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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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海情天-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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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虽然见汪狮围攻一个动都不动的疯子,斗得大粒汗小粒汗流得要脱力,觉得有点滑稽,但他毕竟胜了,历史是胜利者的历史,李天衡的预言不灵,现在众人轻蔑地看了李天衡一眼,怀着万分崇敬的心情仰视着牵着犯人过来的汪狮了。那人走过李天衡身边朝他扮了一个鬼脸。

  这是住持率领一班僧人拦住汪狮道:“你们不能将他带走。他只是在这里清修的施主。佛家讲究为众生舍身,又岂能让他人涉险。”

  “我能不能代表本寺的方丈?”那人问住持。

  “能。”住持双手合十弯腰行礼。

  “那你就要听我的话,不许阻拦。”那人谆谆告诫。

  “是。”住持率众僧人让开。

  汪狮正庆幸这趟差事总算有个着落,正想率众离开。这时连明忠一边隔鞋搔着脚上的冻疮一边叫道:“且慢。”他走上前对汪狮说:“那图书馆怎么处理?”这时王忠荣也凑上前来商议。汪狮小声道:“这事横着昆仑三圣,你难道不要命了?”三人沉吟了一会儿。汪狮道:“如今人已经请到,差事总算完成了一半,总算有了交代。”心想事到如今,若是办事不力受点责罚也只好认了。

  连明忠固执地说:“可是他不是方丈。”

  “可是众人可以证明住持说他可以代表方丈的。”汪狮小心解释。

  “可是他不是方丈!”连明忠加重语气坚持。

  遇到这种人汪狮真的是要吐血了。这时王忠荣发话了,他说:“这人武功不怎么样,想来少林方丈亦好不到哪里去。若是不趁此时将他请去,到时他逃遁到天涯海角,又到哪里找他去?”

  王忠荣得到上官夫人的宠幸,他既然这样说,汪狮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内臣总是外臣的一块心病。他刚才拼得几乎要脱力,原以为可以立功交代,可是在王忠荣和连明忠的掣肘下,竟如竹篮打水一场空。看来王忠荣和连明忠见事情并不复杂,要亲自出手了。

  这时连明忠走到住持面前命令道:“交出本寺方丈。”

  “他可以代表本寺方丈。”住持回答。

  “你敢抗命!”连明忠伸手按住住持的天灵盖,运功逼他招供。住持口诵佛号并不还手,渐渐地黄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淌下,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时连明忠身后的疯子突然将手铐铐住连明忠的脚后跟,将他拉倒地上,拖着飞奔。只见他哈哈大笑,狂叫着:“猪来了,猪来了!”

  连明忠脸涨得像煮熟了的猪肝,只见他双手拍地站起身子,顿时像乘水滑板一样被拉着走。

  “回凤舞柳神功,回凤舞柳神功!”上海来的人欢呼,称赞连明忠,连明忠噱头地向他们行了一个礼。

  那人见状将连明忠抡起空中往地上猛摔。可是地上摔了几个大坑连明忠丝毫无损。

  “金刚不坏神功,金刚不坏神功!”上海来的人又大声赞叹。

  “去你的金刚不坏功。”那人骂道,将连明忠往地上一砸,然后抽回手铐,只听见“喀喇”一声巨响,仿佛砸断了什么,连明忠落下一个大坑,原来是个屎缸,搞得全身是屎,臭烘烘的。那人边逃边大叫道:“屎人来了,大家快逃啊,切莫让他沾上了啊。”

  只见连明忠立起身子,身体像塑料玩具被吹涨起来,突地头上又长起了一个长脖子大恐龙头,原来连明忠深藏不露,已经练到人兽合体。只见长脖子左顾右盼,仿佛在找寻什么目标。突地连明忠又像被放了气,身体渐渐消瘦,又变成了原来的连明忠。突地他又被吹涨,头上又长起了一个长脖子大恐龙头,只见他走近王忠荣用力将他抱住,“咔嚓”一声将他的头咬断,他咀嚼了几下吞下肚去。他又走向汪狮。众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四处逃散。汪狮见状知道是老疯子捣鬼,他转身立即逃离,可是连明忠如影附形追逐不放。汪狮见逃不脱,也立起身子,大喝一声,身体暴涨,从头上长出两个狮子头。两人撕咬扭打十分猛烈。只见汪狮一只狮子头咬住恐龙头的嘴,另一只狮子头咬住恐龙头的脖子,这一招果然狠,恐龙头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两人逐渐恢复原形,只见汪狮一口咬着连明忠的脖子,连明忠脖子若断若连,已经断气多时,汪狮满嘴是粪,也是奄奄一息。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人一刀斩下汪狮的头,原来汪狮的仇家就隐藏在他的身边,也许是五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几十年的隐忍,终于在今天找到机会将他除了。那人大仇已报转身便走,只留下三总管的手下瞠目结舌。

  这时那个老疯子不知又从哪里踱出来,他拎住张发奎的后领,仿佛是拎住了一只大花猫的花项皮,一眼望着宛若,看她的表情如何。

  宛若尚未搭话,张发奎见宛若在场正好顺势表演一番道:“乌丸铁血军成员绝不向恶势力低头。不论你要用高官厚禄,还是金钱美女来收买我都不会上你的当。”张发奎急中生智,脱口喊出乌丸铁血军的训诫。

  只见那老疯子瞪起眼睛道:“你们来抢别人的东西,你不是恶势力谁是恶势力?我看你是在学校学傻了,什么金钱美女想得美,老子先揍扁你。”只见他一掌将张发奎的门牙打落了七八根。张发奎满嘴是血,痛得哇哇大叫。老疯子乜斜眼睛看着宛若,见她是否前来求情。

  宛若果然于心不忍,叫声:“老伯伯,你饶了他嘛。”那种可爱的样子叫任何人都会动心的。可是老疯子偏不,他叫道:“这种小白脸也值得你来为他求情,你的脑袋真的进水了。老子现在就为你将他灭了。”说过一掌将张发奎打成肉饼,并伸手将张发奎的玄铁大刀拗成两段。他说道:“老子今天就开开杀戒。”说过见曾宝宝要逃,他一脚追上,一拳打中曾宝宝的后脑勺,将她打成植物人。何亚火见他逼近,扬起象皮脚蹬来,老疯子用铁链一圈将他的脚截断,何亚火尚然不知,待他要换脚再蹬,突然痛得倒在地下哇哇大叫。老疯子一脚将曾宝宝踢进他怀里叫道:“还不快滚!”何亚火抱着曾宝宝说道:“感谢老前辈不杀之恩。”老疯子道:“我不杀你,自然有人杀你。”说过又去杀别人了。何亚火抱着曾宝宝像麻雀一样一跳一跳地逃走了。老疯子如虎冲进羊群,杀得三总管手下鬼哭狼嚎。他将陈熊的头捺下裤裆道:“让你闻一闻再死。”说过双手一分,将陈熊撕成两半。

  这时老不死见他杀得性起,连忙拦住他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且莫再造孽了。施主且莫再造孽了。”

  老疯子用力将老不死推到在地并向他做了一个手势,老不死登时愣住,他喃喃说道:“真认不出,真认不出,这人也邪得可以,几十年的女儿在面前也不认,看来我真要在这里出家了。”

  老疯子将来人全部杀死,见猪头髓、李厚兴、陈辅世和土公铲仍在逃,他几步追上拦住,四人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双脚一软倒地便跪,叫道:“老前辈饶命。”

  老疯子笑道:“这样跪倒老子就不杀你们了么。”说过伸指射出一道白光,四人立时断成八段,鲜血飞迸,人犹未死,惨痛不堪。老疯子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菊姨三人也要离开了,看了这场戏,小雪兴致很高,他一点不为梁丘六辔的死去而难过。见昆仑三圣要出家菊姨也感到难过,她率二小辈朝老不死和死不老行了礼,就告别而去。目送着她们仨人的背影,老不死对李天衡说:“你现在看出这里武功的端倪了吧。”

  李天衡呆呆地望着山门,突然他脱下僧衣对二老一拜说:“我不研究武功了,我不做和尚了。”说过放步追出山门,声音在僧院里回响。

  老不死和死不老望着他的身影会心地笑了。

  往事如烟,该逝去的就让它逝去,重要的是把握住现在。空即是色,难道色即是空?如果一切皆空,又怎能有这喜怒哀乐、花红柳绿的美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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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其血玄黄
夜,湛蓝的天空像深邃的海洋。星星像海洋里的珍珠闪闪发光。天上的星座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天鹅,它的尾部中了一箭矰缴。

  冬夜,冰凉冰凉的,没有蚊子的骚扰。

  宛若和李天衡坐在客栈门外的青石板上聊天。这些天来他们已经很熟了。小雪坐在旁边听。客栈的窗户透出淡黄色的灯光,纸窗上映着菊姨的身影,她正倚窗缝补,她要就近保护她们,又不愿打扰年轻人的雅兴,特别是在如此幽雅的冬夜。

  会武的人第一个话题当然是武功。

  第二个话题也是武功。

  第三个话题还是武功。

  武功能致人死命,但是以武功为基础建立的交情通常是过命的交情。

  一般在谈论武功时,通常是功夫较高的一方开讲,功夫较低的一方听或问。

  现在,李天衡讲的是刀法,他的刀是天下无双的宝刀,他的刀法是天下无双的刀法。他恨不得在一夜之中将他刀法的秘密统统传授给她,他的刀像一只黑色的灵蛇闪烁不已。

  谈论武功,人必跃跃欲试,所以他站起来了,宛若也站起来了。不服气就会导致交手,要印证也会导致交手。在搏斗中败了不是死就是伤,而在喂招中输了的只是不牢靠的脸面,而换来的却是血的经验。

  只见他们两人一个猿猴偷桃,一个*洗脸,一招一式较量开来。

  他们一会儿斗得银光飘洒,那点点寒涛闪现的是星光,是月光。他们一会儿停下来窃窃私语,那修长的身影是高山,是流水。

  终于,他们手把手相望,脉脉含情,这感情消融在皎洁的月光之中驱去了冬夜的寒冷。

  “听说我娘和你们联手,却败在了卧龙山庄的老祖母手下?”宛若好奇地问。

  “是的。”李天衡感慨地回答:“谁败在她手下都只有心服口服。”

  “为什么?”宛若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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