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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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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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都过晌了还早?”
  听到这句话展翔突然愣了一下,只因为白芸生从未用这种口气同自己说过话。但随后他就笑着拱了下手:“没去给叔叔们请安是小弟的不是了。方才童将军要挽留了吃午饭,推辞不了,就只好在那里用了。”
  “岑参的这首诗,果然道尽了边塞风光,气势磅礴啊!”话也出口了,芸生也后悔了。没话找话也不能是这个味道。不想说不该说也说了,他现在也只能等听面前人的反应。
  展翔像是没有听出话音不对,笑着道:“童将军经常给我讲他在边境时的事。昨夜突然想到这首诗,就随笔写了出来。”
  或许是自己能和他交流的东西太少?还是根本就没有同他真正地交谈过?关心他衣食住行,却好像没有坐下来聊过天南地北。不光是自己,府里的所有人怕都是如此吧?那他现在交了一个能同他谈天说地的朋友,又有何不对?自己这不快又有何理由?
  本来是想同他说自己这亲事的事儿,不知怎地,不想说了。“你休息吧。”
  见芸生要走,展翔皱了下眉。“大哥,你当真找我没事?”
  或许这件事根本没人可说,又或许是自己只想跟他说。“昨天四叔他们带回来的姑娘你见过了对吗?”
  “见过一眼。”
  “在得凤凰佩的时候,四叔他们替我应了这门亲事。”说完这话,他才转身回头。
  很久,二人对视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有时候沉默就是让人无法忍受。
  正在芸生想开口之时,展翔先一步说了话:“恭,恭喜大哥。”声音不大,说完之后他将眼光垂下,没法再看对面的那双眼睛。
  芸生本是想说自己可以不允,却被展翔的这句话生生咽了回来。“谢谢。”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却是把笑挂在了嘴边。至于是否难看,根本没人知道。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包大人也刚刚从宫里回来。
  进到书房,包大人示意二人坐下。“万岁知道你们回来,召你们明日进宫见驾。”
  白玉堂一咧嘴,扭头见展昭也微皱眉头,便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况且也知道抗旨不遵死罪一条。口谕由包大人来传,若他们不去,就得累包大人受过了。
  “你们不用担心。若是你们不愿,万岁自然不好强迫。”包拯知道面前这两个人心中的顾虑。白天诉说凤凰佩一事之时,万岁就曾跟自己说过,打算以得回凤凰佩一事为功,重赐白展二人官职。只是自己并未认同。见展昭如今一切安好,就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没错。既然没错,又何必拉他们回来?
  展昭心中感激:“大人,凤凰佩一事可有结论?”
  包大人点头:“这件事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因此万岁决定将两个人犯秘密处死。否则事情被辽人知道,难保不出是非。”
  展昭摇头:“大人,有件事昨天我没机会对您说。虽然万岁已下了处理,我还是不得不说。”
  包大人和公孙策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同问:“究竟何事?”
  “得凤凰佩之时,我曾听见那个田萍说自己是契丹人。好像是有个什么王爷答应她们,若得到凤凰佩,就给他们个高官来做。我想……此事会不会和辽人这次主动要求和亲有关?”展昭说完,白五爷也补充道:“还有,据落水岭山上的两位寨主讲,方洪德对林易言听计从,像是得了什么允诺。若不然以他们的实力来讲,根本没有理由有胆量跟朝廷对抗。”
  听完二人的话,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同是吸了口冷气。“展昭,你可是亲耳听到那个贼人说她是契丹人?”
  展昭点头:“当时我在房梁上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二人查看凤凰佩之时,田萍说:有了这东西,王爷至少能给你个将军当当。邹华有些担心,田萍又说:你放心,我们契丹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言罢他看向公孙策。知道有些问题包大人即便想得出,以那身份也不好轻易说出口。
  公孙策的心“咯噔”一响,看了一眼包拯,眉头拧了个结。“这件事可大可小,确实重要。”
  对这件事白五爷心中也有过猜测。“大人,先生,难道说这次辽人是想要故意找茬兴兵?”有过李元昊那次的经验,他会这么想,也是应当。
  公孙策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辽国皇帝耶律宗真今年只有十九,初登帝位尚未亲政。此人应该没有兴兵之心。这次要迎娶公主的是棘城郡王,耶律宗真的兄长。这个人手中没有兵权,也不住在中京。根本就没资格起入侵之心。宋辽两国虽然在边境偶有冲突,却也相安了多年。以目前的形式来看,他们没有理由挑起战事。就算是他们有心刁难,故意与我们为敌。那就该在万岁先是允诺和亲,又意外推迟婚期之时发难。但他们却欣然接受了推迟一年的决定,这个……”
  “那按先生这么说,这件事会有何蹊跷?”莫说玉堂不会信此事无疑,就连展昭都无法相信。尽管公孙先生说此时辽国不该有入侵之心,可事情疑点重重,实在无法让人释怀。
  “辽国现在内政如何,我也不甚了解。大人,这件事不妨向童将军询问一二。他常年在宋辽边界,对辽国内政定比我们熟悉。”
  包大人点了点头:“此事毕竟是关机密,我也不方便直接过问。公孙先生,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他相信公孙策能在隐瞒凤凰佩一事的前提下,将他们要问之事问个清楚。所以也就不需要多说废话。有些事,公孙策远比自己明白。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退了。”展昭站起身,向大人和先生拱手告辞。毕竟自己现在已不在朝中,这等机密大事若不是碰巧遇上,根本就没资格过问。
  五爷在转身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公孙先生,敢问那位童将军是个怎样的人?”
  公孙策被他问愣了,怎么白玉堂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虽比不了杨家三代名将,却也是让辽人闻名丧胆的英雄。至少在他所驻守的那段边境上,辽人从未得过一寸宋土。只可惜童将军年近五十,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说完他惋惜地叹了口气。大将军难免阵前死,话虽如此,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又岂是一句话能平复得了的?
  回到房间,五爷一直皱着眉。
  “玉堂,你这是怎么了?”展昭早就看出这老鼠心中有事,实在受不了他拧眉的模样,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五爷看着展昭,表情有些为难。“我可以说,但你可别生气,也不可动手。”
  “既然明知道我会生气,那你就别说了。我睡觉。”一准没有好话!就让那老鼠自己憋在心里琢磨去吧。
  本来不问还好,以五爷这脾气,既展昭问出了口,要不说就真能憋得一夜无法安睡。为防万一,他走到床边,一把将铺被的展昭抱住。“猫儿,我担心。”
  “担心什么?”就知道你憋不了!
  “你说那个姓童的是不是看上小翔了?不然怎么三天两头地找……”
  “白!玉!堂!”哪里还能容得了这老鼠把话说完?展昭一晃膀子将人甩开,转过身瞪大眼睛吼了一声。
  五爷咧着嘴,赶紧去按展昭的肩膀。“都跟你说了你别生气,也别动手了。我这不是关心自家侄子么!”
  “你……你!你简直是……”展昭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个能够形容这老鼠的词儿。
  “好好好,我小人之心。我再也不说了还不行吗?今天我铺床,睡觉睡觉!”赶紧把床铺好,连哄带推地将展昭弄上了床。
  吹了灯,习惯性地将人抱在怀里,没有遭到反抗。“猫儿,我也知道这么想不地道。可我是真的担心,你总不希望我对你说谎吧?再说了,我发过誓,永远不会骗你的。”
  要不是知道玉堂真心关爱,展昭又岂会甘休。“我是我,翔儿是翔儿。”心里恼的不过是那老鼠口中的意味儿。就好像他展家人必然都得同自己一样似的。尽管自己并非不担心,却是极不想从玉堂的嘴里听出这样的话音儿。
  “猫儿,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听那些话,我心也一样疼得不行。”吻了吻这猫儿的额头,五爷叹了口气,“我绝对没有那种意思,你明白的,对不对?”
  委屈?可能真的有些委屈。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觉得委屈,所以一直不曾发觉么?原来玉堂一直都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感受。“我明白。”
  “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展昭都是我白玉堂的宝贝!以后若再让我听到那些话,五爷必割他们的舌头,替我的宝贝猫儿出气!”
  虽然话语中带着调侃,展昭却知道玉堂那是字字实言。或许真的是那些闲言闲语憋在心里而不自知,所以方才才会猛地火气极旺。将身子向前靠了靠,轻声说道:“玉堂,谢谢你。”
  五爷笑着将人搂得更紧。管他天气如何,他只要和他的猫儿挨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傻猫!你我之间还用说个‘谢’字?以后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我可不轻饶!”
  晃头避开玉堂的亲吻,展昭咧了下嘴:“今天算了吧。”
  五爷皱眉。怎么又算了?“昨天晚上你就耍了我一回,今天你还不得补偿补偿?”
  想不起来昨夜自己如何,但见玉堂立眉的模样,也知道定是又叫那老鼠吃瘪了。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好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锦毛鼠,杀人都不眨眼的活阎王,唯独对自己如此例外。不肯强迫自己做一件自己不愿做之事。有爱人如此,那些闲言闲语又算得了什么?“我昨天做什么了么?”
  五爷哼了一声,将昨天这臭猫醉酒后的模样说了一遍。
  虽然不记得,可展昭依然觉得丢人。“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计较。”
  “让你憋一夜试试!”计较?这事儿又不是自己惹的,自己这叫计较?这臭猫!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展昭白了他一眼。哪里还能有让自己憋一夜的时候!自然,这话展爷说不出口。抓住玉堂落在胸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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