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舍你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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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舍你其谁-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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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轻视的皇帝这次出手,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的,根本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是他长期以来横行无忌,唯我独尊惯了,被皇帝伪装的软弱表相所麻痹,得意忘形,忘了祸莫大于轻敌。

    国舅因违抗圣旨,且对皇帝出言不逊,被斩杀于国舅府,皇帝雷厉风行,对国舅定罪除封,并大索其党羽,连宫中国舅安插的内侍也全被撤换。刘太后因参与当年迫害隧夫人一案,被皇帝以“母后身体不适,不宜操劳国事,请在宫中颐养天年”为由,被禁足永乐宫。

    曾经叱咤风云,站在权势最顶端的的刘氏兄妹,如今便像天边流星一般陨落。

    三日很快便过去了,云如水回到了醉香楼,她一走,顾小小没了聊天的伴,越发想起慕容悠圻来,他那天说的事情,不知道究竟办得怎么样了,那么多天过去了,也不见他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这念头一冒出来,只让自己越来越揪心,她记得答应慕容悠圻的话,再也不敢独自去醉香楼找云如水,而慕容夫人只以为少爷是因为生意的事出了远门,她自然不能去和她说这些事,只好默默想着心事,担心忧虑着,倍受煎熬。

    慕容悠圻直至七日后的夜里才回到府中,顾小小已准备回房睡觉,看到他回来自然是喜出望外,慕容悠圻见到她也十分开心,只是脸色却发白,额头还渗着细汗,笑得有些无力。

    顾小小随他进了屋,拿了毛巾为他擦汗,担忧地问:“少爷,你是不是很累?事情办成了吗?”

    慕容悠圻点点头,“事自然是办成了,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让小四到我房里来一下,你回去休息吧。”

    顾小小听了这话,异常敏感地嗅出了他的异样,她非但没走,还靠近了他一步,脸在与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处停住,直勾勾望着慕容悠圻的眼睛,问:“少爷,什么事瞒着我,说!”

    慕容悠圻因为她的靠近恍了恍神,待目光转到她脸上时,却骤然变得深邃了,不过并没有答话。

    顾小小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说:“云姐姐说大户人家的少爷常有留漂亮的小厮在房里过夜的,原来少爷你也有这样的癖好,只是小四……他年纪尚小……”

    “小小,”慕容悠圻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地道:“你再胡说,少爷可要罚你了。”

    顾小小收起了玩闹的心性,有些委屈地说:“你三言两语就想把我打发走,人家白白为你担心了这么多天。”

    慕容悠圻听她这么说,叹了口气,道:“也罢,其实是我受了点伤,想叫小四过来帮我换药,伤口有些可怕,不想把你吓到而已。”

    他这话让顾小小大脸色一变,上下打量了他好几遍,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忙问他:“哪里受伤了?”

    慕容悠圻指了指左侧胸膛,“在这里。”

    顾小小望了他一眼,鼻头忽然一阵泛酸,径自伸出了双手就去解他的衣扣,慕容悠圻下意识地要避开,可转念一想,又不动了,安静地看着她。他们之间名义上是主仆,但很多时候,慕容悠圻还是不敢将她当做贴身丫环来用的,例如更换里衣,伺候洗浴,他基本上都亲力亲为,她对此也早已习惯,这下会如此自然地为他宽衣,显然关切之情胜过了其它。

    解开他的衣裳才发现,他的胸膛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白纱,伤口处还溢出了鲜血,从这白纱之中透出来,宛如一朵鲜艳刺眼的花朵,只是外衣并未沾上血,所以未将衣裳解开时并发现不了什么。

    顾小小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极力压制着自己难过的心情,沉声问他:“药在哪里?”

    慕容悠圻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她,她眼中含着泪水,睫毛轻轻颤动着,神情却是连他都陌生的冷静。

    顾小小没有抬头,专心地将他的衣裳褪去,又将那白纱轻轻地解开,一层层直到最后,露出了有一寸余长的狰狞的伤口,伤口边缘的地方有结痂,而中间还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

    顾小小愣了愣,脸色顿时煞白,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慕容悠圻见她这样,顿时慌了神,忙说:“大夫看过的,已经没事了,只要每天按时换药就好。”

    顾小小用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望着他,哭着问到:“不是答应了要好好的回来吗,你……为什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慕容悠圻心中一暖,她这个样子,担心难过的情绪已表露无余,他忍不住抬起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柔声说:“没事了,这个伤……比我原本预计的要小得多。”

    顾小小泪水又如掉了线的珠子拼命滚落,“你不是说接触的人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不会十分凶狠,你骗人,你骗人……”说到这,哽咽难言,心里,其实是很后悔的,当初怎么会听信他让她放心的言语,她应该极力阻止他去的,又或者她应该随他去,而不是她在府里什么都不知道,任他只身赴险。

    慕容悠圻双手扶住顾小小的双肩,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小小,别哭了……我很痛……”伤口痛,心,更痛。

    顾小小恍然惊醒一般,咬了咬唇止住了哭声,又将手上的药瓶打开,为慕容悠圻小心地上药,看他疼得发白的脸,又觉得很是难过,便低下头抿着嘴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地为他上完药,又动作利落地换上干净的纱布。

    一切收拾好并让慕容悠圻躺下,她才将他换下的纱布拿了出门去。

    慕容悠圻双眼盯着床顶的蚊帐,都是因为自己心头忽然冒出莫名其妙的念头在作祟,才临时又改变了瞒着她的决定,可脑子里涌现她刚才那难受的神情,心下又是开心,又是懊恼。

    慕容悠圻以为她不会回来的时候,她却回来了,神色已经如常,拿了床毯子,来到他床边坐下,说:“少爷,你好好睡,今夜我守着你。”慕容悠圻受伤,她已十分难过,后悔当时没有坚决地陪他去做这件危险的事情,而现在他能平安回来,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出什么差池了。

    五年前他曾有一次陪老爷出远门谈一笔生意,回来的时候因马匹受惊失蹄,马车翻了,慕容悠圻受了很严重的伤,慕容夫人自是一夜没睡陪伴在床前,顾小小也始终陪着他,连夫人都说他俩平日里打打闹闹,真正到关键时候还是很彼此关心的。

    她与慕容悠圻之间的感情就是如此吧,否则上次她发烧,他也不会放下铺子里的事务,陪了她一整天。今晚,再换她陪着他吧。

    慕容悠圻还想说什么,见她满脸坚决的模样,终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 017 章  心在萌动
     第 017 章  ;心在萌动

    顾小小是被一种很陌生的触感弄醒的,她睁开了双眼,才知道那是慕容悠圻近在咫尺的气息,轻轻的喷在她耳旁,痒痒的,像羽毛滑过的感觉。

    她顿时吃了一惊,原来自己不知何时沉睡了过去,身上盖着毯子,头还枕着他的手臂,幸好是他未受伤的一侧手臂,而他也睡得极深,右手还自然地搭在她手臂上,形成一个环抱着她的姿势,如此的亲密。

    那日在客栈,其实她也与慕容悠圻同床共枕过,只是她睡得极深沉,对后来的事都不知道,这次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与他靠得这么近睡着,一时抑制不住心怦怦地狂跳不已。

    她担心慕容悠圻会忽然醒来,轻轻地推开了他的右手,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

    天色还早,昨夜也未没有睡很久,只是她却精神得很,摸了摸慕容悠圻的额头,没有发烧,看他呼吸平稳,她也放心了,起来梳洗了一下,就到厨房给他熬粥。

    等粥熬好了端到他房里,他已经醒了,伺候他起床后,二人在床边喝了粥,粥喝完顾小小收拾了碗筷正要出门,门外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风一样的跑进房里,叫了声:“小小姐姐!”然后一头扎进慕容悠圻怀中抱住他,叫到:“大哥!我回来了,我想死你啦。”

    这个人正是慕容悠圻的弟弟慕容悠沂,前段日子他与慕容老爷一起去南方办事,一直都不在府中。

    顾小小一见是他,本也十分惊喜,可一抬头看到慕容悠圻煞白的脸和紧蹙的眉就知道那不知情的小家伙肯定撞上了他的伤口了。

    顾小小忙上前把小少爷拉开,取笑他说:“不害臊,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我本来就还是小孩子啊。”慕容悠沂对她回了一个鬼脸,随即也笑了起来,漂亮的脸上泛着像阳光一样温暖的光芒,他整日跟着父亲东奔西跑,父亲也老是告诫他,他也是慕容家的少东家,在外面办事的时候要沉稳懂事,不要毛毛躁躁,所以平常看他都不像个十岁的孩子,也只有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他才可以随心所欲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慕容悠圻笑了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才刚到呢,先过来看看你们,昨夜在马车上睡的,睡得不舒服,爹爹允许我一会儿回去补觉。”小小的脸带着微笑,倒没有看到对昨日连夜赶路的抱怨,仿佛这些都是极平常的事。不要说慕容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就是一般家境尚好的人家哪个不是把这个年纪的孩子宠得像掌上明珠,像慕容家二少爷这样随着父亲东奔西跑,日夜兼程的却是极少的。

    这也是慕容家产业如此丰厚,两个少爷却泰而不骄、待人谦和,修养颇高的原因,慕容老爷与夫人很是注重对他们的教导与培养,慕容远峰常说是男子汉就要能吃苦,肯担当,有作为,够强大,即使不靠慕容家原有的家业,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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