指一戳地,责问道,“你个秃驴,到金嫂子家,你是啥意思?”

    “你不要乱说话,俺可是个正经人。”

    “呸!郭刚集街上谁不清楚,你过去钻闫团长的四姨太的半拉门子,脖子上的伤,咋弄的,是不是白荣用剪子扎的。你说说!”

    “小闺女孩,不要胡扯,现在全国都解放了,说话要注意方式!”

    刘秃子假装十分生气的样子,不由的摸一摸脖子,那伤疤,确实有。

    “你腿夹扫帚把,冒充大尾巴驴,偷偷摸摸溜到金嫂子家——找奶吃!”

    “我和金寡妇多年的老顾客,我们是老关系,老熟人,又是老相好,我来金寡妇家,就是卖馍而已,没有其它意思。”

    金根姬对刘秃子这种人,早就十分厌恶,一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听到刘秃子在自己屋内,满嘴地胡吣,她受不了喽,突然站起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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