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师傅,我要与七天一块儿修炼。”心竹叫的事七天,而不是七天哥哥。
可是,这话到了房辙老人那里就变味儿了,他突然紧皱额头,咬了咬牙,以为心竹不愿与自己修炼,而是要赏杜晦老儿的脸。
“放屁!”
放辙老人瞪着心竹,接着说道:
“你的天赋最差,当然不能和他一块儿修炼。”
“可是杜晦师傅也是像这样给七天说的。”心竹有些疑惑。
“那是他昨晚酒喝多了,还没睡醒。”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今天早上没睡醒的,好像是你吧?”
“放屁!”
这个放屁说得特别大声,心竹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板儿。
“闭目养神和睡觉,能是一回事吗?”
“那我打坐的时候也闭幕眼神。我要和七天一起修行。”
“放屁!”
“师傅,你怎么老是放屁啊?”
“放……”房辙老人看着知心竹,眼睛都歪了。
“你若是敢过去,我就从房辙老儿那里把七天给抓过来。”
“那我也要过去,有本事,你和杜晦爷爷打一架啊,你都老掉牙了,还打得过他吗?杜晦爷爷想揍你,不过就几招的事。”说罢,心竹故意给老人作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地要往隔壁走。
这句话是他最不爱听的,房辙老人就像被人煽了两耳光一样,眼睛都不知道哪儿去了,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要受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儿的气,可一时又没想到说辞应对。
就在心竹要走出房门的一瞬间。
“站住!”
心竹被老人一掌给吸了回去,背对着他。
“这才几天啊,你就对这个七天如此上心?莫不是对那浑小子有意思?那好吧,既然这样,你就去吧,老夫就算是成人之美吧。我老了,也没什么可教你的,还是闭目养神为好。”说完,房辙老人故作一副随意的样子。
心竹愣住了,犹豫了半天。
“我改主意了,我打坐。”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过,看那神情,似乎并没有被老人猜中。
没有回头看老人一眼,直接就打坐去了。
“哼,你的天赋最差,还敢跑到杜晦那里去?你这种天赋,普天之下,就我一个人能教。”
心竹没有理会,闭目养神。
而事实上,老人不过是想让她先息气养神,好传授法门要领。
……
而另一边,杜晦老人与七天都在打坐,老人轻握七天的脉搏,起初紧皱额头,然后慢慢舒展,却又是紧皱额头,那表情,跟看一本情节跌宕起伏的小说似的。
这脉搏时而陡峭,超出常人一倍之多,时而太过平缓,又只有常人的一半,甚至,有时候连脉搏都没有。棘手,很棘手。七天并不知道,两位老人为了能够教他修行,已经争论了好几天。既然是传说中的天赋,必然有传说中的方法,只是这方法,是他们不知道的。而对于七天的身世来历,也许老人比他自己知道得更多,但还是不甚了解。眼前,那些尚且可以不管,最重要的,便是让他踏上灵修之路。
“师傅,我都坐了大半天了,咱们还不开始修炼吗?”
“你懂什么,你的天赋最差,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能教你。就连隔壁的房辙,也不能。”
“这修炼的第一要领,便是集中意念。没有念力,就不能吸收灵力和控制灵力……”
……
房辙老人轻握心竹的脉搏。
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五……一百五十,长叹一口气,紧皱的额头一下子就舒张开了。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她。
这脉搏是常人的两倍之多,放在她的身上,才是正常的脉搏。这几天已经和杜晦老人商量好了,以后修行之事,自己教心竹,他教七天。把两人分隔开来,实为修行方式不同。对于心竹的身世来历,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眼前最重要的是,让她变得强大起来。
“师傅,你都摸了半天了,摸出什么名堂出来没?咱们还不开始修炼吗?”
“你懂什么,你的天赋最差。要是把你扔给杜晦老儿,你这一辈子就废了。”
“有那么严重吗?你是不是打不过他,故意数落他?”
“放屁!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打坐。”
放辙老人起身,心中好像想着什么,立马向着隔壁走去。
出门之前,又回头看了心竹一眼。
“他的武功最差,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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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欺人太甚
当七天回到句王府的时候,居然看见门口有大大小小的脚印,而且,连厚重的大门也给拆了半边,一种不好的感觉像阴风一般吹进了骨头。
当七天走到柴房的时候,果然出事了。
是小侯爷找上门了。
他赶紧躲在一柱子的后面,观察情况。
只见几十个气势汹汹的打手,将两间柴房团团围住。小侯爷身边,还站着两个面无表情,凶神恶煞的灵修,看那严谨肃杀的模样,应该是高手。狗奴才就站在他后面,时时刻刻都是低头哈腰的。房门被关得紧紧的,小五、米粒和野草,想必已经被堵在了里面。
此刻,七天心急如焚,可是对此也毫无办法。
“去,该死,怎么躲在这种鬼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小侯爷生气地说道。
狗奴才见状,赶紧凑到小侯爷身边,躬着身子,笑脸盈盈地说道:“侯爷息怒,您就委屈一下,坐在奴才身上吧。”
侯爷用折扇使劲儿敲了两下,见狗奴才纹丝不动,不耐烦地坐了上去。
“七天是吧?七天?狗屁!治不了百里挑一,我还来喝不了你?你,你,你们几个。把们给我撞开,见谁捞谁。”
“是!”
前排的四个彪形大汉,走到左边门前,领头的看了看那毫无用处的木板,似乎眼睛瞪一下这门就得自己打开,摇了摇头,一脚便把大门踹飞了。其他三个立即冲进去,搜了个遍。
“小侯爷,里边儿没人。”
“再看看这间。我就不信,这和尚连庙都不要了?”
啪!
彪形大汉一圈把另一件房的两扇门都给打没了。
“启禀侯爷,还是没人。”
“什么?你们这群饭桶,这么多人,事先布置得如此周密,连几个不会武功的黄毛小儿都抓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
啪!
“啊!”
小侯爷盛怒之下一掌打在狗奴才头上,痛得大叫一声。狗奴才咬着牙,还是纹丝不动,嘻嘻嘿嘿地说道: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错不了,我看见她们三个人跑进里面了。您不如叫他们找找房梁,米缸,床角,石头缝,再好好找找,找找……”
“听到没有,还不快去!今天要是抓不到人,各打五十大板!扣一个月饷钱。”
几个彪形大汉再次将房间仔细搜索了一遍。
“找到了!侯爷,找到了。”
三人被彪形大汉像逮耗子一样带到了侯爷面前,个个都被粗鲁地五花大绑。
“侯爷,这两个小兔崽子,狡猾的很,果真躲在房梁上面。这个小不点儿,廋得像根葱一样,居然塞在墙缝里。”
“狗奴才,真有你的,回去,叫管事打赏五十两银子。”
“谢谢侯爷,谢谢侯爷……”狗奴才眼睛一亮,那皱得可以挤死蚊子的脸,笑得跟老树皮似的。
小侯爷起身,看了看小五和米粒。
“这两个,先给我吊起来。”
然后,抓住野草的头发,抬起她的头。不觉眼前一亮,刚才还十分难看的脸色,一下子多出几分光泽。
“这个,这个,这个……”
狗奴才一下子看出了小侯爷的心思,立马冲到前面,又是那副嬉笑的嘴脸:“小侯爷,此事交给奴才来办吧,这几人,三大五粗的,怕是伤了细皮嫩肉。您说,是不是呀,嘿嘿,嘿嘿……。”说完,狗奴才给递了几个眼神。
“咳咳……说得没错,回去叫管事,再赏五十两。”小侯爷一脸坏笑。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狗奴才又马上变出一副严厉的模样,瞪着在彪形大汉手中的野草,那两只既像铲子又像枯树枝的手慢慢地伸向了她。由于害怕,野草立马就被吓哭了,她想起了市井上那个恶奴举着鞭子痛打的她的情景。
“哼!你们两个,跟我过来。”狗奴才才不管什么哭不哭的,直接让大汉跟着自己走了。
七天想起昨天在浮生剑场马车的事,不好,难道这是要……
可恶!
“放开她,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又不认识你,为什么抓我们!”小五挣扎着,大声说道。
“小五哥哥……呜呜……呜呜……”
野草被大汉拖着,不管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慢慢地离开了视线。
他们太弱了,也从小见惯了富豪劣绅欺压弱小的行径,从被围困到现在,甚至连为什么都没问。
小侯爷走到小五面前,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你们老大,是不是叫七天啊?”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小五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知道是老大惹祸了。这个小侯爷,自己与米粒也有耳闻,没少见过他在市集上招摇。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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