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这里是城南最热闹的所在,也是**、维吾尔族、苗族、布衣族、朝鲜族、瑶族、傣族、侗族、佤族、鄂伦春族、羌族的的少数民族区域。隔着鼓声河对岸,就是人口密集的江南镇,后面是少数民族居住区、红旗广场、人民公园,左则是滨州长途汽车站、滨州火车南站、滨州纺织二厂,前面是旧城区的商业中心人民路、余家弄、七十二间、江南新区、滨都重型机械厂。这座老宅前后都有院子,院是用竹篱笆围起来的,不大的前院路边有间十来平方大的小屋,寒友善已将它改成了修补皮具的铺子,还用竹杆挑出了一帘招牌。后院很大,足有三亩地,勤劳的新主人已刨出了两垅地,准备婚后种些蔬菜,院内还有一口深井,四五株葡萄搭了个棚。主屋中间是客堂,两侧有厢房,后屋有厨房,堆杂物的仓库,还有两间十几平方的空房。说是婚礼,也就是简单地在家里摆了十来桌,反正女方也没家人来,寒友善初到古城也没朋友。可这酒喝到一半,新娘顿感不适,邓三公的老婆见状不妙,忙拜托邻居找来了接生婆。说来也算顺利,新娘叫喊了半个多小时后,随着一声啼哭,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娃,弄得寒楚再也没有心情酒,幸亏新娘刚生完孩子,喝完酒也不用闹什么洞房了,到了晚上9点就收场散了。也多亏接生婆是个好心肠,见寒友善象个木头似地什么都不懂,就留下来照顾这母女俩。邓三公,寒楚、华氏四兄弟他们二三十人离开了旧城区,前往滨州火车站乘座半夜会在万户停靠的112次列车。“三公,你怎么在这?”刚踏进火车站广场,就撞上了从西亚酒楼出来,手上抱着天龙的东野一郎,邓三公忙指指寒楚笑笑说:“大姐夫,这是我把兄,他儿子今天结婚,婚房就在旧城区。”一郎点点头,卖弄地说:“瞧!三公,这是我的小外孙,叫天龙,长得挺灵气的吧。”在酒席上,一郎多么想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灵气十足的小天龙就是自己的小外孙。可王建都有言在先,不可泄漏天龙的身世,那只能在酒席上憋着,自然酒也没有喝畅,心里只想着尽快散了这酒席,也好让自己到外面去欢畅一把。所以离了酒楼后,他先是乐得仰天狂笑三声,随即就在火车站附近晃悠,见了谁都说:“瞧,这是我小外孙,长得多灵气啊。”当遇上邓三公时,原想在他面前稀罕一番,可不想就这一说,却说出了一场大祸来。这黑乎乎的天色,寒楚原本也没注意东野一郎手中的孩子,现在听这老爷子说是“小外孙天龙”,也就立却想到了东野秋月想儿子想得都快发疯了,正天以泪洗面,魂不守舍,奶涨了就用手挤掉,死能不肯断奶水,谁劝也没有用。他此刻见了天龙,哪有错过之理,杂念顿时从脑海里闪过。“娘的!既然让我撞上了,就要把这孩子给弄回去,让老六乐呵乐呵。”便将华氏兄弟拖到一边,轻声地言语了几句后,又在邓三公的耳边说了一些话,随后来到一郎面前,抱拳笑着说:“老爷子,我早就听三公说了,你是滨州武林的泰斗,今晚既然撞上了,那寒某难免技痒,想向老爷子讨教几招,不知肯否赏脸?”不等一郎说话,邓三公就凑了上来,打着哈哈说:“大姐夫,我这把兄平时狂得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还说要挑战滨州武林。今日既然撞上,他又向你讨教,你不妨压压他的狂气,让他知道点天高地厚。”说着就去抱天龙。平时东野一郎也不爱与什么人在功夫上论高低,只是今天遇上了邓三公,如不给他面子,怕日后会在他大姐那绕舌头,说自己的不是。而寒楚的腔调又实在让人看了不舒服,再加上邓三公的这番话,这心里就更不痛快了,忙把天龙往三公的怀里一塞,朝寒楚笑笑说:“我不是什么泰斗,不过乐于向你讨教,咱们无怨无仇,点到即止,别伤了彼此的和气。”见天龙到手,寒楚便朝邓三公挥挥手,送出了暗号。“你离得远点,别我俩过招时,一不留意伤着了孩子,这罪过就大了。”然后朝一郎说:“老爷子,我先用形意八卦向你讨教。”言毕,双手一摆拉开了架式。一郎笑笑说:“那我就用醉拳来拆你的招。来吧!”四周的人见广场上有人比武,纷纷围了过来,就连西亚酒楼门口那些还没散尽的赴宴人也跑了过来,见是东野一郎在与人比武,便在一旁呐喊助威,一时喝彩阵阵,好不热闹。而那该死的邓三公趁人多混乱,急忙借机抱着天龙就走,只留下华氏四兄弟呼应寒楚,余人也一同跟了去,眨眼间就闪进了火车站的候车大厅。寒楚也是个高手,但与对手相比,还差了那么一截,只是东野一郎意在拆招,点到即止,并不想伤人,就象是师父在考核徒弟一般,但你来我往的招式全是硬活,没三四十年的功底早趴下了。就这么,他先用醉拳对形意八卦,接着是猴拳对螳螂拳,打着打着,寒楚心想邓三公差不多走远了,便有意中了一招,往后踉跄了几步翻身倒地。“老爷子好功夫,寒某服了。”言毕爬了起来,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朝围观的人群叫道:“三公。三公,快把孩子还给老爷子,我们还要到城东码头办正事呢。”东野一郎等了许久,也没见邓三公出来,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三公,莫非看天龙可爱,抱着他去哪转悠了。”可等了一会,还不见邓三公出现,他这下有些急焦了,但还是没往坏处想,转身看见儿子光大和奋字辈的一些人,就朝他们挥挥手说:“你们快到四处找找,见了你们二舅,就把孩子给我抱回来。”东野光大“嗯”了声,忙带人就走。寒楚装模作样地等了一会后,搓着双手,焦急地对东野一郎说:“老爷子,我们还要到城东码头去办件急事,要不我们先走,等三公来了,你让他尽快赶来,别误了救命的事。你看呢?老爷子。”一郎想想也是,总不能为了邓三公一人而把大事给担搁了,就朝寒楚点点头说:“那你们快去吧,等三公来了,我自会让他赶过来的。”寒楚心里一乐,忙留了句客套话:“那就谢谢老爷子了。有机会,我俩再切磋切磋。”便带着华家四兄弟就走,围观的人也渐渐地散去了。若大的一座广场上,就留下十来个门派当家人,在陪东野一郎闲聊。过了一会,东野光大他们满头是汗地回来了,说四处都找遍了,也没个人影。王卫国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就说:“爹,我总觉得这事有诈。不然,三公不可能不回来呀。”于丰也说:“是啊,爹,这没有道理啊。但,这三公为何要抱走天龙,这就不清楚了。”让他俩这么一说,一郎还真感觉有些不对劲,忙说:“阿丰,你开车送我去永乐宫。你们就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来找你们。”再说酒席散后,岳贞听说白一秋和姚为要与王建都私下聊聊,就带着东方蒙一家先回永乐宫,等师弟来一叙。到了玉龙宫,岳贞就遣人分别去请因有事而没到西亚酒楼的王豹,赵虎,和时帝他们三对夫妇,又让所有的丫环回自己房里,再让宝氏三兄弟轮流守在前门,让白氏四兄弟巡视玉龙宫四周,并告诫全府上下,在这三天里,凡擅自闯入玉龙宫者,一律按对主人不忠处死。全府人不知这“天龙之父”是何等贵客,国太竟然搞得这般戒备森严,纷纷向少当家打听。可东方飞龙也是一头雾水,只是他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心眼,在西亚喝酒时,就已经注意到了恩婆对这位贵客的重视与热情。“谁也别乱猜,也许三天之后,大家就知道这人是谁了,现在都回去睡吧,别再乱议论了。”打发走了大家,他和弟妹们一路说笑地往对面的太**走去。太**的建筑风格也玉龙宫大致相同,只是在占地面积和高度上,略微小了一个规格。而作为长子和少当家,东方飞龙自然占了太**的整整一幢主楼,等到东方宏运结婚只能拿南面的一排厢房,东方俊娶妻又占了北厢房那背光的地方,而东方明月、东方霞、东方韵、东方丽四人虽早已嫁人,但一来舍不得父母,二来也离不开荣华富贵,就索性带着丈夫儿女,和待嫁的东方芸,及四岁大的东方英豪住在了主楼后面的九间厢房里。“三位嫂嫂好。”到了太**门口,见于静、惜春、挺着大肚子的剑秋候在大门内,宏运这些弟妹忙打招呼,飞龙过去搀住剑秋,用责备的口吻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出来,也不怕磕磕碰碰。”这时,王豹、赵虎、时帝夫妇恰好到来,听了飞龙这话,都笑着进了玉龙宫。“这少当家,也学会疼媳妇了。”对面守门的宝恒民说笑了一句,弄得飞龙有些不好意思,忙扶着剑秋入了宫院,弟妹们也在嘻嘻哈哈声中跟了进去。而王豹,赵虎,时帝三夫妇进了玉龙宫正厅,先问候了国太和老当家夫妇,随后在左侧的一排椅子上落座,因不知这么晚还要来这里议事,心想必是永乐宫出了什么大事,所以坐下后都有些心神不宁,都把目光望着国太。玉龙天帝时代,永乐宫除了岳贞、王建都、王豹、赵虎,接着就是时大愣了,第七位才是皇甫炽。时大愣死后,所部由儿子时帝接管,那时他才十六岁,却长得高大彪悍,因自小随父亲在龙虎群山行军打仗,保护魔鬼谷里的宝藏,故带兵也有一套,还是个神枪手,由于打仗勇敢,抗战时期被友军麦迪尔上校看中,还把宝贝女儿嫁给了他。抗战胜利后,麦迪尔回了美国,可娇滴滴的妻子娜芬离不开丈夫,也迷恋滨州这座古城,就带着三岁的儿子时雁随夫回到了永乐宫,从此与丈夫共同打理东方家族在滨州之外的全部生意,闲时也会和老夫人项云翠聊外国的事,故他们夫妻俩在永乐宫的地位,也就象父亲时大愣当时的身份,很被国太和老当家宠信,凡大事都会让他俩参与。“这么晚还找你们来,是让你们见一个人,一个你们意想不到的人,也是你们最敬重的人。”岳贞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就象是在打哑迷,让在场的四对夫妇自己猜,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会是谁。可大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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