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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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海情天-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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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就点中他手腕上的关元穴。他一展开幻影身法,我就移形换位,牵制住他的身形,他一停下来就会露出破绽,他一味狠打狠拼,我一头撞得他半死不活。就是你用与群鲨搏斗的身法也足以制住他。”卢登辉一边想象模拟的敌人,一边一招一招地比划破解,直到将对手杀死在想象中方才得意地笑了。小卢总觉得近来卢登辉有点儿不对劲,听说练功会伤神,不知是否就是他现在神志糊涂的症状。她担心地说:“玉弓和小米也挺棘手的,要是他们的师傅出手,那就难以想象了。你想,仅一项吗呢咒就害得你死去活来。”

  “住了,那是我一时大意中了他的暗算,他们敢来,我一拳一个送他们回老家。”正当他慷慨激昂地吹嘘时,马车“轰”地一声剧烈地震荡了一下。

  玉弓和小米治好了白马大侠丁首埭的伤后,从他的口中知道太阳生卢登辉就在不远,于是飞快赶来拦住了马车。车夫李长海扬鞭抽来,玉弓伸手抓住一扯,马吃惊地“咴咴”叫着站立起来。

  “找死!”李长海怒喝一声展袖一拂,跃下马车,一招饿虎扑食向玉弓凌空抓来,他掌走连环疾攻几招,但玉弓顺势一扯,将他扯得足跟疾转,如同陀螺一般直转圆圈。

  李长海一声长啸,他借声催力,同时通知车里的卢登辉父女外边风紧。

  “五绝锁阳手!”玉弓一声呼叫,认出了李长海的绝技。他一招葫芦手抓住李长海的花项皮往地下一压,李长海便摔大杉似地扑倒地下,搞得满脸灰土甚是狼狈。

  “你是李长海?”玉弓踩住他的脸颊问,如不回答,他的脸就废了。

  “是的。”李长海在等待卢登辉的援手,回答的倒也爽快,他痛得淌下眼泪。

  “在上海你曾经用五绝锁阳手伤过一个年轻人,你还记不记得?”玉弓问。

  “有过,有过。教我下手的人就在车上。你何不找他问个明白?”李长海在转移目标,他用传音入密,声音细如蚊子,生怕让太阳生听见。

  在玉弓对付李长海的时候,李天衡策马冲上来,将马一控,正要动手,但他一勒马呆立当场。在他眼前,一个标致的姑娘正站在那里,长长的秀发黑亮如漆,一双眼睛像星星的倒影,比那天上的星星更有几分清澈,看上去她善良宽厚,比起小卢的妩媚更有一股慑人的正气。

  “没用的木头。”小卢一边奚落李天衡,一边飞身飘到小米跟前,惊奇地望着她问道:“你没死?”

  “是的。”小米答。

  “我那一掌反倒成全了你们。”小卢恨恨地说。他指着玉弓和小米对李天衡说:“他俩就是玉弓和小米,你上前打呀,打呀!你平常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跟他们有算不完的账么?”

  李天衡听了飞身下马,指着玉弓恨恨地说道:“我要和你算账。”

  玉弓答:“我欠你哪笔账啊?”

  李天衡登时张口结舌。确实玉弓不欠他什么账,也与他素无冤仇,那一肚子牛肉账是李天衡自己写的,李天衡梦里寻他不知格斗了几千几百次,每次都将他碎尸万段而后快。他停顿下来,歪着头仔细想了一想,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有些账是算不清的。”

  玉弓道:“既然算不清又何必这么认真?为一笔搞不清的账来流血拼命岂非很不值得?况且我们本来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你别花言巧语,我恨你!”李天衡嚎叫一声不容分说,“刷”地一声抽出锯齿宝刀,紫电飞空朝玉弓当头劈来。

  李长海趁机一跃朝玉弓的腰踢来,可是他的脚像踢中石板一样反弹了回去,穴道封闭,全身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咬噬,饱受痛苦的煎熬。

  李天衡的刀光从空中洒下千万点寒星,织成了一道网企图将玉弓罩住,玉弓指天画地拈指一弹,李天衡的刀光顿消,虎口震裂,“笃”地一声宝刀脱手飞出,钉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宛若母女不是说过玉弓不曾学过武功么?他俩说谎真是老练,丝毫不脸红。李天衡顿时一股热流升上了脸庞,受骗的感觉在咬噬着他的心。他一眼暼去,看到小卢正吃惊地望着玉弓,她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很奇特的表情,不是仇恨,而是几分惊奇和迷惑,依怜不已,柔情万缕。李天衡心底一酸,两颗眼泪蜗牛般爬下了脸颊。

  小卢一见李天衡落败,疯虎般朝小米扑去。她知道小米的武功远在她之上,所以一出手便使出了鲨鱼窟中学来的剑术。只见她剑影如山幻出千重丽彩。小米也拔出宝剑化成一道光幢将她遮得风雨不透。

  “你的妈祖拳使得不对。”小米说。

  这时小卢才知道她向大鱼学来的剑术叫妈祖拳。她一吃惊早被小米点上了奇经八脉。只是小米没伤她,只将她的衣服点破了几个小孔而已,好让她知难而退。小卢身体被这几下轻轻一痒,忍不住恼羞成怒,只见她蚕目圆睁,杏脸飞红,将那冲过鲨鱼阵的剑法泼风般地攻来。

  “这招‘万鲨涅槃’也使得不对。”小米说着也将‘万鲨涅槃’演练开来。只见小卢的衣裤又添了几十个小孔,浑身*。

  卢登辉见小卢剑法如彩虹飞天、萤光绕地,本待要为她喝彩,但仔细一看知道不对,明知小卢不是对手,只好鼓足中气喝道:“都给我住手了。老夫见你等皆是少年英雄,何必如此拼命厮杀。”他倚老卖老惯了,自是有一番威势。此时已不像多拔园中焉头焉脑的卢登辉。

  就在紧张的空气一顿之际,小卢出手了。她双手前伸,射出了九九八十一根太阳金梭。这蓬金梭曾将老不死的宝剑熔化,曾使老疯子的铁铐冒烟,本是太阳神功的夺命绝招,可是她却看到小米手中的剑泛起八十一道异彩,顺势将太阳金梭一一拨落,不是斩落,也不是削落,而是轻轻地拨落,小卢看到她的剑并没有发热,而是透露出一泓冰凉,秋水般的冰凉。

  “我拼死与你治伤,你却暗算我,千方百计地坑害我,你良心何在?”玉弓愤愤地问。

  “那还不是被你害的。你的吗呢咒害得我好苦哇。”卢登辉脸上浦斯掠过一丝毒笑。

  “我并不兴趣你们江湖的老啥子事,我只希望凭我的劳动自由地生活。可是你为何在上海派他用五绝锁阳手伤我?为何又将我关进南京栖霞山庄受尽非人的折磨?我倒要看你是否能杀得了我。”玉弓说。

  “那自然有我的道理。可惜你八字太大,被你活到了今天,不过我早晚定将你的根给摸个水落石出。”太阳生卢登辉不无遗憾地说:“你别以为凭你们这几下打败了我这两个娃娃老夫就会怕你。告诉你,老夫既能降龙,又能伏虎,今天定要斗得你心服口服,然后再将你宰了。”卢登辉充满信心地说。

  “我们俩人中不知谁会先死?”玉弓笑了,他说话冷峭之极,像利针一般直刺卢登辉的五脏六腑。

  “你不要不识好歹,取你性命,有如拾芥。”卢登辉运起太阳神功,登时全身变色,蒲扇大的手变得晶莹剔透,空气中发出沁人的酒味。他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身上一击,石头就慢慢裂开,剥落化成碎片。

  “你比这块石头如何?”卢登辉洋洋得意地问。

  “我不是打拳卖膏药的。”玉弓答。

  “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卢登辉龇牙咧嘴,狰狞地一上手就使出了太阳神功的压箱底绝招太阳神咒,嘴里念念有词,全身变得像一段黑炭。他要猪头的恶鬼对玉弓毁容,他要五音不全的饿鬼夺去玉弓的歌喉。他要让玉弓走路被蛇咬死,煮饭被煤气炸死,游泳被池子溺死,出门被汽车撞死。他要在玉弓生活的路上挖许多陷阱,让玉弓去不小心摔死。他还要世人用恶毒的唾液,将玉弓淹死。他还要地狱里贪污的判官,将玉弓弄成彳亍街上的游魂……。忽然他看见玉弓脸上一笑,一阵冷笑入耳钻心,卢登辉全身顿起鸡皮疙瘩,他连忙站桩行功抵御,他连打几招空拳,这几招空拳凝聚了他毕生的功力,接着他似乎陷入了狂涛巨浪向后连翻筋斗,最后委顿在地,像一块烈日下的雪糕耷拉下来,功力全失,一身冷汗涔涔淌下。

  玉弓在笑,这是幸存者的大笑。

  是讽刺,是示威,是天龙山上的神功,这一个充满*的天地,在这一笑中黯然失色。

  一阵风卷起了几片枯叶。卢登辉知道难以幸免,连忙向一旁的小卢丢了个眼色。小卢款款走到玉弓和小米面前跪下,哭得像带雨梨花,让人怜惜不已,两道剪水秋瞳紧紧盯住玉弓说:“请你们别再用这种笑来折磨他了。他现在已经无家可归,很是可怜,请你们放过这个可怜的老人了吧,不要再笑他了。”

  玉弓心里一软,扶起她道:“别这样……。”

  小米拉着玉弓说:“咱们走吧。”她见玉弓既然狠不下心出手,还是别让玉弓与小卢接触,否则什么时候会被她害死都不知道。

  玉弓看了小卢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走了,你要自己保重。”说过转身和小米离去。

  小卢怔怔地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夕阳里,嘴唇动了两下,然后默默无言。

  夕阳西沉,古道蜿蜒,大地一派苍凉。

  卢登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愤愤地对小卢说:“你这丫头,话怎么讲的不漂亮。这话传到江湖上去,叫我这老脸往哪里搁?我是可怜的糟老头子?”

  “你会讲,刚才怎么装哑巴啦?”小卢生平第一次对太阳生出言不逊。她气得真真地流下了眼泪,呜呜地哭了。

  “你敢顶撞我?”卢登辉愤愤地说:“这个玉弓真是我命中的克星,他一出现,我就接二连三地倒霉,我虽然武功全失了,但我还有脑袋,我还能设计计谋。我要陈玉弓这小子总有一天死在我的手里。我要报复!”他眼睛布满红丝,狠狠地捏紧了拳头,仿佛玉弓已经被捏死了一般。

  众叛亲离,武功全失,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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