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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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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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将薛楚玉请到安静的密室之中,避风行针。为了不让他们分心,薛绍都没有旁观。

    时间,花了足足一天一夜。薛绍像一个门神一样,就站在薛楚玉的门外等了一天一夜。

    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张成先走了出来,抬脚要迈过门槛时,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薛绍连忙扶住他,急切问道:“如何?”

    “奇迹……真是个奇迹!”

    “难以理解、难以形容的奇迹!!”

    ……

    又过了一天一夜,薛楚玉拿着他父亲留给他的那一柄奇形巨弓,站在了父亲节灵前。

    薛绍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二哥,这把弓,我生平从来还从来没有拉开过。”薛楚玉像他父亲一样,深情而庄严的凝视着那把弓。

    薛绍摇了摇头,苦笑:“曾经我以为,我的臂力算是蛮不错的了。但那一日师出云州前去攻打默啜时,我曾一时好奇试过这把弓……然后我就觉得,我这双胳膊就像是婴儿一样的无力!”

    “二哥不必妄自菲薄,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先父神力,当世罕有人及!”薛楚玉“多年以前,家亲就是用这一把弓,三箭定天山!”

    “弓名?”

    薛楚玉摇了摇头,“父亲生平不喜虚浮,名号一类从不在意。这把弓,没有名字。”

    薛绍微然一笑,“它可以没有名,但它生来有姓!”

    “二哥说得没错,它和我一样,姓薛!”薛楚玉同样展颜一笑,紧紧握着那把弓仔细的端详它,如同念咒发怨一样的说道:“薛弓、薛弓!——既然父亲把你传给了我,就请你随我心意,怒张满弦!!”

    “嗬——”

    一声大喝,薛楚玉奋尽全力将薛弓拉了个满月!

    “牛!!”

    薛绍惊叫出声,真是太牛|逼了!!

    薛楚玉慢慢的将弓弦归复原位,神情当中没有半分喜意,反而更添凝重和庄严。他双手捧着弓,恭恭敬敬的跪在了灵前。

    “父亲大人在上,不孝子楚玉,正式继承你的宝弓,并继承你的遗志!”

    “大唐的白袍将军,仍将驰骋在沙场之上!”

    “你老人家在天之灵,敬请安息!”

    ……

    薛仁贵去世后的第十日,朝廷那边终于来了一道命令,任命薛讷为新任云州都督与定襄道行军总管,率领薛仁贵旧部屯驻云州防备突厥。因军国重任,暂免薛讷丁忧,改由薛家二子、三子与四子为父守孝。由薛楚玉扶薛仁贵灵柩返乡下葬,葬礼由朝廷主持,并让文武大臣前往凭吊。

    此外,命薛绍返京。所率驰援河北之朔方军部队,交由副将统率沿原路返回。

    收到这个命令,薛绍等人多少有些奇怪。让薛讷担任新任的云州都督独挡一面,这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朝廷却没有任命一名新的高级统帅,来全面负责河北边防的军事。朔州与代州那边,仍是无人坐镇比较空虚。

    这是相当危险、相当不合理的!

    再者,朝廷为何要明文招回薛绍呢?

    “莫非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纷纷猜测。

    猜是猜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了,薛绍等人还是决定按朝廷的命令去办。朔方军即刻拔寨起营,由唐休璟和张仁愿率领,沿来时的原路返回丰州。薛讷正式接掌了帅印,子承父业,他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薛仁贵的接班人。

    薛楚玉和他的妻子带上薛仁贵留下的百余部曲,扶薛仁贵的灵枢返回龙门故里,即日启程。薛绍也只带了亲随部曲,与薛楚玉等人同时动身赶往长安。

    到这时,薛仁贵的死讯才正式对全军公布。

    一时间,三军恸哭,山河失色。

    朔州、代州、云州包括附近的多个州县的百姓们听闻此讯,无不痛哭失声。薛楚玉扶灵枢返乡的路途之上,百姓自发的跪地哭送、焚香祭拜,连绵百里日夜不绝……

    回乡的路,因此走得很慢。薛绍一路陪着薛楚玉,慢慢的走向长安。

    薛楚玉有些不忍,劝薛绍先行一步早点回家看望妻子,尤其是出生之后还未见过面的世子薛麟玉。

    “不着急。我要陪妻子、抱儿子,还多的是机会。”薛绍说道,“现在,我必须陪你一路同行!”

    “……多谢二哥!”薛楚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这样,薛绍陪着薛仁贵的灵柩慢慢的走了一个月,等到了薛仁贵的故乡绛州龙门,他才辞别薛楚玉,快马奔向长安。

    越接近长安,薛绍越想念太平公主和儿子。

    “再相见,会是何样的景况呢?”

    激动与渴望之余,薛绍居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长安,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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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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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楚‘玉’大婚的日子。

    一大清早,薛绍这个大媒人就来到了长城的城头之上,布置婚礼场所。

    和薛绍大婚时的情景相比,眼前的这个婚礼要多寒酸有多寒酸。没有万人观礼的盛景,没有锣鼓暄天的热闹,甚至没有多少宾客前来赴宴。

    但是在薛绍看来,今日婚礼之上供应的粗酿军酒,远比长安最名贵的御酒都要香浓;大铁盂里面盐水煮的脯‘肉’干,其滋味也远胜于那些食不厌‘精’的当世名菜。他甚至幻想自己也能拥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婚礼。

    在长烟落日金戈铁马的边关,在雄峻苍凉的古老长城之上,在自己的袍泽弟兄欢喜的簇拥与诚挚的祝福声中,携心爱的‘女’人之手,这是何等的豪迈和‘浪’漫啊!

    忙碌一阵后,薛绍站到‘女’墙边吹着晨风,歇一口气。

    入眼望去,是万里无垠的大漠战场。震‘荡’苍野的干戈之声仿佛还响在耳侧,驾烈马而冲锋陷阵的景象也历历在目。

    看着眼前的景象,薛绍感觉自己的心‘胸’都这大荒野一样变得无比的辽阔和开朗。奔腾呼啸的边塞之风就如同薛绍此刻的想像力一样,已然飞到了长安,飞到了太平公主的身边。

    每逢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或是心情异常祥和的时候,薛绍就会不由自由的想到太平公主。没有任何的刻意,仿佛这已经变成了他的一个习惯,就像吃饭时一定会想到先拿起一双筷子一样。

    静静的思念,让薛绍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丝微笑。心想,我是不是也可以回一趟长安,去看一看太平公主,看一看我素未谋面的儿子了?

    “少嗣似心情不错。”

    薛绍正入神,一个声音从侧旁传来。他扭头一看,原来是薛仁贵来了。

    老爷子今天仍是一身戎装,但是穿戴得很工整,好像胡子都仔细的梳理过了。但是他的气‘色’仍是不太好,脸‘色’不如以往那样的红润,‘精’神好像也有一点萎靡。

    “老将军昨夜没睡好吗?”薛绍关心的问道。

    “尚可。”薛仁贵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走到薛绍身边来站定,和他一样面对着无垠的荒漠,静默无语。

    大风呼啸而过,大唐的军旗猎猎飞扬。薛绍与薛仁贵并肩而立,一个白须飘飘,一个衣袂飞扬。

    近处正在忙碌于婚宴的军士们,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他们两眼。纷纷心中说道:河东薛氏的两代军帅,于长城之上并肩而立虎视漠北……

    壮哉!

    美哉!

    “少帅奇袭黑沙生擒伏念,踏平于都今山止息叛‘乱’,随后奏捷黄‘花’堆,现又驰援河北大破敌军。”薛仁贵微眯着眼睛看着远方,说道,“如此四破突厥,当真是应了裴公之语——你就是突厥人的噩梦!”

    薛绍微微一笑,“虽有小胜,但全都是扬汤止沸。突厥人非但没有衰败下去,反而日渐强盛。”

    “少帅可曾想过,该要如何釜底‘抽’薪?”薛仁贵问道。

    薛绍双眉紧锁目视前方的沉‘吟’良久,缓缓的摇了摇头,“此非一朝一夕之功。也非一两名军帅能够做到。”

    “一针见血。”薛仁贵举目远眺,神情就如同这大漠一样,满是一片苍茫与深邃,“战争,终究还是要决胜于庙堂。”

    “是啊!”薛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看来薛仁贵虽然久离朝堂,但他还是理智的意识到了大唐边患连连的真正症结之所在。说白了,就像是一个人自身的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再高超的医术再好的‘药’物,也无法真正的根除病灶、恢复健康。

    “我老了……”

    薛仁贵突然发出这样一声悠长的叹息,就像是发自灵魂,是那样的不甘,那样的无奈。

    薛绍扭头看向他,突然发现,薛仁贵真的好老了……他一直‘挺’拔如枪的腰竿,都略略显出了一些佝偻;他脸上的皱纹,就如同朔方戈壁上的沟渠;他的头发和胡须是那样的白,被长城的大风吹得一阵凌‘乱’。

    薛绍的心中斗然泛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忍……大唐为什么还要让一个征战了一生的七旬老人,继续在沙场之上拼杀呢?

    这样的老人,不是应该在家里抱着孙儿颐养天年吗?

    “十年……”

    薛仁贵出神的看着远方,喃喃的道:“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

    薛绍心头猛然一怔,心想薛仁贵口中所说的十年,应该是他被贬官流放的日子!

    一个为大唐征战了几十年、立下了赫赫功劳的战神,一朝战败,被流贬了十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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