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无需化上浓妆(在校外不用担心被熟悉的人认出来,因而不用过分修饰,普通人也不会对我的性别起怀),只是简单梳理了一下长发,便足以掩饰。不同于上次,这回给我穿上的是那间玫瑰红裙。这件连衣裙设计颖异,坦肩露臂,裙摆长过足腕,活动间摇曳生姿。稍顷打扮完毕,对镜自赏时,只见镜中人长发柔美,肌肤白润,唇若涂脂,眉清目秀,顾盼生辉。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秀美面孔,如前几次一样,那儿又有了反应,把裙子顶的老高,竟被她们瞅见,夭夭忙别过眼睛,装作无视。而奕晴一时间羞赧难抑,坏坏的瞪了我一眼,以示惩戒。
“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林雪。”奕晴递给了我一个学生证,红色封面上竖盖着“南天大学学生证”几个字,跟我的不一样的是,这个证跟崭新的一样。翻开来看,照片上的女孩儿倒是真的很像我现在的模样。旁边的信息是:林雪,女,哲学系逻辑学专业2000级。
“你叫林雪?这名字真好。跟你一点都不配。”我对夭夭道。虽是随口说说,也确是有所思考的,因为觉得佩得上“雪儿”这个名字的,应是那种冰清玉洁毫无心机型的女孩子,而她,正好相反。
“不是吧,你直到现在才知道我叫什么?”夭夭有点吃惊地张大嘴巴。她一定很后悔曾经帮助我这么多。
“对不起,我一直都习惯于叫你夭夭了,也没问过奕晴你叫什么。”我觉得脸上**辣的,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在她们眼里,是不是正双颊殷红,秀色可餐呢。
“瞧你,出丑了吧。”奕晴啐道,竟摸了摸我的脸,“这模样真可爱。刚擦了胭脂般。”
听我在一味的道歉,眼见我羞愧满脸,夭夭到不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无所谓,名字不过一个符号而已,跟个人无关。”看来她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此也不为我对她不知其名而恼火。
“现在你要试着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免得路出破绽。”奕晴耳提面命地嘱咐道。
“先别说了,你们快走吧,别忘了,你们在校内多呆一会儿,危险就加大一份儿。”夭夭催促道。因为名字拥有者本人的喜好,此时及以后还是以“夭夭”称呼这个女孩,而不是其法定名称“林雪”,相反,“林雪”所指代的,是化成女装地“我”。至此我才明白,为什么在江湖上,第一次跟夭夭聊天时,她对我“独孤吟雪”的网名那么反感,原来是重了她所不喜欢的自己的大名,她怪我网名女性化,原来是因为她有着与我一样的情结,及不满意自己的性别。不过我们并非渴望成为异性,而只是一种淡淡的情结罢了,这种情结地养成,多半要归功于这男女不平等并且变态隔离的社会现实。
走出那间小教室,回头去看夭夭,想说句感激的话,却见她眼中一股未加掩饰的失落惆怅意味,也许是我多心了,但也许是因为她没有料到我会回头看她,所以来不及掩饰。但是我很快就相信了并非自己的多心,因为她本来可以马上如往常那样浮出傲慢不逊不屑一顾的神情的,而现在,她却没有做这种改变,而是理也不理我,而是收回目光转过身去兀自做着锁门的动作。只是那门似乎很不容易锁上。
“我觉得她有些奇怪。”我想这样对奕晴说,但是压住了,因为楼道里还有别地人。
我还是如奕晴所说,去适应这个新身份吧。这么想着,我故意抬头挺胸,轻咬下唇,双眼那么柔情似水的睁着,作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碰到男生或色迷迷或“一见钟情”的目光,也作出羞涩而腼腆的反应。心里却为这种搞笑氛围暗笑不止,并祈祷着不要碰到熟人才好。
还好一路平安,我们出了校门,我禁不住舒了一口气,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以后我怎么叫你呢?显然不能再直呼你地名字了。”奕晴轻声问,原来她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难的。”我心生一个完美地提议,只是想不到结果出乎自己的预料:“听说你们女生中间常常有互称老公老婆地,不如你叫我老公好了。”
“休想,叫老婆还差不多。”她坏笑着说。
“切,岂有此理!”没占着便宜,反而把自己县进去,我愤愤不平。
“就这样,就叫老婆了,你可要答应啊。”她却执意如此。
“不!”否决的义正词严,以章我地决心。其实已是最后的抵制而已。
“那好,让你选择,要么叫雪姐,要么叫老婆,你自己选吧。”她有所松动,但是变态的想法却一个接一个。
“都不要,好可怕的称呼。”我叹息着,心说看来她的目标是想彻底把我整变态。
“不行,你必须选一个。不是叫你适应新身份吗?你如果不想时时处在危险之中,就应该爽快地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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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目录 娇妻美妾卷 第336章
,好吧。”她拉出这么理直气壮的大旗,我只得
“答应了?是雪姐,还是老婆?”
“前一个。”我掂量了一下,选择了比较不变态的那个。
“好,姐姐好。雪姐啊,你说我们现在就去火车站吗?”
“好。”我不知怎么答应她的话,心里又被撩拨痒的,因此言简意赅。
“那怎么去呢?打的去吧?雪姐你做主吧。”她说着,并笑的花枝乱颤。
“好。”我心里酥软的要命,好像被完全的雌化了。
至此我才得以有闲情逸致去体会群幅抚过双腿那荡漾水中般柔柔的感觉,一如伊人伴着温柔的气息深情的抚摩,真是妙极了。
那儿的反应又起了,并且全身感到舒畅,如此一来,从心理感受到生理感觉上,都完成了一种完全女性化的革命。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幸福还是不幸。如果只说理智上作为男人的尊严,那当然是不幸的,但是若单纯说感受上的惬意和愉悦,那应该是一种幸福感觉才对。有时候,幸福如果经历的太久了,也可以变成一种折磨。
幸好很快就打上了车。
“你在那个地时候。脑子里幻想地是什么?”
“哪个啊?什么幻想?”我自然地反问。这倒不是我故意装模作样。因为我根本就还没所谓地“那个”过。能有什么幻想?
“别装蒜。你知道我地意思。你这么聪明。对不对。亲爱地!”她少有地亲昵。令我受不了。
“没有装啊。我真地不明白你地话。”
“好姐姐。告诉我吧。”她如个小姑娘般拉扯着我地胳膊。少有地撒娇行为。值得鼓励:“我们这么亲密。还有什么不好说地吗?”
“不是我不愿说。可是我真地不知道你指地什么啊?!”我有些急了。来不及去纠缠她对我地肉麻称谓。
“笨死了!”她索性不再求我,装出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混球!坏蛋!”
这一系列讨论,发生在火车站的候车厅。
赶往盘山的火车六点才发,而我们一点就已经到了。
并不如我所愿,本以为候车厅里没人,可以借机小睡一下,而事实上就从来没断过人,人群随着每一次火车的启动而聚散,潮水一般。
也有人极少的时候,我们地对话,便发生在四周无人的时候。
不然也无法如此大胆的谈及那么私密性的话题,即使声音再小,也不可以。
也正因为是私密性的话题,所以总说的藏头露尾的,以至于双方都不清楚对方所指的是什么。考虑当时她是把我当成“姐姐”来发问的,就更加不确定她地所谓“那个”所指的究竟是哪个了。而这,又是一个不能去确认的东西,以免更加唐突了。
就这样僵持着,她赌气扭过脸去,我怀她是不是在忍不住发笑,追过去看,她果然在忍俊不禁。
“逗我呢?耍无赖啊,我可不怕你!”我伸手去捏她的脸,她机灵的躲开。
“你才耍无赖,你变态啊,动手动脚的!”她声音出奇的大,估计惊动了四邻。
“我是动手了,怎么样?”还没回过味来为什么“动手动脚”就是“变态”的,所以仍未罢休,触摸到了她的俏脸儿。
“停手啊,都是人。”她擦着脸,又是笑又是恼的样子。
“人多怎么了?你不是叫我‘姐姐’吗?人多也无碍地。”
她跌进了自己设置的圈套,只得忍气吞声,竟闭上眼睛,斜倚在座椅上,作势假寐,嘴角仍挂着浅浅笑意。
这番景象祥和而维美,我看得痴了,不忍再打扰她。又回思自己身上的着装模样,又觉得不可思议地幸福莫名,这双重效果之下,再加上午后人倦思睡,一时头脑昏昏,便如她一样,斜靠在她身上,不料竟真的睡去。
许是因为昨日晚间过于兴奋,睡眠严重不足,所以才会睡得如此香甜。
即使周围有时人多噪杂,虽朦胧将醒,但困意仍浓,再次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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