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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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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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西门吹雪理了理身上穿着的梨白色绘梅束袖交领长袍,然后就枕在他腿上,微微闭了眼,似是要休息。西门吹雪低下头,用手指摩挲着叶孤城素白的衣领,上面用海蓝色丝绣络线勾勒出几朵疏疏的风信子,十分精致:“。。。今日,他可有为难你。”叶孤城搭上西门吹雪正抚摸着自己衣领的手,在那指尖上轻轻捏了一下,道:“。。。没有。玉教主虽对我有些不喜,但只看在你面上,却毕竟也总还过得去。”西门吹雪把玩他发髻上插/着的玉笄:“。。。他下来性情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叶孤城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向西门吹雪:“。。。玉教主无论怎样,总是你生身亲父,自然便也是我尊长,况且又并不曾当真如何,我又怎会计较这等些须小事。”说着,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将唇角略略抬了抬,继续对西门吹雪说道:“。。。我欲将玄儿送至玉教主身边,住上几日,你意下如何。”今日言谈之间,玉罗刹偶然提起两个孩子,虽不过是仿佛不经意间一语带过,且又语气只是淡淡,但叶孤城也是为人父母的,况且向来也知道景帝如何疼爱孙儿,因此就很清楚玉罗刹虽然是性情邪肆冷酷,手段狠辣的枭雄人物,且又在提及孩子们时,表面上极为冷淡,可却也毕竟是上了年纪,身边又没有人相依相伴,唯一的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很少能见上一面,况且西门吹雪又性格冷漠,因此父子之间并不能怎样亲近,玉罗刹即便权势极盛,但身边冷清,晚景孤寂,这却不是其他任何东西可以填补的,因此叶孤城便欲将叶玄送去,虽不能长时间留在玉罗刹身边,但有个孙儿能够偶尔承绕膝下,叶玄又素来伶俐,想必也多少可以为玉罗刹排遣些许晚年的寂寞。。。西门吹雪也知道叶孤城的意思,他虽自幼就与玉罗刹极少见面,加之自身生性冷酷,因而向来两人之间感情看起来只是淡淡,可毕竟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心中也并不是对父亲当真漠不关心的,因此便说道:“。。。嗯。这样也好。”叶孤城把他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里,双眉微弯,道:“。。。等到你我二人年老之时,想必也是喜爱儿孙绕膝的。”西门吹雪听见他这样说,便想了想将来两人身边整日里都缠着一群孩子的景象,不由得低首在叶孤城的面颊上触了触,说道:“。。。不。我不喜。”叶孤城闻言,不禁就觉得有几分诧异,就见西门吹雪微微皱了一下剑眉,然后便继续说道:“。。。人,太多。”叶孤城听了,这才明白西门吹雪原来是嫌弃日后如果孙辈们若是太多了些,就会过多地占据了两人独处的时间,不由得心下啼笑皆非,在西门吹雪的下巴上亲了亲,哂然道:“西门,你真是。。。”话只说了一半,就忽然被西门吹雪堵住了双唇,辗转轻咬起来,叶孤城毫无任何避开的意思,用掌心细细抚摩着对方微凉的脸颊,唇齿间亦有所回应,一时之间,马车当中再无声响,完全安静了下来。
  
  时至正午,天上日光大盛,北荥城城门紧闭,城头之上,一名中年男子头戴七星冠,身披玄色鹤氅,一副道家打扮,眼中冷意森森,立于城头向远处久久观望,半晌,忽然收回视线,对身旁站着的一名青袍男子说道:“。。。依大司事看来,今日这一战,可是要出城迎敌么?”
  江全怀中抱着长剑,闻言,便道:“临行之前,依爷的意思,是尽量不必多做伤亡,只需将太平王一部阻住,不得令其破城就是。。。既是如此,若是战况不紧,也就不必派人出城。”中年人以手缓缓抚着城头的护墙,重新向着远处看去,一面说道:“沧冥子虽是身为玄门门主,此次受堂主之令,统辖众人,但大司事自幼跟随堂主,乃堂主心腹之人,自然要多作协理,万事都应由我二人共同商议才好。。。既是大司事如此说,自然也就这般行事了。”江全怀抱长剑,笑道:“门主言重了,你我共事也有多年,这些客气话,也不用再说。”沧冥子亦笑道:“如此,倒是我矫情了。。。昨夜江司事率人潜入敌方大营,烧了两库的粮草,太平王原本就军备不足,如今想必定是大怒无已了。”江全摇一摇头,道:“军中戒备森严,我带了二十二名一流好手潜入,也只能趁机纵火烧去些许粮草,随即就立时返回。。。饶是如此,也折去了十三人,更不提太平王身边护卫重重,严防死守,如同铁桶一般,根本没有丝毫机会接近。想必就是以爷的身手,也不可能在大军防护之下,将其刺杀。”沧冥子微微颔首:“毕竟一人之力有限,即便是修为再高,也还是血肉之躯,太平王身边护卫重重,自是稳如泰山。”
  两人径自站在城头谈话,沧冥子极目远望,叹道:“此次天一堂与罗刹教携手出兵,镇守北荥,天下始知堂主竟乃当今太子。。。曾经十余年之前,江湖上便隐约有所传闻,说是爷乃前朝皇家后裔,不想原来竟是果真如此,爷身具两朝天家血脉,当真是贵不可言。”江全听了,就道:“向来江湖人一贯不与朝廷之间有所关碍,先前天一堂初建,根基不稳,若将此事公布,天一堂必然受众人排斥,难以迅速发展,但如今天一堂势力遍布天下,再无人能够动摇,此事虽是已为众人知晓,也已经根本无关紧要了。”沧冥子点一点头,道:“正是如此。”
  两人正说话间,却忽然双双止住话头,目光只看向远处,未过多久,就听见似乎是隐隐有雷声隆隆一般,从远方传来,不过是片刻之间,黑压压的军队便仿佛铺天盖地一样向这边渐渐行近,在后方颇远处,黄尘卷卷,数千骑兵身着黑甲,催动着胯/下马匹,浩浩荡荡地驰来,正是太平王麾下向来耗资颇巨的黑骑,此次既是被尽数带来南下,就表明了太平王必要将北荥城一举攻陷的决心。八千骑兵踏尘而至,声势惊人,沧冥子皱一皱眉,唤过身后一人吩咐了几句,片刻之后,城墙上便出现了密密地一排弓箭手,皆是一身劲装,而并非是士兵服饰,手中的箭身映着天上的日光,反射出幽暗的冰冷光泽。沧冥子微微眯起双眼,看了看对面的军队,既而突然间右手蓦地一抬,几乎与此同时,万箭齐发,天空当中,就仿佛是骤然下起了一片黑雨。原本两军对垒之际,都是要以鼓声号角为令,准备齐当,然后才会依照主帅军令,发起进攻,但此时镇守城池的并非是真正的军队,主帅也不是朝廷将领,江湖中人,向来只管得胜,谁会去讲那些行军打仗的规矩,沧冥子眼光毒辣,待到太平王一众刚刚停下,整列队伍之际,就命人放箭。其实按道理说来,两军对垒之时,双方之间的距离,是弓箭一般所不能射及的,但此刻城头这一方又哪里是什么普通兵丁,皆是天一堂与罗刹教之人,江湖中人的臂力与劲道,又岂是常人能及,但见冰冷的黑雨铺天盖地而下,竟跨越了两方之间长长的横亘。敌军显然没有想到这原本足够安全的距离竟然出乎意料地并不安全,瞬时间,只听惨嚎声不约而同地响起,这一阵毫不留情的箭雨,立时将最前沿的兵丁射杀了一片。沧冥子面上露出一丝森然的冷酷笑意,随即右手再次抬起,远处,黑雨便再次倾盆而下。
  
  细雨如丝,润物无声。
  罗帐半掩,头上的束髻间插/着的紫筠簪被拔下,雪白的素织锦衫亦被扯开,叶孤城衣物松乱凌仄,将手上拉散的白色衫子从下方男人的身上直剥下来,低头在对方的胸膛间印出一个个濡湿的吻,身下西门吹雪躺在榻间,配合着叶孤城的动作,让两人紧密地缠拥在一起。。。
  “。。。唔!”半晌,有力的修长手指猛然牢牢握住了上方男子的肩膀,西门吹雪低低闷哼一声,腰身本能地微微弓住,下意识地想要退避,但随即,却又紧紧地环住了叶孤城精干的脊背。
  
  日头高照,笼罩着下方杀声一片。
  “。。。啊!”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太平王一方前端打头的兵丁已经举起盾牌,挡在身前,但毕竟不可能护得全身滴水不漏,因此仍然有人不时地被射中了肢体,发出阵阵惨哼。沧冥子站在城头,嘴角噙着一缕冰冷的笑容,对身旁的人说道:“江司事,两军相对,果然与我们江湖中厮杀有些不同,起码面前这些并非是数百上千的性命,而是足足有数万人。。。”江全亦是立于城头,看着不远处冷笑:“。。。不错。”话音刚落,一轮箭雨已过,沧冥子方要再次下达命令,蓦然间,对面敌军中后方一名身覆全甲的骑马将领已反手抽出箭枝,手持一张黝黑的强弓,张开弓就朝着城楼上发出一箭。那箭势来得又急又快,几欲撕出破空的尖鸣,直取城上道人模样的沧冥子,眼见那箭矢瞬息间就已经扑至近前,射向男人的面门。
  一道碎星般的银光陡然闪过,伴随着断成两截的箭枝颓然坠下城楼,沧冥子随手将掌中的长剑插/回腰间的鲨皮鞘中,同时冷笑一下,也不曾见他如何动作,就已经从身旁的弓箭手手上拿来了铁弓,手臂一抻,张弓搭箭,也是一箭射出,同时长声冷笑道:“。。。竖子尔敢!”
  他一身数十年的深厚修为,内力浑雄以极,这一声冷喝,直让城上城下数万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但见那铁箭骤然脱弓,流星逐月也似地飞射出,快如骤电惊雷,根本没有给人任何一丝反应的时间,便于大军之中,一箭射中了那名方才张弓出箭的将领,竟硬生生地破入了甲胄,一箭射进了胸口的心房位置。随着那将领倒头栽下马去,城头众人蓦然爆发出了震天的呼啸,沧冥子厉然长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一干乱臣贼子,也敢在本门主面前卖弄!” 
  
    偌大的床榻微微震颤,两具精壮的强健身躯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彼此之间不相上下的力量互相较量着,谁也不甘示弱。。。叶孤城手指间攥着西门吹雪的一缕黑发,动作稳健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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