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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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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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岁本就淡淡瞥她一眼,忽尔眉毛一挑,倾身过去,捏着她下巴问:“说谁病了!”
  葛棠张嘴不等发出声音,被他压下来狠狠吻了一下。
  他们在人前甚少有亲密举动,就连拉手,也只是人多怕被冲散,或者路面不平,他会照顾她高跟鞋不好走。
  葛棠看他就眼风不对,眸光闪闪烁烁的,遂眯起眼猜疑。
  百岁抵着她前额,笑着伸出食指,悄悄替葛棠指了个方向。
  这时天早黑了,半弦月当空,店外的座位虽有光照,但比起餐馆内明亮的日光灯,还是黯了许多。室内看室外的人不清楚,坐在外面看屋内,则相当清晰。
  葛棠一眼认出唐宣的剪影。
  他坐在窗口不远的位置——上次他带她来时,坐的就是那张二人小桌。唐宣与服务员说完话,扭脸转向窗外,他头顶斜上方有一部壁挂空调,强力冷风吹得他发丝瑟瑟轻颤。
  葛棠低头抓过菜单,简单到只有一页纸的菜单,她从上到下看了一分多钟。
  百岁没吃饭先抽了根牙签出来,叨在嘴里问道:“你是不是同情他?”
  葛棠瞪他。
  百岁目不斜视,只用下巴轻微一点,“我进去打招呼啦?”
  葛棠在他脚上狠踩,“你别侮辱人行吗?”
  百岁叹口气,“你才是在侮辱他。”
  葛棠两肩耷拉下来。
  百岁将那张菜单从她手中抽出,“不喜欢他,就干干脆脆的告诉人家,像对孟兆凯那么坦然,那他就是死了也没遗憾。”
  葛棠承认他是话糙理不糙,可这种说法的确让人无法怡然接受,“人活好好的凭什么去死?”
  百岁以小指抠抠眼角,难看地撇唇说道:“活好好就死了的还少啊?”语气间又带了流氓气,“北京风大,让风卷跑了也很正常。”
  葛棠对他这副腔调没免疫力,也知道自己这癖好极不正常。
  百岁浑然不觉自己正成为他人萌点,单为被人盯梢的事儿心里不痛快,“咱得哄到几点啊?我让人这么瞅着可吃不下去饭。”
  葛棠暗喜,“那你正好别吃。不就二斤八两的鱼吗,我包圆了。”
  百岁捏着牙签充当佩剑,在她眼前比比划划。
  葛棠紧张地躲闪着,讨饶道:“别闹,让你咬过的,扎不死也毒死了。”
  百岁脱口低骂,“哎呀葛棠你嘴真贱。”
  葛棠被骂得直笑,纠正他的称呼,“葛棠姐么不是?”
  百岁白她,“你们家那儿流行管女朋友叫姐啊?”

  chepter 15 层出不穷的事件

  这顿烤鱼到底吃得不太对味。葛棠感受到百岁漫不经心的观察,速战速决扫光了盘中鱼肉。
  唐宣什么时候走的,葛棠不知道。不过据百岁说,他没再开车跟上来。
  周一上班的路上,葛棠给唐宣发了条短信:最近流感严重,店里多加注意。
  唐宣没回音儿。
  当时是清晨八点,葛棠也没指望他回。
  倒是副驾上的小人趁机奚落,“嘿嘿,没鸟你。”
  葛棠也没鸟他,变灯放闸上路。
  百岁讨个没趣,揉着后脑勺翻后账,“刚才打我干嘛?”
  葛棠答:“你说错话。”
  他跟狐朋狗友玩到半夜,又跑到她家蹭床。
  天亮了葛棠起来洗漱,他被吵醒,迷迷糊糊地说:“外边现在乱七八糟的,尽量别坐公车。”
  葛棠觉得他这话说得才叫一个乱七八糟。
  说完一句之后半晌没音儿,就在葛棠以为他这是梦话时,百岁又出声了,“我送你吧。”
  葛棠也没敢当他这话是清醒的。然而洗个脸出来,看到刚还在梦中的人,已经穿戴齐备,正站在大衣镜前,一边打呵欠,一边打领带,衬衫扣子搭错一排。
  葛棠笑着过去帮他重系纽扣。
  百岁困倦地伏在她肩头,“别去上班了……”
  葛棠想起喜剧之王里的台词,刚要玩笑地模仿,猛记得张柏芝在那剧里演一个□,到嘴边的话又压了回去。
  百岁没想那么多,很自然地继续胡言乱语,“……我养你。”
  葛棠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百岁这下彻底精神了,出门到半路上了还在嘟囔。
  眼角偷瞟葛棠,百岁觉得真委屈。说他说错话?意思是不希望被他养吗?
  虽说她有手有脚有脑子,也确实用不着别人来养。可就这一个“不希望”,让百岁抑郁了。
  葛棠在想着老板上周交待下来的工作,完全没注意到身边陡然变低的气压。
  周一总是脚打后脑勺的忙碌,尤其是为一个工作狂做秘书。
  葛棠每到周一,都会有种攒了很多工作没做的错觉。
  Geo人在外地,与几位总监电话会议布署工作,葛棠旁听记录。正是新项目上市的监控期,各部门都有汇报,会开了整整一上午。
  电话线路不稳定,会议中断线了好几次。葛棠整理完会议记录发送各与会人员,又按老板的行程订了当周的机票和酒店,之后通知行政找人来修电话。其间还接了保险公司和葛萱的电话各一。
  客观来说,保险公司是拉业务赚提成,其事业心可嘉。至于大清早来电话,只为了让她晚上下班过去蒸鱼的葛萱,葛棠很难找到不烦她的理由。
  “为啥同样是助理,你就能活得跟个花瓶似的呢?”再看自己这边,进公司接的一杯水,到现在连一滴也没顾上喝。
  葛萱很谦虚地说:“唉,多干几年就好了,刚开始肯定掰不开镊子。”
  葛棠听得几乎落泪,“你知道我忙还捣乱……”
  葛萱听出怪罪,干笑,“这怎么是捣乱?晚上早点过来啊,我都告诉江楚把鱼拿出来化了,你有什么活儿明天干不也一样吗?那鱼晚上不蒸肯定得坏,好几百块钱一条呢。”
  葛棠佩服极了,在她姐眼里,妹妹、男友、所有人的工作,都抵不上那只海鱼重要。
  唯一没被安排家务劳动的百岁,嘴甜得跟嘬了蜜蜂腿似的,“那,我萱姐绝对是懂得生活的女人。”
  葛棠点头,在鱼身上精雕细琢出一个‘萱’字,“她哪是女人啊,简直是女神了。”
  葛萱拍手莞尔,“厉害,这么复杂的字你也能写出来!”眼见刻有自己名字的鱼上蒸笼,还能站在一边赞叹出声,葛萱确有女神之仪。
  百岁哈哈笑道:“姐现在是只要能把鱼吃到嘴,在自己身上刻字儿都行。”
  葛萱抚着背嘻笑,“那多疼啊……”
  葛棠翻个白眼,“要不看这鱼的身价,你等着我来给你刻字刻画的吧。”
  最后那句“好几百块一条”,着实刺中了葛棠的软肋。得承认她姐这招用得微妙。
  葛萱不敢居功,“小百岁儿让我那么说的。”
  百岁丝毫不怕被供出来,只对葛萱推卸责任的作法表示鄙视,“你真不仗义。”
  葛萱蛮不在乎,“我要仗义干什么?又没人跟我结拜。”
  “我这亲的都落得使唤丫头似的,谁愿意跟你结拜!”葛棠用勺子敲她,“这么早下班不自己蒸,就在那张口等。你有点欺负人了!”
  葛萱揉着脑门笑道:“我也不知道能这么早就回来啊。余翔浅他又没有时间观念,今天这是去洗手间时正好看见一堆人等电梯,才知道下班了。要不且想不起来让我走呢。”
  百岁拖个暧昧的长音:“哦——?”瞟一眼那个刚从阁楼下来的人,没安好心地说,“人家是想多和你单独相处一会儿吧。”
  江齐楚在他身后戳一指头,“别挑衅伸手就能抓着你小辫儿的人。”
  葛萱龇牙而乐。
  江齐楚说她:“你出来,在里面绊绊磕磕怪碍事的。”
  葛棠感叹,“这两口人你真得好好管管,不伸手干活,就在旁边嘚嘚嘚的,快烦死我了。”
  百岁怒道:“真有意思!看你一人在厨房挺寂寞的。”
  葛棠敲着滚烫的锅子警告,“别挑衅抬手就能浇你一脑袋热油的人。”
  百岁可开心坏了,“正愁没人给我养老呢。”
  葛棠小声道:“直接送终。”
  葛萱像听对口相声似的,谁说话就看谁,光明正大捡笑。
  江齐楚的目光只放在女友脸上,满眼的宠溺,“这根鱼你总算是惦记到嘴里了。”转了脸对葛棠发牢骚,“昨儿半夜还跟我说,‘小棠要来不了,你下班就给蒸了’。”
  葛棠撇嘴,“真长进,以前光对奶油蛋糕这么执着。”
  百岁坏嘴道:“怀孕了?”
  葛萱对这种程度的调侃近乎麻痹。她忙着摆置碗筷吃鱼,皱着挺好看的鼻子闻腥味,摇头晃脑直夸好香。
  江齐楚的反应倒意外地奇特。先也是跟着咧嘴笑笑,忽而眼皮一跳,笑容敛起,眸子半转望向葛萱,再看客厅里电子表上的日期。
  一系列小动作痕迹浅浅,葛萱浑然不知,却逃不过身后那两只人精的眼睛。
  葛棠和百岁互看,彼此理解的信息一经得到对方确认,则共同石化了。
  被提醒之下,葛萱闷头数了一圈日子,“十有八九……”
  江齐楚嘴巴张得老大。
  葛棠好笑,“啥反应?”
  百岁解说道:“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咋还有种强烈的渴望呢!”
  之后葛棠费了好大力气,才制止那三人连夜去医院化验的举动。
  “真愁人!今儿不查那孩子还能跑了啊?”葛棠口干舌燥地灌了杯水,瞪着百岁,“你为啥跟着这么激动啊?”
  百岁平静地说:“为了让他俩更加激动。”
  最激动的江齐楚正在门口穿鞋,准备下楼买试纸。
  葛棠待他出门才问百岁:“你不是说他们不睡一屋吗?”
  百岁答得贼有底气,“啊!”
  葛棠斜眼看沙发里抚着小腹满眼星星的家伙,“这是什么情况?”
  百岁想了想,“那只能说江哥的精子太有穿透力了。”
  葛萱猛地收起梦幻表情,扭头喝止,“你别教坏小孩儿!”
  百岁被吼得一愣,半晌才轻嗤道:“什么小孩儿?比我还大两岁呢。”
  事实证明,某些特殊时刻,比方说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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