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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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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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便将那图卷放到一边;道:“我并不厌弃此物,也不觉有什么不好。。。鱼水之欢向来是人伦之事,又何来什么厌弃之谈。”
  西门吹雪见他如此,这才重新伸臂揽住男人的腰身,在对方的鼻尖上亲了亲,低声道:“我原本并非想要留下此物。。。只是,我不想再弄伤你。。。”
  叶孤城心中微暖,用手掌轻轻抚摩着西门吹雪的脊背,道:“我明白。”目光不经意掠过一旁的那卷薄绢册子,忽然唇角淡淡上扬,低声在男人耳际道:“。。。以后你若想要知道何事,只需;让我与你说就好。”




一百零四。 冬暖 。。。
  “。。。以后你若想要知道何事,只需,让我与你说就好。”
  叶孤城话音甫落,便自坐榻上起身,略拂了一下衣摆,道:“今日公务已然尽数处理完毕,时候亦是不早,你我也该回去了。”
  西门吹雪自是起身,应道:“也好。”
  叶孤城从坐榻间拣起刚才自己从书架上拿出的书卷,就要将其放回原处,手指刚刚触到书面上,目光却忽不经意扫过旁边的那本男子春意图册,被翻开的上好薄绢还摊开着,上面惟妙惟肖的人物形态,赫然在目。
  叶孤城伸手将其合上,用手掂了掂那薄软的册子,倒也不知究竟应该将此物如何处置,略作思忖之后,便索性把这薄薄的一卷册子递进西门吹雪手中,自己则去取了放在案脚旁的油纸伞,道:“回去罢。”
  西门吹雪看一眼手上的绢册,也不知要如何处理,眼见叶孤城已拿起伞,披上了大氅等他,便也来不及细想,只随手将东西往衣袖内一装,又从坐榻上拿起裘衣,就迎了上去,一面披上貂裘,一面从对方手中拿过伞,道:“走罢。”
  两人一同出了书房,刚一步出大门,就迎面扑过来一股冰冷的寒意,西门吹雪撑起伞,右手自然而然地携了身旁叶孤城宽大袖摆下的手掌,两人相傍着,并肩朝寝殿方向走去。
  夜色中,但见风雪交加,两人徐徐穿过曲折游廊,脚下原本白石铺成的甬 路,此刻早已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叶孤城神色淡然,远山般的眉宇间薄薄凝着一缕微澜,缥缈似无的模样,身边西门吹雪见夜风颇大,即便有伞遮着,也仍然还是有一些雪花被风卷住,扑面而来,散落在叶孤城的发间,于是便一手撑伞,另一只手则拿起对方大氅上连带着的貂绒兜帽,替男子遮在头顶,这样既能够掩住了发丝,又可以挡风。叶孤城略侧过头,也不说话,只从西门吹雪手里拿过油纸伞,然后手臂轻轻一动,左手就捉住了男人的指尖,然后便携紧了对方的手。
  两人走了一时,地上的积雪还不曾有人开始打扫,冻得也不算严实,靴子踩在上面,就发出了极轻微的细响。夜色已深,四周俱是一片沉寂的静默,只能够听见不时的风声。二人踏雪而行,还未到寝殿,叶孤城忽然开口道:“还有几日才至一月。。。今年的梅花,倒是开得颇早。” 
  不远处的一片梅林间,果然已星星点点地开了几朵小花,虽是枝头被压上了积雪,但殷红的花朵绽开在皑皑白雪间,仍是十分显眼。若有似无的清香隐隐约约,虽是极淡,却也觉得沁人心脾,西门吹雪望着那一片还并不曾真正完全盛开的梅林,道:“。。。确是早了些。”
  周围夜幕深沉,积雪偶尔从枝头簌簌落下的一点轻响,也被风声所掩盖。叶孤城石银色的双龙穿水锦靴踩在浑白的雪地当中,看着不远处花树交错的梅林,说道:“我那年第一次至万梅山庄时,倒并非是花开之际,因此就不曾看见遍地梅绽如海。。。直到后来,才有机会一睹万梅盛放的场景。”
  西门吹雪听他这般说,便想起当年叶孤城自南海远赴万梅山庄求医一事,面上的神情就不由得柔和了几分,片刻之后,忽然道:“此时想来,你当初受伤之事,却是甚好。”
  这话说得十分突兀且怪异,但身旁的叶孤城却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如果没有那年自己受伤上门求医,此后又为偿还西门吹雪施救之情,自飞仙岛赶至中原,在对方与独孤一鹤决战时出手,西门吹雪必然早已与独孤一鹤一同身陨,又怎会有今日两人相携厮守的局面。。。
  叶孤城剑眉淡淡收敛,唇边稍扬:“万梅山庄向来的规矩,天黑后是不见客的,好在当时马车赶到之际,太阳还不曾完全落下。。。若非如此,我也只得等到第二天,再上门求医。”
  西门吹雪看着身边神情清朗的男子,然后便用右掌轻抚上对方那冰寒如玉的脸颊,拇指在上面略微摩娑了一下,语气淡淡道:“即便当时已是入夜,我也仍会见客。”
  万梅山庄向来有入夜不见客的规矩,况且那时他们之间,不过曾是只有过两次见面之缘罢了,叶孤城贸然登门求医,其实已算得上是唐突之举,但西门吹雪知道,当年哪怕对方是入夜后才至万梅山庄,他也仍然不会将其拒之门外。
  人与人之间也许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即便相识相交许久,也终究不得深契,而有些人,则即使是彼此仅仅见过一两次,谈上几句话,就能够引以为友,颇为相宜。
  因此即便当年他的庄中自有一套见客的规矩,却也可以为这个人,破例一回。。。
  叶孤城闻言,没有说话,只抬手握住西门吹雪在他冰冷的脸颊慢慢流连的右手,然后以唇轻啄了啄对方的掌心,深褐色的狭长凤目微微眯起,虽然眼底还是依然没有丝毫波澜与涟漪,一如天上寒利不变的星子,但那眉稍眼角间舒起的线条,和唇畔呈现出来的细小弧度,却分明是清清楚楚地告诉西门吹雪,他是在笑了。“。。。雪势颇大,早些回去罢。”
  “好。”尽管知道男子并不会觉得冷,但西门吹雪却还是再自然不过地替叶孤城略拢了一下兜帽,两人踏着白皑皑的积雪,继续沿路朝寝殿方向走去。
  不一时,二人进了殿中,刚穿过一架琢磨着岁寒三友凿纹图案的黄石大雕屏,就忽然听见‘嘎’地一声鸟叫,却是殿内养着的一只葵花凤头鹦鹉,正站在拴住它脚爪的支架上,看见有人过来,便扑扇了两下翅膀,叫了一声。
  这种葵花凤头鹦鹉十分罕见,周身毛羽雪白,头顶有嫩黄色呈扇状竖立起来的冠羽,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葵花,因此得名,是白云城城中商船上次出海之时,在一处海外蛮夷之地见到,见其羽毛洁白,不似中原常见的鹦鹉模样,于是便买了回来,细心训养之后,才送至叶孤城手中。
  那鹦鹉此刻正站在架子上,用暗灰色的脚爪稳稳抓住白银支棍,施施然扇了一下翅膀,瞧着面前的两人,然后便趾高气扬地叫道:“瓜子!”
  叶孤城闻言,微微挑眉,既而便从几步外的一张小几上拿起一罐剥好的瓜子仁,从中取了几粒,走回到那鹦鹉面前,用右手托放着给它。
  鹦鹉轻振双翅,弯弯的暗灰色钩嘴一探,便从男人的掌心里啄去了几枚上好的瓜子仁,刚一吃下肚去,就挺胸凸腹地在架子上走了两步,然后便忽地开口道:“。。。西门,今日你沐浴时间,比以往要长些。”
  这鹦哥语气声调,都与叶孤城平日里的音韵几乎绝似,方才吐出的那句话,也是叶孤城曾经说过的。西门吹雪闻言,峻冽的眉目间罕见地一哂,刀削般的薄唇微不可察地略略轻扯,对叶孤城道:“。。。这声音,确有七分像你。”
  叶孤城亦是觉得好笑,只用了右手手指关节处,在那银架上轻轻一弹。鹦鹉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用嘴理了理羽毛,然后就惟妙惟肖地接着念道:“爹爹在吗?前天教的剑法,玄儿不太明白。。。”这一回,却分明用的是叶玄的口吻音调。
  两人相视微哂,然后便重新移步,就要继续往里走,刚走了几步,却发现那只养着的白貂从远处一架锦屏后面钻了出来,此刻正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近旁,一步步往这边走近,等到静悄悄到了那鹦鹉身后之时,就见脊背慢慢弓起,既而骤然身子猛地一弹,直从地面上蹦跃起来,准确无误地扑到了鹦鹉所在的架子上。
  就听‘嘎’地一声大叫,那鹦鹉火烫了一般地连连振翅,和白貂扑打在了一处,那貂倒也并不是当真一心想要吃它,只如猫狗斗架一般与其厮打缠闹,一时间就见毛羽纷飞,鸟叫兽嘶之声,不绝于耳。
  叶孤城见状,垂目而哂,既而便与西门吹雪携手进了内殿。
  
  冬日的夜总是要比其他三季长些,第二日清晨时分,西门吹雪一早醒来,虽已是刚刚到了卯时,但外面却还是黑沉沉的,并没有任何出现晨曦的迹象。
  雪已经停了,殿中烛暖光融,寂静而安谧,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西门吹雪感觉到怀中揽着的人还在熟睡,于是便一动也不动,只略微低下头,去静静看着他沉睡的颜容。 
  对方并没有要醒来的征兆,呼吸绵长而清浅,一只手臂稍稍搭在西门吹雪的腰际,面上神情十分安然。西门吹雪知道男人定然是极乏了,昨晚自己缠了他大半夜,两人颠倒肆乱许久,必定是令他累得很了,而既然今日也并没有早朝,那便让对方多睡一时也罢。。。好在这一次自己在和男人亲热之际多少注意了一些,因此尽管将对方腿间的肌肤依旧磨弄得通红滚热,却并不曾像上回那样,把皮肤给磨破,弄伤了他。
  叶孤城穿着干净的新换亵衣,几缕发丝半遮在脸上,鼻息浅浅,西门吹雪想起昨夜与他缠绵时的美妙,不由得心头微热,于是便用薄唇轻轻在男人的下颌上触了一触。
  刚碰到那肌肤表面,西门吹雪就察觉到了异样,唇上触到部位并非是以往的偏低温度,而是明显热着的,西门吹雪一顿,随即就用手轻轻探进叶孤城的衣内,摸到了对方的后背,果然,那结实的脊背上,温度也是偏热的。
  西门吹雪见状,剑眉微微叠起。向来男性房 事后极易疲累,身体也容易虚乏,昨夜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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