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的她,青春年少,只有十八岁的年纪,并没有深想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现在再想起此前种种时,她将那些过往之事,一串一串的像杨槐叶一样的连起了时,就已经不难发现其中的端倪了。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是为时已经晚了。
陌曲水犹记得那一天,她在初次逃走的那一晚,当夜流觞抓回她时,将她摁在了钢琴之上折磨了一个晚上,然后一连关了她三天的时间。直到三天之后,她才能够去买避孕药,便却已经过了最佳避孕的时效,当时,她并没有如此在意,却没有想到竟然一次就已经中招了。
当她得到夜流觞的赦令之后,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夜流觞没有再找她,可是,当她发现了自己的月事不正常之时,夜流觞就巧妙的非常合时机的出现了,继而是一系列的检查,然后是威逼利诱要她生下了孩子。
再就是,当他得知她带球想要逃跑时,夜流觞更是气愤失常,说出永远也不给她再见孩子的最最绝情之话语。
就算如此的事情发生了,陌曲水也从未想过,这会是夜流觞一手布置下的阴谋,她以为,这只是再平常不守的交易罢了。
却不料,这看似普通的交易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且,他还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反而,是让她背负着一个为钱而可以出卖身体的人。
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却只是他早已经就策划好的陷阱,等着她上钩,他再从中获取利益。
当陌曲水在联想这一切的时候,方扬并没有打扰她,而是品味着杯中美酒。
当等到了陌曲水想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方扬才道:“曲水,听说你要和夜流觞结婚了,这样的男人,还要结吗?”
陌曲水从回忆之中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望着方扬,没有说话。
是的,她和夜流觞已经将结婚的日子选好了,她和他还要结婚吗?
她就要跟这个活在阴谋里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她对于这一段婚姻,一直都没有多少期待,或者是失望了太多,期待值就变得越来越不,直至为零,或者是负数了。
方扬见她沉默着,不由去握她的手:“曲水,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不要嫁给夜流觞了,我希望能弥补过去对你的伤害,而且我现在是靠着自己的工作能力去赚钱,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陌曲水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静静的凝视着他,似乎在审视着他说的话里,又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可是,无论真假,她的心中都有一个声音在呼喊:“陌曲水的人生是要靠自己去走的,不是要和哪一个男人在一起,才能走完一生,才能有着辉煌灿烂的生命!”
所以,她只是坚定的说道:“方扬,我们在七年前就结束了,结束了的恋情,永远都会是一个句号,所以,别再说这些话了。”
方扬有些着急了:“可是,曲水,我是真的想要对你好……”
“不用!”陌曲水言词拒绝,“方扬,即使你今天对我说这些,也不能让我再重新投入你的怀抱,那是我和夜流觞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从七年前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就算七年后,你再回来,也只是路人甲路人乙罢了。”
“我们之间,就真的不能再重来一次吗?”方扬的双眸深情乍现。
“不能。”陌曲水站起身,“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我走了。”
“曲水……”方扬在身后轻声叫着她。
可是,陌曲水没有回头,而是坚决离开。
从酒店出来之后,陌曲水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方扬说的话,和那曾经经历的往事,一幕一幕的再次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这一刻,她早已经忘记了今天还要做什么,也不记得在礼服店里,还有自己未试完的最心仪的旗袍了。
礼服店里。
夜流觞望着这座城市,不断闪烁着的霓虹,那五彩缤纷的霓虹,就像瑰丽多彩的人生,也像挂在衣间里那多姿多彩的旗袍。
但是,陌曲水并没有回来礼服店里,而此时,礼服店也要打烊了,夜流觞站起身,准备离开。
营业员望着他:“夜先生,你的茶已经凉了,我再泡一杯热茶给你喝吧。说不定喝完这一杯之后,陌小姐就会回来了呢!”
人已走,茶已凉,夜流觞发现,今天是他坐下来喝茶喝得最多的一天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坐下来喝茶,可是,即使茶已凉,伊人也没有再回来。
夜流觞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先走了。”
无论礼服店有没有为等他试礼服而延长了打烊的时间,但夜流觞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起身离去时,彭贤在楼下等他:“总裁,我打个电话给陌小姐吧!”
“不用。”夜流觞上了车。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去了哪里,要做什么,都是有着自由的。
而他,也不再是对她一直采取着高压掠夺政策了。
彭贤开车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婚恋…心事难明(2052字)
某别墅里,夜烙痕点燃了一支烟。
方扬走了进来:“大公子,我回来了!”
方扬自从出狱之后,就是跟着夜烙痕做事。
他因为被夜流觞指控商业犯罪而入狱,现在的他,仍然没有能够改变仰仗其他人来改变自己命运的信仰。
“你去见谁了?”夜烙痕双目如鹰般的扫视着他。
方扬也没有惊奇为何夜烙痕会知道,他道:“我见了陌曲水,然后略施小计,就将她的心思从夜流觞身边拉开。大公子,这样一来,夜流觞就会分心,才有利于我们的行动呀。”
“你不止是为了我们的行动吧,还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对这个女人从未死心!”夜烙痕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大公子,如果我对她不死心,何必在七年前将她送出去呢!况且,男人的事业才高过一切,一个女人而已,我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方扬马上解释道。
夜烙痕虽然是半信半疑,但还是警告道:“你最好是给我安分一些,别因为这个女人惹上事,惹火烧身破坏了我的好事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大公子。”方扬在得到了夜烙痕的示意下,走了出去。
…
海景别墅。
陌曲水不知道是怎么走回了家的,而她到了家时,已经看到卧室里亮起了灯光。
她想,应该是夜流觞已经回来了吧!
可是,陌曲水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走到了陌千娇的房间里。
当她看着女儿熟睡的可爱的样子,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可能是因为做了什么美梦,似乎连睫毛都在开心的像蝶翼一样飞舞着。
粉红的小脸上,也在诉说着的心情,还有那喜欢撒着娇而嘟着的红红的小唇片,也微微的翘了起来。
这是她的女儿,她和夜流觞生下的女儿。
当年她抱走了陌千娇的时候,夜流觞并没有找她,是因为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不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生的是一个女儿?
因为方扬说,夜流觞要的只是一个儿子,能够让他成功的继承夜氏掌门人的位置罢了。
所以,这两母女对他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罢了。
只是,为何再遇他时,他却又要如此强势的禁锢了她,让她没有了自由,并且还要抢走她的女儿。
既然女儿不是他继承夜氏掌门人的棋子,为何还要留下她在海景别墅里?
陌曲水坐在床边,看着陌千娇,心里纷纷乱乱。
终于,她还是慢慢的起身,走出了陌千娇的房间,当在经过夜天骄的房间里,她本来是走过了,却还是忍不住回去,打开了门。
夜天骄睡觉的时候,有些微微皱起眉头,他并没有像陌千娇那样睡得香甜。
可能是身上要背负的责任太重了,而且夜流觞寄予他的希望也更大,他从小就受着严酷的训练。
自然而然,也就比同年人要成熟,就连在睡梦中,似乎也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夜天骄并不会知道他自己就是一枚棋子,他们这些人,都只是夜流觞的棋子。
棋子不知道自己身为棋子的使命,那也就让棋子这样吧!
无需要情爱而诞下的子嗣,无需要情爱而结成的婚姻,这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陌曲水不懂,她不知道夜流觞会不会懂?
或者,在夜流觞的生活时,他从来都是不会考虑这些的。
他更在乎的,夜氏暗夜产业,夜氏公司,还有那些为名为利的东西。
陌曲水凝视着夜天骄,心里也翻起了波浪,这虽然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子弟,但是其中的真实过程,又有几人能知?
她伸出嫩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抚了抚夜天骄的眉头,不由叹道:小小孩子皱什么眉头呢!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快乐,有小孩子天真的童年,有小孩子喜欢玩乐的天性,而不是被大人给操控成了木偶。
可能是因为陌曲水对夜天骄细心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溺爱和呵护,夜天骄居然慢慢的松开了眉头,然后小嘴也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并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
陌曲水微微一笑,她似乎很满意夜天骄能够安心的睡着,于是乎,陪了孩子一会儿,她才回到了房间。
夜流觞知道她回来的时间,他静静的坐在卧室里,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在她的眼里,永远是孩子放在第一位吧!
或者,她愿意和他结婚,也是因为孩子的关系。
他凝了凝眸,然后看到了陌曲水进来。
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在偌大的卧室里,除了有香烟的味道,就是沉闷的空气,像一团气压,压在了头顶,令陌曲水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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