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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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仙太极-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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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无人敢奈何于他,受责受罚的往往是她说的“兵”。

  陆风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叫稚子再给斟满。

  稚子关切的劝慰:“将军,此酒是蜀中好酒,饮时温和顺口,后劲可大着呢!”

  陆风不管不顾,一连喝了三杯,稚子不肯再给他斟酒,把酒壶按在桌子上。他放下手里的杯子,伸手去拿酒壶,竟然未能将酒壶拿过来。他试着用力,连同稚子的小手一并握住,酒壶依然纹丝不动,他不由暗暗吃惊,稚子有着非凡的内功,将酒壶牢牢的定在桌上。

  稚子望着陆风:“将军刚到嘉州,一时鞍马劳顿,还是节制一些为好,须知酒能助兴,也能伤身……”

  一句话,说得陆风心里暖暖的,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未有人这么关切过他,向他说过这样的体己话。他看着稚子清秀的脸,那是一张纯真的脸,他握着她的手,一股暖流从她身上传来。此时此刻,他真不愿松开手,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她还是自己的下属。稚子没有缩回手,她无畏的迎着陆风的目光。陆风从她的眼神里似乎读懂了什么,一瞬间又什么也看不懂。

  陆风突然想起稚子说的话,还有这青楼,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在这里流连忘返,也不知有多少人像他这样握住她的手。尽管她说她是卖艺不身,但陆风认为女人都是水性扬花之人,不能独善其身。再说,身为锦衣卫的黑衣,她为谁守身如玉?

  陆风松开了手,接过稚子递来的清茶,眼睛望着漆黑的窗外。

  稚子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稚子遵命进入这烟花巷里,开了这青楼,做起令人耻笑的营生。殊不知一日为娼,终身难以从良……稚子周旋于达官贵人、公子哥儿之中,虽洁身自好,但有谁能知晓稚子的良苦用心?世人冷眼看我,还能忍受;最怕的是同道中人,看稚子时眼里那可怜、可悲、甚至于是厌恶的神色……一般同人也就罢了,将军身为大内高人,竟也视稚子为肮脏之身,不肯与之为伍。殊知稚子强作欢笑时心在滴血……稚子别无他求,只需要一丝温暖,哪怕是只有一星半点!”

  稚子何等聪慧,连自己心里所想也知道,陆风惊讶之余感动不已。他回头看着稚子,尽管她声音平静,一行清泪却从她眼里溢出。陆风觉得自己错怪了她,伤害了她。稚子小小年纪,不仅知书达理,还是个能忍辱负重、性情刚烈之人。他不由在心里敬重起稚子。

  猛然间,稚子恢复了常态,她擦去眼泪,惶惑的对陆风说:“将军,小女子一时鬼迷心窍,信口雌黄,还望将军恕罪!”

  陆风正要安抚稚子,忽听院内响起一声鸟叫,稚子从容的对陆风说:“董将军到了!”陆风随即在桌前坐下,稚子捧起酒壶,把空了的酒杯斟满了酒。

  金毛鼠在庄园内睡了一天,闲得无聊,便独自一人在庄内转来转去。山庄不大,转了一会儿也就转完了,就倚在门柱上晒太阳。方玉说到了嘉州让他们好好玩玩,去了一趟凌云寺就不见动静。今日里,方玉与帮主出了门,太阳西下了也不见回来。他望着城里的方向已经亮起了彩灯,忍不住想去逛荡逛荡。金毛鼠是个敢做敢为的人,他回到室内换上夜行衣,也不向人打个招呼,私自出了山庄。

  靠近城门的地方有个倚江而立的小店,一根竹竿斜插在屋檐上,一面绣着斗大个酒字的布幡在风中飘荡。金毛鼠闻到店里溢出的酒香,不由进入店里,叫小二打壶酒,再切上一斤上好的牛肉。他在花格子窗前坐下,左面可以凭栏眺江,右边是进入嘉州的必经之地,大道上人来人往很热闹。

  金毛鼠吃着肉,喝着酒,心里很是痛快,一扫白日里的烦闷,很快一壶酒被他喝个底朝天。他正要叫小二再打壶酒来,忽然听见急促的马蹄声,放眼一看,远处一匹枣红马迎着晚霞如飞而来。金毛鼠是个爱马、识马之人,搭眼一看就知道那是匹出自大漠的好马。待枣红马跑近小店,他望着骑马的人惊讶了。金毛鼠有着惊人的记忆,所见之事能过目不忘。他认出马背上的人,是去年紫云宫主持老君铜像开典仪式的道士。虽然他改穿了平民百姓的衣服,金毛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枣红马从小店面前一闪而过,金毛鼠见那道士似有急事,快马加鞭入城而去。他心里奇怪极了,明明是道士,为何要改装?道家讲究无为,他急的是那门子事?金毛鼠好奇了,他扔下一些散碎银子在桌上,出得店来观察着江边地形。那官道一边是江,一边是长着茂密树木的浇丘陵。他紧赶几步跃上土山,隐入丛林。金毛鼠的轻功十分了得,他犹如灵猿般在树上跳跃、飞腾,在他从屋脊上轻轻落到地上,隐匿在暗中时,那枣红马才出现在闹市。

  进入繁华的街市,道士放慢了速度,金毛鼠紧紧跟在后面。在一处深宅大院前,道士下了马,推开虚掩的院门。金毛鼠往下一蹲,身体轻飘飘的上了高墙。院内除了几间平房,只有一栋一楼一底的小楼,他见那道士在院里拴上马,向小楼而去,便从墙头飞向楼顶,双腿绕住翘起的檐角,身体倒挂下来,正好能看见室内。室内有一男两女,那男的是个中年人,举手投足之间有武人的习气,两个女人,他从穿着与气质上就分出谁是主谁是仆。

  董平进入青楼,稚子带着小玉立即离去。董平上前几步,单腿跪下向陆风行了大礼:“参见将军!”

  “董将军请起!”陆风示意董平坐下,董平也不谦让,面对陆风而坐。

  金毛鼠一听两人互相的称呼,惊愕极了,那姓董的道士竟然是个将军!既然是将军,那不是官军也是锦衣卫!道士向中年男子行跪拜之礼,说明他比道士还要官高。金毛鼠屏气凝神,听他们再说些什么。

第四部 第四章 青楼稚子(3)
董平向陆风抱起双拳:“将军远道而来,在下未能前来迎接,还请将军恕罪!”

  “不必客气,董将军能在接到书信之后,妥善安排好接待,并立即赶来嘉州,本将甚为欣慰。”

  “将军,”董平打量着室内,见稚子绣床上整洁如故,桌上酒菜动得不多,忐忑不安的问道:“在下的安排,可否满意?”

  陆风看董平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所想,他替稚子感到悲哀。稚子不仅是锦衣卫的黑衣,还是某些人的玩物。他把董平的话岔开:“先不说这些,本将此次奉命而来,是为了剿灭峨嵋流寇。据报,丐帮帮主与四位长老,还有江湖上的野狼、白狐、秦风、金毛鼠等人也潜来嘉州……”

  金毛鼠听到此,不禁不寒而栗,锦衣卫对他们的事情竟然了如指掌!

  董平淡淡一笑:“将军所言之事,正是在下向朝廷所奏的!不仅如此,方威之子钦犯方玉,还有在逃的于谦之女于蕊娘,也在嘉州;在下还得到密报,逆贼邓茂七、叶宗留,也将不日路过嘉州……”

  陆风望着董平,他真的小看了这个刚升起来的偏将,他掌握的情况超出了他的想象:“董将军,你为何知道得这般清楚?”

  董平矜持的说:“将军还是不问的好!”

  陆风不高兴了:“何故?”

  “大内规矩,你我虽同属大内管辖,但有井水与河水之分!”

  陆风冷冷问道:“对本将也要泾渭分明?”

  “王公公定下的规矩,在下不敢不听!”

  陆风见董平抬出王公公来压他,不由怒火中烧,从腰间取下王爷的佩剑:“董平听令!”

  董平见到犹如尚方宝剑的王爷佩剑,立即匍匐在地。

  “王爷口喻:着锦衣卫偏将董平,即日起归锦衣卫副将陆风管辖!”

  董平闻言一惊,他抬头问陆风:“请问将军,此事王公公知道吗?”

  陆风厉声喝道:“王爷军令如山,有违抗号令者,斩立决!”

  董平知道王爷的厉害,王爷从不把王公公放在眼里,至于自己,虽身为偏将,也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他嗫嚅着嘴:“在下听令……”

  陆风收回宝剑,冷冷地说:“起来吧!如今井水河水都流到一起了,董将军,说吧!”

  董平思索再三:“方玉自出道下山,身边就有我派去的人……”

  “谁?”陆风早就知道董平在方玉身边安了人,他想弄清那个人是谁。

  金毛鼠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方玉身边竟然有锦衣卫的人!他尖起耳朵,听董平说出谁来。

  董平一下跪在陆风面前:“将军,你就是杀了在下,我也不能说出此人是谁!”

  陆风气愤难当,指着董平:“你还是不信任本将!”

  “将军,这与信任无关,这等重大机密之事,在下连王爷追问,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望将军体察在下的苦衷!”

  锦衣卫戒律森严,一人犯罪,要满门抄斩,重的还诛连九族。因此,没有人敢不遵守大内条例。陆风知道董平宁死也不会说的,他只好作罢:“起来吧,嘉州城内的事情,本将已经布置好,你管辖好你的人马,随时听从本将调遣;至于丐帮盘踞的山庄,由你派人监视,不得有误。再有,从今日起,所有的军情,先要报给本将,你不得擅自密报!”

  “那给大内王公公的,也要经过将军才能发?”董平看似小心,实际上是将了陆风一军。

  这一问还真的将住了陆风,陆风再有王爷在背后撑着,他也不敢与王公公作对,陆风思索再三:“此例除外!”

  金毛鼠听得心里骇然,他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屋脊上,再顺着梁柱滑到地上,解下董平骑来的枣红马,打开院门,一阵风似的走了。

  方玉听了金毛鼠所讲之事,再三叮嘱他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他送走金毛鼠后关上房门,在灯下沉思,把自他下山后所有的事情翻来覆去想了个遍,所认识的人也仔细逐个思索。他首先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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