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悔路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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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悔路无回-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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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果然穆晓燕一听这话,也不回头,夹住马肚子就是一鞭下去。那马吃痛,放开四蹄就是一顿飞奔。穆晓燕也不管它,随着它胡乱地跑,一下子就下了官道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张侠义看着着急,只好加快速度紧跟着她。两人一个追一个跑的,一跑就是大半个时辰,两人相距不远,张侠义始终没能赶上。张侠义不敢再开口留人,只望穆晓燕自己能停下来。
忽然瞧见穆晓燕在马上晃了两下,一个不稳就要落地。吓得张侠义飞身在马上跳下,施展轻功越过马匹,伸出长臂稳稳地接住了小燕拥在怀中。穆晓燕脸色苍白,已经不省人事了。张侠义急了,轻拍小燕脸颊:“小燕,小燕!快醒醒。”
晓燕半睁着眼睛,一看是张侠义泪珠儿就滚滚而下:“你滚开,都是你!”她捂住头,“害我又犯头晕了。”
张侠义粗通一点点医术,这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伸出指头为小燕号脉。只觉着小燕的脉动急促混乱,却不知道是什么症状。小燕待要挣扎开来,他低声哄住:“对对对,是我不好,我这张嘴我自己也管不住。你先乖乖地别动。”
小燕倒真的不乱动了,呜咽着说:“你为啥老这么凶我。”
“对不起,是我不好。”反正这时候什么罪都认了就好,先稳住小燕为重。他把了一会儿脉,发现自己弄不懂还号脉有点儿傻,就扶着小燕站了起来:“你还好吧?”
“头晕…”小燕顿了一下,委委屈屈地说,“肚子饿…”
“我包裹里还有个芋头,你先吃点。”回头找去,却发现两匹马都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心里着急,却又无可奈何,“你能站住么?”
小燕难得安静回道:“手脚没力气了。”她肚子里传来一阵声响,她真是饿了。她尴尬地不敢看张侠义,苍白的脸色浮起朵朵浅浅的红晕。
张侠义没辙了,自己现在不知道在何方,马匹不见了,小燕又四肢无力。他硬着皮头说:“我背着你走,好歹寻个人家让你吃点东西,兴许你会好些。”
小燕乖乖地答道:“好…”听起来就像小猫咪在叫。
张侠义把小燕安置在背上,四处瞧瞧却认不得路,只好继续往南走。他开始的时候走得慢慢的,小燕在他背上一动不动。他不由得心想:这小妮子若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但想到刚才小燕病恹恹的样子,真正在心底里头还是宁愿她刁蛮任性发发脾气,起码看起来精神健康。小燕呼出来的热气落到了侠义的颈间,仿似一下下的轻抚。张侠义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背后的两团柔软——那是小燕鼓鼓的胸脯。刹那间他的心跳也变得跟小燕的脉搏一样混乱急速,下下仿佛都要破胸而出,整个身子也像发烧一样热了起来。
“枉你名叫侠义,却老想这龌蹉之事!”他喃喃责怪自己,但又觉得这等香艳实在是说不出的舒服,就算这样背着小燕走一辈子那也是不错。
小燕不知是梦是醒,只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虾米哥哥…”那张侠义就会欺负人,还是虾米哥哥对自己好,会跟自己说山外面的风景,会跟自己说故事,会教自己剑法…可虾米哥哥不见了。她委屈地哭起来了,当时才七岁的她知道找不到虾米哥哥的时候也是这样哭闹,而现在,她已经芳龄十七了…她依然记得当年自己的兴奋与失落,那是只属于她自己的回忆…
那阵阵啼哭倒是把张侠义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他暗骂自己都忘了小燕是个病人。他再也不敢怠慢,施展起轻功疾跑,希望就近能找到人家。
过了片刻倒真是让他发现了一家大户。只见门墙高耸,屋宇连连,绿瓦琉璃,竟是一家豪门富户。张侠义也不去管太多了,走到跟前就拍门嚷道:“有人么?劳烦开个门!”
过了片刻,侧门打开:“阁下何人,来此有何贵干。”那男人四五十岁上下,衣着简单却用料甚好,腰间鼓鼓明显藏有短兵刃,他一绺长须长到胸前,须发却都有点斑白了,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实在是仪表堂堂不像是一般奴仆。
张侠义感觉这人有点眼熟,不过暂时不去多想便说道:“舍妹不知得了什么恶病,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我俩行李马匹丢失迷了方向到了贵府,万望可怜舍点饭菜于舍妹。在下感激不尽。”
那人听张侠义谈吐不俗,仔细瞧瞧:“公子莫非姓张?”
张侠义楞道:“在下张侠义。”
那人哈哈大笑:“原来是独行游侠到了。张少侠莫非忘了故人了?”
张侠义还是没能想起。里头却有女声叫道:“爹,来的是什么人了?”
张侠义一听,那不是童**的声音吗?再仔细一瞧,眼前那人五官跟童**夫婿杜默生很是相像。他“哎呀”一声醒悟过来:“杜伯伯!你是默生的爹,杜伯伯!”他抬头一看,大门上牌匾正正写着“太极山庄”。竟是到了童化金大弟子南宫智的老家太极山庄来了。
南宫家跟童家两家是世交。南宫家是一方巨富,本家却不会武。南宫家就遣了二少爷南宫智到童府学艺,说是也算出了个武才不怕其它地痞欺压。太极山庄的老管家兼护院武师杜步思也把独子杜默生跟南宫智一起送去童府。杜默生跟童**喜结良缘的时候张侠义跟杜步思见过一面,所以有点眼熟。倒是杜步思听童化金聊起这个年轻的镖头非同寻常,早就留意过他,所以一见面就认得了。今日碰巧童**跟着夫婿回来探望杜步思,此刻正在里头跟南宫老庄主说话。
杜步思先忙着把张侠义迎了进来,安排两个好力气的婆娘过来送穆晓燕去看大夫。那穆晓燕却紧紧的拉住张侠义的衣衫不肯放手,旁人好声劝说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就是摇头。张侠义也放心不下就自个儿把小燕背到庄内请大夫来看。
庄上就有现成的大夫,南宫家三公子就有一身好医术。杜步思请他出来,问过症状以后他也不用号脉了,笑着说:“无妨,穆小姐体质有异,受不得饿。让厨房弄点汤水面食过来让她吃下就好。”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穆晓燕精神多了。她清醒过来就忸怩不好意思,把张侠义轰了出去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头。
此时杜默生从里头走了出来,见到张侠义不胜欢喜:“阿义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张侠义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就只能说这穆晓燕是花间派掌门,路上偶遇同行,在附近迷路所以才到了此处。
“花间派啊…”杜默生显然听童化金说起过张侠义小时候的事了,“你那师父张无回不就是花间派的么。”
张侠义忙道:“这事千万别在穆掌门面前提起。我被师父赶出花间派啦。所以我才在镇东镖局学艺。这事说来复杂,你就别问了。”
杜默生自是知道江湖中的规矩,也就不问了。这时候童**也过来了:“臭小子!一走就是好几年,也不懂得回永州看看姑奶奶!”说着就伸手过去拧张侠义的耳朵。
张侠义轻轻巧巧地躲开了:“冤枉啊!我前年倒是回去过了,你跟默生还有童伯伯碰巧不在我也没办法。南宫大哥可以作证。”
“我不管!把耳朵伸过来,我倒是得瞧瞧有没有比以前更长一些。”
张侠义笑嘻嘻地说道:“有本事你就拧。不过我那耳朵少了你来念叨,倒是短了一点。”
穆晓燕听见外面喧哗,在缝隙里瞄出去,看见张侠义跟一个跟他差不多年岁的女子玩耍似的的追逐。相遇十来天了,她从未见过张侠义有如此轻松的笑颜。他从来也没有如此笑嘻嘻地对待自己。“那人不也很粗鲁么,也不见你说她…”她闷闷地躲回房间,用被子蒙着自己,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晚饭时候由于穆晓燕已经吃过了,而且她又闹脾气了,就没再出席。张侠义重见故人,当然是欢喜得紧,席间欢声笑语不断。说起南宫智近年在江东更有名气了,已经是一方领袖。童化金已经完全把大小杂事都交给这大弟子管理,自己不知道到哪里游山玩水去了。他早年甚少出江东地带,说是趁还有力气到外面到处走走。杜默生把他孩子带出来见过张侠义,是一对双生儿,一男一女,今年也七岁了,男的像娘亲那样活泼,女的倒像默生那样文静。南宫老爷把这对双生儿当做亲孙一般对待,整个太极山庄其乐融融,甚是安详平和。张侠义触景伤情,依稀记得自己以前在永州张府也是众星拱月。爹娘还有二叔三叔,大家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生活,气氛也正如此时一般。饶是他这几年江湖历练,也忍不住滴了几滴男儿泪。
童**说了:“臭小子咋哭了呀,是不是花间派那娘们不要你了?”
杜默生咳嗽连连:“说什么哪!人家是花间派的掌门,跟咱阿义不是那么一回事。”
童**可不高兴了:“什么叫跟咱兄弟不是那么一回事。她花间派掌门很了不起么?我那兄弟还是名满江湖的大侠。又没见过她花间派掌门干过什么事来。要我说,她还配不起咱兄弟呢。”
张侠义这下尴尬了:“杜大哥说得对,她跟我不是…不是一路人啦。你也知道的,我师父是花间派的大弟子,虽说我也被赶出门墙了,可她也算是我掌门。”
“什么掌门不掌门的,咱家不讲究这些。”童**不耐烦了,“你到底喜不喜欢那娘们你就说吧,你喜欢的话我让南宫伯伯跟我爹给你提亲去。管她是谁也好歹得卖个面子。”
张侠义无奈道:“我压根就没敢想这事儿,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我罢。”
童**悻悻然说:“我爹可念叨过你好几遍了。江湖中听你名头倒是不少,就不见你成家。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想找个婆娘安顿下来。”
南宫老爷看张侠义被说得面红耳赤出来打个圆场:“今晚看张少侠也累了,不如让他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吧?”
张侠义起身多谢,说道:“我还有几个伙伴朋友,虽说我们之前说好在轩阳回合,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过来找我们。若是庄上有人见得他们的话,劳烦告知一声。”南宫老爷自是应承,这才散了宴席。
这一天下来张侠义真是累了。可到了晚上他又睡不着觉。大概是因为遇了故人,也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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