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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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的归宿-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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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感的方可馨即刻感觉到事态的恶化,她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就因为当初拒绝了与他跳舞?一个男人如果小气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客套的了。何况他如此不尊重别人,必须予以打击!方可馨可不是好惹的。

  墨水喝多了烂肠子!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就像标枪一样,被投标的人狠狠地扎进泥地里,结果不容动摇。昂首挺胸的方可馨就像个女英雄一样无畏地盯着她面前的敌人;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样。

  一看都动了真格,大家在瞬间都有些无措,场面在两个人语言的对峙中凝固起来。

  林放在邹玉斌毫不留情地攻击方可馨的当头,明白了邹玉斌。他收起因“哈板”荡开的笑,一边对邹玉斌冷眼旁观,一边伺机帮方可馨突出重围。毕竟,方可馨是他的客人,冒犯她等于是欺负自己。

  来,小方,面条好了!他把装着盖有煎鸡蛋的一大碗面,递到方可馨的手里。然后转身将那一帮呆立着的兄弟们,连同邹玉斌推出了门。

  在林放关门的一刹那,方可馨看到退出门外的邹玉斌回头时,内容复杂的眼神。

第七章在爱情的门槛(3)
在爱情的门槛边,被这么一折腾,方可馨心里这些天幽幽生出的那些感觉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一切都在腾腾升起的热气中变得恍惚起来,我这是在哪,我来这里做什么呀?

  快吃吧,一会凉了。林放在一旁关切地说道。

  方可馨朝林放转过头去,眼里满是委曲与无助。林放把碗朝方可馨面前推了推,吃吧!嘴角勾着殷殷的笑,眼里闪着切切的光。方可馨的心里的柔软被轻轻地触动,一股暖流电波一样通达开去,将那些本已没了踪影的感觉又从四面八方;一丝一丝地拽了回来。她端端地坐正了身子,轻轻地把碗捧起来。

  吃完面,林放快速地把碗洗了,就坐在方可馨的身边的床上,望着坐在床旁边写字台前的方可馨的侧面,没有出声。场面一时有些凝固。方可馨觉得朝着林放那的那半边脸有些发热,这样的场面是不好坚持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扭过头对林放说,你今天有空吗?林放很快回答到,没事。那你陪我去城里逛逛吧,我想去买点东西。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就在这玩。林放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就好象声波不是从声带发出来,而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一样,释放着一种只有他们俩个才能察觉的微妙。

  方可馨心里不知怎么有些失望,他觉得林放不愿意与他外出,是不愿意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同进同进。这可不是她今天豁出一个姑娘应有的矜持,勇闯“林园”想要达到的目的。她固执地说,不,我们还是出去吧。

  林放想把方可馨留下,是想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培养只属于两个人的默契。不过,女孩子这样要求,到显出女孩子应有的教养。他心的一端为方可馨不愿留下有些失望,但另一端却为方可馨的决定有些欣喜。

  那好吧,等会学校有去市中区的班车,我们搭班车去吧。

  方可馨听他说这样的话,美滋滋地低下了头,看来他并不怕我与他同进同出的。

  女人但凡站在爱情的门槛,思绪总是出奇的多。其实有时候完全是胡思乱想。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线路,完全是两张不同走向的坐标图。想谋求一致,那必须得掺和些意外的因素。

  比如此刻,林放就不是方可馨想的那样,起码他没把与方可馨在一起走走看得那么郑重其事。也就是说这不代表什么。方可馨自然是想错位了。

  方可馨与林放保持着一段距离,往学校大门口走去。那里站着不少等着乘班车的人。见林放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都发出不同的声音与林放开着玩笑。方可馨经历过邹玉斌他们的那一番洗礼,俨然对这些有了免疫力。她无所谓地笑着。看见班车开过来,丢下在一边应付着的林放,快步登上班车,并在班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静静地观望着与人寒暄的林放。

  林放与人相处时的那份自然,很让方可馨舒服。她不喜欢那种与人打交道时,总是涩涩的男人。在她看来,如果一个男人与人交往都有障碍的话,是定不会有什么情趣可言的。她远远地打量着觉得已经与自己有点特别关系的那个男人,看着他晃悠悠地一边与人搭腔一边朝着自己走来。那颗少女的心,便随着林放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充盈起来。

  林放挨着方可馨坐下。小方,你今天想到街上去买什么?方可馨一下还找不出什么东西可买。上街本来就是她的突发其想。林放是个机敏的人,他不等方可馨回答,就笑着说,是想去买个洋娃娃吧。俩个人同时笑起来。气氛不再生涩。于是,俩个人旁若无人地开始了他们间的对话。

  那天,阳光暖暖地当头照着,风徐徐地抚着脸庞吹过。这暮春的天气,让步行显得格外的舒适。林放和方可馨从解放碑逛到朝天门,又从朝天门逛到了上清寺。本来说好在上清寺分手,然后一个朝南一个向北各自回自己的家。但林放最后临到分手,总会说;我还是再送你一段吧。然后一次次地跟着方可馨走过来。先是说把方可馨送到回沙坪坝的车站,然后又说把方可馨送回到沙坪坝。林放觉得他好久没有这么与人说过话了,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方可馨在林放一次次随着自己走的时候更是心花怒放,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么,这个男人是有意于我的。她想得很肯定。

  那天,他们说了很多话,话题接连不断地从俩个人的脑子里冒出来。有许多的话都是从同一个主题下延伸开的。比如彼此的名字是具体的那几个字。比如彼此二十四岁与二十二岁的年龄。比如彼此的家都在重庆的那一个区。比如彼此的父母都在什么单位工作。只有一个话题不同,林放说他根本不甘心留在林园。方可馨说她是一个既要精神也要物质的贪心女人。但这点表面上的不同,让他们都明白了站在对面的那个人,与自己有着多么的相同,一样地野心勃勃。

  那天,有一个细节让方可馨回味无穷。重庆的交通一直都很拥挤,因为除了公交车,一般群众是再没有什么可以代步的工具了。在这样一个爬坡上坎的城市,是不可能普及自行车的。而私家车在八十年代,几乎没有。林放护着方可馨挤上去沙坪坝的2路电车,让方可馨靠着窗边坐下,自己坐在外侧,抵挡着拥挤的人流。车行驶出站台,他见阳光照在了方可馨的身上,又贴心地让方可馨与自己换了一下座位。这让坐在阴凉外的方可馨,第一次具体地体味了男人的呵护。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这是她二十多年里感觉最为美妙的一次。

  那天,林放近距离地看见方可馨,露在卷起的白色衬衣外面被太阳光晒着的那一节手臂,###得透明。他的意识有些不能控制地顺着她的这节手臂想了下去。身体在非非的想象中澎湃起来。这种感觉对于林放自然不是第一次,但同所有的男人一样,他在乎这种澎湃的感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章被烧毁的情书(1)
与林放在一起的所有感觉都是新鲜而又奇妙的,因为事实上方可馨在这之前;根本没有过与成年男人近距离接触的历史。

  十四岁那年,方可馨与许多部队的孩子一起被自己的父亲送到了部队。那是那个时候作为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在这之前,方可馨身边的异###,只有那些同龄的同学,而十几岁的孩子是不能算作是男人的。方可馨入伍后一直是卫生兵,而不管是卫生所、医疗所、护校、医院,都是女人打堆的地方。她是没有机会积攒起与男人打交道的经验的。而已经###的方可馨,在经历了那个青梅竹马的海军之后,应该说已经对男人有所想象了。

  不过,对海军的想象是从脑子里长出来的,而对林放的想象却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

  方可馨一遍遍地想起林放的手曾经对她的触碰,想起他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耐人寻味的目光和远远近近那些只有她才仔细留意过的举动。耳朵里一遍遍回响着林放说过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那些让人心跳的笑声和只让她听得见的那些低语。林放也就在她一遍遍的反复想象中,一次比一次生动起来。她开始想他,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的想。

  女人想男人,不是一件可以说得清楚的事。那其中的滋味只有想着的那个女人才知道。方可馨###着那些滋味,因为根本没有能够释放它们的出口。朱玉出差了,她没有倾诉的对象。更没有人能够商量这件事应该如何进行下去,林放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方可馨如同被感情操纵的木偶,呆呆地任由着日出日落,闷闷地应付着上班下班。

  医院的女生宿舍在半山腰,山上面是医院的住院部,下面是工作人员食堂,再下面是门诊部。

  那天,方可馨值完夜班在宿舍里似睡非睡地躺了一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她秧秧地从床上爬起来,想去食堂吃点东西。刚一出宿舍的门就碰到了院长罗家祥。

  想起那场是非和自己满肚子的委曲,她就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些恼。但她是绕不过去的了,只好涩涩地说,你好,院长。

  罗家祥面无表情的轻声哼了一下。脚步不停地与方可馨面对面走过。

  已经走出五十米开外,从宿舍楼的平台下到食堂后面的方可馨,突然听到罗家祥在后面叫她。

  方可馨,春天来了闹嘈嘈的呵。然后居高临下地对方可馨笑着。

  方可馨听他说完,才木然地转过身来。她先是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才敢看着罗家祥那张笑得非常灿烂的脸。还好四下里空无一人,没有人听到这里曾经响起过什么话,更没有人看到她和罗家祥远远牵扯着的这样一种###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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