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彎彎照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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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彎彎照九州-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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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张让赵忠相视一笑,我二人努力了这么多年,在皇上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慢慢影响皇上,隐忍白胡老头这么久,皇上这下终于开窍了。从今开始,有了皇上作靠山,打败儒剑门是指日可待的事,二人从刘宏身后走出,一左一右,站在刘宏的身旁,面上俱是阴险笑意,直视陈李两人。

  陈蕃李膺弯了腰,却是退也不退,显是有话待说,刘宏板起了面孔,怏怏不快道:“说罢!你二人这么早来找朕,是什么事?”

  陈蕃说道:“臣近日上朝,皇上不在。这数日幽、并、司、冀、秦、雍 各州有官吏来报,六州蝗祸,巴郡、东方郡、西河郡、嘉禾郡也有快马传书,说是闹大水。”

  刘宏瞠目结舌,说道:“这个……那该怎么办才好?”刚才他口才之所以如此辩捷,是因那些话,张让赵忠二人镇日在他身旁耳提面命,久而久之,他也能说的头头是道,但一般国政大要,临变方策,他却是一点都没有。

  张让抢出,拱手拜向刘宏,大声说道:“启禀皇上,皇上休慌。渤海溃溢,东方大水,其实都不足为患,照臣看来,那些都是瑞应……”陈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水灾,怎有人敢忝不知耻的睁眼说瞎话,气的涨红了脸,高声纵道:“在这当口,你还敢欺瞒……”

  刘宏满脸不耐,怒斥道:“陈蕃!在朕前面,你也可以如此无礼吗?你为什么老是对张常侍有成见?让张常侍把话说完!”转头对张让温言道:“张常侍,且把话说完,有朕在此,你无须害怕。”

  张让道:“谢皇上,奴才也只是一片忠心。想那巴郡大雨充沛,其实是黄龙现踪;西河郡的是白兔来访,可以说是神水天落;魏郡则是因嘉禾漫生,方才甘露喜降。这些明明是天大的祥兆,臣不明白,为何有人要无事生非……”刘宏面上大喜,说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朕才刚上任几年,又没做什么坏事,老天怎会降灾于朕?说的好,你继续说下去!”

  张让望了一眼弯着身子,浑身发抖的陈蕃李膺,内心实是说不出的痛快,只微笑道:“如此祥兆,乃应天之喜。这俗话说的好‘一人有庆,兆民赖之。’皇上自上任以来,施恩德于百姓,四海升平,我大汉国运昌隆,正是皇上爱民亲民,感动天地,所以老天爷降甘霖于我大汉,明明是好好兆头,太傅为何要唱反调?口出不吉之言,触皇上霉头?”他越说越大声,眼见刘宏笑弯了眼,索性放开了胆子,说完了一番话。

  李膺一惊:“这……这‘白马非马经’当真是邪门之至,恶兆在他们口中竟说成祥兆……”陈蕃怒气冲冲,捋起袖子,恨声道:“明明是患大水,老百姓苦不堪言,命在旦夕……你竟敢颠倒是非?”张让佯惊道:“你说我颠倒是非?皇上有德,乃我大汉之福,难道小人这样说错了吗?皇上是圣明之主,这样说是颠倒黑白吗?”他咄咄逼人,反倒问了三个问题。

  刘宏皱起了眉头,向陈蕃怒目而视。李膺低声说道:“大人!白马非马经……”他于公开场合仍是称陈蕃为大人

  陈蕃幸幸然,方才闭上了嘴巴。

  陈蕃与名教宦官争斗数年的经验,领教过名教各种的巧辩之法。张让赵忠口齿伶俐,善揣上意,说起来的话,乍听之下,像是有几分道理,但深究后往往言不及义。但却都让刘宏感到耳目一新,以为才是善良的一方与希望的所在。

  李膺深知此时绝不是在皇上前争是非之时。现在的皇上,只想听到他想听的话,当即开口道:“赵常侍若说不是水患,这些地方官为何如此回报?”张让佯奇道:“奴才怎么知道?奴才与皇上又不曾亲眼见得,也许是太傅特意着人编了这些事,要从*利,谁不知道宫中现下大权几乎都在太傅身上?”他口口声声自称奴才,在刘宏前面处处显出受陈蕃打压的可怜样子,其实所言,全是针锋相对,短短的几句话,便挑起陈蕃与刘宏间的矛盾。

  陈蕃听了这一番话,火气又上来,怒道:“当着皇上的面,你胆敢信口开河,你有什么证据,竟敢说我着人编了这些事?”张让斜睨着他,冷冷地道:“官字两个口,太傅身居高位,官位是顶天了,想来官威也是大的很,奴才不会说话,哪里说得过太傅。不过太傅呀,奴才可是想问一下,你亲眼看见那些水患了吗?你有什么证据说各地水患?咱们作人臣子,可是要忠心的!”字字句句却说到陈蕃的弱处,这些灾情,怎能三五日内,亲眼见到。

  陈蕃着恼,只气的说不出话来,暗想:“这厮当真狡滑奸诈,逆天行恶事的是他们,却在皇上面前装成一副忠臣模样,说我是恶人。他明知若是此去水患灾区来回一趟,快马而行,也要三个月;而就算真到了那里,大水恐怕早已退去,那里能说见便见,用这话压着我,我有何证可明禀皇上……”想了半晌,竟想不出用什么话去反驳。

  刘宏瞪着陈蕃,略提高了音亮,问道:“对呀!陈蕃!你说大水患,又是蝗害,证据在哪?人人都说你公忠体国,可是朕看你却是个不分是非的老糊涂!”

  陈蕃大惊,越是努力去想反驳的语,反而脑中一片空白,不由急汗流浃背,李膺抢道:“地方官所奏之事,非一时三刻所能见,请皇上给微臣一点时间,臣着人去调查。望皇上体谅陈大人一片忠心,陈大人想的只是如何重振我大汉列祖文景、章平之治,此等国家大事,怎能轻忽以待,望皇上三思。”刘宏听到列祖列宗的事迹,紧绷的脸这才稍缓了下来。

  张让眼见刘宏似又偏向陈蕃,急得大声叫道:“就你的忠心是忠心,我们的忠心不是忠心吗?皇上想干什么,咱么就陪他干什么;皇上想什么,咱们就替他弄什么,你们老是对皇上的话推三阻四,算是什么忠心。”李膺道:“陪皇上玩叫什么忠心?那叫逸乐,你们忠什么心?你们的忠心只想着自己如何升官发财,陈大人的忠心却是拼着身家不要,也要呈上诤言。你等莹烛之火,也想与日月争辉?”这几句话说的刘宏似懂非懂,侧头细思其中之意,说道:“这话好像也有理。”

  张让赵忠大惊,连忙跪下,口上忙道:“皇上明鉴,我二人自皇上侍奉至今,没功劳也有苦劳……我二人对皇上才真是忠心一片。”

  刘宏看看张让赵忠,又看看陈蕃李膺:“你们都说对朕忠心,朕也不知到底谁忠心些……这样吧!朕国库空虚,你四人看谁替朕想出主意,让国库有钱,真能替朕解决朕的大患,朕就知道谁忠心些。”

  经营国务,整顿方策,原是李膺的拿手好戏,他抢身而出,当即拜道:“启禀皇上,现今第一要务当使政治清明,亲贤人,远佞臣,人才务其用,赋税得其所,则天下可太平,太平之后十数年,国家可渐渐富足。”

  刘宏惊声讶道:“要十几年,朕等不了那么久了,朕希望政策今日施行下去,明日就有白花花的银子可以用啦!”注一

  陈蕃心想:“当真痴人说梦,有这个法子,天下还有穷人吗?”暗暗好气,说道:“陛下当思天下人之富,不应只思一人之富……”话未说完,刘宏气急败坏,浑身颤抖,大声吼道:“你……你敢说朕的不是?先皇国库里,据库官所言,都是满的,留到朕这一代,所有的值钱东西都典当光了。朕要什么没什么,你知道朕有多不舒服吗?还要自己想办法,卖点东西,看有没有小钱可赚,做一个皇帝,像朕这样,那真是太也可怜了。”

  李膺身子弯低,暗想:“皇上怎的一阵子未见,越来越不辨是非?只想着要钱?”

  张让在赵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忠面上大喜,频频点头,弯身一揖说道:“启禀皇上,臣有方策可达成皇上的心愿。”刘宏暗想:“所有的人都跟我说李先生是治国第一能臣,他都要几十年了才能让朕有钱,你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漫不经心说道:“你说看看吧!”赵忠道:“我大汉国力强盛,官员众多,无论大夫、议郎、奉车都尉、驸车都尉、骑都尉、左、右光禄大夫,金紫光禄大夫,太中大夫、中散大夫……”他一口气背出这许多官职,倒让李膺暗暗吓了一跳:“瞧不出这阉竖强记功夫如此了得?”

  赵忠续道:“刚才那许多官职都只是谘询,位虽高人一等,但真正又没干多少事,国库一年还要付不少的给俸……”他顿了一顿,看了刘宏一眼,刘宏道:“说下去……”

  赵忠道:“皇上若是把这些大小官职,看成是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蜀锦……”

  陈蕃一听,脑中灵光一闪,已知赵忠要说什么,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指着赵忠,怒道:“你……”全身发抖,待要再言,刘宏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眼睛都亮了,急道:“说下去!快说下去!”转头对陈蕃疾声令道:“禁声!你出不了好策,不必眼红,一句话也不准说!”他眼见陈蕃吞吐待言,怕他口出不吉利之言,是以赶在他说话之前下令。

  张让见刘宏大喜,抢在赵忠前说道:“咱们把官爵标价出售,昭告天下,什么官职多少钱……嗯……好比说大一点的郡守卖……卖二千万好了,地方的县令……就……就卖四百万。”他信口随说,想到了什么都说出来。

  赵忠问道:“京城与地方不同,各郡县有的贫有的富……”张让道:“各县有贫有富,价格咱们可以看情况调整,出的钱够多,可以指定要那一个县。”刘宏笑道:“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但……”似是想起一事,又皱着眉说道:“世道不好,老天爷不赏脸,京城好些人听说家产也越来越少?有那么多人买官位吗?”          

  陈蕃李膺越听越奇,面面相殻В南露嫉溃骸罢饣翱骰噬纤档某隹冢痪褪翘煜轮髀穑渴赖啦缓茫吭跏抢咸煲簧土常磕训浪挥泄叵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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