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左秋炎退了出去,无声无息关上了房门,转身呼退一起跟来的保镖。
思初原本还在楼下商议今天分别飞去哪个城市,谁料听到楼上沈暗暗的尖叫,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消失在了楼下。
真是,有生之年算是让他看到了思初栽到了谁手里。
感觉她快喘不过来气,他才放开她下巴。君思初低头,望着她被吻得嫣红的嘴唇,晨光柔和,她圆圆的杏眼中折射一种意乱情迷的潋滟。
他勉强压住呼吸的频率,捏捏她的脸,微笑:“穿上衣服下楼吃些东西,哥哥陪你去花园逛逛。”
沈暗暗下意识的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上身裸着只剩下一件睡衣,顿时俏脸一红,后知后觉的害羞起来。她想站起来找衣服,可腿软的又笨拙的跌倒在床上。
一件白t恤扔到黑色的床单上。
沈暗暗似乎怕他先走,飞快的穿上了衣服:“哥,我去洗漱,你别走。”
“好。”他点头,没有任何意义。
她现在一天睡18小时,一天能醒三次,大概每次有两小时的清醒时间,这些君思初都算过的。
无法控制她睡眠时间,只能在她清醒时陪她更多。
——
一份色泽金黄的煎蛋,三文治和一杯250ml的牛奶,新请的保姆送上食物,她是来印尼的第二天夏里夫帮忙请的,经过专业管家考核,厨艺一流。
沈暗暗边吃边喝陈雪聊天,陈雪是个专业的心理医生,讲话幽默又风趣,没一会儿,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不过女人在一起无非是聊些情感话题。
“君少爷当初是怎么追你的?”
“他没追我。”沈暗暗闷闷的咬着吐司,结果还是她主动表白的。
“不服气?”
“不甘心。”
“他把最好的感情给你,你有什么好不甘心?。”陈雪笑意盈盈的搅着黑咖啡,这世上总是有很多人无法满足于现状,一味的否认,使其在感情面前迷失了自己,往往得到的会比失去的更多,而这种人她见得多了。
 ;。。。 ; ; 沉默。
“我妈妈不会说话。”小男孩收起小提琴,扬起圆圆的小脑袋提醒她。
原本郁闷的沈暗暗明白了,原来是个哑巴呀,顿时心生同情,她一低头便看到小男孩黑溜溜的眼睛泛着可怜兮兮的水光,像是动画片里小鹿斑比的眼睛,可爱的让人有揉捏一把的冲动。
沈暗暗控制住捏他的**,搓搓手,蹲下去与他的眼睛做到平视,正想出口问路,小男孩却将琴弓扬起来,眨巴眨巴大眼,笑得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姐姐,我拉的小提琴好听吗?”
“好听,小宝贝好厉害,将来一定是个出色的小提琴家。”沈暗暗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凉冰冰的,一定是衣服穿的太少了。
“姐姐,除了会拉小提琴,我还会变魔术,你要看吗?”
“好啊,我最喜欢看魔术表演了。”沈暗暗合作的拍手鼓励,脚下是密密的草皮,刺得她脚麻,草尖她向后退一步为他腾出位置,双手叠起及膝的连衣裙,坐在蔷薇树下成为一名忠实的观众。
小男孩将小提琴搁在树脚边上,然后提了提小西服的裤子。
沈暗暗捡起一片蔷薇花瓣把玩在手心中,问他:“你不请你妈妈看吗?”
“我妈妈都看腻了,她都不会给我捧场。”
哑巴不能说话,沈暗暗了解,怕他失望,她捡起许许多多的蔷薇花瓣捧在手心,准备在他表演完毕时洒下去。小男孩歪着脸,唇角挂着狡黠的笑意。
他大张开手,身体变成一个大字,右手臂在空中甩了三圈,接着他的右手伸向头顶,提起了头顶的乌发。
沈暗暗呼吸一窒,因为他看到男孩右手提着他的头颅逐渐偏离她的脖子,鲜红的血液飞溅到一米多高,将紫蓝色的蔷薇花染上妖冶的嫣红。
小男孩像是抱玩具娃娃似得将他的脑袋抱在胸前,白皙的脸色一片灰白,原本小鹿斑比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而他脖子上的血液仍旧飞溅着,甚至有些溅到沈暗暗身上染红了她白色的裙摆。
“姐姐,我表演的魔术好看吗?”
声音骤然变了,仿佛来自地狱里的恶鬼,沈暗暗吓得全身发软,几乎失去了逃离的勇气,再去看他的妈妈,本是好好的站着此刻肢体散落一地,像是被人肢解,而她的脸却转过来,一双灰白相间的眼睛死死的的瞪着她。
“姐姐,你不喜欢我的魔术吗?”男孩抱着脑袋向她走近。
“啊……”沈暗暗惊恐的尖叫一声,瞬间将手心里的蔷薇花瓣撒向他,花落荼蘼。
血!好多血!
小小的身躯连滚带爬的滚到了鹅卵石路上,眼看着他将要逼近——
一点……
一点——
“啊……”
‘砰’的巨响,一缕阳光射进房内,思绪清醒,沈暗暗掀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颤了颤,感觉到周身的阳光暖洋洋的,一股熟悉的馨香包围着她。
是做梦。
可是梦中如此真实的画面,那喷涌的鲜血……小小的身子抖得像是琴弦余音未了的颤音。
 ;。。。 ; ; 浴缸里的水已事前放满,温度适中,堪比模特男性身形都在水中舒展,满身的疲惫也舒缓了一些,视线移向了头顶的台灯。
五天时间,辗转印尼各个城市部落,始终没找到解除昏睡咒的巫师。时间不会等人,他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人为她解除巫术,否则……
这世上将留下他一人。
微阖的眸子张开,随着哗啦一声水响,他已经从浴缸里起身,简单的冲洗过后,拿过架子上的浴袍披上。
印尼是热带雨林气候,全年处于夏季,卧室开着空调,微冷。
头发少了发蜡的定型,显得有些凌乱,垂下来时半遮着眼睛,有种温雅神秘的魅力。一边低头擦拭滴水的头发一边往床边走,直到脚边勾到一件衣服。低头看了眼,是件白色的t恤。
抬眼便看到沈暗暗已经翻了个身,长及腰的头发散在床上,遮住大班长脸颊。或许是当地夏季太热,她上半身脱得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蕾丝内衣,圆润小小的肩头,双臂懒懒的弯曲,下半身穿了一条破洞牛仔短裤,裤子本来就短衬得一双****更是白皙修长,圆圆的脚趾调皮的蜷缩着。
想到他已经近一个多月没碰她,不由得喉间轻滚。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君思初失笑,何时他也变得下半身用事了。上前,将被子将她捂了个严严实实。
视线扫及她覆在眼睑下的睫毛,动作一滞,他放下被子轻轻向前倾身,几缕刘海调皮的伏在光洁的额头,他转手拍拍她的脸。
“暗暗,别睡。”
安静的卧室,没有人回应他,唯有静静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似乎有些失望,却也是在预料之内,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灯关掉,自己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满是蛇群的荒岛,转眼间切换到一个富丽堂皇的花园。
色彩艳丽的玫瑰,像是被艳红的鲜血浸染,鲜红蔓延死亡的气息……
炎热的空气里飘荡一阵高雅的小提琴声……
脚下是光滑的鹅卵石,左手边的喷泉被头顶的阳光照耀洒出五彩斑斓的彩虹,沈暗暗举目四望,这花园装修的不比君家差,宛如人间仙境。
玫瑰上有蝴蝶、假山,她光着脚丫向前走着,微风扬起她的长发懒洋洋的,容貌绝美的令人叹息。
小提琴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她在一棵盛开紫蓝色的蔷薇树下看到了一位穿着高雅深蓝色裸肩礼服的女人,一头棕褐色的波浪大卷贴在白皙的背,她背对着沈暗暗,使她看不见她的脸。
而引起沈暗暗注意的是女人蔷薇树干边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皮肤白皙,长相秀气,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小西装,小提琴的声音正是从他肩膀上架着的小提琴发出来的。
沈暗暗升起疑问,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她要向他们问清楚回家的路。
她光着脚,兴奋的往前跑,撩起挡着头上的蔷薇树枝,走到了小男孩的身边,唇边扬起让人无法拒绝的微笑,礼貌问道,“姐姐,您好,我想请问这里是哪里?”
 ;。。。 ; ; “你为了沈暗暗针对我可以,但请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没有丝毫的意外,妩媚的眸子似笑非笑:“无辜的人,我什么时候抓过无辜的人?”
苏璟看向她们,见她们躲闪的眼神,心跟着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暗暗出事了?”
君思初态度暧昧:“她的事,你不用管,我带她出国,回来你们做个了断。”不打算多做纠缠,他转身离开之前示意司南道,“一个不许走。”
司南会意,知道君思初是怕她们回头找巫师再给沈暗暗下什么恶毒的巫术,所以困住她们。
左秋炎打来电话告诉他飞机准备好了,君思初走了,司南留在原地看守他们。
苏璟颓败的跌坐在地上,他垂首,望着脚下的草地,手指却因为用力深深的陷入草坪之中,黑色的刘海儿挡住他暴怒的眼神。
已经有过一次了,这一次又是因为他,害了她。
“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们才不会绑架我的感情,放过她,放过我?!”
夏雨涔颤抖着唇:“阿璟,我怀孕了。”
苏璟的呼吸一窒,这一刻,他的世界在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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