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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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曾绝望-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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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淑妮却停下脚步,她缓缓转过身朝相反的方向走着,胸腔里似有一把火在烧,这灼热的气息已渐渐伤了肺腑,伤了心肝,竟那么痛,那么无助。

“你的幸运……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却最终也只是不幸。她才嫁给你几个月,就已经成为了你的幸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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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肯邀请我。”马场看台的休息椅上,田宓轻咬着下唇,低低地说了一句。

看台是弧形的,居高临下的望去,视野就会很开阔,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马场入口处的萧珏和甄淑妮。

再怎么不在乎,再怎么讨厌他,此刻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田宓的心还是情不自禁的焦躁起来。他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女人也有第一次情结,人生无处次欢场中,只怕也只有第一次,才会是心对身体的屈服。

“跟我还谢什么,就算我不说,萧珏也会带你来的。”一夜宿醉的杨铮看起来有些憔悴,阳光将他的身影映得更加清瘦却又带着奇妙的光辉。

“是吗?”这个地方很空旷,高处不胜寒,天风飕飕地从背后涌来,田宓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双臂,“你知道的,不会的。”

杨铮细心地把衣服盖在她的柔肩上,嘴角的笑纹略微加深:“你想多了。”

他看着她,温柔的,安静的,黑色的瞳孔里凝练出清洌的光晕。

田宓呆呆地注视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片刻过后,她心虚地把肩上搭的衣服还给他,神情慌张地看向远处的萧珏:“他现在应该算是不幸吧,和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又要靠他最讨厌的势力的帮助,他厌烦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乐意带上我?”

杨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郁的黯淡,他忽然握住了田宓的手。

“跟我来!”

“去哪?”

“坐在马背上跑一圈,有时候会是很好的发泄方式。”

说完他就拉起田宓,田宓还没反应过来,就踉跄着跟他的往马场中走去:“我……我不会骑马。”

刚走到马厩旁边,杨铮却忽然转身,收住了脚步,面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我可以教你的。”

出于惯性,田宓根本来不及停下,就这样直愣愣地跌进他的怀中。刹那间,他们离得是那样的近,近到,那脸颊上因剧烈运动而泛起的*,以及身上惯有的清雅柠檬味间依稀游荡的一丝汗味,田宓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

身体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她听到他的心跳,那样迅猛,那样有力,也是那样的令她担忧。明明知道该推开他的,可是她的双脚仿佛就在地上扎了根,怎么都挪不动半步。

而杨铮他,他竟然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俯下头一瞬不瞬地盯视着她,那目光玲珑剔透,徒惹人心慌。

忽然,有人从田宓的身后抓住她的手,将她大力地拽回来,她还没回过神来,脑袋就重重地撞在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上。

第四十九章,杨铮的关怀(正文)



      第五十章,你会有一个消魂的夜

正文 第五十章,你会有一个消魂的夜

“杨少,放着自己媳妇不抱,跑来缠你嫂子呢。”

萧珏已经站到她的身旁,他盯视着杨铮轻轻一笑,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表情,却十足冷魅。

田宓一听,心神也跟着一颤,猛地就清醒过来,她急忙拉着萧珏解释:“你误会了,是我闲着无聊央求他教我骑马,结果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崴住脚,差点摔倒。幸好杨铮反应快,扶了我一把。”

萧珏没有说话,只是握住她腕部的手掌用力地收紧,那眼光似刀,冷冷地落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肌肤上带来冰寒的刺痛。

杨铮心中一窒,忽然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田宓,没事的,萧少跟我开个玩笑而已。”

他说着,又将眼光锁向萧珏,依旧是一味的温和:“刚才是你不在,现在你来了,当然应该由你教喽。我看田宓还是很想骑的,是不是?”

萧珏这才抬头看着杨铮,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教她骑马?她这么笨,就是教了她也学不会。”

“谁稀罕要你教啊,不就是匹马吗?有什么了不起!”田宓觉得窘迫,她忿忿地甩开萧珏的手,“你想教我还懒得学呢!”

本来萧珏也只是习惯性地讽刺讽刺她,至于教她骑马,也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

谁知道,这个丫头从来就是一根倔脑筋,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萧珏登时沉下脸,他不屑地挑了挑眉:“那是,这匹马的名贵和妙处,恐怕以某些人的见识是不会明白的。”

田宓最恨他端出这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更何况还是在杨铮面前!

“哎呀,马儿马儿你真可怜,你看你长得多么威风,却只能被牵在围场里施施然的走一圈,空有一身雄姿没办法施展,难道这就是名贵的好处吗?”

田宓指着马舍里一匹马,一双汪汪的眼眸润得似能滴出水来:“喂,你快乐吗?”

“神经病,一匹马还能有什么快乐不快乐的?”萧珏忍不住轻嗤一声。

“当然有,”田宓仰起脸静静凝视着萧珏,向来纯澈的眸子里难得溢出了一丝深沉的意味来,“我知道它每天都活得很不快乐,很辛苦。”

“你不是它,又怎么会知道它心里想什么?”萧珏将眉头深锁,他不是不知道,田宓明着是在说马,暗着是在讽他。

“我就是知道,”田宓步履轻盈,绕进马舍里,牵出那匹鬃毛整齐的骏马,“小时候我们家还很穷,住在县城里,爸爸长年累月去外地打工,也顾不上我和哥。我们就经常翻去后山玩,那里开满了漫山遍野的野菊花,特别美也特别地妙趣横生,我们每天都自由自在地,什么都不用愁,别提有多快活了!可是,渐渐地,我们长大了,家里的钱慢慢多了,活的却越来越辛苦。其实我还算好的,那些从小就大富大贵的人,那就像这匹被套了马鞍困在马舍里的马一样,从小就被剥夺了所有的自由和理想,被模式化了,他的童年、乃至他的人生,又能有什么快乐可言?”

“我讨厌政治!我讨厌你给我安排好的这一切!你就是自私地逼我放弃所有自由和理想,逼着我变成萧家光宗耀祖的工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童年、乃至我的人生,又能有什么快乐可言!”

依稀十几岁高考的时候,萧兰成亲手撕毁了萧珏的志愿填报书,当时的萧珏,怒不可竭地质疑起这个一国首相的权威。

而萧兰成,则是一巴掌狠狠地掴下去:“古玩不过是那些个闲云野鹤的玩意,考古又算是什么前途?年轻人,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贪图享乐,能有什么出息!”

萧珏下意识地低头,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缠住他瞳孔里若隐若现的沉郁:“年轻人,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贪图享乐,能有什么出息。”

“是吗?”田宓忽然想起昨晚他把田家人比成过街老鼠,忍不住出言反驳,“可是你看看我哥,无论从那一点看,我都不觉得他会比你差。没错,我们是从乡下来的,出身不好,但是他有一颗大过海洋的心,他每天都为自己心中的那个广阔世界而坚持着、奋斗着。至于某些人,他的人生只能按照既定的轨道机械般的行走,他的视野也仅仅局限于帝都这方寸大小的地方,他已太久太久没抬头看过浩瀚无垠的蓝天,也因此,他的心胸,永远都只有这么一点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珏笑,眼底却阴沉地无丝毫笑意。

田宓瞟了眼杨铮,又咬咬贝齿,抬头直视着萧珏:“如果他还觉得他比我和哥哥更高贵,那我真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骂醒他了。”

“田宓说的很对,”杨铮素来知道萧珏的脾气,于是敢在他发火之前开口,“高贵不是血液里篆刻的字眼,它所描摹的是一个人的灵魂。”

“来,萧珏,咱们这些被圈养的马,也该出场去跑一跑了。”

他说着,跨上一匹马,作势要跑。

“那好,还是老规矩,几年没见,让我看看你的技术进步了没。”萧珏也不再看田宓,而是自顾自地上了马。

接着,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风地奔向马场中的跑道,风驰电掣。

“杨铮,看来你不行啊!”萧珏略带调侃地回头。

“那你爱过吗,全力以赴的、毫无指望地爱上了一个人,固执地坚持着,哪怕不会有结果,哪怕他心里念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哪怕……痛到无法生存。”

杨铮伏在马背上斜斜睥了一眼左前方的萧珏,不知怎地这句话就在脑海中萦绕不散,忽然他双腿加紧马股,*的马就像箭一样飞出,那速度快得简直像是在发泄。

萧珏自然也不甘示弱,两匹马就这样紧紧相挨着狂奔起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忧心忡忡地蹙起了眉头:“这两匹马挨得太近了,跑速也超过限额,这样下去很危险。”

田宓紧张地看着马场里的情景,一颗心突突地乱跳着,她忍不住大喊:“你们慢一点啊!”

结果她这一喊,马速非但没落下,反而更快了,忽然萧珏的马在一个极旋弯时擦撞上杨铮的马,高速下的两个人被惯性猛地甩出去,同时摔落到地上。

田宓惊呼一声,连同工作人员一同向场中狂奔。杨铮抱住自己的膝盖,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仿佛是受了很重的伤。而萧珏看起来还好些,他尚能自己坐起来,只是垂着头看不出表情。

看到身旁的人都已凑上前采取急救,田宓站来两人面前犹豫了一下,跑到伤势更重的杨铮面前:“你怎么样了?很疼是不是?”

感受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扶在自己的肩上,杨铮的心还是几不可知的颤了颤,他忍住身上的痛,努力对她挤出一个相对美好的笑容:“我还好,你快看看萧珏,他可能也受了伤。”

是啊,毕竟萧珏才是她的丈夫,于情于理,她也应该慰问一下他的。

“萧……”田宓呆呆地回过头,旁边萧珏的眼眸却像是结了薄冰的黑湖,没有人能看得清里面。

“我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酸涩涌上萧珏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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