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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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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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岐和杜建军认识好几年了,这个人原来在体委教武术,后来辞职开了一家体育用品商店,专门经营运动服装、乒乓球台、球拍什么的。徐天岐一伙的乒乓球俱乐部成立以后,杜建军经常来推销他的东西,后来他们就成了朋友。这个人武行出身,说话总是打打杀杀的,有些粗鲁,但人还比较义气。
  徐天岐只好顺水推舟了,反正他问心无愧。
  等他们离开徐天岐家以后,刘斯还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他说可能是恋人吧,现在这些小孩的事咱也搞不懂。刘斯眼睛睁得好大:“他们是恋人?这么雅致贤淑的女孩子会喜欢这么个粗人?”徐天岐说:“这就是互补吧,你以为女孩子都喜欢白面书生吗?”
  后来他们还真的结婚了。
  结婚那天他和刘斯都去了,杜建军像中了大奖一样一脸的灿烂,白羽的眼神里却有一丝一般人看不出的落寞,思想始终不集中。徐天岐看出来了,刘斯也看出来了。当然,这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
  那天吃饭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徐天岐,后来宋团干脆说:“今天索性咱就开个讨论会,大家都想想,我们的作曲家到底应该怎么办,天岐你不要觉着我们的意见多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哦!”
  第一个举手发言的居然是那位蔡警官。
  “我和徐大哥不是太熟,只是听聂缇儿给我说过一些。如果说错了全当没说。前嫂子我见过,确实是一表人才,无论从哪说,都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你们有15年的婚姻史,那里边的滋味是我们这个年龄所不能理解的。但如果真的不能走到一起,徐大哥就不要总把她放在心里,无论将来的嫂子是谁都不能总跟她比。因为这样很容易形成心理障碍。”

最后是你 七(2)
“呵!你还有这一套,没想到……”“无厘头”又想插进来想调侃。
  “聂缇儿别吱声,让小蔡说完。”老宋很严肃地批评聂缇儿,他在掌控话题。
  小蔡接着说:“徐大哥是个艺术家,不像我们这些警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可以明确告诉大家,你和前嫂子还有没有希望?”
  “可能没有了吧……”
  徐天岐说得很犹豫,是不是他从内心深处还对刘斯存在着幻想呢,那毕竟是他的初恋情人,毕竟是15年的夫妻,毕竟是桐桐的母亲。
  “我认为,建立一份新感情很不容易,但修补一份旧感情却更难。特别像徐老师这种有情人,对感情要求太高了。如果真的要找,必须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这是薛翘翘的声音。这些女人还真有些水平呢。
  宋团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两位小妹都说得很好,女人就比我们这些臭男人细腻。白羽,该你了?”
  白羽那天有些动感情:“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是能体会到徐老师挺难的、挺苦的。其实现代人虽然物资生活在提高,可精神生活的水平却在降低。我只是衷心希望徐老师能找一个适合他的人,什么是优秀,适合的就是最优秀的。”
  大家一阵喝彩。
  “那么,什么人适合天岐哥呢?”聂缇儿开始提问了。
  “我认为啊……”老宋站了起来,很夸张地挥动着手。这家伙演过话剧、小品,还演过一个什么电视剧。说话时就像表演一样,很有感染力,男的女的都喜欢听他侃。
  “适合就是相互欣赏,适合就是不需要改变自己身上的任何东西,对方就能接受。比如我们徐作曲喜欢喝酒,刘斯董事长反对喝酒,两人为此斗争了好多年,最终谁都没改变谁。可如果换一个女人,说不定她认为喝点酒才是真男人。有人喜欢热闹,有人喜欢安静,像我们这些人,如果不活在人群里,能活活憋死。如果身边只有男人没有女人,能活活熬死,对不,翘翘?”
  大家哄堂大笑。
  薛翘翘开始反驳他了:“那是说你,我觉着能够忍受寂寞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像我们徐老师,离婚8年能坚持不找,简直令人敬佩。说明他心里仍然装着前嫂子。我如果是刘斯,就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感动的了。哪个男人没点缺点,重要的是他心里有没有你。男人喝酒抽烟算什么!就是偶尔出一两次轨也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他什么缺点都没有,就是心里没有你……耳鬓厮磨又怎么样?白头偕老又怎么样?”
  三哥一本正经说:“说的好!网上有句话传得很广——女人不能原谅的是男人的心灵出轨,男人不能原谅的是女人的身体出轨。男人只要爱老婆,在外面犯一两次错误还是可以原谅的吗。”
  大家一起哄了起来:“老东西你想干什么?教唆弟兄们啊?”
  薛翘翘还沉浸在她的思路里,没受任何影响地继续说了下去:“女人的价值是什么,就是她始终被装在一个男人心里。可惜嫂子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如果是我……嗨,说多了。”薛翘翘说得挺认真、挺有感情的。
  “呵,如果是‘我’……有点意思……大家听出来点什么吗?”卜成功诡秘地转着眼睛,看看薛翘翘,又看看一直沉默的徐天岐,像在给大家什么暗示。大家都佯装思考,个个一脸的夸张。
  徐天岐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听三哥说过薛翘翘的事,她好像正在闹离婚,为了达到目的,一个怀了3个月的孩子也流掉了。不知现在离掉没有。薛翘翘的老公他认识,原来也在文化局工作,后来下海搞什么物流去了。
  “成功,你别鬼鬼的,这个玩笑不好开的、不好开的。”徐天岐嗫嚅着,有些尴尬。
  “有什么不好开的,天岐,我看你是表面平平淡淡,内心硝烟弥漫。”老宋关键时瞪着徐天岐加了一句,薛翘翘抡起拳头就槌他。大家哄堂大笑,这个话题挺刺激的。
  “薛翘翘的老公我认识的,朋友之妻,开这种玩笑不合适的。”其实徐天岐平时挺喜欢开玩笑的,可轮到自己的事,就蔫了。
  杜建军一本正经地插了一句:“朋友妻,不可欺。下面一句是什么?”大家一愣,他已经迅速说出来了:“不欺白不欺,欺了也白欺。”
  “这话不对!绝对错误!”
  “那世界还不乱了套了!”
  “我操!建军,你这绝对是流氓逻辑!”
  ……
  正当大家批评杜建军的观点时,一直没发言的大岛音响老总钱贵打开手机,又念了一条短信“:大家听着,还有一句更毒的呢,‘酒后失身,不必当真;只要感情深,绿帽子算龟孙。’”
  “哈哈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连批评的劲都没有了。徐天岐注意到,在那一瞬间,只有白羽没有笑,斜看着身边快笑岔气的杜建军,一脸的鄙视。
  

最后是你 八(1)
张经理跟他们约好的是晚上8点,徐天岐7点50就到了迪欧咖啡。
  他很少到茶社来,不了解行情。那天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所有的单间都订满了,他只好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环顾一下四周,还好,没有发现熟人。看周围那些人有像谈生意的,有像谈情说爱的,还有几个大学生在玩笔记本电脑,共同的特点是,都很年轻。如果做一个年龄统计的话,他可能是这里最老的了。
  “请问,您是徐先生吧?”
  徐天岐抬起头,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士,白白的皮肤、颀长的身材,一双大大的眼睛很贯注地看着他,他突然觉着她很像一个人,可他一时想不起来。
  他立刻站了起来:“你是基涵吧。”他努力把身体站直,呵,估计她的身高在1米7左右。徐天岐身高1米8,可这个女人的头发已经超过了他的眼睛。是的,张百合没骗他,至少她外表条件不错——哦,不是不错,是相当出色。
  “也是,也不是。我叫綦涵,好多人都把它念成基了。大概张经理告诉你的吧?她念白字了,我给她说过两遍,她都没记住。”
  “哦……不好意思,我知道了,是重庆綦江大桥的綦吧?好多人把它念成基呢。你别说还真有意思,你的姓和我的名字是同音呢……”徐天岐稍微有些慌乱。
  “綦小姐请坐。服务员,把单子拿来……您喝点什么?”
  “给我要一杯红茶吧。先生是搞艺术的吧?”她脱下身上的大衣,里面是一件绿色的、质地很好的羊绒衫,那上身的线条凹凸分明、招人眼球。一种青春的气息迎面扑来,哇噻!体形绝对。徐天岐暗暗激动起来,张百合啊张百合,还真有你的。假如眼前这位真不是婚托,那第一印象绝对过了。
  “是的,我在文化局工作,我是搞作曲的。”
  “哦,我毕业于北大中文,我是研究西方文学的。你们搞音乐的肯定和文学关系很近的吧?”
  “当然、当然,文学艺术、诗画同源吗。您先喝点水,茶马上来……”北大中文,条件太高了,徐天岐立刻想起老欧那位绢子、那位“百大钟文”,好长时间没联系了,他们好吗?还在一起吗?
  “我1975年生,未婚。暂时没有固定的工作,从事自己的追求。”
  “哦……我1959年生,比你大16岁呢。离异,一个孩子在国外。其他情况张大姐都给你说了吧?”徐天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直奔主题,这就是高学历的风格吗?
  “1959年生?张经理说你只有40来岁呢。”
  “是吗?她怎么不实事求是呢?这不是帮倒忙吗?”徐天岐有些火,年龄能瞒人吗?这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这些媒婆的话水分太大,哦,收了征婚者的钱,哄着双方见了面,你就完成任务了吗?大概眼前这位不知道对方比她大这么多,徐天岐觉着今天的事有点玄,说不定要砸。
  看着有些愠怒的徐先生,綦涵说了一句话,让徐天岐觉着她挺善解人意的:“婚介吗,不是想方设法让双方见面吗?再说当今社会,年龄已经构不成多大障碍,还有更多的因素都比年龄重要。”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徐天岐还没走出颓丧的情绪。
  “当然。年龄只是许多种因素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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