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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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曾绝望-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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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被淋了滚烫的烈油,呼啦啦地溅开来,点点都是惹人尖叫的刺痛。

但是田宓没有叫,也没有说话,她只是紧紧抿住自己的唇,唇彩的光早就像春日里的新雪一样融化开来,分分寸寸都透着萧索的寒凉。

萧珏的心跳仿佛也就此静止了,突然而来的变故,竟然让他忘记了自己对田宓的邀约。

意识眼前这已经发生的可怕误会后,他猛地推开怀里的甄淑妮,想要走到田宓身边去,可是甄淑妮却垂下头,紧紧攥住他的手臂,靠得他更近。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一颗颗地滴下来,顷刻间便浸湿了他的肩膀:“萧珏,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再也看不下去,田宓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清减的冷笑,接着她迅速地转过身,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医院的灯火明亮得如同白昼,可她的眼前却是模糊一片,说好不哭泣的,说好不伤心的,为什么,亲眼看到萧珏眼里那显而易见的爱怜时,她的心还是那样得痛!

“周六晚上,请你穿上这套梦的裙裳,来到开幕式现场,我将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这句话,田宓忍不住自嘲式地笑笑,惊喜?

真的是永生难忘的惊喜!

泪水愈发汹涌,起初她还举步维艰,不知为何她却越走越快,最后竟像逃命似地跑出来医院的大门。

“田宓?”

刚要挥手招揽一辆出租车,她的手臂却被人猛地拽住。

第六十七章,自杀(月票加更)(正文)



      第六十八章,无止无尽的伤害

正文 第六十八章,无止无尽的伤害



 几乎就要错疑是萧珏追了出来,回头时,田宓却看到了杨铮以及他身后的那辆银色捷豹。

她定了定神,平静地说:“萧珏在里面,你去找他吧。”

说完这句话,她甩开杨铮的手,转身走入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她现在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说。

才下过雨的沥青街道还有些湿润,绚烂的路灯晃在上面便闪闪亮亮的,刺得人眼疼。恰巧有汽车的鸣笛声呼啸而来,带来两柱更为刺目的光束,田宓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恍惚中,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擦着自己身子撞过来。

强大的吸力让她脚下一歪,眼看就要摔倒,慌乱中,杨铮扑上去抓住她的手,接踵而来的是刺耳的刹车声,和人群的尖叫声。

“你们不要命了!没看到是红灯吗?”撞着他们的是一辆出租车,司机急慌慌跳下车,跑过来半是慰问半是警告地嚷嚷,“我告诉你们哦,这是你们闯红灯,我可是没责任的。”

惊魂甫定后,田宓跌坐在路边的,背后有人以守护的姿势严密地罩着她的周身,她战栗着转过身:“杨铮,你有没有事?”

杨铮摇了摇头,将已然腿软的她搀扶起来,眸子里却隐隐映出隐忍的痛,田宓慌张地抬起他的手臂,上面全是黏糊糊的全是血迹。

“你流血了!”

肇事的司机见了,又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推卸责任,杨铮听得心烦,挥挥手打发他走,然后扶着田宓坐进自己的车里:“我只是擦伤了而已,你有没有事?摔疼了没有?”

刹那间,难以抑制的酸涩滋味漫涌至田宓的鼻尖,她含泪凝视着杨铮:“你傻不傻?为什么要管我?万一你撞伤了怎么办?”

杨铮见她哭了,微笑着看住她,瞳孔深而幽暗,语气却极轻,到了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喟叹:“你才傻,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空气浓烈的血腥味和雨后潮湿的氲气交绕在一起,如同一团烈火,这样毫无预兆地迎面喷来,燎得人骨肉焦痛。

田宓怔怔地看住他,他眼神里的意思,她不是不懂的,但是她不能懂,更不敢懂。

“走,我们去医院,先看看你的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拉住杨铮的手,就要拉开车门。

杨铮却自顾自地踩了油门,车在言语间已开到极快,几近风驰电掣的速度:“我这点小伤不要紧,重要的是你。”

“你喝酒了?”呼吸里有一股烟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田宓皱了皱眉头,心底也怦怦直跳:“我们还是打车去医院吧,你酒后驾车又受了伤,万一被交警查到……”

杨铮根本不管她在说什么:“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我不是要来找萧珏,我是来找你的。我真的受不了你在我面前装傻的样子,真的,我发现你现在特别能装。”

夜风寒凉,贴着田宓的脸颊呼啸而过,她不由得一阵瑟缩,关上车窗:“杨铮你喝多了吧。”

杨铮怔了一下,接着若有若无地瞧了她一眼:“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跟萧珏又吵架了,萧珏是我兄弟,能帮的我都会帮他。可现在我突然想,我这么帮他究竟对不对?你给我一句准话吧田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肩膀渐渐地向后退着,直到抵住了背后的车座,田宓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我不是不想相信萧珏,毕竟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比如这次甄淑妮自杀,于情于理他是应该来看看没错的。可是刚才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是真心觉得累了。我在乎的不是萧珏对她余情未了,那么多年的感情,谁心里没个回忆呢,可我受不了萧珏对她模棱两可的态度。一次、两次这样,可以理解,可是每次都这样呢?”

田宓停了一会,又说:“我问你,如果你是萧珏,面对多年爱慕的旧情人和感情平淡的现任老婆,你会怎么办?你是不是也会一个劲儿地纠结啊?”

杨铮起初还一直拧着眉毛,听到这句忽然就笑了:“那太容易了,只要你现在愿意跟萧珏离婚,我立马就娶你。”

田宓一怔,忍不住破涕为笑白了他一眼:“别开玩笑了,小心菁菁拿着搓衣板追你三条街。”

杨铮却酸酸地开口:“哎说真的,你说,我这个人有什么不好,人品相貌,家世学历,究竟哪样配不上你,又有哪样比不过萧珏?为什么你总是委屈自己一个劲儿地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就不回头看看我这个优质青年呢?田宓,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今晚的田宓似乎格外的恍惚,她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成啊,赶明儿我和萧珏去民政局签离婚协议时,你就在外面候着。我那边一离,咱们这边就一结,省时又省事!”

刚巧车子拐了个弯,田宓被骤起的惯性颠得像左边跌去,眼看就要靠在杨铮的肩膀上,她慌里慌张地抓住车门上的把手,将脑袋向右边一摆,才发现到家了。

是她的家,不是萧珏的家。

眸光在悄然间变得黯然而深邃,杨铮的眉毛微微一挑,依旧是调侃地语气:“说真的啊?”

田宓嗤地笑出声来:“当然是假的。”

这会车也停了,杨铮哈哈大笑,俊朗的眉眼都弯作了新月般的弧度,田宓起初也跟着浅笑嫣然,渐渐地却笑不出了。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被胶水糊住的风景,黏黏腻腻让人看不清楚,看着看着,她觉得有些气闷,便扭过头对着窗子。

这才发觉,原来是自己流了泪。

于是就出现了一阵不尴不尬的沉默,十一月份的天气,天虽微寒,却还不至于开空调。想打开窗子吹吹风,鼓进来的空气却令田宓有些瑟缩,她不禁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忍住不让自己再度失控。

首先打破沉默的还是杨铮,透过车窗可以看出他在抽烟,语气也不似刚才的轻快:“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田宓迅速地擦掉眼泪,侧过脸心不在焉地看住他:“你说。”

“小心你哥哥田野,我曾经看到他和甄淑妮在一起。”

杨铮微微眯起乌黑的眸子,乌木色的烟斗里冒出一点火星子,燃在他的瞳孔里是一闪而过的明亮,却久久地印入田宓的视线中,挥之不去。

“你什么意思?”风鼓鼓地*着她的玉颈,逐渐化作彻骨的寒凉,她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很快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他是我亲哥哥。”

杨铮的嗓子被烟酒侵蚀得有些沙哑,却仍旧清晰地传入田宓的耳膜:“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我爸把全部的家产都交给另一个人,而不留给我一分一毫,我想我也会这么做的。”

田宓咬住*,缓缓低下头,干涩的空气里夹杂着混乱的味道,烟酒的、香水的、男人的,盘结成一张网,她逃不出生天。

*****************^…^我是消魂的分隔线^…^*********************

第二天,田宓就离开了帝都,一个人坐飞机到了巴塞罗那。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她就接到通知,由她设计的建筑作品已经入围了初赛,主办方邀请入围初赛的设计师们一同到欧洲古典建筑之乡巴塞罗那参观学习。

对田宓而言,帝都这个城市有太多得心酸和惧怖,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那里,她没办法面对萧珏,更没办法面对田野。

若能借这个契机好好散散心,顺便远离眼前这纷纷扰扰的迷局,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到了巴塞罗那已经是日暮,晚风呼啸,天也灰蒙蒙的,颇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这次她是匿名参加的比赛,所以没有人知道她是萧珏的老婆、振东集团的千金,也因此,她跟着大伙一起住在主办方订下的旅馆中。

旅馆位于老城和新城的交界处,又临着著名的“花市大街”——兰布拉斯大街,装潢并不华贵,但是温馨,壁炉、墙壁和窗棂上还细细地描摹着哥特风的精致图案,典型的欧洲家庭式风格。

简单地收拾一下后,田宓在窗台上驻足眺望,远远便能看到一幢幢灰墙砌就的哥特式古建筑和城郊缓缓向四周蜿蜒的蒙特塞拉特山脉,顿觉心旷神怡,帝都里的那些烦心事似乎也渐渐远去了。

到了晚上,果真下起雨来,寒气扑朔的,特别冷。田宓没有带什么厚衣服,也就没敢出门,只是懒懒地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晚饭时,旅馆的饭菜味道总带着点怪怪的味道,她吃不惯,就向服务员要了一份面包,把安检时偷偷藏在衣物里的辣酱拿了出来。

打开装辣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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