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朵警花不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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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朵警花不盛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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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在最正常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最正常的女孩子,细看她的长相跟倾国倾城毫无瓜葛,但看她健康蓬勃的外表会让人直接想到一吨又一吨的现榨橙汁,她一言一行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洋溢着最纯正的幸福感。

    “你这里有洗衣机吗?”她问他。

    “有,要洗衣服吗,扔里面就可以,全自动的。” 

    “那我就用了,晚上回家洗的话,明天回学校时干不了。” 

    色靓调好洗衣档,回到大厅里搬杂物,日落之前,总算收拾出了一点样子。吕白吸完地想起了卧室里还有一个劳力,他推门进去。

    色靓归整一箱杂物,从里面无意中看到一个相框,上面两男一女神采飞扬,其中一个人是吕白,那时候他相貌平平,远没有如今这样的气质,女的眼睛很大,是色靓一直羡慕的杏核眼。

    吕白从背后抽走相框,微笑说:“偷看主人家东西。” 

    “吕白,你那时候真丑,那个女的真漂亮。” 

    “嗯。”吕白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四周空气却暗沉下去。

    “年青、理想、爱情、追求……”吕白把照片压到箱子下,“最后支离破碎,只剩下一笔笔还不完的债。”  

    “然后呢。”色靓歪着头,很认真的问。

    “然后?呵,然后我就嫉妒你啊。”吕白忽然一脸戏谑,调笑起她来,“哎呀人家说的多好啊,你要是愿意当包子人家就愿意当宠物狗”。

    “你,你闭嘴。”色靓丢脸,冲他挥拳头,“真是的,再不许提。” 

    吕白笑呵呵的拉起她的手,他的手干燥,掌心微凉,她偷偷瞧过去,那是一双纤长白玉般的手,指节分明,略微硌人,她心里升起一丝涟漪。

    “吃饭去吧,前街有一家米线很好吃。” 

    色靓那晚回家加了一顿餐,破天荒的竟然失眠了。

    她跟吕白不过见三次面,第一次他很温和,看她的眼睛里透出一点小小的火花;第二次见面他很无赖,她有种他们其实是同一世界里的人的错觉;今天再次见面,满眼都是对她的小捉弄,又有那么短短一瞬间的阴郁悲伤,随后又玩世不恭的调侃起她来,她迷惑了,这是怎样一个男人。

    周一早上,父亲送她去学校,她悲摧的发现,两件警衬竟然全落在吕白家里了。中午她打主动打电话给他。

    “我回X县上班了……”

    “那怎么办?……”

    “那你请假过来一趟吧,坐客车过来晚上就能回去,我实在走不开……”

    “把钥匙给你,你自己过去拿……”

    “我有一个文件落在我朋友那了,呆会儿让他给你送过去,你帮我一起拿过来……”

    吕白所任职的县城的下属某乡是一个煤矿产区,在市里略有名气,常务副县长负责煤矿这项。几天前,矿井瓦斯爆炸,保守估计死亡人数三十人以上,副县长受连累被调查,吕白正好跟进这块儿。

    上周回市里,他找顾凤至要了一些资料,整理好之后却忘在了他那里,正想抽出些时候返回市里一趟,却接到了色靓这个电话。

    色靓拿到顾凤至助理送过来的资料,坐上最近一趟去X县的客车,晃悠了两个半小时才找到吕白。

    吕白把家里钥匙给她,接过资料郑重的向她道谢,“小色同学,你真是一个有爱心的好同志,我正准备回市里取呢,你就给我打电话了”。

    色靓手指颤抖抖的指着他的鼻尖,“你,你这个腹黑,你故意让我跑腿儿。” 

    “别这样,要不在这儿吃完饭明天再走吧,半个小时后是最后一趟回D市的客车。” 

    色靓拿过钥匙撒腿就跑,要知道刚才从客车站打车过来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呢,这该死的吕白。

    自此之后,色靓就隔三差五的被吕白骚扰,比如帮他跑跑腿,陪他飙飙车,让他出出气,哄他开开心……他美其名曰:还债。

    吕白最喜欢看色靓被自己气到跳脚的样子,一双眼里冒着小火苗,整张脸被燃烧的生气勃勃。

    四诫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周末,吕白回市里,如往常一样约了好友顾凤至小聚。

    当年吕白、顾凤至、陈盛苇都是政法大学里的风云人物,吕白专业好、顾凤至人缘好、陈盛苇皮相好。毕业之后,吕白考上公务员入了检察机关,顾凤至到了D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陈盛苇留学英国。

    顾凤至天生一副痞相,倒了一杯冰啤酒,“你还像以前那么爱吃辣,你最近好像开心不少。” 

    吕白戴上塑料手套剥开一只虾,苦笑,“这两件事有联系吗?” 

    “有,怎么没有。”顾凤至挑起单边眉梢笑起来,“看你最近春心荡漾的。” 

    吕白把白胖胖的虾仁放嘴里,含糊说:“你肯定看错了,改天去眼科看看眼睛吧。” 

    “反驳我?以前你可不屑做这种事的,况且春心荡漾又不是什么坏事。”顾凤至凑近他,“说实在的,你又不是没经历过,陈盛苇走了那么多年,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生理需要的,也不能总用手,对身体不好。” 

    吕白低头灌了几大口冰啤酒,爽的打了个嗝,丝毫不因为顾凤至的话害羞,“你知道的,我对这方面不热衷,有的时候觉得人还不如手呢。” 

    “那是你没碰到合适的。”顾凤至说:“陈盛苇不适合你,要不然你怎么对她热不起来。”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我肯定会和她结婚。”吕白突然想起色靓一双细长却英气十足的眼睛,连忙胡乱摇摇头,“虽然我们现在分手了,但我会和她结婚的,既然这样,还是不要耽误别人的好。” 

    “你真的碰到合适的人了?”顾凤至问。

    “不知道算不算,我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子,不过跟我没关系。”吕白回答。

    提到陈盛苇,顾凤至足足可以写出她和吕白的一大本心酸感情史。那时候还是高中,陈盛苇成绩优异,由县城学校出人脉保送到D市重点高中当插班生,吕白、陈盛苇、顾凤至成了同班同学。

    顾凤至不太待见陈盛苇,那样的青涩年龄却总把胸脯挺的高高,好胜、要强,明明低入尘埃却时时摆出一副俯视众生的姿态,可他不得不承认,陈盛苇真的很优秀,年级第一,清大后备军。

    高考前三个月,陈盛苇当着全班同学还有一位年青的英语老师面,当众向吕白表白:吕白,我要做你女朋友。

    陈盛苇并不是吕白喜欢的类型,所以在那之前也并没有格外留意过她,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杀的措手不及,没拒绝也没接受,因为他没法消化的了。

    填报自愿时,吕白无意中听说陈盛苇放弃了保送清大的名额,而是改考政法大学。吕白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一沉,他的第一志愿正是政法大学,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对这个消息他不能全信,但如果真是这样怎么办呢?怎么办,那就处呗。

    最后吕白、陈盛苇、顾凤至三个人同时考进了政法大学,吕白也顺理成章的成了陈盛苇的男朋友。他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记不清了,好像就是父亲因公殉职后给他安慰开始,又好像是从母亲再嫁后给他温暖开始。总之,她陪着他走过了人生最痛苦的阶段。

    再后来的故事就俗套了,毕业后吕白参加公务员考试,陈盛苇顶着烈日等在外面。那天吕白觉得发挥的不太好,心情很烦燥,不知怎么的就与她吵了几句。陈盛苇上前拉他,他用力的一甩,正正撞上了背后窜出来的一辆重型机车。陈盛苇在那场事故中失去了半条腿,吕白在那事故中成了侩子手。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吕白向家人说明会尽快与陈盛苇结婚,工作的事情推后。母亲很反对,说不光因为陈盛苇的腿,她就是好好的,她家那样的门槛也太低,那女人从小粗养长大,脑子里不会纯洁到哪去。

    母亲反对,吕白坚持,到了最后全部集中到了陈盛苇那个中心点上。母子两人在病房里对峙,一个要跟她马上去领证,一个威胁她上到祖孙八辈下到鸡鸭牛羊。后来不知道母亲跟她说了什么,陈盛苇郑重的告诉吕白她要出国。

    “吕白,我想出国见见世面,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变成残疾而自悲,过几年我回来,你要是还有这份心的话,那时候我们再谈的结婚事儿,眼前我们先分手吧。”  

    吕白点头答应,没有多少不舍得只有很多不放心。

    顾凤至看吕白又陷进了沉思,踢了踢他桌下的脚,吕白看他,他下巴一扬,“那边有几个小美女正看你呢。” 

    吕白回头一看,那一大帮人正在那里对着一盆麻辣小龙虾下毒手,颜博正兴奋的冲他挥手打招呼,色靓一边捂她的嘴,一边往她的身后藏,试图躲开他的视线。

    吕白一点也不稀奇色靓躲着他,这段时间确实把她折腾的够呛。她越是躲,他越想往前凑,恶趣味十足,色靓苦不堪言。

    吕白过去打招呼,“嗨,小色同学,颜美女。”然后给她们介绍了顾凤至后,就大刺刺的坐到色靓身边,“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同学。” 

    色靓最讨厌被叫这个称呼,抢下他的筷子,“吕白,我不过是饿了想吃点东西,怎么你也来倒我味口啊,饶我一天吧。” 

    “那不行,我做为债主得有职业道德,我要是不使唤你,你就得过意不去,你过意不去了就是我这债主做的不合格,所以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暂时没打算让你闲下来。” 

    “你……”色靓果然跳脚,但还是试图跟他讲理,“你奴役我这么久了,好得也有点革命感情了吧,你做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别跟我谈感情,谈感情伤钱,何况我又没要你还钱。” 

    “你到底想怎么样,就不能让我吃顿安稳饭?” 

    “能到是能,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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