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们要好好生活,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我有些失望,我知道她还是没有说出她实际想说的话。
我们是那天正午离开的,伯父伯母在路边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我们的汽车消失在公路的尽头。我看到车窗外飞舞的,焦灼的尘土,在公路边上蔓延,蔓延,一直蔓延到悲凉深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如此悲凉,也许是因为这样聚散离合的人世。
我本想问你什么的,可是我忘记了我想问什么。我们这样沉默着,车在公路上,一直走。一路,从天明走到夜幕,从荒芜回到了繁荣。
回来之后,我们便开始筹备订婚的事情。
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能够很深切地走进彼此的什么,感情日趋成熟,未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那时我还是相信爱如拯救的。以为爱人之间的距离,终究会被爱与真诚所填满。
后来才知道那是虚妄之言。
还是没能让这份过于颠沛的情感停下来歇一歇。
简单幸福的生活,被我们过于强烈的情愫燃烧得荡然无存。
许素白,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