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想秦恕快乐,他想以后的日子里把他放手心里疼着,但也想要他活着……
现在秦恕不知道在吃什么样的苦,听说挨了鞭子,还浸了水……上一次他断腿时他没在身边,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想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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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云家的待客之道也不错,最起码没饿着我们不是吗?”下人喂他们吃完了饭,又关上门出去后,秦恕笑嘻嘻的跟云承浩说。
“也不知道爹爹气消了没,不放水了,什么时候会放我们出去。”
“得了吧!”秦恕听了这话小小激动了下,手上的铁链哗啦啦地响,身子也跟着往后靠了靠。这不靠还好,一靠,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眉,背上火辣辣的鞭伤这会儿估计早就红肿了起来,摩擦着衣料,针扎似的疼,他的心抽了两下。
他保持着姿势不动,半晌,轻哼一声,那疼劲才过去,“你是你爹的亲儿子,我可不是。想来我没被直接打死,还是因为你那个可怜的妹妹吧。”
“笑笑?”云承浩有些困惑,他没明白。
秦恕白了他一眼,“要说你这脑子,就是一条筋了点,还得好好历练啊。你爹为什么改变主意不打死我了?不就是因为你哥在他耳边上说了一句话?你哥又说了什么能让那么恨我的你爹改变主意?还不是跟他心尖上的人或事有关?又跟我秦恕有关的,当然就是云笑笑。”
停了一下,他又说,“当时年少轻狂,做了些事,或许不好,但我并不后悔。你妹妹会到这份上,还是跟你们一家子对她的娇惯有关。你们就只顾疼她,根本就没教她对人生对事物正确的看法。知道什么对自己重要,就要守着不放。知道有些东西不该得,便应该放开。做错了事,就要勇敢承认自己的错,并且把它做为一个参照,让自己以后不再犯。你看你们都把一个好好的姑娘整成什么样了,都癔症了。”
“和着还是我们的不是了?”云承浩有些不满。这些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但他秦恕也不能推脱责任!
“呃……说多了。我是想跟你说,估计是你爹怕那丫头闹,先不让我死,等利用我跟那丫头达成一个什么他希望的协议后,再把我杀了……唉,左右我这一条命,得交待在你们这儿。看吧,不出一天,我就得死了。也不对,还有你嘛……”
看到秦恕上上下下打量研究他的眼神,云承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瞪着眼睛说:“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没地儿跑啊。”
秦恕的眼神看着让人发怵,云承浩咽了咽口水,“我告诉你好了,这水牢的门,是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的,在里面根本没设机关,除了你拿炸药炸开,不然是肯定开不了的。”
秦恕的眼睛又看向头顶,云承浩又说:“那个你也别想。那里虽然没这道门严密,但这里的四壁滑不溜手,有再好的壁虎游都爬不上去。再说了,套我们手的铁链是千年寒铁所制,刀剑不伤的。”
“救命啊出人命啦——”秦恕冲着上头大声喊。
“你也别费那工夫。”云承浩翻了个白眼,“上头那个洞就是为了方便查看底下的人,你喊半天也没用,人家一看,就知道你说真的假的了。”
“哦?这样么?”秦恕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突然十分阴险百分奸诈的笑了,“如果他们看得见的话,有个方法就很好用了……”
“啊?”云承浩还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呢,就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恕的手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慢慢的,滑出了那千年寒铁做的铁链……“缩、缩骨功!”
“是啊……”秦恕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小云云会不会啊?”
“不会。”云承浩瞪着眼睛直觉的回答,“可是既然你会,为什么还要遭那份罪?”
当然是那时他体力不济功力又不保证跑不了。现在虽然背上还疼,但刚又吃了东西,又运了一圈功,基本上有力气逃跑了嘛,他才不要等着再被水淹。“那个并不重要,小云云,你现在不要想别的哦,本公子要好好的陪陪你……斯文俊逸如本公子,对美人儿一向温柔,但如果你不听话不合作的话,我就不保证动作会不会粗鲁了……”
“你、你要做什么?”云承浩眼睛瞪大,看着秦恕桃花眼含情,春波脉脉的向他走来,还没明白过来呢,那人就走到身前,吻住他的唇。
他闭上眼睛,完了完了,亏得还因那番淤泥的理论颇为倾倒,重新审视这个人,甚至觉得以后和爹爹好好说说,放了他,谁知一转眼,他又变成了这样的下流采花贼……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这秦恕的功夫真是了得,亲得他飘然也就算了,居然手下到处乱摸,摸得他……有了反应……
“怎么样啊,舒不舒服?”借着云承浩双手被吊在头顶上不能反抗,秦恕下手的更是肆无忌惮,一手从他结实的小腹滑上来,揉弄着他胸前的红樱,一手捏了几把臀后,绕到前边放到那已然挺立的分身上,缓缓的,若有若无的抚弄。
接着在他耳边吹气,极尽诱惑地说,“想不想和我做?嗯?”
“嗯……”云承浩小声的呻吟,像是在答应秦恕的话,又像是情欲的呻吟,眉头微皱的样子真真让人心疼。
秦恕坏心一笑,再次吻上他的唇。舌尖顺着下巴,颈子,锁骨一路游走,引来云承浩身子一阵阵的轻颤。当秦恕的舌勾住那小巧乳尖的时候,他的手也跟着微微用力一握……
“啊——”云承浩再也受不住身子的刺激,大声的叫了起来。
秦恕要的就是这一叫。他方才不自己喊,就是等着云承浩再喊。果然,头顶上突然出现一道光线,那是有人在往下看。他唇角一扬,勾起云承浩的唇使劲亲了几下,手下上上下下的不住套弄,“谢谢你啦小云云,如果你在他们来之前射了还好,不然,你只有自己解决了。还有,你个呆子,记住暗暗观察下你大哥。”
云承浩没明白什么意思,在人来的时候也没有射,秦恕在门开之前对他竖了大拇指,“虽然比不上我,但也不错了。”云承浩耳垂红了半边,十分尴尬的看着几个人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十分担心他们的二少爷被一个采花贼给上了。
可他们的武功实在不济,也由于事出匆忙又千钧一发没来得及上报,很快的几个人就被秦恕收拾了——他们没想到秦恕的武功很高。
秦恕回头冲他笑了下,“这些人多忠心,这么急来保护你的贞操,你就等他们来救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刚出了门,就看到门口守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下人服饰的小厮,看那架势就是在等他,“秦公子,请随小的来。”
秦恕耸了耸肩,跟着他转了个弯,走入一个暗道。事已至此,早不怕再有人害他了,这人嘛,不是白慕之的,就是司徒傲的,总之先出去再说。
转了几个弯,走了半晌,眼看着就要重见天日。而密道口,一人长身玉立,正在等他。
三十四
“你是司徒傲的人?”秦恕一边跟着前面小厮打扮的人,随便聊着说了这么一句。这小厮长得还不错,如果跟着白慕之,早就被拆吃入腹了,万万不能派来做这种卧底的工作,那么,便是司徒傲的人了。
“秦公子不必着急,小的这就是要带您去见主子。”这人手举着火把,回过身子回答秦恕的话。神态举止极是恭谨,没有丝毫的小人谄媚逢迎的样子,显然是训练有素。仔细听他说的话,秦恕更加肯定,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司徒傲的人。
“公子小心脚下,我们马上就要出密道口了。”
“哦,是吗?”本来还在观察云宅的地下暗道有什么不同,为何司徒傲竟然知道,被这小厮一打断,转眸一看,已然看到前方好像有一个洞口,洞口处有着光亮,这条密道,眼看着要到头了。
“这条密道还真长。”秦恕走到小厮身边,神色轻松的说,“看你的样子,对此密道并不算熟悉却能如履平地来去自如,想来对密道很有研究吧。怎么样,你觉得这密道如何?”
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秦恕想套话,就得找着人的兴奋点来,前头说了半天没用的话,这句话算是到点子上了。只见这小厮样子虽和方才一样的恭谨,但眉梢眼角透出的些许得意神采没有逃得过看人无数的秦恕的眼。
“不算有研究,只是略懂皮毛。此密道看来建时颇久却很长时间没有用过,空气流通还如此通畅,当时建的时候应是颇花了心思。小人之前探过一遍,这条密道从云家主宅通往后山,路不算短,洞高做的高度不至于使人弯腰,行久了不累,里面的机关消息非常精巧,实在是有供人学习之处。只是这消息的机关都设于洞外,未免不方便了些,如果洞内亦设了机关开启关闭的门路,此道当是精品。”那小厮晃着脑袋有模有样的品评。
“真知灼见哪!”秦恕拍着手,“这些都是你家主子教的?”
小厮一脸自豪的说,“并非都是帮主亲自教授,但帮主知的肯定比小人多很多。”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秦恕趁那小厮还在骄傲时一掌击过他后颈,那人的眼皮一翻,身子慢慢软倒。
“只有司徒傲那死人才会有人叫帮主,白慕之顶多就是被叫个寨主,你带老子去见那个人,老子不愿意!”拍了拍手,将那人拉到旁边躺好,“既然问出了你对密道颇有研究,便把你放这儿了,待会醒了自己慢慢找出去,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家的死帮主。”
眼见着洞口就在前方,秦恕屁颠屁颠的往前跑,力气一大,又牵动了背后的伤,伤处现在触觉非常敏感,衣服的摩擦都不行,这一跑,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原地站住,僵着身子不敢动,等那阵疼先过去。过了会儿,才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边走边在心里骂自己,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