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低到尘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有一种爱情低到尘埃-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喂,你还有多久毕业?”
尤浅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一年半,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
“废话,上次你就说一年半,这次还一年半,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敢情你家时钟不走字的?”
尤浅浅无语地看着穿衬衫的欧子铭,“您老会算减法不?”
欧子铭系上扣子,拿着领带冲尤浅浅招手,“帮我系领带。”
恍惚中尤浅浅有种感觉,欧子铭招呼他家狗估计也就这个架势。尤浅浅开始同情那只素未谋面的吉娃娃。
欧子铭说那狗叫摸宝,据说是送他狗的朋友刚打完麻将顺口起的。
尤浅浅郁闷地想,好歹也是一条生命,你们也太随便了吧。
欧子铭说:“你这种眼神是想用领带勒死我?别忘了我是这次竞赛的特别评委,不能早死的。”
尤浅浅笑得阳光灿烂,接过领带绕过他的脖子,“欧总开玩笑了,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欧子铭含笑低头,温热的唇落在尤浅浅的耳边,声音暧昧不清,“你的服务我很满意。”
冷静,冷静,尤浅浅,谋杀是犯罪。
这是和平和谐的社会。

这之后,尤浅浅没有再见到欧子铭,便是颁奖典礼那天也没有。
莫非外星人横空出世掳走了美男欧子铭,邀请他去火星当特别评委去了?不过他的长相不一定复合火星的审美标准,性格也不太好……
比赛结果东大拿了个安慰奖的第三名,奖金除去前期的投入,剩下的寥寥无几,于是大家一商量,决定就地花光它,省得兑换日元还得赔上汇率。
经过一番调查,最后选定了当地最负盛名的夜场——莲花。尽管都不是搞室内装修的,但见猪跑见得多了,一看便能看出些门道来。站在莲花夜总会的门口,单看这洛可可式的风格装修的规模和档次,就知道此销金窟名副其实。就是不知道那四根黄灿灿的柱子是镶金还是镀金。尤浅浅合计等没人的时候刮它几下试试看,万一是真金,就当去了趟南非了。
日本的夜店很少有分包间的,都是一个房间管你认不认识彼此都玩在一起。一开始会觉得不习惯,干什么都被人看着似的别扭。后来渐渐发现根本没人看你,以个人为单位各玩各的漠然的生活着,谁也没有多余的精神留心他人在做什么。于是也就习惯了,该怎么蹦跶就怎么蹦跶。
于是当尤浅浅要了一个包房的时候,同学们看着偌大的房间感慨,“尤桑,这家店怎么都没有人的,门口明明停了很多车呀。”
尤浅浅说:“是这样的,在中国夜场都是分包房的,一组人一个房间,除了bar和club很少有大家混在一起玩的。”
藤田感慨,“果真是地大物博。”
遇到把台湾划归中国的日本人,尤浅浅看藤田顺眼许多。
解释清楚之后大家开始叫酒,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叫了许多,掺着水加着冰喝,狼嚎一般的唱歌……
尤浅浅酒量其实不差,啤酒能吹好几瓶,但是酒不能混着喝,一混着喝酒头晕,尤其是红酒和啤酒。她已经留了心,谁知道混乱中不知道接过了谁递过来的芝华士,当时正在说畏研吾Kumar的绯闻,尤浅浅一激动也没看清楚,接过来瓶子就豪迈地仰头了。
半晌之后看谁都跟三头怪兽似的,世界在旋转以光速做着圆周运动。
尤浅浅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晚饭迫切的需要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赶紧捂着嘴冲出房间,一路左摇右晃的飞奔到厕所,对着坐便器一顿狂吐。
可惜了晚饭那只龙虾了。
吐过之后,尤浅浅扶着水池大口地喘气。
片刻之后,有人在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尤浅浅顿时觉得阴风阵阵,后背发凉。脑海中日本鬼片一幕幕厕所惊情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有头没有头的,血淋淋的冒着绿光的……
尤浅浅开始发抖,小心翼翼地侧脸向身后看过去。入眼是一张冷脸,冷峻的面容雕刻般的俊逸,丹凤眼斜飞入鬓深褐色的眸光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流彩纷呈,内敛却掩不住夺人的光华。
尤浅浅盯着他金色的袖口,仔细看了看,口齿不清地说:“如今这鬼都爱美了,长得跟欧子铭似的。”
欧子铭身子抖了抖,拽着尤浅浅的胳膊把她拉起来,扳着她的肩膀逼她与他对视,“你这个疯妇,给我看清楚,我像鬼吗?”
尤浅浅摇摇头,“不像,鬼都像你。”
欧子铭把她拽到洗手池旁,开了水龙头一把凉水泼到尤浅浅脸上。
尤浅浅被冷水一击,加上刚刚吐过,清醒了许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打量眼前的人,伸出食指戳了戳欧子铭的脸,肉质的还是温热的。“这是女厕所还是男厕所?”
欧子铭咬牙说:“女厕。”
“哦,那我就放心了。”
说话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画着烟熏妆的年轻时髦姑娘,侧眼看了杵在洗手池旁的两个人,面无惊色地走进去。
尤浅浅伸手在眼前晃了晃,问向欧子铭,“我们透明了?”
欧子铭一脸寒色的拉着她出去,在走廊尽头把她抵在墙上,“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这不是白喝吗。”
“尤浅浅,你这名字真是……”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还出现在女厕所。男厕所坏了?”
欧子铭觉得现在用中文日文英文都跟尤浅浅没法沟通了,看着她有肉的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带着浅笑酒窝微陷,心里有处地方渐渐的松软,语气也温和了几分,带着些许叹息,“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省心呢?”
这样的语气太过暧昧,而在暧昧的游戏中,被动的一方永远是输家,时时刻刻的揣测对方所想,对方的一个动作会引发许许多多个连锁猜想,不过就是爱或不爱的选择题。然而只要不是出题人给的答案,便只是猜想,永远没有真实感。
尤其是面对欧子铭这样的人,潜意识里已经矮了一头。
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
所以,我们调情,我们暧昧,却永远不要相爱。
然而,如果没有爱情,那么这场暧昧的游戏终有玩腻收场的一天。
尤浅浅烦躁地甩头,“我就是这么不省心,怎么着了,碍着你欧少什么了?”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尤浅浅呼吸一窒,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欧子铭,别是电视恶搞节目找人假扮的,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你也喝多了?”
欧子铭顺势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眉头拧成了川字,似乎是在为难,又像是在挣扎,但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尤浅浅,做我女朋友!”
世界顿时五彩斑斓。
尤浅浅怀疑那瓶芝华士里加了高浓度的工业酒精。心里揣测,刚才那瓶是芝华士吗,怎么感觉是二锅头呢。
“你……你……你能用日语再说一遍吗?我怀疑我的中文退步了。”
欧子铭嘴角含笑,“我从来不觉得你的日语进步过。”
尤浅浅一拍脑门,大声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得赶紧回去补习日语,先走了。”
说罢夺门就要逃,谁知欧子铭早有防备,单手就把她拎了回来,一下子抵在墙上,脸凑近她的,声音微冷,“尤浅浅,你是乌龟吗,一说到关键问题脖子就往回缩。”
尤浅浅讨好的笑,“欧子铭,你今天话好多呀。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我没喝酒,我很清醒!”
“我很不清醒,不如我们明天再说?”
欧子铭烦躁的撤去领带,揉了揉额头,脸上用闷骚的黑体写着火大两个字。
刚才进来的姑娘解决完了生理问题,波澜不惊的走出来,洗手。突然转过头用甜的糖尿病的台湾腔对欧子铭说:“喂,帅哥,就凭你这张脸根本不愁天涯无芳草呢,何必单恋这只喇叭花呢?”
都说别惹酒鬼,尤浅浅愤怒的瞪着眼睛喊道:“你哪里看我像喇叭花了?”
那姑娘指指镜子,“自己照照就知道了。喂,表情别变,就保持现在这样,十足的喇叭花。帅哥,你说是不?”
尤浅浅听不惯她发嗲的声音,捂着头,靠在欧子铭身上呻吟,“哎呀,我血压高了。”
欧子铭揽着她的腰,说:“给你同学打个电话,我送你回酒店。”
酒精麻痹了尤浅浅的大脑,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要说精明的小算盘谁玩得过,商场浮沉多年的欧少呀,尤浅浅不是说明天谈吗,那他就在她的床上等到明天吧。

第二天的早上,尤浅浅依旧是被太阳光晃醒的,头疼欲裂。
不太情地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睡姿颇为优雅的欧子铭,先是一怔,后是一惊,昨夜的不怎么清明的记忆带着酒气席卷而来。
欧子铭说了什么?“做我女朋友!”不是问句,是命令句?
尤浅浅使劲地摇摇头,他估计吹了不止一瓶芝华士。把她看成张曼玉了,还得是年轻版的。
“一大早你吃摇头丸了?”冷调的声音。
一天之计始于晨,欧子铭他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尤浅浅冷静了两秒钟,对欧子铭绽开喇叭花一样的笑容,“早上好。”
欧子铭懒洋洋的撑起手臂支着头,神情清明,瞳色在阳光的华彩下分外澄净,嘴角的笑容带着点邪魅,“既然醒了,我们继续讨论昨天的问题吧。”
“昨天我们有问题吗?”
欧子铭眼神锋利的扫过尤浅浅,尤浅浅不由一抖,就听他渗着凉意的声音说:“尤浅浅,别装了,你明明都想起来了。”
“啊,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今天是四月一日?”
欧子铭从搭在床头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块明治黑巧克力,递给尤浅浅,“今天是六月一日,小朋友,节日快乐。”
尤浅浅从善如流地接过巧克力,欧子铭有低血糖的毛病,随身都带着一两块巧克力,他这个人认死理,对于已经养成的习惯有着异于常人的坚持,就像这百年不变的明治黑巧克力一样。
那么,女人呢?
尤浅浅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来,表情严肃起来,想了想说:“欧子铭,我们不合适。”
欧子铭挑眉,“你从哪看出来我们不合适了?”
“我们阶级差太多了。”
“尤浅浅,你活在慈禧年间吗?”
“……”
“满汉不可以通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尤浅浅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通婚?怎么扯到婚姻上了,这进度也太神速了吧。
欧子铭坐起来,面对尤浅浅盘膝而坐。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上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